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一口饭也吃不下,焦急地等人回来,刘淑艳倒是胃口不错,频频让丫头给她布菜,旁边的吴羽诗时不时地与她说话,似乎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可惜没怎么成功,满桌子的菜,刘淑艳风卷残云地消灭了一半。
余欢注意到的时候很是羡慕她的好胃口。
吴羽诗有些难堪地低着头,余欢只当没看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们说话,主要还是问余潭去年过来时的情况。
刘淑艳气哼哼地说:“还问什么,一个个都是翻脸不认人的,别说你爹了,这么多年刘家对我又怎么样?我还不是……”
“娘!”吴羽诗的语气重了不少,听得出是真的有些气了,“姨丈与舅舅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清楚,怎能只凭表象随意猜测?若是因此让表姐误会了怎么办?”
余欢这回听出来吴羽诗是话里有话,大约是碍着面子不好明说,可也是不赞同刘淑艳的判断的。
“小姨究竟有没有见到我爹?”余欢较了个真,又见刘淑艳想也不想张口就要回答,抢着又说:“我爹此次入关是带着王爷的秘差的,暗中保护他的人并未提及见过小姨,如果是暗卫说谎有所隐瞒,那便要将他抓起来问罪。”
刘淑艳的脸色微微一僵,先横了吴羽诗一眼,才咳嗽两声说道:“我听说这事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你爹赶走了,我花了大价钱让人找都没找着,你说你舅舅他们有多过分,把人赶走也就算了,竟然连沧州城都不让待……”
余欢沉了脸,一言不发地起身就走。
这纯粹是顺嘴胡说么!什么她见了余潭、什么她资助余潭离开沧州。还什么刘家把余潭赶出家门,一样样说的跟真事似的!
余欢离开是不愿与刘淑艳起什么冲突,毕竟是自己母亲唯一的妹妹,可她也实在忍不下心里的火,要是别人也就算了,事关余潭,她眼睛里是不能揉半点沙子的。
巧九神色也是淡淡地,余欢离席后她也站起身来,“往后姨夫人说话还是斟酌一些,余大人的安然关乎到军资补给。要是有人信口开河误了军机。王爷可不像阿欢似的心软。”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淑艳早看巧九不顺眼。“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还义母……”她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看余潭起复有望动了心思么!也不找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巧九也跟着冷笑,“我什么德性?左右不会信口雌黄说话跟放屁一样!”说完又吩咐屋里的丫头,“把没吃完的菜都摆到姨夫人屋里去。也不知多久没吃过好饭,吃都堵不住一张破嘴!”
刘淑艳气得脸色煞白,却不知巧九这还是给了她面子了,巧九是什么人,横行墨家数年,连闻十见了都转身就跑的人物,区区一个刘淑艳哪里是她对手!
巧九走后刘淑艳狠力一推由始至终也没开过口的吴羽诗,“你就这么看你娘让人骂!”
吴羽诗转过头去不说话,刘淑艳一戳她的额角。“你跟你爹一样,一点出息都没有!”
吴羽诗极为无奈地转过身,“娘,你就不能消停几天吗?大伯那边翻了脸,舅舅那边也弄得那么难堪。难得表姐肯收留我们,咱们就安稳几天,过几天消停日子不行吗?”
“我哪里不消停了?”刘淑艳顿时提高了嗓门,“还不是他们故意找茬?刚刚她怎么骂我你也听到了,你……”
旁边还有那么多丫头看着,吴羽诗实在没脸再留在这,不等刘淑艳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吴羽诗想去找余欢道歉,顺便再说说她知道的一些情况,可这府邸实在太大,天色又暗了,她走出不远就迷了路,绕了好半天才遇上一个丫头,那丫头知道她是余欢的亲戚,不敢怠慢,听说她要找余欢,便带她往余欢居住的紫澜苑而去。
余欢回来就待在屋里生闷气,原本她是盼着见一见亲戚的,谁知道见到刘淑艳这么个人,弄得她对刘家都有些失望,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有气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真是难受!
她正气着,一个人影摸了进来,“干嘛呢?怎么不点灯?”
余欢听见这声音立刻委屈起来,几步奔过去抱住他,“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楚淮失笑,“谁惹你了?我听陈明说你姨母和表妹来了?怎么?见着她们不开心?”
“别提了。”余欢把脸埋到他怀里待了一会,抬头问道:“越无桑来了么?”
