一行人往乌镇而来,长歌依旧和小凤坐在马车里,红袖和绿荷驾车,百里流疏和两个侍卫骑马,一来怕独狐桀追上,二来为了节省时间,所以他们抄近路而行。
崎岖的山道上,飞弛而过的马车掀起尘土扬沙,长歌和小凤两个从未出过门的小女子那里受得了这一番颠簸,直颠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折腾,哇的一口早上吃的干粮全吐了出来。

百里流疏喝令红袖停下马车,旋身跃下马,掀起车帘问:“怎么了?”看长歌脸色苍白一片,小丫头也好不到哪里去,忙伸出手扶她下了马车休息一会,抬头看天际,已近黄昏,乌镇离这里也就十几公里的路程了。

长歌看百里流疏心疼自已,忙出声:“没事,你别着急,只是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赶路要紧,眼看就要到了,还是抓紧时间吧,要是老神医出去了,尘儿又要多挨一夜?”长歌低头望一眼儿子,只要儿子能好好的,她就放心了,长歌站起身,依旧往马车上走去。

还没等她的手挨到马车,身子陡的悬空而起,惊呼一声,下意识的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搂向身后高大的身躯,整个人腾空而起,她们娘俩已经被安置到宽大的怀抱着,百里流疏一手搂着她们,一手拉过缰绳,俊马尖嘶的向前狂奔。

“好了,就和我一匹马吧,”百里流疏轻盈的话语从唇边飘出,带着一股魅魂魄心,长歌脸上一下子绯红一片,鼻间满是他身上幽幽的玉兰花香味,羞怯的缩进他的怀抱里。

轻风过耳,疾马狂奔,怎样的豪情壮志都抛却脑后,如果不是儿子的毒,这样的山野狂飞,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低点看怀里的儿子正冲着她又眨眼,又歪嘴的,长歌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明明中毒了,还这么滑稽,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百里流疏搂着一大一小的两母子,极目远眺,笑容愈的暖人,一向无波无澜的眸子漆黑得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一马当先的疾驶在山坳间,身后紧随着他的侍卫。

乌镇,地势较为偏僻,没落在山林间的一个小镇子,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等她们一行人到达乌镇时,夕阳的余辉洒在这些斑驳破旧的竹屋上,稀稀落落的村民抗着农具回家,好奇的打量着长歌他们一行人,男的俊美如仙,女的娇俏可人,带着一个孩子,一看就是幸福的一家人,从衣着上看,是有钱人家的富贵少爷。

百里流疏示意红袖去打听老神医住在哪里,红袖领命上前探询,热心的庄稼汉子立刻指出了老神医的住所,一直往西走,过了前面的竹桥,有一片茅屋,就是老神医居住的地方。

一行人往西行来,越走越偏僻荒凉,半个人影也没有,无数棵翠竹摇曳,风一吹沙沙的响着,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药草的香味,几个人提高警戒,穿过竹林,眼前出现一条河流,上面横吊着一架小桥,在风中悠荡着,桥对岸有一座茅屋,茅屋周围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散出各种药草的奇香。

百里流疏伸出手搂过长歌的身子,一提气整个人飞了起来,越过竹桥,马车和马匹只能停在对岸,红袖和绿荷一边一个拉起小凤跳过竹桥,只见眼前繁花似锦,鲜艳夺目,看得人眼花缭乱,小凤看得喜欢,不禁低下身子伸出手想摘一朵,轻尘一个警告:“住手,这些花有毒,你们小心一些。”

小凤脸色一白缩回手,众人立刻远离这些花,百里流疏抱拳朗声的开口:“请问莫神医在吗?”

话音落,只听到茅屋的门吱呀的响了一声,一个满头白,长须着胸的老者,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慈祥的问:“是谁找我老头子啊?”

“在下百里流疏来打扰莫神医了,”百里流疏作揖施礼,这个莫神医曾和他有一面之缘,因此百里流疏才会知道他医术精堪,希望这次他能解了小轻尘的毒。

莫神医揉揉眼看了一下百里流疏,笑道:“原来是百里皇子啊,怎么有空到老朽这里来坐坐的,快进来吧。”

百里流疏领着长歌和轻尘走进莫神医的茅屋,屋内简单的摆了一张桌子几张小椅子,还有一张竹床,最多的却是药草,各种整理晒干的药草,堆放得到处都是,莫神医见他们进来,收拾了一处地方,请他们坐下来,奇怪的问:“百里皇子找老朽何事?”

长歌不等百里流疏开口,上前一把抓住老人家的大手,擒着眼泪哀求着:“莫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被人下毒了?你一定要救救他?”

莫神医听说长歌怀里的孩子中毒了,一脸惊诧,示意长歌放好轻尘,伸出手来给轻尘号脉,然后翻看他的眼睑,查看他的腹部,疑惑的摇头:“不可能啊,你儿子中的可是龙舌草啊,这东西外面哪来的?”

