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622章 “小猫种鱼”的结果
白正红惊愕的看着江若雨。她想过家里出事,江若雨会看热闹,也有可能会帮忙,但也不会尽心尽力。毕竟朱小丽在世的时候,对江若雨并没有多好,单单一个翡翠项链给了人家还要回去了。等白成悟去世之后,他们对江若雨更是变本加厉,没说扯破脸也差不多是水火不容。想不到啊,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江若雨居然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

且不论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只是客套一下,就只看她敢做出这样的承诺,江若雨这个人也值得深交。白正红经商这么多年,虽然这次阴沟里翻船了,可最起码的经验还是有的。锦上添花的未必是朋友,雪中送炭的必然是亲人

看了儿子一眼,白正红终归是开心的。儿子仁义,她早就知道。能用儿子的仁义,换来现在江若雨的真心相交,她觉得值了。

白正红站了起来,消瘦了不少的身子在一步步的走向江若雨的时候略微有些颤抖。

季子玉连忙伸臂去扶,却被白正红躲开了。

“妈……”季子玉迟疑的叫了一声,生怕白正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江若雨却没有季子玉那么多的顾虑,只是定定的看着白正红。因为她明白白正红此刻的心情。

她也是做妈**人了,如果有人可以在危难时候帮助自己的儿子,让她做**怎么样都可以,更别说是冰释前嫌,让她叫他祖宗都可以啊。

其实江若雨的这个决定并不是临时起意。早在夺取季杰那百分之八股份的时候,王潇就曾经问过江若雨是否有意于白家的产业,江若雨当时也明确的说过,她对白家不感兴趣。

今天之所以在白正红面前说出这些,也是为了给她更大的冲击。在江若雨的心里,家和万事兴。白正红就算有一千一万个不好,她终归是爷爷的女儿,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她也要跟她团结。卖她一个人情,就要选择恰当的时机,江若雨这样做,其实也算是主动给了白正红一个台阶,是在主动示好。

“小雨。”白正红干瘦的双手握住江若雨的小手,咬着嘴唇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千言万语无法表达,最后也只是说:“谢谢。”

一句谢谢,等于是解开了她曾经和江若雨之间挽起的所有的结。

江若雨回之一笑,诚恳的说:“姑姑,我叫你一声姑姑,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咱们白家人就算关上门吵的鸡飞狗跳,但外人要欺负咱们,咱们还是不能忍气吞声。咱们必须要团结起来。我年轻不懂事,曾经有许多地方意气用事,没少惹你生气。希望你别介意,别生我的气才好。”

白正红点点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被季杰伤到冷透了的心,好像被一股温暖的泉水包围起来,浑身都暖洋洋的。是啊,一家人,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人家孩子都懂,她却现在才想到。

她说不来示弱的话,江若雨抛出的橄榄枝她怎么可能不接受?含泪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季子玉走到江若雨和白正红跟前。搂住了两人的肩膀,三个人的头靠在一起。出事以来,他第一次重新燃起了斗志和希望。

“小雨,你的股份我不能白要,你把股份卖给我好吗?”

“好啊,不过钱我不急着要,你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给。”

“嗯。”

“子玉,**股份送给你,我账户里还有钱,你先给小雨。”

“嗯,妈,你别担心,没有我爸你还有我,我养你。”

“……好。”

王潇看着抱在一起的三个人,欣慰的笑起来。不得不说,小包子做事还是很大气的,很多时候她做的决定,连男人都会自愧不如。

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是同气连枝的一家人呢?包子所要的幸福,就是家人安好家庭和睦吧。她用23的股份,换来了两颗感恩戴德的真心,这个账如果旁人看来,或许会觉得她亏本。但是在她的心里,钱从来都不是第一位。

包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从学生时代开始,她吸引他的就不单单是她的可爱,还有她的聪明,她的学识,她为人处世的爽朗和大气,更因为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傻傻的付出着,让他忍不住去疼惜他,忍不住给她更多的宠爱,来弥补她傻傻付出缺失掉的部分。

江若雨笑着退开,“姑姑,那咱们就开董事会?”

