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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栀今天这场戏正好是她第一次披露《霓虹羽衣舞》, 非常适合吸引媒体记者的眼球, 虽然不知道群访时间为什么会突然变动,但这对唐栀出现在观众眼中十分有利, 她现在一点曝光都没有, 经纪人靠不上,剧组里又被梁琼丹压得死死的,要想出头只能剑走偏锋。

为了避免出现昨天小铁片那样的低劣伎俩,唐栀早早就换上了戏服, 她的丝带也一直随身不离地携带,防的就是那些网络小说看多了, 把现实当小说的智障,拿把剪刀剪坏她的丝带。

如果她能早日出头, 配上保姆车和几个工作人员,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刘瑶还不就是欺负她身边没个工作人员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 唐栀穿着淡紫色的戏服在一旁扭腰压腿,为接下来的戏做准备的时候,一脸憔悴,眼下两个大黑眼圈的刘瑶走了过来。

她走到唐栀面前, 一脸屈辱地说:“昨天的事是我错了, 我手机上有好多合作人的联系方式,不能换号码, 你大人有大量, 就放过我吧。”

“你胡言乱语什么?”唐栀一边压腿一边打量着刘瑶:“你下凡了吗?天上一天, 地下一年?怎么一夜衰老了这么多?”

“这还不是因为你!”刘瑶崩溃地说。

“别乱扣屎盆子。”唐栀皱眉,站起身:“有话直说。”

“从昨晚开始,只要我开机,就有无数电话和短信轰炸进来,你敢说这不是你的手笔?!”

“我没那么多闲钱找人呼死你。”唐栀笑了一声:“我要是真想收拾你,我就趁你回酒店的时候拿个麻袋把你罩了暴打一顿。你觉得我做得出来吗?”

她垂下眼,对比她矮上一个多头的刘瑶冷笑:“我不像你,不做那些小伎俩,不想鼻青脸肿的话,就别来招惹我,乱扣屎盆子也不成。”

刘瑶又惊又疑地看着她:“……真不是你?”

唐栀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刘瑶看起来放下疑心,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走了。

看来刘瑶的手机号进了呼死你系统,她弯弯心思那么多,看来是遇上一个同样的小伎俩高手,唐栀刚想笑,忽然撞上刚从私人化妆车上走下的萧觅坤,对方朝她笑了笑,然后走了过来。

……不会是他吧?

“准备的怎么样了?”萧觅坤站到她面前。

“随时都可以开始。”唐栀自信地甩了甩手里的丝带。

上辈子她在无冕之王和双料影帝的夹击下沦落成背景板,这次她一定要一雪前耻!

萧觅坤闻言笑了:“那就好,你也不用紧张,你只要发挥出自己的实力,这次的头条就十拿九稳了。一会开拍前先检查自己的衣物,看看鞋底有没有沾上易滑的东西,别的也没什么可说的,你都知道。”

唐栀怀疑谁才是姆妈粉。

赵亭轩那里开始喊萧觅坤的名字,萧觅坤看了他一眼,对唐栀说:“你和我不一样……你一直都有表演天赋,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发现这一点,别因为那些没有才华,只会走歪门邪道的人消磨了精力,如果再遇到这种事就直接告诉我,不论是作为前辈还是……我都有义务为你排忧解难。”

萧觅坤走了。

瞧瞧,这话说得多漂亮,还排忧解难……

不是她立场不坚定,而是持怀柔政策的敌人太强大!

唐栀在片场边看了两场戏后,终于轮到她上场。也就是这时,前来探班的媒体车纷纷入场,正在保姆车里休息的演员们也陆续开门下车,片场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观众已经到场,也该她大展神威啦。

唐栀最后扭了扭腰,毫不怯场地大步走入片场。

演员就位,摄像机就位,灯光就位——

“Action!”赵亭轩喊道。

在太子李承祚的暗中帮助下,施霓在大理寺成功为父平反,失去了容身之地的施霓被太子留在东宫,两人琴瑟和鸣,犹如一对神仙眷侣,皇后听闻后大为不悦,屡次劝说太子都没有起作用,母子两人甚至为此发生争吵,消息传到皇帝耳中,皇帝大感好奇,是什么人能让素来稳重的太子失了分寸?

