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哪天她的气都消了再说吧…
*

翌日,果然,按照秦墨之前提出的约定上的内容,秦墨嘱咐过这郝老板要找到这百味楼房子的主人,并经自己的手买下来,然后,以后这百味楼就是自己和秦墨私人拥有的财产。

有了这百味楼,按照约定,他不用付每个月的租金,却有一项持续收入,对自己来说,就跟买了一份社会抚恤金一样的安全,稳定。

这郝老板的心境都开阔多了。

于是,就真找到这当初跟自己签租赁协议的那人,原本,这房子主人对这房子并不是很乐意卖。

但是秦墨出的价钱很高,远远高于现在的市价,这原房子主人是有些诧异了,最后便干脆的卖了。

这幢楼就现在的地皮大小,六十两银子绰绰有余,可是秦墨一出价就是百两。

百两银子,可不少啦,所以这房子的原主人赶紧就卖了。

秦墨拿到地契,等上面两个人都按了手印,才将它收拢到红妆店内一个盒子里。

小心收纳。

那盒子,便是秦墨专门来放这进城来现收益的各种房契,地契,说白了,就是不动产。

这些东西,都要小心保护好,是自己的钱呐。

秦墨大部分的钱都是这里面了。所以这是秦墨的宝盒。

*

百味楼房子买到手,然后又经过几天的修整,关了几天店门便进行装修升级,柱子用红漆该刷的刷,桌子板凳一下有裂缝的该换的换。

店里有多招了一个跑堂的,一个厨房打杂的墩子。

厨房的空间也扩充了一倍。

店内一楼曾经摆放稀松的桌凳,也按照小民吃饭的习惯拉了几条长桌子板凳。靠里和二楼的地方,那桌子板凳间隔的距离却还跟原来一样。

这样,就可以区分这外面和里面坐着吃饭的人的身份差别,既可以无形之中衬托或者提升坐里面和二楼人的身份尊贵,让他们更有消费*,也同时,给一些吃不起大菜的商旅客一个能坐的位置和一份能饱腹的饭食,可谓双全。

这是秦墨想要的效果。

随后,这厨房里的菜品,秦墨亲自进去检查了下,因为古代的佐料不全,味精,鸡精这些是肯定没有的,但是可以配菜辅佐,在前世,秦墨的舌头是挑剔的很,而妈妈又是厨房达人,烧的一手好菜。

