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礼后,时之仪问出了众人都想问的事,“不知王爷让人包了我的锦屏楼,是何意?”
夏宗泽没有回话。

蒋远霖说道:“各位找位置做好,你们想知道的事,马上就揭晓。”

众人相互看了看,半信半疑中,找了位置子坐下来。

郁离笑道,“王爷,郁某人可以做到二楼嘛!”

女扮男装的林怡然挑眉,“有银了当然可以”

郁离认识林怡然,也听说她和夏宗泽成亲的事,跟着挑眉,问道:“不知要多少银子?”

林怡然笑道:“郁公子你觉得以你的身份,给多少银子合适,就给多少银子。”

郁离眉角动了动,暗想,夏宗泽是个直肠子,想不到娶个婆娘,弯弯绕绕的鬼主意这么多,转头对身边的管事说道,“拿一千两,给这位小哥。”

“是,公子!”

时之仪认识越国公子郁离,看了一眼他,意味深长的笑笑。

林怡然抬头对众人说道,“二、三楼观景台,有银子的尽管坐。”

“可以跟王爷坐在一起?”

“对,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怡然为何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呢,跟古代重农抑商思想有关,商人虽然很富有,但是社会地位极其低下,一般情况下没有资格跟权贵坐一起。

听说花银子就能和王爷坐一起,有人动心了,“我出二千两。”

有一个出头,后面就有人跟风,他们也想体验一把和王爷坐一起的感觉。

“我出二千一百两……”

“我出二千二百两……”

……

林怡然叫道,“三和,让人收银子。”

三和看了一眼王爷。

他们主仆默契,他马上明白夏宗泽的意思,转身就让人收银子。

时之仪面上不动声色,手中的扇子却不自然的打开了,暗道,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收银子入腰包,可真够……用力扇了两下。

蒋远霖嘴角抽了抽,王妃真厉害,进门就收上银子了。

林怡然心想,姐姐先演习一遍,什么叫招标,什么叫‘价高者得’。

锦屏楼外

褚凤章刚下了马车,后面一辆马车跟着停了下来,从马车里跳下一个年轻的小公子。

只见他跳下来之后,好像偶到了冷空气,双手极不自然的抱了下自己的胳膊,边上有仆人低声说道,“小姐,这地方不是我们能来的,赶紧回去吧!”

被称为‘小姐’的小公子咬了咬牙,看向前面的马车:“怕什么,来都来了,赶紧进去。”

“小姐……”

小公子并不理睬丫头的劝阻,小跑了几步,追到褚凤章身边,紧贴着他走。

褚凤章夸张的转了一下头,“穿男装还不错嘛。”

“别废话!”

褚凤章嘻笑道:“好,好,我说的是废话,今天就带你见识见识男人们风花雪月的地方。”

“赶紧还玉佩。”方咏诗口是心非的低叫道。

“信不信我把你扔在外面。”

“你敢……”方言诗娇眼一横,眼光流传,让褚凤章的心都漏跳了,慌乱之中,连忙叫道,“赶紧跟着爷,走丢了可不能怪爷。”

楼内

大家都好奇,把一个青楼布置成这样,倒底想干什么?

等他们坐定后,二楼表演台的帘布被拉开了,穿着一色衣裙的艺伶们上台了,她们如腾云驾雾般下了凡间,轻舒广袖,舞动腰肢,美伦美奂。

“这舞跳得好!”

“人也美。”

“意境也美。”

有人转头,“时公子,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一手,漂亮啊!”

