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订购比例不满30%, 将于24小时后方能看见。  “说到底还是娘亲拖累你们,要是娘亲家里有个一官半职,三房哪是现在......”小李氏对自己出身耿耿于怀。
“现在说这些于事无补, 娘亲何必再说这些丧气话。”宋芳菲叹气坐下,忽而又弹起“娘,我们找五叔帮忙!他若是肯替阿川说上两句,想必镇国公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阿川一马。”

小李氏也是气疯了, 忘记家里还有个现成的菩萨。只要五弟肯出面, 事情定能解决。到时候女儿能风光大嫁, 也能弥补这么多年来她对女儿的亏欠。

*

陈氏看书看的入迷, 对书中所写反复琢磨不得其解, 正是烦躁。

“小姐,三房奶奶和芳菲小姐来了。”画壁进来通报,得了陈氏一个白眼。

“姐姐, 我想三房为的是芳菲的亲事而来。”陈氏日日吃药调理,打的是陈婉音病了的幌子,陈婉音自然天天窝在陈氏这里。

陈氏听闻放下书“哦?是翰林院编修杨家的事?”

随即嘲讽一笑“我说呢,我嫁进武国公府大半年, 除开刚成亲那会儿。三嫂还没来过我房里。画壁,你就说我刚起还要梳妆, 给她们沏壶好茶。这两天心里肯定着急上火, 让她们好生歇息会儿。”

“姐姐, 你小心三房又在你背后说闲话。”陈婉音很是担心。大半年的塑造,姐姐在外名声不错,但也不乏说姐姐虚伪的流言。查来查去最后居然是府里传出去的。

陈氏又捧起书“你觉得我帮了她,她就会感恩戴德?你放心吧,就算今日我晾她俩一整天,她俩也会笑脸相迎。”说完又琢磨书中难点。

果然小李氏看见陈氏满面笑容,全无干坐一个时辰的样子。

“弟妹,婉音都在呢。三嫂听说婉音最近病了,拿来些药材给婉音。”三房丫鬟手里提的可不只药材这么简单,陈氏眼睛一扫就见着一套湘绣屏风。

小李氏顺着陈氏眼神望去,立马解释道“这套屏风是我爹爹上次见我时带来的,别看着小。这双面绣法,最是那熟练的绣工也要耗去整整一月有余。”

“劳烦三嫂费心了,婉音就是风寒。哪需要这么贵重的礼来”

“哪来的话,这病要重视千万不能拖,小打小闹拖出个大病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小李氏有一句每没句的唠着,就是不想让五房看出自己太过着急,抓着把柄趁机拿乔。

陈氏不急,她倒要看看三房能憋多久。一旁的宋芳菲眼见着自己母亲东一句西一句的就是没落在重点上,帕子都快扯碎。

“婉音姨娘没事就好,今日我们来叨扰五婶,其实是有一事相求!”终是没有忍住,宋芳菲先开了口。小李氏瞥了眼宋芳菲,这孩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何事?”

既然女儿开了口,小李氏也没了顾虑一口气说了出来。

“事就是如此,本来这是三房的事。没凭得来劳烦五房,只是事关芳菲的终身幸福,今日也就腼着脸来烦弟妹。”

“哪的话。只是三嫂你也知道的,我是个女儿家,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这事吧又是官场上的,我们女人更加说不得。”陈氏转转眼睛“不过我可以说给老爷听听,只是这结果......我可没法保证。”

能有陈氏这句话,小李氏放心不少。只要宋贤知道,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只是今日如此顺利,让小李氏心中微微不安。宋芳菲则是喜上眉梢,对着陈氏连说多谢,这几日的心终于落在肚子里。

三房放下礼物走后,陈氏喊着画壁把东西收好。

陈婉音不解“姐姐你当真要帮她们给姐夫传话?”,明明姐姐看不顺眼三房,常常说三房空有一身金银玉石,内里实则脑子空空,怎么会这么好心?

“传,怎么不传,我们可收了不少好东西。”陈氏很是喜欢那套湘绣“不过我们得要换个方式说。”

“怎么说?”陈氏勾勾手指,伏在陈婉音耳边说着什么,时不时还笑出声来。

“姐姐果然足智多谋!”姐姐这肚里装的可都是心眼!

陈氏心情大好一把抽掉陈婉音手中的诗集“平日少看些悲秋伤春的诗,脑子里少点春华秋月,你也能聪明点。”

*

夜里,宋贤回来。陈氏就和他说了白天的事。

“三房与你素日里没什么来往,今日怎么突然来了?”