自己仿佛无形中遗传了一些做饭的天赋。

想起刚穿越过来时,那第一次烧排骨,就算什么都不懂,只是知道做菜的程序却不懂调味,但是那做出来的菜就是鲜香味美。

所以秦墨对自己这点这着实骄傲。

秦墨进厨房后想考验厨师们的手艺,便叫他们都独自做了自己拿手的几道菜给秦墨吃,如果要提升厨房做的菜的味道,首先要检测厨子们现在的手艺水平。

然后,这两厨子听秦墨的话,把那饭店里的那几道客人常点的招牌菜,香菜鲫鱼,红烧蹄膀,香押猪排。便这些菜都做了出来。

做出来然后摆往这桌子上。

一道道菜挨列放在一起。

秦墨便一副老道的模样坐在凳上一道菜一道菜的尝…

而秦墨每次尝菜过后,那郝老板都一副焦心的模样跟在站在秦墨身后,每次秦墨一口菜喂进口,便要拧着眉让秦墨即时讲出这菜的味道如何。

而两位厨子穿着那青色布衣站在一旁,那神情,便比自己的老板要淡定很多。

“嗯~”秦墨便一道菜一道菜的尝,最后终于尝完了。

其实味道真得很一般,只是说实话会打消这些厨子的积极性,因为这古代的佐料并不是很齐全,厨子们积累的做菜的手艺也还不齐全…

秦墨最后便只能决定自己上场了。

首先要要做鱼香味的,因为这口味目前这时空里还没出现,如果现在放出来,一定会让那些日常吃惯了一些蒸煎炒以咸味为主的一些菜式的口味。而鱼香味,估计这些人还为所未闻。

一是新颖,二来好吃。

只是,秦墨自己对鱼香味的糖醋比例都把握不好,所以,只能自己借着锅灶先试。

青笋切城细丝,木耳可以摘来混和,胡萝卜丝备用,肉丝切的不超过一厘米的直径,秦墨的刀功不好,只能自己小块肉小块肉的切丝。

盐,醋,糖,细葱,蒜,这些是这道菜必不可少的调料。

加点豆粉,可以嫩肉,吸取多余的水分。但是这些人并不会使用豆粉,所以厨房也不常备,秦墨便叫人拿了一点面粉来。

这些人看秦墨的动作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而一直在旁边淡定看秦墨做这一切的郝老板再不淡定了,手中的一把折扇便指向秦墨刚切肉的菜板。

“你还会切肉丝,还能切成这么细的丝——!”

秦墨转头揶揄了他一句

“不然你以为呢,你便以为我是从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

这郝老板被秦墨呛的一愣,随即脸上的表情讪讪的

“我没那个意思——!”

秦墨便略有些赌气的解释道

“你忘了,当初我的那扣肉,你们可是没有能做出这味道吧。现在都还有不少人吃。!”

“对啊,一说道这个我就真得很意外,你就一个十岁的丫头,为什么会懂这么多啊—!”

秦墨便一手抓了那勺子,对着那大铁锅,来回翻动里面的油温。

随即才咕哝一句。

“我是天生就会,因为我们这些人聪明。!”

虽然是说的玩笑俏皮话。

终究这郝老板也不再问了。

秦墨的一举一动,翻油,放肉,然后放菜,只是没有辣椒,终究少了一味。

不知道这个国度有没有辣椒,但是据秦墨看到的,暂时没见到过辣椒苗,就是路边也没长。

秦墨前世,在现代社会里,读到书上写的,这辣椒是近代经过别的大洲传入自己居住的内陆,可能也有些历史上的相同点,所以穿越过来的地方也没有见辣椒。

没有辣椒的辣,就用姜蒜来代替了。

才分钟,秦墨爆炒的一盘鱼香肉丝就出锅了。

那白瓷的盘子,配上这一盘青色的菜肴,很有卖相。

“尝尝看。!”

秦墨便叫两位厨子自行去拿了筷子。

“嗯~香…当时这蒜蓉下锅的时候闻着就很香…!”

这大厨子捏了筷子在手里,是一副快开始下箸的气势,只是还没开吃就表示认同了秦墨这盘菜。

那会秦墨炒的途中,先是那搅拌的带醋的调料一下去,立马就有一股强烈的气味上的感受传来,然后等那蒜蓉小葱一下锅,整个菜的香味扑鼻…

让旁边站的两个掌勺了几十年的老厨子,原本已经失去最菜本来味道的探寻兴趣,但就是刚才那一下,一种很细腻的很奇妙的想吃的*,仿佛而耳朵里入然后进入大脑,并让这两人为之一震。

这就是菜的味啊。

见那两厨子脸上都略带兴奋跃跃欲试的样子,秦墨却笑了,在旁边利索的拍拍手。

“总之,其实这菜也是我第一次做,以前也只是在书上看着它的做法,我母亲做过,而我觉得好吃,所以印象深刻些,第一次做,差了莫见怪,总之,这糖和醋的比例是3:1,这道烹调后的质感:肉丝软嫩,配料脆嫩,色泽红润,红白黑相间,味觉特点:咸甜酸辣兼备,葱姜蒜味浓郁,你们自己照着这标准,自己试着练吧,这道菜练好了,什么藿香鲫鱼,鱼香茄子,差不多你们也就会了。!”

另外,这厨房还少了一味他们之前不知道但是很有必要的辅助菜肴的东西,那就是淀粉,或者豆粉。

菜,勾芡,调汁,都用的上。

而秦墨,稍后可以叫他们备上…

只是辛苦了这些古人了。

“嗯。这味道。真不错。!”