“好。”白正红回答的这一声充满了底气和信心。此时此刻,她虽然消瘦憔悴很多,却已经恢复了所有的神采,她还是那个曾经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董事会上,我倒要看看季家那些人怎么办他们肯定会意外的。”冷笑了一下,白正红又拉住江若雨的手,声音转为温暖:“因为在眼里只有钱的那些人心中,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钱重要的东西。”

在白家又坐了一会,江若雨和王潇就告辞了。

两人开车离开了白家别墅,走出去很远,依然能从后视镜里看到站在门口的季子玉和白正红。

王潇瞥了一眼后视镜,道:“今天如果你不提出把股份给他,你姑姑恐怕还会跟你一直斗下去。”

江若雨靠着椅背,叹道:“老公,我累了。跟外人斗那是没办法,跟家人都,心里哪会舒服?白氏那么大的家业,就算让我当家,这一辈子我的时间恐怕也都要浪费在劳心劳力上了,能换来和姑姑的和平相处,又能让我后半辈子轻轻松松做你家的米虫,何乐而不为呢?”

王潇腾出一只手揉揉江若雨的小脑瓜:“你呀,谁说你傻的,你比所有人都看得开。”

“那是,人家我起码也活了……活了快三十岁了吧。”一激动,差点把“两辈子”说出来。

王潇听了却笑容一窒,有些忧愁的说:“三十岁啊……”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江若雨坐直了身体,侧过脸盯着他瞧,他眉目间的惆怅是掩饰也掩饰不了的。

“老公,你怎么了?有事你就说出来,别藏在心里憋着,还让我担心。”

王潇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突然听到这个数字,有些感慨。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啊。而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好像怎么都不够,怎么都放不开……”

江若雨闻言,眼泪立即涌了上来,笑容挤落了一串泪珠:“别担心啊,三十年后我们在一起,再过三十年我们还在一起。如果我们都死了,还有下辈子呢。”

“下辈子?”王潇摇摇头,“你呀,电视剧看多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死了就是死了,哪来的下辈子。”

“不会啊。我……反正我相信有。”江若雨不能说自己的亲身经历,只是拉住王潇的右手,“狐狸,我们去缘同寺吧。姻缘树那么灵,我们就去求求它,让它跟月老说说,让咱们下辈子还在一起。”

本来不是甜言蜜语,听起来却格外的温暖震撼。王潇踩了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只是安静的用目光描绘江若雨的小脸。油黑的长发、光洁的额头、弯弯的眉毛、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还有尖尖的下巴。这个人,他是几生几世都看不够,放不下啊。

“好。”

王潇转动方向盘,向右侧拐去。不管灵不灵,至少他做过了努力,至少她毫不犹豫的许了他下辈子。

※※※

“唉?你俩手上绑着红绳干啥啊?”叶拓喝了口啤酒,抓了个猪蹄咬了一口:“有点咸了,你在哪家买的?市场东边那家的好吃。”

那书玉白了叶拓一眼,“啥也不懂,连姻缘线都不知道。切”端起啤酒啜饮。

江若雨低头看看自己右手腕上和王潇左手上一模一样的红线,暖暖的笑起来。好像还看得到王潇嘴硬的说不信有来生,还仍旧拉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姻缘树前虔诚的祷告。那么一个大美人闭上眼睛,嘴里尽是说一些平时永远说不出口的肉麻话,什么愿意用身体健康换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之类的,感动的她哭的稀里哗啦的。

“小雨,小雨”

“啊?”

江若雨猛然抬头,正看到那书玉揶揄的眼神:“想什么呢笑成那样。”

“没,没什么啊。吃菜,吃菜。”江若雨红着脸给叶拓和那书玉夹菜,唠唠叨叨的说:“你们俩不够意思,明明约好初一就来我家,怎么拖了四五天才有时间。”

“我懒得出门啊,要不是没有存量,今天我还不想出门呢。”那书玉吐了下舌头,低下头掩饰眼中的落寞。

“好吧,你懒。那你呢欢欢?你怎么也不来。狐狸都说约好你了,我正月初一连菜都准备好了。”

“别提了,我好不容易有假期,被我妈拉去相亲了正月初一到初五,相了五个女的。”

“啊?”江若雨惊讶的说:“阿姨要给你充实后宫啊?怎么还相五个,现在不是旧社会,重婚是犯法的”

“嘿,我跟你们说吧。”说起那五个相亲对象,叶拓来了兴致,扔下啃了一半的猪蹄,抓了杯子灌了大半杯的啤酒,打了个饱嗝才说:“这第一个吧,我去之前我妈就跟我吹,说那个女的长的多好看,个头高,也配我,学历还好,是什么捂汗大学毕业的。结果我一见面,操”大手一指那书玉:“长的比她还磕碜呢”