这一幕的开场就是某日,施霓对太子说自己编出一支新舞,太子清退花园众奴仆,令施霓在花园中表演。

东宫花园中百花盛放,仍不及百花中央那一抹翩若游鸿的身影。

施霓穿着淡紫衣裳,裙角飞舞,随着乐者的琴声抛出丝带,长达数米的雾紫色丝带在空中铺出两条丝路,她一旋转,丝路也跟着旋转,美人半遮半掩,随着轻巧舞步逐步向李承祚靠近,施霓身体一歪,像是朝他靠去,李承祚下意识伸手去握,美人嘴角带笑,动作灵敏地旋身游走,只留下一头青丝拂过鼻尖的幽香。

一名别有用心的小太监将消息假装无意地透露给靖雍帝,引来皇帝前往东宫一探究竟。美丽的施霓在烂漫如霓虹的丝带中游走,迷惑了皇帝心神。

施霓一曲舞毕,李承祚才发现父皇莅临,而皇帝脸上痴迷的神情让同样身为男人的他胆寒。施霓缓缓下跪为没能及时清安而请罪,一番不卑不亢的应对后,皇帝以皇后想要见见这位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为由,强行从东宫带走了施霓。

“过!”赵亭轩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绝对是《大胤王朝》开机以来最好的一幕!

萧觅坤收放自如的表演,陈庆内敛的微表情变化,唐栀眼波流动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属于施霓暗藏的锋芒,以及精湛全然不似初学者的舞步,都让这一场戏注定成为《大胤王朝》中的名场面!尤其是唐栀的表现,让人惊艳!两名演技派的超水准演出中,她竟然没有被衬托成背景板。三人强强联手,将这一幕的情感冲击力表现得比剧本上还强出数倍!

如果不是经费吃紧,他都想给全剧组每个人的盒饭里加两个鸡腿了——说起盒饭,赵亭轩忽然想起萧觅坤昨天和他说起生活制片中饱私囊的问题,他决定今晚就约生活制片喝个“茶”,好好谈谈这个严肃的问题。

“辛苦大家了,今天早上接到群访通知的演员过来接受群访,其他人自行休整。”赵亭轩说。

挨着屋子坐,起码还能挡一面的风。

她裹紧身上的长棉服外套,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登录自己的电子账户。

唐栀盯着明晃晃的912不放,希望能多盯出一位数来,奈何努力不是万能的,她眼睛瞪酸了,上面的数字还是一动不动。

苍天啊——一想到912元要花三个月,唐栀就悲愤得想要在地上打滚。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唐栀用冻得发麻的手指头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通讯录名字,艰难地按动了接通:“妈?”

“你现在能讲话吗?”曹香梅熟悉的粗嗓门从手机里传出:“没啥子大事,妈就是问问你这两天的情况。”

“你说吧,我现在有空。”一阵冷风吹过,唐栀再次裹紧大衣,怀念上辈子自己的豪华保姆车。

“你在那里吃住都还习惯吗?”

唐栀想起剧组那像是用脚趾头炒出来的难吃饭菜,昧着良心说:“挺好的,今天还有烧牛肉呢。”

“那些白盐淡味的烧牛肉有什么好吃的?他们辣椒都舍不得放!等你回来让你爸给你做干烧牛肉吃!”曹香梅一点没把千里之外的厨子放在眼里。

“爸爸和弟弟在家里还好吗?”唐栀问。

“都好,你要是多回来看看就更好了,别学你死鬼亲爹失踪那一套,妈想见你一面像见国家主席一样难了。你还记得你爸妈弟弟长什么样子吗?”曹香梅喋喋不休地说着。

再让她说下去,这帽子就越扣越大了,为了从唐僧的紧箍咒中解脱出来,唐栀连忙说道:

“我最近没时间,电视剧要赶着在春假前拍完,杀青了我第一时间就回家,好吧?”

“杀青……那起码得两三个月以后了。”曹香梅在电话里嘟囔,显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但好在她还是知道工作为重的道理,在这个问题上放过了她,转而说道:“工作上怎么样?我听说大导演们脾气都不怎么好,你那暴脾气到了外面就给我收敛点,你爸给你做了几十斤香辣牛肉干,中午刚寄走,你收到以后就给你们剧组的领导点们送点,不够就说,你爸再寄。”

“多……多少斤?”唐栀怀疑自己听错了。

“几十斤,多少斤来着——”手机里的声音小了一点,仿佛是在询问身旁的人,过了一会,唐栀才又听到曹香梅的声音:“牛肉干有二十斤,你自己留两斤起来吧,辣椒最多的那包就是你的。”

唐栀想象了一下爸爸在厨房里切肉腌肉烤肉干,妈妈再一包包抽真空封装起来的场景,鼻子有些酸涩。

“知道了,妈,你和爸在那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有时间就回家来看你。”

挂断电话后,唐栀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陷入惘然。

她生活在一个重组家庭里。

妈妈曹香梅和继父唐士恺对她很好,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虽然调皮捣蛋,但本性不坏,家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

没有误会,没有委屈。

唐栀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只是她一个人的罪。

“唐栀。”一个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她转头一看,萧觅坤的助理庄菲提着一个半透明的塑料口袋,快步走了过来。