听着秦墨说而自己迫不及待的拾着筷子夹那盘秦墨炒出的菜的那大厨子,就这样就着菜尝了一口,立马止不住那神情里难掩的诧异和惊奇,竟是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看秦墨…

然后口中不停赞道。

做了这么多年的菜,却还不想这菜的味道还是如此一味,果真是,妙哉妙哉…!

“姑娘的人是心思灵巧,聪明过人,徐某多次听我们掌柜说姑娘敏慧,而现在才知道,原来对这菜味的理解竟然也是如此匠心独运,这道菜,酸不麻口,味鲜且味道不寡,果然是酸甜咸口味独特,好味,姑娘才是真真的蕙质兰心,徐某佩服。!”

这厨子便拱手感慨道

秦墨却笑,一面谦和的回敬了厨子的礼。

“徐大哥过奖了。!”

她那是这道菜的原创啊,她都是从前人那学来,跟那古人偷经学艺来的,否则,就凭她这脑袋,别说做鱼香味,就是简单的清炒都不会。

“姑娘过谦——!”

转眼间,又只听得这郝老板站定原地问道:“姑娘刚才说这学这道菜是从书上看的,郝某可否一问这是什么书,郝某可否借此一阅。!”

估计秦墨所讲的书,应该就是她现在会的这些菜的来源,她说的,现在又做出来的这些菜,都是当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只怕京城里也未必有,她一个小丫头能藏有,这应该是一本民间的奇书——!

郝老板便这样想到。

“又难道,姑娘本就不是这焱国的人,是从西边的翎国逃亡过来的。!”

不能怪这郝老板想象里丰富,因为这秦墨口中所谓的鱼香味,并不是焱国百姓平日食之主味。

郝老板都没有听说过。

而焱国西接翎国,这临水县就偏安西南一隅,算是在两国的接壤边界。这秦墨的行为举止,这生活习惯都跟焱国平民不一致,翎国国土没有焱国大,而国主却好战,长年喜欢对外扩展。之前也对焱国发动过攻击,所以边陲四处散落很多流民。有些为躲战乱,迁到这焱国来。

“咳咳,翎国又是哪。!”秦墨听的一头雾水,赶紧摆手撇清“我?!不是不是。”

关那翎国屁事儿啊。翎国又是在哪儿,这名字她还没听说过。

她只是——!

又想到这郝老板还在问话,秦墨便尴尬的掩袖轻咳一声,心里只暗骂一声,妈x,当然又讲的张扬了些,其实她刚才就是怕惹他们怀疑和不解,所以才讲了书上,其实哪里是什么书啊,是从互联网上看的,只是这朝代又没有电脑,网,说了他们也不懂,可是这样一直问却问的自己好困窘。

总不知道怎么回答。

“呃。这是我们家传的做菜秘书,一般不给外人看的。!”

半晌,秦墨才沉着语气回答,眼却不安的瞟了瞟那郝老板的脸,就怕他还是怀疑,说成是家传的秘制菜谱,既然是家传手艺,本不能被外人知晓,这应该就不会再问了吧。

“噢。!”果然,这郝老板听秦墨一说,一想是人家祖传的秘方,自然自己是不能看的,再问就是无礼,于是便作揖道“是郝某唐突了…!”

秦墨便洒脱的摆摆手,最不喜欢熟人之间这么一套虚礼了。

然后,又在那里扯其他,便把这话题扯开。最后,又在那里现场亲自指导了一个时辰。

汗,虚惊一场。

下午,才坐了马车,急急忙忙的入这边的红妆店来。

而进入了红妆店,又才急急忙忙拿出今天闵叔要自己看的账目。

这红妆的生意,每天是要秦墨亲自过目看账本的。

隽娘在守店,秦墨在堂内看账本,这一天,急急忙忙的,又要过去了…

而过两天,这百味楼应该就正式开张了吧。!

