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子川主动帮云家写好了诉讼状纸,顾大郎和顾二郎都不知道说啥了。云朵对娘家也只能如此尽心了!若不是云朵,云家别说现在的好日子,有杨氏和云铁锤这样的爹娘,云光孝娶媳妇儿都困难!他们还好去告云朵不孝!?
顾二郎正要出来说话,听聂子川后面的话,愣了愣,忍不住就想笑。不愧是高中了状元,当了官,做淮南王世子岳父的人。看着万广,汪继,马怀几个,知道杨氏和云铁锤今儿个不去县衙也不能了,也就不担心了。

杨氏看着写好的状纸,聂子川主动强硬的非要让他们去县衙告官,顿时气的肋下生疼。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们要真是告到县衙,告云朵这死丫头不孝,那是肯定不成的!新来的县令不认识,也不敢得罪他们家的!

云铁锤色厉内荏的怒骂,“你们别以为我不敢!我这条腿瘸了,就是你们给害的!”

云光孝想回家了,“我不告!我真不告!小郎生的时候我都没有在家里,我…我先回去了!”

看他这么快就退缩了,杨氏有些气恨,伸手要来抓他,“光孝!你是不是被他们欺负怕了!?你跟着他们一块进京的,结果你被人打断了腿,他们连管都不管!”

“云光孝自己闯祸,和人打架,被打断了腿,差点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抓去牢里,是我拿了银子和长兴侯府的名帖他们才把人放了!他的腿也是我出了二百多两银子找名医给他治的!改改人,这腿就废了!诊费药钱,我都还没跟你们要呢!”聂子川冷笑。

杨氏吸了口气,看看云光孝的腿,又看看聂子川,不相信。

云光孝一听他提诊费药钱,顿时脸色变了变。

万广拿出一沓药方,没个药方上面都有日期,还有云光孝的病症履历,“给人赔偿六十两银子,药钱是二百一十八两银子,一共二百七十八两银子,这是云少爷的借据,按的手印还在上面。”

杨氏和云铁锤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起来。

云光孝脸色发白,“我不是要来告!我……”

聂子川不再多说,“送几位去县衙!”

万广把东西收起来,交给一旁的吉祥,上来就拉云铁锤。

“别拉我!你干啥!?我的腿还瘸着呢!你们敢拉……”云铁锤觉得身上被人点了下,顿时发不出声音了,啊啊的张着嘴,却没一点声音。

“你们把他咋了!?你们想干啥!?”杨氏一看顿时跳了起来。

画眉上来照着她哑穴狠狠戳了下,捏着她手腕上的命门,把她拉上车。

“送他们去县衙!”万广也把云铁锤给扭上骡车。

云光孝见是说给他听的,连忙跟聂子川解释,“不关我的事!我没想要告你们!”

“让你送他们到县衙!”聂子川挑眉。

云光孝脊背一寒,只得硬着头皮上,赶着骡车往县衙去。

万广也带了人跟上。

“这次真让他们知道知道,啥叫真正的孝和不孝,估计他们以后也就不敢再闹了!”顾大郎委婉道。

顾二郎朝聂子川竖起大拇指,其实云家的人早该狠狠教训,让是他有这样的岳家,早就断绝往来了!

“既然没事,我们也就先走了!”兄弟俩告辞。

聂子川点头,送他们。

赵郗拧着眉,“婶婶的爹娘怎么如此张狂跋扈!?”

“摊上了。”云朵出来,朝他耸耸肩。

赵郗上下看她一眼,那种爹娘,竟然还能生出云朵婶婶此等女子,真是天生异象了!

“练武累了不?厨房正在做点心。”云朵问他。

赵郗摇头,他是听外面出事,所以赶回来看看。

小七过来拉住他的手,“世子哥哥!”

赵郗抱了她,“我教你写字去!”

“好!”小七揉着眼笑应。

云朵打个哈欠,伸了伸腰。

聂子川揽住她,“去走动走动。”

刚睡醒起来,云朵正没有精神,懒洋洋的应声,随他去散步。

这边刚出门,那边姜丽锦就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没闹起来吧?”