陈氏替他捏捏肩膀“可不是么,吓妾身一跳。不过也怨不得她们,事关芳菲的终身大事,急一些也正常。”

“芳菲亲事?”自个儿亲侄女的亲事出了什么岔子?宋贤相当关心。

“杨家那小子不知从哪知道自己要升迁,忙着给人送礼。没曾想送到人家的逆鳞上,被人扒了皮,据说官都保不住更别说升迁。”陈氏避重就轻,把送礼的事按在杨川身上。

“胡闹!”宋贤果然生气“在朝为官凭的是真本事,而不是靠关系走后门。想当初我大哥贵为武国公,我能入仕不也是通过科举。”

“年轻人未免总想着走捷径,再说他和芳菲不日就要成亲,若是老爷能帮一把......”陈氏摸透了宋贤的秉性,他最听不得别人以年龄为借口。

“同样都是年轻人,为何有人年纪轻轻就名垂千史?年龄永远都不能成为犯错的借口。”果然宋贤踩着套。

“往大了说这也是亲戚,以后还要来往的。老爷能帮就帮一把。”

“靠家族萌阴,焉能成大器!”说道这个宋贤气不打一处来。

“前几日我还因御使大夫把他儿子安排在我手下,和他大闹一场。如今换成自己亲戚,就可以徇私舞弊,既往不咎了?说出去我这脸往哪放!还有你,不要什么事都答应别人。我知你是个心软的,但凡事都有原则底限。往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不必和我说,自己回了去。”

陈氏心中暗笑“是,老爷。往后我会注意的。”

*

秦蓁手里摆弄着文清舅舅送的纯金九连环。文清舅舅年后又来了个大单子,赶不及来京城见她,托人送来两个纯金的九连环,她一个宋思颖一个。

“蓁儿,可有法子了?”老太太坐在太妃椅上,看着满脸愁容的秦蓁。“还差一点,再试试估计行。”

老太太摆手,曲嬷嬷给秦蓁递上一碗杏仁牛乳。“别急,先喝点牛乳,再想想。小心烫嘴......”老太太话音未落,秦蓁拿起牛乳一口牛饮,瞬间喷出。

“嘶哈,嘶哈,好烫惹”秦蓁被烫着话都说不清。“快喝些凉水,怎么喝东西这样性急。”

“玩的太认真,一晃神没注意。”秦蓁双眼红通通的,旁边一众奴仆也笑的泪眼婆娑。

老太太眼里含笑,往后和外孙女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这般有趣的孩子,以后的时光也不会太孤单吧。蓁儿能一直开心快乐,她也不枉女儿所托了。

“堂姐,堂姐求你救救芳华!。”小李氏冲到堂前,一把跪在地上。

老太太知道宋芳菲的事。只是一来,她已经算不上主母,这事她不好管。二来,宋安去世多年,她也没什么官场资源。三来,杨川的事说白了是他们杨家自己惹出来的,人还没嫁出去,就管别人家事说出去也不是个道理。

再说了杨川是个好苗子,但升的快,心思难免浮躁。这次打压也不全然是坏事,起码可以磨砺年轻人的性子。如此一来,老太太就装作不知,也没掺和三房的事。

“芳菲好好的在别亦苑,谈何救不救的。”老太太嘬口茶,淡定的开口。

小李氏着急上火,在别亦苑干等几天,却毫无消息。一问才知道,宋贤根本没答应,宋芳菲这些死了心,整日整日的待在房里不出来。

走投无路的小李氏这才想起堂姐。虽然老太太不管事多年,但人情底子还在。

“堂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芳菲要是嫁给一介白衣,往后日子怎么过!”

“怎么过?当初我嫁给老爷,老爷就是一穷苦书生。既无官阶又无田地,上有病弱老母,下有四个尚未及冠的幼弟。按照你的说法这人我是嫁不得了?”老太太也是面带怒容。

李氏私心当然希望宋氏能带着蓁儿回来,西南偏僻,捎个信都不方便,女儿身体不又好,能接回来共享天伦再好不过。

碍着丈夫和女婿的恩恩怨怨,母女俩多年未见,之前派人去打听,也不敢接触太密,让人就在远处看看。秦溯虽被丈夫不喜,但李氏心中还是满意的,不管翁婿在官场上有何争执矛盾,秦溯对待自己女儿一心一意没得说。

年纪逾大,越是渴望儿女伴在身边,儿子常年驻守边疆,女儿又远在边陲。李氏这些年过得也是孤寂。

所以自从老武国公殁了,李氏就一直想接着把女儿接回京中常住,但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每每回报说宋氏日子过得不错,既然女儿幸福,老太太也就打消了念头。

现在秦溯遭遇不测,老太太又燃起接女儿回京的念头。本打算派曾管家去接,但转念又想,从京城出发到西南,再回来恐怕年是赶不上。还是张嬷嬷提醒,二哥家的大儿子现在就在西南收茶,老太太赶忙托信过去,让李文清走一趟。

李文清收到消息,正在亳州收今年的雾雨朦胧。接到信,立即出发马不停蹄的往竹县赶,但真正赶到也是三四天后的事了。

宋氏等的焦急,昨日秦奋上门说房子找到卖家,赶着宋氏出门。幸亏秦蓁去衙里找来刘师爷,发了官威,这才又多了几天时间缓和。

“娘亲,我们真的要走了么?我不想离开,我舍不得门栏上的印子,前两天我还偷偷去量了,比爹爹走的时候又高出不少。”秦蓁眼睛湿润“我觉得爹爹还在这里,我做什么他都能看见的,我们走了只留爹爹一个人,他会孤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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