秦墨飞快的整理手中今天这一叠过了帐的单据想到。

*

才一晃,这一个春又很快的过完了。

秦墨脱下身上的夹层的棉衣,棉袄,又开始换上单衣,这整个炎炎夏日就又快来了。

小衣下裳薄春衫,立马就要满十岁吃十一岁的饭了,秦墨自己都觉得自己长高了不少。

可怎么看,还是一个小姑娘。

头上梳着俏丽的垂鬟分肖髻,头上斜插了一根镶玉的素簪,里面浅粉的绣玉兰花的绸衣,整个人看起来清爽的很。

这百味楼已经开张几天了,因为改制了菜式和菜价,管理运行模式也跟过去不一样了,有人酒楼的人吃过那菜,都对那味道赞不绝口…

临水县这脂粉店其实买的东西都差不多,可是这酒楼却有城东南西北几间大酒楼…

有人便说,这百味楼那味道都可以比城东的那家迎宾大酒楼。

之前这百味楼可在县上不出名,这生意也就那样,一般的用来吃喝的饭店,临水县这现有的酒楼,便是城东这家最大的也就是最豪华最有声誉的便是迎宾楼,这家店背后经营者的势力也相当吓人,有人说这家酒楼背后的老板便是这县里那声望权势仅次于县老爷的张员外。

平时,本县的名门望族,有人办宴请客,有时招待上宾,几乎都首选这家酒楼…

临水县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县,最大的官是县令,但是什么县令,县丞,主簿,总捕头,乡绅,员外老爷,有时候从朝廷下来的官员,确实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而且又出于西南边陲,方圆百里才这么一个县城,来往的人,却是不少的。

商业繁华。于是酒楼就有这么三四家。

除了这迎宾楼,还有城东的一家饮醉阁,这是生意比较好的店。

如此,被人说味道相比迎宾楼,就算是很不错的评价了。

味道好,环境干净,就这样的口碑,声口相传,才开业几天,这百味楼的生意却是越来越好了。

而且这按质定价,既能满足一些上县城赶集的一些小民的吃喝需求,又能给过往商旅,一些好吃酒客人的高等待遇。

小民便是最外面一排用餐,便于吃完了就走,忙着办事儿,而里面穿着长衫的客人,便慢慢踱进店来,叫酒叫肉,坐在里面,慢慢吃喝。

果然如此安排,经营模式一变,这郝老板却一天立于柜台内,收小民的铜板,富贵人的银钱,总之,就无法停歇。

一天进账三四两银子,却是稳稳的收益。

味道一提升,这生意果然就旺了起来。

这生意好的,完全出乎这郝老板的意料,而这一切,秦墨却没有那么大的喜悦,因为这本来就在秦墨的意料之内…

但是,这百味楼如此的一改制,虽然效果好的出人意料之外,秦墨却有隐隐的不安,因为这生意太好,使得整个城的客流涌来,反而,那一向生意旺盛的张员外老爷家的那迎宾楼却冷了势。

而这张员外跟那县令老爷一样,都不是这县里吃得了亏的人,那他说了话谁不会避忌三分。

但是,自己这酒楼生意好,也不能将这些客人赶出去是吧。

秦墨倒真得有这种忧心。

虽说这张员外那手下的田庄,宅子各地都置办了好几处,城里也大多他开的布庄,当铺,赌坊也不少,但是这酒楼毕竟也是他手下比较得意的来钱的处,如果被这样抢了自己生意,难免不找点状况出来。

到底这张员外在此地盘踞了数年,人脉,钱财到底自己都还不如他,肯定不能这样硬碰用的。

而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但是现在急也没用,又或者,这一切只是自己多想了,幸运的话,这张老爷是个大度的人,并不会做那样的事儿呢。