“去衙门告状去了!状元郎帮他们写的状纸!”云朵摆手。

姜丽锦一个踉跄,看了眼聂子川,又看云朵,见她不像有啥的样子,松了口气,“要不是跟人起冲突,打了起来,赔了钱,还瘸了腿治腿,也不会真的亏多少银子。没去过外面,当外面的人都欠着他们一样,这次算是彻底买个教训!”

“那就看以后能不能改好了!”云朵问她要不要进去,还是也要去县衙看看。

家里还有活,小儿子还在家里,既然没啥事儿,姜丽锦也就回家了。

村里有一个知道的,很快就传开,杨氏和云铁锤去县衙告云朵和聂子川不孝去了。惹的不少人都嘲笑不止,“聂家的人还不敢去县衙告,他们云家倒真是脸大!别说他们之前把云朵卖了,就算没有卖,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谁还该对他们孝顺了!?”

“正好试试这新来的县太爷!”

新来的县令叫雷雄,是个官场老油条子,风评有好,但坏更多。严赜这个吏部侍郎,也并不能掌控整个吏部,就把他给派到了南平县来。

雷雄县令也没想到,刚来不久,没接啥案子,先接一个击鼓的,还是状告聂子川和云朵的。堂堂长兴侯府三公子,竟然也被人告了。他满怀兴趣的升堂,结果竟然是云朵的娘家人来告她和聂子川不孝的。顿时失去了兴趣。

杨氏云铁锤胡乱告状,没有的事应是污蔑,那就是诬告,当即就要打杨氏和云铁锤板子,先把人拉去大牢里住些日子。

俩人这才怕了,能说话了,喊着状纸是聂子川自己写的,他们也是被逼着来的。

万广上前解释了事情原委,又让云光孝作证。

云光孝不敢不作证,就实话实说了。

状纸是聂子川自己写的,雷雄就来了兴趣了,问了话,确定他们诬告朝廷命官,一人打二十大板,撤除诉状。

民不与官斗,这个概念根深蒂固。虽然杨氏张狂跋扈,但也只敢在云朵聂子川和云英几个面前放肆。连端着官威的李航,心里都有点怯。真碰上了外面的官,板子打到身上,这才憷了起来。也明白过来,南平县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咋样的地方了!李航走了,换了县令,成了别人的地盘了!

一人挨完了二十板子,被轰出了县衙。

万广也不管几人,直接去了正阳街住下。

天都已经晚了,再赶回家也来不及了,想住客栈,身上又没有带银子,又累又饿,又怕又疼,想来想去,还是赶到正阳街,要求借宿一晚。

正阳街这边根本连大门都没有开。

云光孝又拉着俩人到庞家来借宿。

庞仁早得了信儿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了啥事儿,这回了家,突然又来南平县,怕是有别的事,让下人不用理会,“反正已经二月了,夜里又冻不死人!”

庞家不收,三人实在没办法,只得去客栈找住处,但一听赊账,就算再是聂子川的岳家,也不收。聂子川在县城有铺子还有宅院,他们不去那,却来找客栈住,指不定又出了啥事儿呢!

云光孝想到了云彩,又拉着俩人去了唐家瑞的铺子。

铺子里只有看守铺子的掌柜和伙计,但他们也都不傻,东家过年走亲戚去的都是清园。

云光孝也学会了说好话,两人看着就答应留他们一晚,但吃的没有,要他们自己去街上买。

杨氏就想骂。

结果俩人连钱也不借他们了,说是今儿个的进账已经都被东家收走了,得等明儿个开张之后才有钱。

饿着肚子,还被打了板子,杨氏又恼恨,又忍不住升起悔意。她就是说说,又没真的要告他们。聂子川当了官,成了侯门的贵公子,就敢这么坑害他们了!

