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睡的迷迷糊糊,听到纪宣仪轻声唤她,还道是在梦里,懒懒地呓语着:“你不用管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终归是要走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会再叫你心烦……”
纪宣仪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她要回华家吗?真是的,说什么胡话,烧了么?伸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正常,应该是睡迷糊了吧!于是,纪宣仪推了推她的肩膀,继续唤她:“锦书,锦书,醒醒了,告诉我,你哪里摔伤了?”

这下锦书听的真切,蓦地睁开眼,果然是纪宣仪在叫她,连忙就要起来,可是才一转身,这浑身上下的骨头的就跟散了架似的,拼凑不到一块儿了,尤其是尾骨处,触及床榻就钻心的痛,锦书赶紧又恢复原来的睡姿,只有这样斜躺着才不会那么痛。

“怎么?很痛吗?我瞧瞧。”纪宣仪看她痛的眼睛鼻子全皱一起了,也顾不上避嫌就要去掀被子。

“不要,不要,我没事……”锦书捂住被子不让他看,伤在那种地方,怎好让别人看,连话儿她都不让,更何况是他。

“都这样了,你还在别扭什么?你再这样,我只好叫人把你抬下山去,请大夫来瞧。”纪宣仪凶巴巴地说道。

锦书被他这么一吼,也急了,他若真的让人来抬她下山,老夫人知道了肯定又要骂人了,说她多事,锦:“你若是想我早点滚蛋,直说就是了,何必要这般兴师动众的,我就算爬下山去滚下山去也不要你管。

纪宣仪真是要被她气死了:“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话,我原倒不知道你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我何时说了要你滚蛋?我这不都是为你好,为你着急么?伤成这样还闷声不响,我怎么你了,你非得这样糟蹋自己?”

“我这是混话吗?难道老夫人不是在撮合你跟凝素吗?你和凝素不是也郎情妾意,很是诚心如意吗……”锦书的情绪也失控了,扭了头看他,冷冷回道。

“你在吃醋?”纪宣仪试探道,很奇怪,听她责问,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了,只想确定一件事情,她生气,她火,是因为她吃醋,她在意吗?

锦:“我吃什么醋?我吃辣椒,吃毒药,我也不吃醋,一早我就知道,在老夫人眼里,我是一根碍眼的杂草,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是啊!我一无是处,我配不上你,我不能让你满意,不能让你开心快乐,你若真的要休了我,我也毫无怨言,我会走……可是,你们这样把我的尊严玩弄与股掌,践踏在脚下,还要我装聋作哑,忍气吞声吗?你们真的不必要这么累,给我一纸休书,我走就是……”

屋子里一下子变的很安静,安静地能听见泪珠滚落在枕上的声音,锦书狠狠地的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许哭,这一天迟早是要面对的,现在摊牌了,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可是眼泪就是不争气的流,像决了堤河,怎么也止不住。

许久,只听见纪宣仪叹了一气,低声说道:“你以为我喜欢母亲的安排吗?我也不喜欢,可是,这层窗户纸没有捅破,我就不能说什么,你没看出来,我一直在躲着凝素吗?”

“没看出来,你们手牵着手上山,不是很亲密吗?”锦书唏嘘着,他说的话可信吗?男女授受不亲,他都牵她的手了,这也叫躲吗?而且冷凝素动不动就往他身上黏,往他怀里钻,他有推开吗?这叫躲吗?

纪宣仪哂笑道:“你看见了?我还以为你根本懒得瞧我。”

“我又不是瞎子,我倒宁愿我是瞎子。”锦。

“她走不动了,又不肯乘轿子,我总不能把她丢在路上不管吧?”纪宣仪解释道。

锦书在枕头上蹭了蹭,把眼泪都抹在枕上,闷声道:“你不用和我解释的,你想牵就牵,等我走了,你要怎么牵都可以。”

“你要走哪去呢?”纪宣仪笑问道,今日的她与往常太不一样了,往日的她和他说话都是小小声的,温婉有礼,你根本看不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今日却是刁蛮又任性,想必真的是气坏了,忍不住了……不过他却是喜欢这样的她,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虽然是一些不好听的话,但总算是明白了她的心思,省的他云里雾里的弄不清状况。

“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总能找到容身之地的。”锦,虽然她没什么本事,但要碗饭吃吃总还是行的吧!

纪宣仪踟蹰着说道:“锦书,还是那句话,如果,我说我们在一起,你愿意吗?”这已经是二次问这个问题,心跳的很快,像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一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是的,他承认喜欢她,虽然不能确定这种感情是否和爱情有关,是因为怜惜?投缘?或者就是很纯粹的喜欢,总之,他愿意和她在一起,愿意尝试着两个人走的更近。

又来了,他又问这样的话,上次她不是回答过了吗?如果最终还是要分开,那又何必在一起,人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一旦投入了,要怎样才能收的回来?

“锦书,那日在‘芳景轩’,你说,希望我能快乐,希望我将来遇上了能让我快乐的人,也一定要给她快乐,那么,我想说,今天,我听见你和泫歌笑的那么开心的时候,我心里很高兴,我有想过,如果,你都能这么开心就好了……”纪宣仪缓缓说道。

心怦怦急跳,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说明他对她是有感觉的?如果,这样的话说在昨日,或许她就会答应了吧!可是,今日,她什么都知道了,就算他对她有意,他能违背老夫人的意思吗?他会为了她和老夫人去抗争吗?锦书在心里摇头,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好了,你也不用现在就回答我,耽误之急,是让我看看你的伤。”纪宣仪见她沉默不语,怕她又说出不要他的心意的话来,把事情闹僵了,那他可真是糗大了。

“不要……”锦书固执地拒绝着。

纪宣仪也不管了,看来,跟她说道理是行不通的,便强硬了语气道:“这可由不了你了,我是你的夫君,有什么我不能看的。”说着,掀开被子,摁住她的身子,就要用强。

“啊……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随便脱别人的衣服,你这样是……登徒子的行为……”锦书慌了神,死死抓住衣角嚷道,她本想骂他耍流氓,又觉得这样说很不合适,好不文雅,真是要怄死了,都什么时候,火烧眉毛的,她还想合适不合适,文雅不文雅,她不是脑筋秀逗了就是神经错乱了。

纪宣仪被她气笑了,哪有妻子这样说自己的丈夫的,扬手一巴掌拍在她臀部,笑骂道:“你这话说出来也不怕被别人笑话,真是岂有此理。”

他一巴掌正好拍在她的痛处,锦书“啊”的惨叫一声,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倾巢而出。

纪宣仪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呃!原来她是伤到这个地方了,难怪她死活不让别人看。手顿住,是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犹豫了一会儿,纪宣仪牙一咬,心一横,治伤要紧,不管那么多了。

纪宣仪故作淡然,沉声呵道:“你还知道痛啊?你这是炜疾忌医,要是伤了骨头,可有你罪受的,不许叫了,忍着。”

他说的凶狠,连吓带喝的,锦书虽然羞的要死,却也不敢动了,她是没看到,其实纪宣仪的脸比她的还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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