近来手下的事情也多,那养鸡场的那块地也在找人测量就要动工了,红妆每天进出的账目过多,秦墨每天就要算要看,而心里私底又谋划着想要买地…

赤水村那个地方,土地贫瘠,交通也不好,而自己现在手里有闲钱,一个月有几十两银子的进账。

除去这养鸡场办置需要投进去的成本,手中还足足余下百八十两呢!既然如此,古代是田地最值钱,在此之前,还是多策划多买几块地。

有地就可以租出去,交给贫民耕作,自己每个季度只是收租就行了。

这古时大部分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从土地里来。

比如粮食,比如布匹。有地才能种粮,有田才能养桑。

要控制一个国家的命脉,就要控制它的土地…

这个道理,秦墨很懂…

而且,以后她事业的重心还是发展农业,想要提高这国家的整体农耕水平,自然就需要多买地,来实践。

但是,这百两银子,也置田地不多,差不多就十来亩,但是,好歹也起了头,自己心里也安生些。

秦墨心里想着这事儿,叫隽娘去办估计很妥。

就招手忙叫隽娘从店里进来。

隽娘本来在店内擦拭那些陈列,擦着那些产品的外瓶,一转头,见秦墨在招手叫她。

狐疑的样子,放下手中的活计就过去了。

听明了了秦墨的话,隽娘便一口气应承下来。

隽娘家在城里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是到底是住城里,每天那一碗白饭几两肉的生活保障还是有的,而乡里还有几门穷户亲戚,还羡慕隽娘家羡慕的很,每次来城里都要拐过弯顺便来看一眼。

实则就是想吃口白米饭,而隽娘家的人也知道,却都很善待这些穷亲戚,一来也是为这城里人的面子。

所以这些穷亲戚对自己家门还是每每巴结,如果隽娘让他们帮忙留意这乡里哪里的地要卖,肯定都是上赶着会帮忙。

秦墨见隽娘应口了,又说了几句感激之类的话。事成后给中介费。

其实隽娘在,真得实打实的帮自己不少事儿。秦墨心里是真心感激这个勤劳本分踏实的妇人。

隽娘见秦墨没有别的事儿吩咐,便又回到店外去擦外间的那些器具陈设。

果然,才没过几天,六月中旬的一个中午,初夏,那天气温热的,秦墨便又在红妆店内那内堂的躺椅上打盹。

那鼾声呼呼的响,一扇夏日荷出的轻纱屏风帮自己挡着,自己半梦半醒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噜声。

“丫头,找到了,找到合适的卖家了…!”

隽娘一脸喜气的从门槛外跨进来。那一身白底淡蓝色碎花的元宝领上衣,突然就闪进被惊醒略睁眼的秦墨眼中…

“找到了…!”

隽娘手中捏着一张书纸进来。

“那城西边,一里外,有人要买地,我看那,那土质,水源都不错,距离县城也近。那是一个姓胡的农民,他老母得了重病需要医治,迫不得已要把这地卖了,他家一家也就这十多亩地,一家人全靠这养活,按照市价,姑娘买也不亏。!”

秦墨便打起精神坐起来,一手将隽娘手中握的那书纸拿过来看,眯着眼,将那亩数,坐落地点,四至边界,价钱,落款处,细致的看清楚。

这东西,最后是要双方当场立据,还要官府加盖文印的。

“行!”

秦墨细致看完后,便一口定下来

“你去帮我说道说道,事成后不少你的好处。!”

隽娘正从秦墨抽了这页纸要走,才麻利的走了两步又听秦墨的尾语,一转过头来,却笑的娇媚。

“哎呀,东家,你说这些就客气了。!”

“哦。还有,你跟那卖地的说!”秦墨端了茶杯又正了正身“这地卖了暂时还是租给他种,这前两年我少收他的租子,让他按季给我摘点新鲜的蔬菜瓜果的送来就行了。!”

隽娘便回头应声“好的,东家——!”

对秦墨来说,反正这地买了也要找人来种,那姓胡的农民一家大小的要吃饭,而且种了几代的土地突然说卖还是心痛吧,十多亩地对这种小门户来说,是真得一笔巨资,估计确实那老母亲病的没有办法了没钱了才会卖,而自己就当做点好事儿吧。

“哎呀。姑娘。不好了。姑娘。!”