“你还没吃饭吧?这是萧老师让我拿给你的。”庄菲一脸热情的笑容,把塑料口袋不由分说塞到唐栀怀里就走。

唐栀往里看了一眼,从透明的盒盖里看见新鲜诱人的杂菜虾仁沙拉和一盒什么饮料,唐栀无意摸到,发现还是热过的。

“哎!你等等,我不能要,你拿回去——”

唐栀忙站了起来。

“拜托,帮帮忙!你要是不收就亲自去退给萧老师吧,我怕他生气炒我鱿鱼!”庄菲双手合十,边后退边向唐栀祈求。

一眨眼,她就没了影子。

唐栀犹豫着看向手中的塑料袋,粉□□白的虾仁躺在芝麻菜和生菜上向她搓着须须:“唐栀啊唐栀,求求你吃了我吧——”

唐栀猛地晃了晃头,驱赶走脑中引人堕落的幻觉。

萧觅坤也太小看她了,她是为这几个虾仁就屈服的人吗?

可笑至极!

看她现在就去打他的脸。

唐栀提着口袋去萧觅坤的保姆车那里找人时,正好看见赵亭轩从他的车上走下,一脸欣慰欢喜的笑容,手里也拿着什么。

“你真是太有心了,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还记在心上了——”赵亭轩感慨地说,连连道谢:“黑茶我就收下了,和你的朋友也说声谢谢,劳烦他专门去茶园跑一趟了。”

“没什么,就是顺道的事,我那朋友正好也是个茶叶爱好者,我和他说了那个茶园的黑茶好后,他就坐不住了,马上飞去云南实地考察,回来时还给我带了不少茶,你那要是不够,我还有不少。”萧觅坤为了送赵亭轩,也从车上走下,脸上挂着唐栀一看就知道分类于“应酬”的假笑。

在笼络人心上,萧觅坤一向是个中好手。

赵亭轩乐呵呵的走了,他没看到唐栀。

萧觅坤转身正要上车,看见提着口袋站在车旁的唐栀,眼里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外边冷,上来说话吧。”萧觅坤上了车。

唐栀犹豫一下,没抵住温暖的诱惑,在萧觅坤身后上了车,为了显示两人的清白,她故意没关门,并且准备在萧觅坤关门时阻止。

他只是在门上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也是,像萧觅坤这样将察言观色学到出神入化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戒备。

唐栀把轻食盒饭的口袋放到可折叠的小圆桌上,推还给萧觅坤:“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收。”

“为什么?”萧觅坤抬起眼。

是啊,为什么?唐栀顿了一下,她总不能直白地说“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我怕引起风言风语。”唐栀说。

她以为接下来萧觅坤会花言巧语哄她,让她相信一份盒饭而已,没有人会多想,然而他却说——

“是我欠考虑了。”萧觅坤笑道:“我在横店拍戏的时候,一直在镇上一家以健康低卡的轻食餐馆订餐,这次也是连定了三个月的盒饭,但是工作人员疏忽,多报了一个人头。”

萧觅坤的视线垂到口袋里露出的盒饭一角上,唐栀跟着看去,粉□□白的虾仁再次向她搓须须:“唐——”

闭嘴!

“账已经结了?三个月的账都结了?”唐栀问。

“是啊。”萧觅坤笑。

唐栀有种危险的感觉,她直觉自己不该继续问下去,她直觉自己在顺着萧觅坤的套子走,但她的嘴却叛逆地违背她的意愿,开口问道:

“多少钱?”

“不贵,一餐一百零八,三个月也就一万多块。”萧觅坤看着盒饭里的沙拉,遗憾地说道:“只可惜盒饭就浪费了……真的挺好吃的,这家店在食材和沙拉汁的搭配上特别讲究,听说用的海鲜都是青岛空运过来的。”

唐栀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咽下了喉中口水。

盒饭里的小虾仁还在向她搓须须,太执着了,太可怜了,她强装铁石心肠这么久,终归输给了自己的善良……

“咳,那……那的确太浪费了。”唐栀盯着盒饭说。

“是啊,所以如果你能帮我吃三个月盒饭,就帮了我大忙了。”萧觅坤的后背离开柔软的皮沙发,忽然靠近,在小圆桌前停下。

只要他想,就可以在1秒里吻到她猛然睁大的眼睛的距离。

“你能帮帮我吗?”萧觅坤对她笑道。

唐栀提着盒饭口袋晕乎乎地下车时,忽然又被萧觅坤叫住。

她回头一看,他又提着一个原木色的纸袋走了下来。

“这个也拿去吧,是我朋友去赵导介绍的云南茶园带回来的黑茶,对降三高特别有效,你家里有三高的亲人的话,可以让他们试试。”

唐栀刚要拒绝,听见“降三高”后又哑声了,她想起曹香梅经常和她抱怨,唐士恺的血糖又升上去,身体不好嘴又馋,老是趁她不注意偷吃东西。

三个月的盒饭都吃了,一点黑茶算什么?