云铁锤是不管,骂骂咧咧一晚上。

“能别骂了吗?回头家里的柿饼一年年都卖不出去,豆芽也不好卖了,家里就只能吃老本了!”云光孝有些不耐烦的喝了声。

“他们敢!害的我们一年卖不掉,以后还年年都卖不掉!?”云铁锤怒骂,但心里去担心,怕他们真的敢。

聂子川已经打听注意,今年清园也别想卖出去柿饼和红薯干,他既然买下了那么多柿子园,做的柿饼就足够卖的。

云朵也实在有些厌烦得寸进尺的杨氏和云铁锤,教训屡教不改,让聂子川去调教。云光孝要是改好,杨氏和云铁锤服帖点,以后云家才会慢慢的从根上改变,否则富起也一时。

次一天,云光孝拉着杨氏和云铁锤回来,连清园都没有走,直接从大陆那边回了小顾寨村。

进门就喊着快要饿死疼死了。

姜丽锦见杨氏和云铁锤果然被打了板子,眸光闪了下,吩咐丫鬟婆子去做饭,“大姐和大姐夫已经升迁离开南平县了,不出意外,是不可能再到南平县为官了!二姑爷这边等皇家寺庙盖好,也是要升迁离开的。公公婆婆,要是还想继续再找茬闹事,等清园这座大山一走,得罪过的人怕就不会相安无事,云家估计也要完了的!”

这话之前姜丽锦就说过,云铁锤不以为然,杨氏不信云朵敢。可现在事实证明,云朵根本就不认他们云家这门亲,聂子川直接明目张胆的坑害他们。去年一年的银子全都白忙活了!杨氏想想,心就疼的滴血,而且,“他们咋和淮南王府结亲了?那个小丫头片子以后就成了啥世子妃的,那小郎…”

姜丽锦神色冷肃道,“婆婆这话休要再提!淮南王世子可不是二姑爷,一句话不对都能给把人扔进监牢里去!淮南王府那是皇亲贵胄,和当今皇上是堂兄弟,一句话说不好,脑袋就搬家了!”

杨氏脸色阴沉难看,她都打算好了,结果现在啥也不啥了!

看这她不甘心又怒恨的样子,姜丽锦垂了眼,“张氏聂梅和陈有福家的人到清园想要闹事,世子叫来了驻官兵,直接把人抓走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关在哪里!”即便是以前的清园,她都不敢想。聂子川高中状元,又认回了长兴侯府,小七就是侯门小姐,婆婆真是异想天开,还想娶个侯门小姐回来,也不看看云家啥样!

“他们那样的该抓!那一帮狗杂种,早该抓牢里,关死他们!”杨氏气恨的咒骂解气。

云光孝有些好奇,“咋陈有福家的人又去清园闹事了?”

事情都传遍了,姜丽锦也知道详细的,就一五一十清楚的说给三人听。

云光孝突然有种感觉,祥子放火烧陈有福家,和聂子川有关系,他莫名的就是有这种直觉。而且,少了陈家之后,祥子就逃跑了,到现在都一直没有抓到人,他一个小娃儿能跑哪去?要是没人帮他,很快就能被官兵抓到了。

想到陈家的人烧的全身烂脓的惊怖模样,云光孝打个冷颤,“饭做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厨房的婆子应声,很快就把饭菜端出来了。

清园这边饭菜也端上了桌。

云朵和聂子川也坐的矮桌,和赵郗,庞赛,小六小七一块吃饭。

“我父王的回信什么时候会送来?”吃完了饭,赵郗擦嘴,漱口,端了茶,这才开口说话。

“估计就是这几天了吧!”倒是淮南王不论同意与否,赵郗都只能跟着他。

之前赵郗还想着回京,从庞赛来了清园,要留在清园学武之后,他就不想走了。整日拉着小七,妹妹长妹妹短的。

万森办事效率还算快,带着信在聂子川预期之内赶回来,送上淮南王的信。

匈奴异动,皇上趁机就留了淮南王在京,应对匈奴。万森去直接拿着聂子川的信就见到了淮南王。

云朵催着快看信。

聂子川打开一看,就笑了,跟赵郗道,“你父王已经同意,让你留下学武,先武功学好。等皇家寺庙落成,再和我们一块进京!”

赵郗小脸露出喜色,见他把信递过来,接来一看,还真是,脸上的笑容就大了。

淮南王信上说的很客气,是因为接到了聂子川不怎么客气的信。儿子在他手里,前面学的武功尽失,是继续跟着聂子川学他的武功,还是把儿子接走,淮南王掂量的很清楚,反正皇家寺庙建成,也就一年多的时间了。

“这一大箱东西,是侯府带给少爷少奶奶和小少爷小小姐的,这两大箱是王府让带给世子的!马车太小,拿不下另几个箱笼,不然还要更多。”要不是这些东西,万森不得不换了马车,早就回来了。

打开里面,全是吃穿用品。

“安心练武吧!我让人给你请个夫子来!”聂子川看着赵郗道。

赵郗面上带笑应声,“是!”