突然,红妆店外窜进一个人影,一个青色的布衣的身影,唧唧哇哇的乱叫,秦墨还没看的清楚。

那身影又急急忙忙逼近,一时间,柜台上的闵叔扶着那眼睛框傻了眼。

而秦墨一怔,不知道这男子为何一脸急色,但是人她是认出来了。是百味楼上次也是他来店里见秦墨的墩子。

他一进门的那火急火燎的模样,差点让秦墨把要入口的茶的茶盖子打翻了

顿了一顿,秦墨才凝下表情来,一面继续将茶碗揭开,低头吹那茶碗上的雾气却抬头看那小厮一眼

“什么事儿,别急,慢慢说!”

“哎呀。姑娘,都这样了,你还能静的下心思喝茶——!?”

这小厮又急的摔起手来,仿佛全身都在挥舞。

秦墨正了色,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别把那手晃来晃去,摔的我眼晕,好好说,到底是什么事儿,是不是百味楼,你这样一副冒失的样子就跑进来干什么!”

“姑娘,今日,那百味楼面前集齐了一帮人,来了就砸,把我们店里的茶水,杯盘都砸成稀巴烂,店里的客人也都被他们赶跑了。!”

秦墨神色一厉。那茶盏‘咯噔’一下搁在桌上遗有余声。手搁在桌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小厮哭诉道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闹事儿的人说是吃了我们这百味楼的东西不干净拉肚子所以就带了人要来砸场子。我们店里人少,本事是做着生意,我们老板一个人抵在这些人面前,他们也没动手伤人,便把我们店里的每个桌子上的那些盘子,碗筷,见了就砸,那些客人都被他们吓跑了,我们半天的生意都给搞砸了。!”

“现在不是这半天生意的问题——!”

秦墨不耐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转了身体,放在桌上的手指,便有些不耐的拧着。

“怎么会是有人吃了东西拉肚子呢。是店里的问题么——!”

秦墨便又转过去,严厉的语气下细的问到。

“怎么可能,就上次姑娘新开张前来我们店里,跟我们老板说,每日的清洁卫生一定要弄好,我们老板都很听话,每次客人吃完饭一走,立马叫我们把桌子要收拾干净出来,老板可用心了,厨房的食材每次都是新鲜送,里面的卫生也是老板亲自检查的,姑娘也知道我们家老板的为人,从来都是斯斯文文一丝不苟的。以前那食物都从来没吃出问题,今日却怎么可能出问题呢,就算出问题也不可能只是一人啊。!”

秦墨抬手以示这小厮别说了。自己却把头缩下去。想办法,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其实,一直都有预感会不会出事儿。结果还是出事儿了。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真的是要故意找茬的,讲理肯定是不行,要不,秦墨愣了愣

自己和县令老爷平日的交情还不错,要不先出手去找县令老爷。

“这带头闹事儿的就是这城里张员外的侄女婿,平日里就是个恶霸,那张员外和县太老爷的关系一向要好,这会儿会不会去找县太老爷去了啊——!”

这小厮看秦墨一直没有回话的样,便在旁边绞着手指嘟哝了一句。

秦墨便转头咬牙!

果然,还是这张员外,这种人,在生意场上混那么久,没有点手段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想他平日家里,三四五姨太,一个老头,已经那么大年龄了还在不停纳妾,一想也知道这的确不可能好货色,只是现在自己必须得想办法,怎么把这件事儿压下来。

如果等他主动跑去公堂上喊冤,请出这县老爷来要要求县老爷秉公办事儿,抓着他侄子这件子虚乌有的事儿一闹,这百味楼不关门那声誉也会大大影响,可谓横祸啊

------题外话------

本来想万更的,结果中间查资料花了两个半小时,以后官职便统一按照明朝的来,这是衣反复衡量的结果。

之前写了亭长,那是西汉的官职,之后衣会去改过来,衣以前并不在官职上面要求多严格,毕竟主题不同。可是这是种田,自己便要求自己更严谨些,如果做的不好的地方,请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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