“说谁磕碜啊”那书玉啪的一巴掌打开叶拓的大黑手,丹凤眼一翻,红唇嘟起来。

江若雨也是不赞成的丢给他一个白眼:“都说多少次了,不许说脏话,孩子们会学坏的”

叶拓瞅瞅不远处正搭积木的唯一和小夏,抱歉的抓抓头:“行了行了,算我的错,”

江若雨笑了一下道:“你要是谁都跟那书玉比,那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那书玉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可都是校花啊曾经还把某人迷的七晕八素喝醉酒呢。”

话音刚落,腰就被王潇狠狠搂住了。江若雨吐了下舌头,这可是只有她跟狐狸之间的秘密。

“花?她也就是个狗尾巴草”叶拓撇嘴。

那书玉一听立刻怒了,“我招你惹你了,干什么总针对我啊”

“我哪针对你了,那女的本来就比你还磕碜”

“你是说我也磕碜?”

“我这么说了吗?你这个臭三八咋这么多事儿啊”

“你骂谁臭三八啊你个臭老爷们”

“我臭不臭**鸟事”

……

眼看着两人好好的居然吵起来了,江若雨简直觉得莫名其妙,“好了好了,别吵了,吓坏了孩子”

一提孩子,这俩人都乖乖噤声,各自赏了彼此一个白眼不说话了。

王潇眸光含笑的看了看那书玉。目光相接的时候,那书玉不自在的闪躲开。王潇更是了然,笑容也扩大了许多。

饭后,江若雨去泡茶,王潇和叶拓并排坐在三人的沙发上,两个高大的男人都一个姿势,伸长了腿叼着烟卷,但并不点燃。

那书玉蹲在地板上配唯一和小夏玩玩具,回头瞅了一眼两人,笑道:“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相似了?我急着以前你们是见面就掐啊。”

王潇放下烟,笑了一下并不回答,起身去接江若雨手里的茶壶,柔声道:“小心烫。”

“没事的。”江若雨虽然这么说,仍然由着王潇拿走了茶壶,拍了拍手道:“他们俩其实相像的地方挺多的呀。”

“切,谁跟他像。”叶拓撇着嘴,“你们瞅他那张脸吧,跟掉面袋子里似的。”

“那也比你强,瞅瞅你,掉煤堆里都翻不出来”

“哎我说臭娘们你嚣张个屁啊,我说小白脸**啥事啊”

“我就说你了怎地你瞪着个眼睛向打架啊好啊,老娘奉陪”

“你……”叶拓无语的翻了翻眼睛:“我还能打你个女人啊?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女人的样子,真白瞎你长这样了。”

“我长这样怎么了,跟你也没关系”

“你想跟我有关系我还不要呢”

……

江同志蹲在茶几旁,左手搂着小夏,右手搂着唯一。三人一起仰头迷茫的看着无缘无故又吵起来的两人。

小夏伸出小手指着那书玉和叶拓,奶声奶气的说:“干爹干妈不吵。”

唯一瘪嘴,“妈妈,干爹干妈打架,不乖。”

一听到俩孩子的声音,叶拓和那书玉的声音就好像有开关似的戛然而止,两人同时窜过来,蹲在地上很狗腿的哄着孩子。抢着说:

“没有吵架,干妈这是跟他闹着玩呢。”

叶拓又翻了个大白眼,抱起唯一和小夏去沙发坐了。

江若雨站起身,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书玉,给了狐狸一个询问的眼神,见到他点头之后,江若雨也开怀的笑了。那书玉如果对欢欢有意思,那可是好事啊。

“叶拓,走,出去抽烟。”

王潇拿起烟盒走向阳台。叶拓知道王潇是有事跟他说,也将孩子放下,跟了出去。

江若雨奇怪的看看两人的背影,大眼睛一转,坐到那书玉身边,用肩膀撞她一下:“哎,小玉,你跟我说实话啊,你是不是跟叶拓……”

“没有绝对没有”那书玉脸红到耳根子,板着手指头数落起来:“你瞅瞅他那样,长的那么黑,说话还那么粗鲁,也没有多有钱还总那么拽,见了我总是冷言冷语的还总骂人,他有什么好的呀,他就是个野人,是没进化好的猿人……”

那书玉越数落,江若雨笑的就越****,心里更有谱了。那书玉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那啥,林清有对象了你知道不?”