时之仪这个主人,被蒋远霖请坐在二楼,听到问话,转过头,轻轻一笑,并不言语,继续转过头去看表演,没想到自己的伶人被他们调教的这么好,看来以后这银子少不了。

郁离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是小小的惊艳了一下,不过他更期待下面的内容,他相信下面的内容绝对不是让伶人、妓女表演这么简单。

一曲舞罢,两位年轻公子一人萧、一人剑上了舞台。

萧声唯美动听,剑舞潇洒俊逸,两者配合,一静一动、一音一形,相得益彰,高雅之极,将观者瞬间带入到欣赏状态之中。

不要说其他人没见过这样的表演,就连夏宗泽也没见过,他赞赏般偷偷瞄了一眼站在自己侧边的小妻了,见她没有回应自己目光,忍不住悄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手。

咝……不了解宁王夫妇状态的人,无意中瞄到宁王拉身边小公子的手,都暗暗吃惊,曾有流言,说宁王爷是个断袖,竟是真的。

站在褚凤章身边的方咏诗,惊讶的连嘴都合不上,突然发现原来宁王拉的小公子就是宁王妃,原来她逛楼子的事竟是真的,想不到姓褚的没有说慌。

了解夏宗泽的人都知道,宁王夫妇在这种场合都不忘秀恩爱,可真够惊世骇俗的。

难道夏宗泽搞了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给通州大商贾表演几个节目?打死时之仪,他也不相信。

果然,三个节目过后,那个新上任的通州太守登台了。

蒋远霖朝上中下三层楼之人扫了一眼,暗暗清了一下嗓子,抬手朝众人说道,“将某首先代表宁王爷致谢大家的到来。”

说完高抬了一下手,继续说道:“我想大家一定好奇,时公子这座锦屏楼到底被何人包了呢?”

众人窃窃私语,“是啊,到底被谁?”

蒋远霖微微一笑,“被我们通州府衙和通州守备一起包了。”

“……竟是衙门包了……”

“真没想到。”

“是啊,难道宁国的衙门可以包楼子?”

“真是新鲜啊……”

……

蒋远霖拍了两下手,几个穿着清一色的男人,抬着桌子放到了台子上,台子上放了几样东西,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行酒令用的小铜锣,难道新太守要跟他们玩行酒令?不会吧!

等东西都放好后,抬桌的男人们都撤了,台上依然只留一个蒋太守。

蒋远霖再次扫一遍人群,露出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开味菜已经给大家欣赏了,那么下边,我们就来点正菜。”

“正菜?什么意思?”有人实在没耐心等了,直接问了出来。

蒋远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一句,“各位觉得宁国的仗打怎么样?”

那还要说,宁国人已经占了陵国几个城,现在又拿下了吴国常县、通州等城池,肯定不错了,不过众人只是在心里想想,他们并没有说出口。

蒋远霖似乎也不需要他们回答,轻轻一笑,“我们宁国的仗,打得还不错。”

“我们知道宁国仗打得不错,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有人问道。

蒋远霖看向问话之人,问道:“不知这位老爷,对军队有没有了解?”

“我对军队并不了解。”

“那你知道辎重对一个军队的重要性吗?”

商人尖叫:“难道你们宁国人想让我们商人捐资?”

“我说怪不得呢,原来摆了这么大排场,竟想掏我们口袋里的银子。”有人附合叫道。

“我们走人……”

“对,我们走人!”

……

场合竟有失控的状态。

蒋远霖摇头朗声说道,“各位,那只耳朵听到我要你们捐赠?”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各位,先坐下,等下就知道了。”

众人疑疑惑惑想坐又不想坐。

蒋远霖不再卖关子,说道,“其实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宁国人为何能连连打胜仗?”

“啊……”众人惊,“这么秘密的事,你们能告诉我们?”

“当然!”

站起来的人纷纷落坐,他们倒要听听,宁国人为何能一而在再而三的打胜仗?

蒋远霖看了眼重新安静下来的人群,说道:“为何能打胜仗,除了有纪律严明的军队,英明神武的高级将领,还有一条很重用……”

“不要卖关子。”

“那就是军队的辎重,辎重得到保障,才能让军队无后顾之忧……”

“还请蒋太守说重点。”

蒋远霖看向众人说道:“那就是漕运!”

“漕运……”

“漕运……”

“何意?”

“是啊,究竟是何意?”

蒋远霖说道:“意思很简单!”

“还请蒋太守直言——”

“前一段时间,通州城内粮价飞涨、布匹难求,大家还有印象吗?”