“我让他出城办些事情,听说你找得急,我就回来瞧瞧。”
余欢连忙把刘淑艳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真有这事?怎么从没听越无桑提过?”
楚淮也搞不清楚,“如果真是这样岳父从哪里运的银子回去?”
余欢这才想起余潭前后运了好几百万两的银子和军资回关北,说刘家同他翻脸,那他从哪里来的钱运回去?这么一来余欢更气,“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小姨!”
楚淮笑着拍拍她,“好了,这样吧,我明天陪你去你外祖家走一趟,是不是真的,一问就知道了。”
余欢想了想,突然又忧虑起来,“按理说我们进城的事情他们应该知道了,连小姨都找过来了,舅舅他们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莫非还是有什么事,他们不愿来见我?”
“别乱想了,想知道什么就当面问清楚。”楚淮拉着她到桌边把灯点上,“我跟你说个事吧。”他扬着下颔把自己今天拒收美人的事情说了,“我表现好吧?”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转移话题,余欢还是被他那张自豪脸逗乐了,“我还不知道你?一定是那个沈会长开的条件你不满意,所以你才没收那几个美人吧?”
楚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些商人在沧州横行惯了,想一切还依以前的规矩。区区五千万两就答应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了?”
“那再多呢?你就答应了?”余欢用眼角瞄着楚淮。
“是啊。”楚淮负手走开几步,“你没见着那几个美人,个个国色天香身负异术,让人一见难忘……”
余欢立刻冷下脸不吭声,楚淮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什么反应,悄悄回头一看,马上不得瑟了,收了得意的架式挨过来,“谁也没你好。我就喜欢你。”
余欢呸了他一口。又忍不住笑。这招对他是百试百灵。
两人说了一会的话,余欢始终是惦记余潭的事,不管楚淮再怎么活跃气氛她都是闷闷不乐的,楚淮道:“要不给我引见一下你小姨?你不好出手。我帮你治她。”
正说着湛秋进来通报,说是吴羽诗来了。
看楚淮兴致勃勃的样子余欢拧了他一下,“待会别胡闹,我这表妹还不错的,跟她娘不一样。”
楚淮看起来有点失望,“真不错?可能你还没见到她的本质。”
余欢倍感无语,要是让广大将士知道他们崇敬的成王殿下这么三八估计会有很多人哭晕在厕所。
余欢给吴羽诗引见了楚淮后就请她坐下,原本因为余欢比较亲和的关系吴羽诗并不觉得王妃就怎么高高在上了,可自从知道陈明是六品同知。有了比较后吴羽诗明显地局促起来,这会见了楚淮更是十分紧张,好不容易才替自己母亲道了歉。
余欢笑笑,“小姨可能不是有心的,我也是太着急了。明天我去跟小姨道歉。”
吴羽诗连忙摆手,“我娘她……”说了个开头,又想起楚淮在旁边,不好再深说自己母亲,便咽下后面的话,只说:“不用的。我今天过来是另有一件事对表姐说,我和我娘当时听说姨丈回来,的确赶来相见,虽没有见到,但也的确听说姨丈与三舅舅起了争执,我便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她并没有停顿,“我小时候曾在外祖家住过一些日子,有一天无意间听到外祖母和三舅舅说话,外祖母说大姨母生前的时候曾对她说,姨丈在一个地方藏了大批的钱财,并给外祖母留下了一句口诀,说将来如果刘家遭难,就依着这句口诀去把钱财找出来全家远去避难。”
余欢摒着呼吸听得认真,什么藏起的钱财,她竟一概不知!
吴羽诗道:“表姐也知道外祖母最疼的就是三舅舅,现在刘家又是三舅舅在当家,我想,是不是当初大姨母并未征得姨丈同意透露了这笔钱财,而三舅舅已经动用了这笔钱财,姨丈知晓后前来讨要,所以才起了争执?”说完她有点不好意思,“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未必做得准。”
楚淮突然问道:“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吴羽诗摇头道:“我娘是守不住秘密的性子,我和其他兄弟姐妹走得也不亲近,所以我谁也没敢说,今天看表姐担心姨丈,才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如果确有其事,表姐去见三舅舅时心里也好有个数。”
余欢缓了缓心情,“那口诀是什么?你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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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肚子真折腾人,可能是急性肠炎,今天还是难受o.o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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