“不知道啊,谁啊,我认识吗?”

“嘿,刘飒啊,也不知道他们俩怎么就凑合对眼了。我前几天看见他们俩挽着胳膊在散步,别说啊,你家清清穿着警服那叫一个帅啊。现在一点都不像小姑娘了。”

“是吗,那我得赶紧给他打电话。”

江若雨打电话审问林清的时候,王潇和叶拓在阳台已经每人抽了两颗烟。

“你说的事有道理,我回去跟上面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播人来吧。不能播人来,我就亲自保护她,你放心,绝对不带让她出事的。”

“好。”王潇点头,有叶拓的承诺他就放心了。江若雨已经彻底把王毅石得罪透了,他毕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万一有紧急状况他也应付不来,有叶拓在,他们俩起码可以齐心合力。

※※※

“老板,m国那边来电话。”

光线明亮的别墅中,黑色西装的青年将无绳电话递给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王毅石。

王毅石皱着眉头,仿佛在沉思什么,接过电话的时候立即换成了一张笑脸,“你好你好,是我,要货?你说有人高价要那套杯子?这个嘛……哎,不是,兄弟什么时候缺货过,只是最近滨江市这边风头正紧,我不好交易啊。……既然价格是这样,我尽力吧。”

挂了电话。王毅石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开心,而是眼含怒气的随手将无绳电话扔在茶几上。玻璃茶几桌面滑,塑料的电话滑落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老板。”

黑衣青年上前一步拾起了电话,想要递给王毅石,却被他森冷的目光逼退。

王毅石沉声道:“康熙年间的十二花神杯,品相要好的,你们看看吧。”

“是。”青年回答的言简意赅,生意上的事,老板吩咐什么他可绝对不会含糊。

正在这时候,王毅石的私人助理突然敲敲门走进来,“老板,少爷来了。”

王毅石一愣,对着黑衣青年挥挥手。青年立即会意,走到与客厅相连的一扇门里。他刚刚进去,王潇便已经入内。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扇门,在王毅石对面坐下。

“爸。”

“嗯。”王毅石应了一声,随手拿过烟盒打开,里面是排列整齐的雪茄。

王潇摇头,摆了一下手示意不要。王毅石也不强求,将烟盒扔在茶几上道:“过年怎么没过来?”

“我丈母娘在我家,忙,脱不开身。”

“嗯。他们俩对你怎么样?”

“不错。”

王毅石点头:“那就好。”敢对他儿子不好?他早晚连他们带他们女儿一起灭了。

王潇没有错过王毅石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厉,低下头长睫掩住了眸中的愤怒,他跟王毅石接触多了,忍耐力都变好了许多。

“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什么事我就去公司了。”

见王潇起身要走。王毅石忙抓住他的手腕。犹豫了一下,仍旧没有对王潇说实话,只是说:“我前几天在你家看到小雨把玩的几个杯子挺喜欢的,你哪来给我吧。”当爹的跟儿子要点东西,这个不过分吧。

王潇不动声色的问:“那杯子应该是十二个,小雨只有五个。”

“嗯,我最近在搜罗这套杯,你问问小雨愿不愿意给我,我买她的也行。”他就不信江若雨会收他的钱。

王潇点头,道:“我回去问问小雨。”

“嗯,路上小心点。我跟你说的来我公司上班的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

王潇点头:“我知道了。先走了。”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王毅石被江若雨气得堵得慌的那种感觉才终于消减掉了一半。王潇这个儿子,如果从小就在他身边好好培养就好了,不过现在培养他也不晚,说不定他真的可以继承他的衣钵呢。哎,儿子真是越看越顺眼啊。

王毅石感慨的同时,王潇已经上了车,关好车门,发动车子,离开别墅一段距离之后才找了个没人的岔路停车,刚才他绝对没有看错,有一个穿黑衣的青年进客厅隔壁的休息室,那个人绝对不是别墅里的工作人员,如果是的话,王毅石也不会让对方在他还没来的时候提前走开。以他的想法,一定会介绍他这个“少爷”给下人认识。那么这件事,会不会跟走私有关?王毅石又为什么突然要包子的那套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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