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上了马车,把陈浩也拉上了马车,兄弟两个同乘一车。

这在古代是最大的荣誉,也是王给大臣的最大奖赏。

目前的朱重八虽然还没有称王,但他的地位已经跟王差不多了。

马车返回元帅府的路上,两旁都是欢呼雀跃的百姓,有男人跟女人,老人跟孩子,还有好多没成年的小姑娘。

姑娘们含着眼泪冲陈浩喊:“陈浩哥哥——!我爱你啊!”

“陈浩陈浩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你是疯来我是傻,你不理我我自杀!!”

哪儿都是彩带飞舞,哪儿都是鲜花飘飘,这么一走,整条街的女人都对他欢呼雀跃,流连忘返。

有的女孩子还拉着车尾,怎么都不肯离去,治安的明军被弄得手忙脚乱。

走进元帅府,大宴已经摆好了,文武百官都来庆贺,厨子雇佣了几十个,家郎院公和仆女忙忙碌碌,烧菜端盘子。

大院里摆了几十张桌子,从走进门口一直到后院。

朱重八要在元帅府为陈浩摆下庆功宴,只要是在应天任职的官员都来陪伴。

这一晚朱重八喝醉了,摇摇晃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端起一杯酒说:“诸位!你们都要感谢我陈浩哥,他是我哥,也是我妹夫。

不是他,咱们全都完了,被陈友谅杀死了。

我要禀告明王,封他的官,赏他的爵位,讨个忠勇侯给他做,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下面的官员一起拍案叫好,不断奉承。

目前的朱重八不简单了,在韩林儿的眼睛里,除了刘福通,就数他最厉害。

老实说刘福通也怕他。

五六年的时间,朱重八的地盘不断扩大,军队不断扩大,明王已经无法扼制他了。

他跟韩林儿要什么官,那小子乖乖就得给。

再说陈浩的功劳这么大,封个忠勇侯没啥了不起的。

陈浩一听脸却红了,立刻站起来说:“元帅,不!不能这样,我不做官!其实这次打败陈友谅,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

是徐达跟汤和,还有常遇春跟刘基的智谋,再加上三军将士奋力拼杀,齐心协力才获胜的。

我也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不足一提,不足一提。”

陈浩根本不稀罕当什么忠勇侯,他想赶紧隐退,也想立刻把令箭牌交出来。

这个令箭牌太厉害了,一天不还给朱重八,他一天心里不踏实。

朱重八这人的权力欲这么旺盛,心里一定惦记着令箭牌。

再不交出来,他可能会动杀机。

“大哥说得哪里话?只有你才能以少胜多,俗话说一人能兴邦,你就是那个可以兴邦的人才俊杰,我恨不得有十个陈浩在身边,早一点完成统一大业。”

朱重八今天一反常态,跟从前不一样。

陈浩不知道他发自内心,还是装的。

“元帅,我有一件事要交代。”

“啥事儿?”

“就是这个令箭牌,当初是你亲手给我的,让我打败陈友谅,现在陈友谅被打回了九江,也该功成身退了,我把它还给你。”

陈浩说着,恭恭敬敬将令箭掏出来,要递给朱重八。

可朱重八却大大方方推了回来,说:“哥,你这是干啥啊?今天咱们不谈军务,只是庆功。”

“不行!我必须还给你,这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陈浩迫不及待,想及早卸下担子。

哪知道朱重八眼睛一眨巴,竟然哭了:“哥呀,你不想帮着弟弟了?想回元宝山,丢下我不管是不是?如果弟弟从前有啥错,你担待好不好?要不要我跟你赔礼道歉……。”

“……。”陈浩当场僵持在了哪儿,无言以对。

在场的人很多,他的表情也很尴尬,难道小朱八不想众目睽睽下把军权夺过来,想着半夜暗暗相送?

陈浩的心里嘀咕开了。

刘基立刻出来打圆场:“哎呀,今天挺高兴的事儿,干嘛要谈军务?陈大人,这件事明天到枢密院再说也不迟嘛,咱们喝酒,喝酒……。”

“是啊,喝酒……。”四周的人全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席宴散去以后,其他人都走了,元帅府显得很宁静。

下人跟军士将餐桌收拾好,院子打扫干净,朱重八进去了屋子,打算睡觉。

虽然今天喝了不少,可他还比较清醒。

刚要解衣服,陈浩进来了。

“大哥,你咋来了,请进,请进……。”朱重八赶紧让座。

陈浩的眼睛在屋子里扫了扫,只有朱重八一个人。

马秀英没在,已经到马家村坐月子去了。

当初应天城朝不保夕,他没有把女人带回来。

朱重八的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仅此而已。

这是他跟马秀英的卧房,女人一生简朴,不准男人奢华。

朱重八每晚睡在这间屋子里,就是思念马秀英。

陈浩再次拿出令箭牌说:“朱八,这东西是你的,该还给你了,接着。”

说完,他已经将令箭牌甩在了他的怀里。

朱重八脸色一沉:“大哥,我说了,这东西你先拿着,不急,不急。”

“不急个毛线,陈友谅被赶跑了,三军再也不用我调动,我要这个有屁用?”

