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薄听她们这么说,便看了她一眼,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他是清楚的很,只是那章氏与她何时交好了?他试探着她的态度。
“还是再派人来伺候吧,我一个姑娘家,也不懂得照顾人,若有什么需要的,跟阮姨娘说就好。”

她这话反倒透着些许疏离的味道,看向阮氏的眼色也冷了几分,真以为她随她揉捏了吗?故意在众人面前透露出与她交好的意思,这点心计在她面前还真不够使的。

章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垂下脸来没说话,之后顾文薄嘱咐了几声便走了,那阮氏看顾畔之的眼色深沉,却也没说什么,其他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也都走了,顾畔之没走,她向床边走了几步,忍着怒火冷声道:“我不喜欢被利用,你与我而言,没有任何价值,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别把我扯进来!”

“你...你不是也想要对付阮氏吗?”章姨娘面色苍白的问。

“就算要对付她,那也是我的事,你若想保住你的孩子,就给我安分些!”她逼近,脸上寒意甚重,章氏惊吓的后缩着,呐声道:“可是,那女人是绝对不会让我孩子生下来的,难道我要坐以待毙吗?”

“时机未到,我自有安排,你若质疑继续下去的话,随你,不过你若敢再利用我,后果自负。”

撂下这句话之后,她转身就走了出去,半响之后,一旁那一直沉默不言的侍女突然开口道:“看来,她已经以为你是个愚笨之人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东西在她身上,那文氏也应该知道些什么内情,要威胁她,就得要在她儿子上动些手脚了。”此时的章氏哪里意一丝刚刚的脆弱?风情万种的撩拨了下耳际的发丝,嘴角露出一丝轻蔑而冰冷的笑意。

从那出来之后,顾畔之一直眉头紧锁,走远了一些之后,才低声问墨香:“那个伺候章姨娘身边的侍女有什么异常?”

“气息悠长,是个练家子,功力不弱。”

“果然....”顾畔之幽幽叹了一声,墨香疑声问:“小姐,怎么了?”

“你看那章姨娘,觉得她如何?”

“风尘气重,有心计。”寥寥几句概括了,畔之冷笑一声说道:“何止有心计,她这是将我也算计上了,我总觉得她有什么别的目的。”

“就她这样的,哪里是小姐的对手,况且我会一直守在小姐身边,断不会让人伤你半分。”

“嗯,但愿是我多想了。”

“还有,这两夜,院子周围一直有动静,看来是有人要对小姐动手,不过被人拦截了。”

畔之眼色冷然,动手么?看来是真的被瞄上了,那暗中出手相护的人又是谁?

走到半路上,便遇着一人,顾兮卉笑语盈盈的看着她,浅声道:“二姐,三公主殿下下令,要你我姐妹二人进宫陪她。”

“嗯?”

“二皇子暴毙,三公主十分伤心,所以要我们进宫作陪。”她继续道,眼底流露着一丝笑意,顾畔之瞥了她一眼,欲开口之时,墨香却开口道:“郭府传来消息,舅老爷病重,已派人传了信来让小姐过去,公主那边,就不能去了,劳烦三小姐回话。”

“哼,你一个小小婢女,如何轮到你说话?!公主那我是不敢回话,二姐,你去不去,自己掂量吧。”

这话已算是威胁了,畔之冷冷而笑,并不答话,顾兮卉愤怒的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人,畔之静立片刻,才淡声问:“舅舅病了?”

“是的,舅老爷听说已向皇上请辞‘镇国将军’一职,并称病在家闭门谢客,郭大公子也是如此。”说到这停顿了下又继续道:

“二皇子被杀,郭家与侯家会成为众矢之的,郭家已做了低姿态,而侯家这几日却频频与其他氏族的人接触,看来整个京城都要不安生了。”

畔之沉吟着,郭家这段时间还是不去的好,墨香搬出这借口来,也算是替她解围,毕竟这次若是进宫,凶险系数极大,那三公主死了兄长,又与郭家有干系,想也知道她动不了郭家,却能动的了她!

