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是恐怖的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惨白的皮肤如同翻卷开了的墙皮,眼窝里完全看不到眼珠,黑洞洞的仿佛是无底的黑洞。
顶上洞开的天灵盖连同整个顶部头骨被人打烂敲开,边缘碎骨横立,脑浆已经掏空,散发出无法忍受的恶臭。
尸体身上布满了黄绿色的斑痕,颜色已经很深,腐烂的脓水从破裂的皮肤之间流出来,带着新生的黑色小虫。
整个身体发白膨胀,像是泡过水又像是巨人化了一样,恶心无比。
娇生惯养的陆绘美哪经得起这般恐惧,吓得几乎肝胆俱裂。
在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凄厉地惨叫之后,陆绘美整个身体瘫软下去,昏迷在了这间曾经有人保护她通过,现在却要一人面对杀戮的红色房间里。
红色房间的谜题至今还未解开,而凶手在此的杀戮却从没有停止过。
手中尖刀高高举过头顶,凶手再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你不是很厉害吗?啊?你可以从我手中夺走我爱的人,现在我就要让你爱的人去见阎王!'
咬牙切齿间,凶手想起了刚才危险的一幕:
自己中了那个戏子的圈套,太可怕了,他居然还能有那样的力量,要不是自己机灵,早就暴露身份了。
凶手的心中一阵一阵后怕,他盯着眼前的女人,突然生出了一丝新鲜感。
'要不要一刀结果她呢?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如果留下来慢慢玩会怎么样呢?如果我告诉他我要了他的女人,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呵呵……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主意,只是有点危险……'
能够下手杀人的人也许从来就不怕什么危险,就像那些被虐待的人一样,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事情也许第一次很恐慌,但之后,扭曲的乐趣和享受会远远超过原本的恐惧,成为残忍作为的借口。
他从来都没有被重视过,这是过去的他,现在,在杀戮中,他居然找到了被重视的感觉,非常强烈。
因为那些人会求她,会哀叫着或者痛哭着向他求饶,就算他不理他们,他们也会死死缠着自己。
哦~这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感觉啊,他太喜欢了。
思想之间,他居然忘了高高举起的右手和手心里的那抹寒光。
'哐当!'
手里的刀在凶手毫无知觉地情况下落下,凶手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tmd,真是受了伤做什么都不顺手!'
凶手在心中暗骂。幸好底下的女人昏了过去,要不然因此让她跑了就太挫了。
暗自骂骂咧咧地,凶手退后一步,放下踩着女人腰肢的那只大脚,准备弯腰把刀子捡起来,然后重新考虑如何处置女人。
他现在已经比刚才冷静一些了,目光也开始清明,但是没有了愤怒的包裹,身上的伤口更痛了,尤其是胸口的那一处,一直都没有愈合。
试了试弯腰,凶手发现根本弯不下去,也许是伤到了肋骨的缘故。想到受伤,凶手又一次想起那个本该在这里帮他,现在却失踪了的愚蠢女人。
在他的庞大计划里,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但是现在想来,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还真是托了她的福呢!
要不是认识她,自己可能都不会想到那么精彩的计划。
其实,如果那个女人事后乖乖地,凶手并不介意一直把她留在身边,但现在看来,她并不想乖乖地听话。
'她到底跑哪儿去了呢?'凶手锁紧眉头想。
但随即又甩了甩头,反正她也跑不出这座山,等一下再找吧。
就在凶手甩头的瞬间,他的眼角瞥到了一点异样的东西,一大片白白地,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颜色。
“?!!”
他猛地抬头,但情况已经不容许他抬头弄清楚事实了——
凶手的脚腕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不,那怎么能算是手呢?那是一根来自异界的腐烂坏死的枯骨。
指尖的皮肉所剩无几,一丝丝地血丝和神经覆盖在白骨上,残留的皮肉散发着异常地恶臭,不是贴合,而是悬挂在白骨或者神经之上。
就算是再胆大的人看到这样一只手抓住自己脚腕,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罗雀屋里的杀人犯也不例外,他从没有想到自己捡到的尸体还会'活过来'。
一声不同于刚才地暗哑地惨叫声从红色的房间里传出来,随即一声清脆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咕咚'一声,仿佛是一个人瘫软了下去……
很快,红色的房间归于平静。活人的气息已经远离而去,里面好似成为了死人的坟墓一般寂静无声。
……
又过了许久,一个女人小小声地惊叫和随之而来不顾一切地拉扯物体的声音还有哭泣伴随着求救声传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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