终于有人明白一些意思了,可是他们摸不透宁王爷和他的属下摆出这么一出究竟是何意。

郁离和时之仪两个人精,想到刚才进门后的一出,算是彻底懂了,两人齐齐看向夏宗泽,原来是捞银子来了。

这银子能让他捞到吗?

铺垫了这么久,蒋远霖终于点出正题,“我军运辎重的军船可以带商货。”

“带……商货?”

“带商货!”

“什么,竟可以带商货。”

……

蒋远霖点点头,“犹其是归期空船时,只要货在吃水的重量之内,可以不限。”

愣了一下,众人轰一下炸开了:“漕运竟可以带货,那得多方便啊!”

“是啊,首先通行证上就少了很多手续,再次,各种匪患也不要担心,让军队带货,简直就是最好的押护队啊!”

“是啊,太好了!”

“说实在的,这是一方面原因,最重的是跟朝庭打上交道了,这是多好的保护伞。”

“老天啊,真是太好了!”

边上有人泼冷水,“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

众人清醒过来,齐齐看向台上。

蒋远霖淡定的站在台上,从容的看着楼上楼下的商人们议论纷纷,等他们不说话了,他才悠悠的开口,“有谁想用军漕带货吗?”

“要付多少银子?”

“这得看你们想付多少银子。”

“什么意思?”

蒋远霖轻轻一笑,转身走到桌子边上,伸手扯了第一张桌子上的红绸布,一个贴纸的小木架出现在众人眼中。

他指着小木架说道,“这是三个月的带货期,底价一千五百两。”

“也就是说,一个月五百两?”

“对,也不对……”

“何意?”

蒋远霖回道:“三个月带货期的名额为五十名商人,一年带货期的名额为十二名,三年带货期的名额为六名,不管多少人想参与,我们的总名额永远是这么多,如果有多出的人想参与带货怎么办?你可以跟别人竟争,价高者得。”

“咝……”众人恍名,原来刚才要跟王爷坐在一起,是个预示,竟为这里作铺垫,这是谁啊,想出这么厉害的法子。

蒋远霖看向众人,“有想让军漕带货的吗?”

有人心动,有人不知所措,众商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人群中有人站起来,伸了一下手,“我出一千五百两,要个短期!”

蒋远霖伸手拿铜锣,对众人问道,“有没有竟价的?”

众人摇头,没有。

蒋远霖敲了一下铜锣,“第一位成交,请这位年轻的老爷派人到后台,登记一下你的信息,以及你所需要带的货物。”

“我想带棉花,可以吗?”

“当然可以!”

年轻老爷高兴的说道,“我听说陵国佑福棉花做成的被子、衣服穿在身上舒服,可是苦于没有马车队、和押运护队,不敢出手,现在终于心想事成了。”

“恭喜你心想事成,由于你是第一个竟标的人,我们给你打个九五折。”

“九五折是什么意思?”

蒋远霖回道:“就是原本需要一千五百两,现在只需要一千四百二十拾五两,去个零头,收你一千四百两。”

“有这等好事?”

“那是当然。”

“那第二个有折扣吗?”人群中有人叫道。

“有,我们的名额是,三月期的前五个打折,一年期的前二个,三年期的只有一个。”

“那算我一个,我是个小商户,长期的要不起,要短期的!”

“好,这位老爷,也请你到后台登记。”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下面的事就好做多了。

第三个是锦屏楼的东家时之仪抢到的,“我要三年期的!”

蒋远霖朝姓时的笑道,“时公子眼明手快啊,你这三年期的,折一下可不少银。”

“能折多少银子?”

“折掉二千两,刚好是整数一万两。”

时之仪笑着点头,“多谢了!”