而至于这顾兮卉何时与三公主熟稔,这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看来这几人她也该避避风头才是。

回了院子之后,流光与红袖已在门口等候着,流光眯眼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上前几步道:“小姐,郭三少派了马车来接你,说是舅老爷病重。”

嗯?这与墨香找的借口不谋而合啊,畔之心知昨夜狩猎之围,她应被人给瞄上了,她与郭家脱不了干系,也正因为如此,她处境也甚堪忧。

“收拾东西,去郭家。”

“那...小姐这一次带谁?”红袖小心翼翼的问,这几次顾畔之都似极信赖墨香,去围场并未带她,很多事,似乎只有她被瞒在鼓里。

“你想跟着我去?红袖,最近出了一些事情,跟在我身边较为危险,所以我才将你留在家中,至少这样你会比较安全。”

“红袖知道自己没用,帮不上小姐什么忙,不过我现在知道了,红袖帮小姐守着这个家。”她眼微红,小姐对她说话还是这么温柔,是她多心了,这时,墨香与流光下去准备,红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小姐,那墨香是不是很厉害?你相信她吗?还有那个流光,这几日接触下来,她倒没什么问题,小姐应该能相信她吧”

“墨香是很厉害,至于相信嘛...目前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流光比她更可信些,不过你要小心他,别让他吃了你豆腐!”

后面才是重点好嘛,她不能点破他是男人的事实,但红袖这傻姑娘的清誉得保住啊,那流光一口一个红袖姐姐叫的贼甜,迷的她都快姐妹好到一张床上去了!

“哦,好。”红袖愣愣的点头,畔之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这才满意的眯眼,嗯,还是红袖着傻姑娘好忽悠些,连多余的话都不多问,另外两只...糟心啊。

“还有,那护院青城,千万不要招惹他,懂吗?”她怕那人一刀将这妞给咔嚓了。

“嗯,好,红袖知道了。”她点头一一记下,畔之叹息几声,咋就不能个安分日子呢?煮茶听雨什么的,难道真是奢望?

畔之墨香与流光三人上了马车,她本属意只带墨香,这流光却是自己硬要挤上来的,因他的身份,畔之也不好拒绝,只是在这马车上,他就挤在她身边坐着,恨不得粘在她身上,畔之一看他那苹果脸,一脸还露出的两颗小虎牙,头皮一麻便忙朝一旁挪了挪位置。

“小姐...奴家还给你带了红豆饼呢,要不要吃?”

也不知他从哪掏出个小盒子,一打开里面还真装着红豆饼,畔之眼色一亮,无视他默默又挪近了些,刚想用手去拿,那流光直接伸手拿了一块放在她嘴边,嘟着嘴道:“来,奴家喂你,啊....”

畔之默....那**的兰花指,还有那故意卖萌的小嘴,谁来告诉她这还是不是男人啊,混蛋!木然的张嘴咬了一口,流光的眼已眯成星星状,一旁的墨香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寒颤。

马车轱辘的转着终于停下,墨香一挑车帘,突然朝那车夫发难,厉声喝道:“你是谁?这根本不是郭府,你是哪里?”

那马夫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墨香随即紧跟着攻了过去,听到动静的畔之忙也挑帘下了车,环顾四周之后,也危险的眯起了眼,流光正从马车上下来,畔之伸手拉着他后领,咬牙问:“这是郭府?嗯?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这个...奴家冤枉啊,奴家也不知道嘛....”流光咬着嘴,朝那正与墨香打的昏天暗地的马车喊道:“空楼,怎么回事?”

畔之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一老宅,地上的青石板上已生了苔藓,老宅的大门已显得斑驳,四周稀稀落落有几户人家,这地方地处偏僻,又哪里是那个郭府?

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中年男子,笑的像菊花似的,畔之一愣,已认出这人来,林总管?是夏景容的人?那么这地方...

哑婆不能说话,只是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那被称为空楼的人显然武功不弱,与墨香对了几十招之后飘身立在墙上,一个转身直接入了院中。

墨香疾行至畔之身后,冷声提醒道:“小姐,小心里面有诈。”

“无妨,这人我认识。”

畔之眼角瞥了流光一眼,流光傻兮兮的笑着,企图以此来蒙骗过关,畔之没理会她,抬脚走了进去,这宅子很古老,应有五六十年了,前院中的合欢树很高,青石板上苔藓痕迹甚重,游院廊阁被风蚀的厉害显得有些陈旧,畔之一路看过去,心底却突然平静了下来,这个地方有时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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