“干娘!请了夫子,我是不是就不用再去白石学堂念书了?”庞赛朝云朵湊过来。

“你要是不愿意去,等夫子来了,就在家念书!”云朵捏捏他的小脸。

“好哎!好哎!”庞赛和村里的小娃儿玩不起来,还不如和弟弟妹妹一块玩!

庞仁带着黄悦菡来小住,看儿子学的成果。

庞赛立马朝爹娘扑了过去,显摆自己学了啥啥招式,还打给俩人看。

庞仁眼刀子朝聂子川非了好几回,干儿子不教,却卖力的教给女婿!

黄悦菡倒觉得让罗平教更好,既然聂子川的武功不适合,当然是选对儿子将来最好的,就庞仁傲娇。

云朵问起云彩,她前两天就让人去送春笋,捎了信儿,邀她们来清园小住的。

“云彩家里忙,说是快春试了,不少订做学生装的,就没过来。”黄悦菡来之前,特意去看了她。

学生装也是和长衫差不多的,只不过被云朵稍微改了改。做衣裳的时候,就给聂深和顾三郎顾四郎做了一身让他们穿,也帮云彩家成衣铺子打打广告,没想到三人一说,聂子川当初穿的就是学生装上的考场,县学里的学子们纷纷打听在哪买的,争相订做。

“他们要是都穿起来,那就像校服了!”云朵忍不住笑。

黄悦菡笑她,“也不知道脑子里哪那么多的主意!”

庞仁那边已经嚷嚷着,要打猎,弄野味吃,要大吃几顿好吃的。

云朵这时候正孕吐,虽然吃着聂子川配的药,缓解了不少,但油腻油腥的都吃不了,早上晨起,还是要吐上一回,“要吃你自己烤了吃去!”

“你这怀着身孕,没见长肉还瘦了,咋补养的!?看看你嫂子,被爷我养的珠圆玉润的!胖了十五斤了!”庞仁得意。

黄悦菡脸一红,要拧他。

云朵笑,让卫春卫狄陪他去打猎,“不过一个冬天过完,如今正是猎物最瘦的时候。”

“精瘦的肉不是更好吃!”庞仁吆喝着就跑山去了。

黄悦菡和云朵在家里说话,听聂子川教赵郗练的武功,忍不住发笑,“这下,就算世子到了年岁,淮南王府也不敢给儿子纳妾抬姨娘了!”

齐家的生意虽然还在做,已经在亏空了。也怪不得庞仁那么跋扈嚣张,却对聂子川那么怕。见云朵不知道的样子,黄悦菡也没有提起,问她京城的情况,“长兴侯府如今也该添丁口了吧!?”

“还早!一个好像是这五月里,一个要到七月里去了!”倒是都保住了,云朵还真有些稀奇了,沐燕歌竟然忍住没有下手。

“幸好你们今年留在这边,你能安生养胎生产!”黄悦菡从小长在京城,后门内宅,对那些腌臜手段是再清楚不过了。

“安安生生过一年!”云朵点头。

想要彻底安生,也是不那么容易。

被关了几个月的张氏聂梅,和陈有福一家四口放出来了,虽然没被用刑,但在牢里也折磨蹉跎的沧桑不成样子了。

陈家的院子到还在,但家里已经落满了灰尘,进二月时,打雷下了大雨,堂屋塌了一间,厨屋塌了。

聂四郎是放火,有刑罪的,结结实实被关了起来。

家里就剩刘氏一个,整天还胆战心惊怕陈三娘的冤魂再来找。见他们几个放了出来,更怕他们闹事,再赖着她,天天关着门,往聂二郎家躲。

孙莹儿从年前就频繁的去住娘家,刘氏死皮赖脸,说给聂二郎帮忙,时常赖到这边不走。

陈有福恨死了聂子川和云朵,更恨的掐死刘氏和聂四郎,他们好不容易出来了,当然要再闹上一闹。不然家里的屋子要修葺,他们要吃穿,要过活,都要花钱的!