“谢你自己目光长远。”

“哈哈……”时之仪仰头大笑。

郁离抚了一下额头,举手到,“我买三个一年期的。”

“啊……郁公子把一年期的三个折价名额都搞掉了……”

两个大商人出手,让面面相觑的通州商人恍过神来,他们齐齐大声叫道:“我要一年期……”

“我要三个月的……”

“我要……”

整个锦屏楼沸腾成一片。

原本要预计两天的事,结果第一天就结束了。实在出乎大家的意料。

招标竟价的活动,一直到子夜才结束,林怡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锦屏楼的,等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辰时正。”

“啊,都八点了!”林怡然看向穿衣服的夏宗泽,“你也刚刚起来?”

夏宗泽笑道,“一时高兴,睡过头了。”

“竟了多少银子?”

“蒋大人和范先生统计过了,近三十万两。”夏宗泽高兴的说道。

“这么多?”

“嗯!”

“看来不涉及到自身利益,这些商人不肯吐银子。”

“还好,你想出这个办法。”

林怡然叹气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赶紧让蒋大人成立一个专门为商人运货的部门,把我们的口碑做上去。”

夏宗泽微微抬眉。

林怡然叹气,“我知道你在愁什么,可你既然拿了人家的银子,就要为人家办些实事,不要只做这次,下次再想做时,没人来了。”

夏宗泽点点头,“行,我明白了,我去问问凤章,看看有没有人手借给我用。”

“去吧,我要吃早饭散步去了。”

“我陪你!”

“不要,你去忙吧!”

夏宗泽说道:“陪你吃早饭,散步你自己去。”

“那好吧!”

宁国水师在第一场秋雨来临中,终于开功了,而卫王终于答应借人给夏宗泽,终于缓解了通州用人难的问题,通州府的衙门终于运作起来。

宁国太子府

下午时分,忙忙碌碌的太子正在听手下暗卫的汇报。

“回太子爷,谢夫人在太子妃生产三个月后下手的。”

太子仰头朝天花板,“八年前,她还没出嫁……”

“是,太子殿下。”

太子眯眼:“可她偏偏选了一个病歪歪的谢家幼子做丈夫……”

“殿下,据属下查,谢家人说谢夫人是克星,克死了他们的儿子。”

宁太子仰头的姿势未变,悠悠的说道:“她比若华小三岁,今年二十一岁。”

“殿下,有人向大将军府提亲,胡夫人同意了,可是胡老夫人不同意,说自己女儿命苦,不能让她再去受苦。”

“哼……”宁太子冷冷的嗤了一声。

“殿下,自从谢夫人没有找到发卖的奴才,她没再来过太子府。”

“她还有脸再来么!”

“殿下……”

“我和若华从小青梅竹马,她应当懂我和若华的情宜,还敢做出这等事出来,杠费了若华把她当成最亲的人。”

“殿下,那什么时候动手?”

宁太子直起身,冷冷说道:“她现在是惊弓之鸟,等她不惊了,你就露出点我知道的意思,再次让她成为惊弓之鸟,我要让她整日活在恐惧里,我要让她新眼看着我家的若华病好,我要让她……”

暗卫刚退出去,长史赵先生拿着公文、信件进来。

宁太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先生,子韬那边怎么样了?”

赵先生高兴的说道:“回太子殿下,动工了。”

“哪来的银子?”宁太子感兴趣的问道。

赵先生回道:“三王爷招标筹银得来的。”

“招标筹银?”

“对——”赵先生连忙把附件递给了太子,“这就是招标的过程。”

宁太子一目十行,“好办法!”

赵先生说道:“据说是宁王妃和蒋、陶大人一起想出来的办法。”

宁太子笑笑:“这些鬼马主意肯定是老三媳妇想出来的,两位大人协办的。”

“可能吧,殿下!”

宁太子问道:“给宝儿的信有吗?”

“有,殿下!”

“让我看看——”

“是,殿下!”

大将军府

主持中馈的胡夫人,看着下人拿来的单子,头疼之极,“这个月摔了多少东西?”

“回夫人,大大小小器件,不下五千两了。”

“唉……”胡夫人长叹一口气,“把清单给老太太送过去。”

“夫人,等下老太太又要说你抠门,容不得她女儿住在娘家。”

胡夫人冷笑:“我没容吗,我女儿大了,姐妹两个住一个院子,都没她腾院子,她想干什么?”