长歌一听,这莫神医果然是神医,一眼便看出儿子中的是龙舌草,想必儿子有救了,高兴的拉住莫神医的手:“莫神医既然你知道我儿子中的是龙舌草,那么您一定有办法给他解毒吧,求你救救他吧,他还这么小。”

莫神医疑难的开口:“不是老朽不救小公子,而是这龙舌草的解毒方便是这龙舌草,只要再服一株龙舌草,你儿子的毒便可解了,这龙舌草是毒王峰里那个老怪物培育的,外人根本休想拿到一株,所以老朽自然无能为力。”

长歌一听儿子的毒还是没法解,急得一下子眼泪都出来了,轻尘马上出声安慰娘亲:“娘亲,没事的,你不要太伤心了。”

莫神医一见这几个月大的孩子竟然能开口说话了,再看他眉目之间神采如辉,骨骼奇正,看来这小子是个习医的奇人,日后只怕会有一番造化,因此出声劝解长歌:“夫人不必心焦,这世上除了毒王峰的那个老怪物,还有一人可解此毒,就是那老怪物的师兄医圣,他种了一种草药叫凤尾藤,可解百毒,只要你们找到那医圣,同样也可以解小公子身上的毒。”

长歌听了莫神医的话,心里总算缓解下来,又多了一个人可以救儿子,可百里流疏知道这医圣从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更不知道他所居何处,看来还是要去毒王峰,听闻毒王峰里终年不散的剧毒瘴气,神出鬼没的毒蛇猛兽,奇异的食人花草,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的,但是为了尘儿,他一定要走这一趟。

“莫神医,那个医圣住在什么地方?”长歌还在打听医圣的下落,莫神医摸了一下胡须摇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有人说他住在落霞谷里,有人说他住在九十九峰道里,可是他究竟住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

莫神医的话一落,长歌刚好的心情又跌落谷底,百里流疏伸出手盖在她的手背上,安慰:“蓝儿,别担心,我们去毒王峰找那个老怪物吧,要说尘儿的毒也是他造成的,若非他种了龙舌草,尘儿也不会中毒,我相信他一定会救尘儿的。”

“你们要去毒王峰?”莫神医难以置信,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长歌边擦眼泪边问:“怎么了?难道那个地方去不得?”

莫神医点头,一脸的高深莫测,外加神秘诡异:“毒王峰,只有进的人,从来没有出的人,你们怎么进去?那里剧毒弥漫,你们又不识各种毒物,只怕此去凶多吉少,还是不去为妙,依老夫的意思还是去找医圣吧,说不定能找到他呢?”

长歌一听,那晶莹白晰的小脸蛋上一片死灰,她怎么能连累百里流疏呢?可是不去毒王峰,要到哪里去找那个医圣呢?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状态,而轻尘听了莫神医的话,根本不愿意娘亲去冒险,伸出手扳过娘亲的脸蛋。

“娘亲,尘儿没事,我们还是不要去毒王峰了,尘儿不想娘亲有事。”

长歌那叫一个心疼,前世他是她的弟弟,今世他是她的儿子,这种情缘世间有几人能得,她就丢了一条性命也要带他去毒王峰走一遭,不过她不能害了百里流疏,等出了乌镇,他们还是分手吧。

长歌心里的想法立刻被百里流疏识破了,一向温柔的俊颜染上暴怒,眸光浮起凌寒,伸出手扳过长歌的身子:“不准想着独自一个人去毒王峰,我说过带你们去毒王峰,就一定会带你们去的,我百里流疏说到做到,一定为尘儿找到那个老怪物,医好尘儿的病。”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长歌只觉心内满满的热流,轻声低语:“流疏,谢谢你还愿意陪着我。”

百里流疏轻拥着她们娘俩入怀,这样的一个女子啊,真是让人心疼到骨子里的痛楚,他不会让她们独自去毒王峰的,即便是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措。

莫神医看得动情,回身从屋子里翻找出一些艳红的药草,递到百里流疏的手里:“这是老朽自已种的红叶枷蓝,你们进毒王峰时,每个人先服用一些这种草药,可以不受瘴气伤害。”

百里流疏收下来,谢过莫神医,牵起长歌的手,两个人走出茅屋,天空已经星辰密布,还是到镇上找家客栈住下明日再走吧。

一行人依旧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夜起风了,吹的竹叶沙沙的响,昏暗的石径小路上,月光透过竹叶的间隙折射出一道道浅浅的月影,映在地上像诡秘丛丛的阴森的森林般恐怖,空气中透着清冽冽的寒意,长歌不由得胆颤的抖索一下,百里流疏立刻用大手紧握了一下她的小手,领着她穿过竹林,前面就是小吊桥,停在对面的马车和马竟然不见了。

一地的阴森,以及愤恨的杀机,在夜色中弥漫飘远,半空忽然响起一声冷硬冰寒的声音。

“白里流疏,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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