陈婆子毕竟年纪大了,从来没有坐过牢,这次进去,折腾身子也虚了不少,腰也岣嵝了,但也更阴毒了,拿着裤腰带,就要吊死在聂四郎家堂屋里。

一个陈三娘死在家里已经快吓死刘氏了,陈婆子这个遭瘟的厉害婆子,死了肯定变成厉鬼找她的!刘氏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把剩余不多的钱拿了一吊给他们。

见到了钱,陈婆子就不想走了,还想继续压榨。

刘氏简直恨死了,找聂二郎求救,聂二郎不管。找聂二贵,他还要照顾小丫儿,自己还得吃穿过日子,哪会顾她。不打她就不错了。

聂家大院里,张氏去了两趟,都没见到聂大贵。

正这时候,在外地的聂三郎捎了信儿来。

聂大贵没在家,信就被张氏接走了,她又不认识字,拿给识字的聂三贵看。

柳氏倒是让聂三贵帮这个忙了,看了信,跟张氏道,“信是三郎写的,说他们在和泉县摆摊卖胡辣汤包子卖鱼和小龙虾,已经扎稳了脚,等挣多了银子就让人捎回来些。”

“和泉县?那是个啥地方啊?”张氏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咋着?你们难道还想去找三郎不成?”柳氏挑眉。

张氏本来只是那么一想,被她一问,心里的想法就渐渐实质了。

聂梅不让张氏吭声,她想甩脱陈家,要去找也是她们偷偷的去找!

但俩人都身无分文,就算去找聂三郎,不知道路不说,也没有路费,这一路上吃住行走,哪一样都得要钱。

聂梅张口就跟柳氏借钱,借十两,说是等她们去了和泉县找到聂三郎,挣了钱就还。

柳氏忍不住笑,“我们还欠着清园三十两银子没有还上呢!家里天天紧巴巴的,连还账都还不上!”

“三叔在作坊干活儿,每个月都有不少工钱,你们又卖着大锅菜,家里还有鱼塘!大房的鱼塘也让你们给占了的!”聂梅心里恼恨咬牙。

柳氏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聂梅还真是变了呢!你早已经不是聂家的人,我们也不是你们三叔三婶!你要借银子,还是找别人借去吧!”真是想得美,找她借银子,呵呵!

聂梅脸色阴沉难看。

张氏哭着就想求。

“你们可别求我,我虽然不认识啥官兵的,但我们家可容不得别人欺辱!帮你们看信也是好心,但你们可别以为我就好欺辱了!”柳氏冷眼看着她,她从嫁过来,就不喜张氏这个大嫂,太没用,懦弱,出事只知道哭,哭着让别人帮她解决,内里还那么狠毒。

张氏老泪纵横,“三……”

“我可不是你三弟妹!你们也不是聂家的人!你们要真想去找三郎,可以要饭去。要么就和陈家商量商量,看想啥办法弄钱来!”威胁完,柳氏直接把人轰了出去。

张氏也怕她跟陈有福陈婆子说了,甩不掉他们一家,不敢再说啥。

聂梅恨恨的看着三房关上的大门,咬着牙。

这边俩人走后,柳氏那边就去了清园,跟云朵说了。

“要去找聂三郎和红儿!?”云朵惊诧。

柳氏点头,“想要去找三郎他们享福,甩脱陈家的人呢!不过聂梅可是嫁给陈有福,人家陈家没有休书,她跑也跑不掉!”

云朵不知道该说啥了,回头问聂子川,“聂三郎和红儿他们估计刚站稳脚跟,这一堆人去了,简直……”

“走了清净。”聂子川淡声道。

云朵看着他,想到红儿也是个心里有数的,就问,“和泉县在哪?”

“应该是红儿娘家那边!”黄鹂端着奶茶送进来。

云朵点点头,唏嘘,“谁摊上,真是谁完蛋呢!咱们要不要提前送个信儿过去?”

聂子川低头笑着看她,“你想送什么信儿?”那信就是他让人送回来的,还要送去信儿!?

“给他们提个醒!”云朵决定做一回好人。

聂子川笑着没有拦,让她高兴就去做。

这边张氏和聂梅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商量了,摸走了刘氏藏的一两多银子,连夜跑了。

那一两多银子是刘氏仅剩的钱了,见俩人竟然偷了自己的银子跑了,简直不得了了。

陈有福和陈婆子四人也怒恨极了。

听信儿俩人很有可能是去找聂三郎了,陈有福和陈婆子决定也去追,反正张氏和聂梅把他们陈家害的这么惨,休想甩脱他们了!