“夫人……”

胡夫人无奈的挥了挥手:“别说了,你只管把清单拿给老太太。”

“是,夫人!”

谢夫人住处

“你们这些死人,连找个奴才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来人,给我打,看你们敢不敢唬弄我。”

“夫人,饶命啊,我们托人到处找了,没找到。”

“怎么可能!”谢夫人尖叫道,“不会的,不会的,活有人影,死有尸体,不可能找不到的,除非……除非……”

老嬷嬷见谢夫人陷入了自言自语当中,连忙挥手让丫头婆子们出去了。

“除非……除非……”谢夫人一转头,看到老嬷嬷,像是找到了救命恩人,“除非被太子殿下关起来了,嬷嬷你说是不是?”

老嬷嬷说道:“夫人,太子殿下日理万机,那有时间关几个丫头、嬷嬷。”

“是啊,我的太子哥哥他那么忙,肯定没时间,对,肯定时间没时间……”

“所以夫人你不能自乱阵脚。”

谢夫人念道:“不,也不对,那他为何不让我去太子府?”

老嬷嬷暗暗不耐烦,嘴上却说道:“太子没说不让夫人你去,是夫人你自己没去!”

“我……我没去吗?”

“是,夫人,你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没去了。”

“这么久没去了吗?”

“是,夫人!”

谢夫人两眼发亮:“那我赶紧找件漂亮的衣裳去,不能让太子哥哥等久了。”

“这才对嘛,夫人!”

“赶紧给我拿那件鹅黄的,太子哥哥最喜欢姐姐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了。”

看着思维混乱,说话颠三倒四的谢夫人,老嬷嬷眼角阴了阴,这么点事,就把你吓住了,还想成为太子妃,基甚王后,哼……

太子府,太子妃寝室

太子已经不要人搀扶了,能独立走上几圈了,双荷心疼的上前给她擦了擦,“太子妃,你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可能真是累了,点点头,坐到床边,顺口问道,“宝儿呢?”

双荷回道:“大郡主说今天给你做一些软和的鸡蛋糕。”

太子妃幸福的埋怨道:“这孩子不是出去,就是在家里捣鼓这些东西。”

“太子妃,你还真不要说,大郡主做的这些东西,你都爱吃。”

太子妃笑笑,心想,不是我爱吃,而是女儿做的。

正在这时,大郡主拎着点心进了房间。

“母妃,宝儿来了!”

“宝儿——”

夏宝怡说道:“母妃,三婶给了我一个新食方子,我做好了,你偿偿好不好吃。”

“好!”

夏宝怡新自把蛋糕喂到了太子妃嘴里,“母妃好不吃?”

“好吃!”

夏宝怡一听说好吃,连忙把手中的一小块蛋糕都喂给了太子妃。

运动过后,太子妃的食欲还不错,吃了女儿做的东西后,连连夸赞赞。

夏宝怡在太子妃身边撒了一会儿娇,见她累了,起身说道,“母妃,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嗯,明天早点过来。”

“好,母妃!”

太子妃突然问道:“帮我问问,你姨母有一段日子没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啊,刚才我还看到她,难道她又先去看父王?”

“什么……”太子妃惊讶了一下,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妹妹来竟然先看姐夫,这……她看向双荷:“双荷怎么回事?”

“太子妃,你身体一直不好,我不想你费神这些事情,没告诉你!”

太子妃面色都变了,喃喃了一句,“她可是我嫡嫡亲的妹妹啊!”

大郡主哼道:“母妃,这京城又不是没有,姐姐死了,妹妹做继室的。”

“宝儿,你才八岁!”

“可是我出去,大家都这么说。”

太子妃大惊失色,“你不要听别人胡说。”

“母亲,她们以为我小听不懂,其实我什么都懂。”

太子妃嘴上虽不让女儿乱说,可是她的心已经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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