朱重八说:“陈友谅是走了,可仗还没打完啊?”

“切,你放心,经过这一战,至少两年之内,陈友谅无法恢复元气,我不会帮你带两年的兵。”

朱重八苦苦一笑,知道陈浩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个贪恋权贵的人。

更加不想跟任何人争权夺利,让他放心。

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养财,就是说仁慈的人是不能掌握军权的,必须心狠手辣。

讲义气的人,是存不下钱的。

他想过的只是安稳的生活,而且几天后就会离开应天,返回马家村。

“大哥,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咱们还有更大的仗要打,我没你不行啊!”

陈浩问:“跟谁打?”

“张士诚……。”朱重八淡淡吐出三个字。

“你说啥?你要攻击张士诚?老子告诉你,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先拧掉你的脑袋!!

小朱八你还长能耐了,刚刚跟陈友谅一场鏖战,元气都没恢复,你就要打我二哥?他是我结拜的兄弟!!”

朱重八苦苦一笑:“大哥啊,不是我要打他,是他正在攻击我,你带着军队攻击陈友谅的这些天,知道张士诚都对我做了啥吗?”

“他做了啥?”

“姓张的趁火打劫,已经夺走了我的镇江,接连克了我三座城池。

是他对我亮剑在先,老子就不得不亮剑了。

所以我还要重用你,你带着兵去攻打东线,帮我赶跑张士诚,好不好?”

陈浩一听,眉头立刻皱紧,明白朱重八不收他兵权的意思了。

感情让他去对付张士诚。

没错,其实张士诚跟陈友谅早有预谋。

两兄弟早就书信来往,狼狈为奸,定下奸计。

他们准备左右夹击,把朱重八给挤死。

就在陈浩带兵攻打采石,一口气将陈友谅的人马赶回九江的当口,东边的张士诚也没有闲着。

他安排两个弟弟张士德跟张士信挥军西上,对明军的驻地镇江发动了猛攻。

固守在哪儿的五千人马没有坚守几天,就被打了出来。

接下来,张士德跟张士信更加嚣张,接连攻破了常州跟泰兴,直逼应天。

当时,因为朱重八的人马大多在西线,根本无法调兵,只能忍了。

张士德跟张士信可非常厉害,有万夫莫当之勇,谁才是他们的对手?

只有陈浩。

陈浩一出,张家兄弟一定会吓得尿裤子。

所以他暂时根本没打算收回他的兵符。

陈浩一听,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去攻打张二哥呢?刚刚得罪陈友谅,我不想再得罪张士诚。”

朱重八说:“哥,陈友谅先打的我,你帮着我反抗,现在张士诚也在打我,你就不能帮着我对付他?

这件事说破天也不怪弟弟啊,姓张的跟陈友谅早就联合好,要我腹背受敌。我不得不给他点厉害瞧瞧……。”

陈浩皱着眉头思考片刻:“要不然这样,咱们先谈判,让他把镇江,泰兴跟常州还给咱们,实在不行,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行不行?兵符你先收着。”

朱重八说:“好,那谁去跟张家兄弟谈判。”

“嘿嘿,除了我,你还找得到第二个人吗?”

“谢谢大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谈判成功,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朱重八这才满足地笑了。

没错,说到谈判,陈浩是最合适的人选。

毕竟他一手托两家,早就被夹在了中间。

于是他拿定主意了,几天以后出发,去一次高邮。

在去高邮以前,他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

那就是,是时候放张定边了……。

张定边被他囚禁在战俘营里足足一个月了。

当初他答应过他,打败陈友谅,就放他走。

陈浩跟朱重八告别,离开元帅府,深夜来到了战俘营。

他没有亏待张定边,这段时间一直是好酒好饭供着。

英雄是可杀不可辱的,张定边是宁折不弯的硬汉子,陈浩十分尊重他。

刚刚靠近战俘营的门口,忽然,他听到有人说话。

是个女人的声音:“定边哥,你好傻,好傻啊?为啥要帮着陈友谅?不过来帮着陈浩哥,那个人反复无常,早晚会杀了你。”

张定边叹口气:“我帮着陈友谅,是为了天下黎民,也是为了兄弟的义气,可谁知道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既然你认清了他的本来面目,那就过来吧,跟着陈浩哥一起干,他才是真正的英雄。”徐幺妹道。

“我知道陈浩是英雄,可我不能出卖自己的兄弟,幺妹我想开了,以后谁也不帮,找个地方去隐居。

我希望你陪着我,咱俩找个深山老林,过自己的日子。

以后,哪儿只有你我,与世无争,你说好不好?”

张定边竟然非常激动,一下抓了徐幺妹的手。

那一刻,女孩的手颤抖了,小脸绯红了,竟然没有拒绝。

张定边慢慢将幺妹抱在怀里,她也没有反抗。

接下来,小张很不老实,慢慢低下头,要亲吻徐幺妹的脸。

他的手也在她的肩膀跟后背上不住乱摸。

就在他的嘴巴距离女孩的嘴唇不到五毫米的时候,忽然徐幺妹将他踹开了……完全是条件反射。

“啊!!”张定边没留神,扑通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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