路费银子没有,又找刘氏压榨。

刘氏被偷了银子还想杀人,她以后没了钱,吃喝都成问题了,闹到了聂家大院。

聂大贵这些日子有些神出鬼没,他不用伺候聂老汉的时候,就像村里没他这个人一样,几天都见不到他。

闹也没用。

看刘氏再也压榨不出啥来,陈有福和陈婆子带着陈家辉和陈雨回了陈家,寻摸寻摸,硬凑了几百文钱,就上路朝着和泉县追张氏和聂梅去了。

“这下可热闹了!”云朵听人都走了,懒懒的靠在摇椅上。

“这下咱们清园彻底清净了呢!”罗妈妈几个都笑。

云朵嗳了一声,“没有热闹看,也会无聊很多的!”

画眉就拉着几个人打赌,“看他们啥时候回来,得没得到好儿!”

“我赌他们找不到地方!”百灵笑道。

“我赌他们很快就会待不下去回来!”黄鹂道。

画眉给她个单纯的眼神,“我赌他们会找到聂三郎和红儿,然后把他们吃垮,聂三郎和红儿再跑!他们几个占了生意,最后却过不下去,穷困潦倒的再回来!”

喜鹊忙着手里的针线,一直没吭声。

几个人七嘴八舌都是完了,黄鹂叫喜鹊问她,“喜鹊姐姐!你赌什么?”

喜鹊温柔一笑,“我赌他们再也回不来。”

垂花门外和三只哈玩的卫春听着她温温柔柔的声音,愣是打个冷颤。少爷好像也没说,陈家他们那几个人,需要回不来吗?

云朵也觉得自己的丫鬟……可以独当一面,没问题啊!杀人越货都能干!

罗妈妈在一旁笑眯眯听着,看着,算着今年的护肤品的账目。少奶奶怀着身孕,要好好的养胎,这个活儿还是交给儿媳妇和玲玉她们吧!

“放榜的日子快到了吧?”云朵打着哈欠问。

“估计快了!”罗妈妈笑着应声,“有消息,会一早赶回来报的!”

春试刚过,参加了春试的学子都殷勤期盼着好消息。聂深和顾三郎今年也下场了,并通过了童生试。

云朵想着俩人少说能考中一个的。

结果放榜了,聂深和顾三郎都落榜了。

这给村里学堂念书的小子们都是一个打击。

聂里正也盼望着孙子能够高中,落榜了他也心里也不好受,看聂深情绪低落,让他在家里休息几天,去找云朵和聂子川谈谈心。

聂深原本想着春试高中,就向云笑表白心意,这么久过去,笑笑都没给他写过一封信,难道是没有看到他夹在书里的枫叶吗!?

感情不顺,科考失利,聂深很是低沉。

聂子川没有多劝,一直在忙青峰山上的事,有点空,还要陪云朵,还要利用睡觉的时间教赵郗武功。

云朵宽慰了他一番,效果不佳。

看着孙子虽然继续念书,但没个激情劲儿,心里那道坎还是没过去,聂里正来找聂子川,希望他抽出空开导一下孙子。

聂子川把聂深叫过去,“这么些天了,还没想通?”

聂深见他洞察的眼神,低垂下头,“大郎哥哥,我……”

聂子川领了他去爬山,好好说教了一顿。

聂深回来时,已经干劲儿满满,还跑去找顾三郎宽慰他。

顾三郎倒是没太大情绪,他下场之前就预料到的。家里日子虽然早早好过起来,但之前也是苦日子过来的。这几年家里日子富裕起来,糟心事儿也多了,他要比聂深更坚韧些。

聂深有些惭愧,和他一块收拾了东西就又去县学了。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还是要多磨练磨练!”云朵听聂婆子感念,笑着道。

聂子川朝她连连瞥了几眼,等晚上就堵着问他,“意气风发少年郎?那我呢?”前几天听她唔囔他是老男人。

看他眼神透着危险,云朵连忙讨好的笑,“你在我心中更好!是最好的!”

聂子川挑眉。

云朵点头,“真的!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聂子川怔了下,凑到她耳边,轻轻吻,“说的是我?这么好!?”

“嗯!”云朵连忙应声,反正是她借鉴来的。

聂子川却心里热腾起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抱着她,深深吻上去,直接扑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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