“……谢谢。”唐栀接过纸袋。

她现在算是明白那些被金钱权利美色所腐蚀的公职人员一步步堕落的感觉了。

“你的朋友是茶叶爱好者?”唐栀忽然问。

萧觅坤没有想到她会关心这个问题,愣了愣,笑道:“是啊,他的爱好就是收藏茶叶,自家也有茶园,你要是想喝什么,说一声就行。”

唐栀再次道谢后,提着黑茶和盒饭正要走,再次被萧觅坤叫住。

“你还有东西要给我?”唐栀惊了,她今天是走不出这一步了吗?

“不是。”萧觅坤闻言笑了:“我想告诉你,中午的拍摄计划主要是关于群演,你在外面干守着又冷又无聊,我的化妆车中午没人,你可以在那里吃饭午休。”

唐栀还没来得及拒绝,萧觅坤就把车钥匙扔进了黑茶口袋里。

“好好休息吧,你今天表现的不错。”萧觅坤对她再次笑了笑,转身上了车。

唐栀很讨厌自己的泪腺。

因为不管她再怎么伪装坚强,她的泪腺都会拆她的台,坏她的戏。

仿佛有所感应,萧觅坤忽然侧目,发现了她的存在,他抬脚朝她走来,在她看来,他的每一步都有着雷霆威力,每一步,都伴随着她心理防线的崩塌溃败。

她在这堵南墙上撞了八年,撞得头破血流。

重生可以改变很多事,为什么就不能改变这颗顽固的心脏,去爱上别的风景呢?

萧觅坤走到她面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

“你……”

“我没哭!”

面前传来一声叹息,一张纸巾糊到她布满泪水的脸上。

“那就擦擦鼻涕。”

唐栀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她扯下纸巾,胡乱擦了脸上泪水。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问。

“你没来,我怎么敢走?”萧觅坤说:“你难道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安全走在夜里的长相?”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等我?我安不安全,和你有什么关系?”唐栀将沾满泪水的纸巾攥在手里,逼着自己直视那双愣住的眼睛。

她很害怕,害怕再被这堵南墙围困。

所以在那之前,她要先敲碎这堵南墙。

“我……”萧觅坤刚刚开口,唐栀打断他:“不要对我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不要说那些虚伪的,没法实现的话。

萧觅坤沉默半晌后,开口说:“我一直都觉得你对我很抵触,能告诉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没有。”唐栀逼着自己说:“只是我回应不了你的期待。”

“……为什么?”

“因为我只想当你的姆妈粉。”唐栀怕自己说得慢了失去勇气,干脆一咕噜地想到什么都说了出来:“我话废弧长,不想让关系变得复杂,不论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抱歉,你找错人了。”

萧觅坤愣愣地看着她,唐栀怕他说出什么动摇自己,赶忙招下一辆路过的的士,头也不回地坐上车,报上自己住的酒店。

“那是萧觅坤吧?哎,我得要张签……”

唐栀不耐心地打断司机:“那是我弟弟,好多人都说他像萧觅坤,其实也就侧脸像,正面吓死人,我赶时间,你能不能快点?”

出租车行驶起来后,唐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出租车的方向。

她是不是把话说太狠了?也许她该委婉一点?

唐栀按捺住胡思乱想,强迫自己从萧觅坤身上收回目光。

出租车尾灯照出的光亮完全隐于黑暗,萧觅坤依然没有从残影上收回目光。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动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冰冷的手指在键盘上输入“话废弧长”四个字,搜索出来的结果全是相近的单个字的搜索结果。

没有人知道话废弧长四个字的意思。

因为这一年,这个词还没有在网络上流行起来。

萧觅坤握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他仰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脸上的笑容越笑越大。

她果然也重生了。

望着郁沉的夜空,他想起上辈子的很多事,她刚出道的时候,错用大号发出追星微博,沦为全剧组笑柄,直到六小时后,他才从同组的人口中得知“那个急于抱大腿的花痴新人”名叫唐栀。

他马上转发唐栀的原微博,同样是“荣幸之至”四个字,却被唐栀本人和其他人一同认为是“挽尊”行为。

他还想起从她手里收到的最后一份礼物,两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重活一世,就像他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一样,她也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

他的选择和上辈子一样,她却想要不一样的选择。

是放手还是追逐?

答案不言而喻。

那两张离婚协议书一直安静躺在他的书桌里,上面始终只有一个人的签名。

上辈子他没放弃,更别说这辈子。

当天晚上,唐栀失眠了。

当她顶着黑眼圈来到片场时,看见的是精神百倍的萧觅坤,绝对不是错觉,凭借多年了解,唐栀觉得他比之前任何一天都开心。

……什么情况,被拒绝了反而开心?

唐栀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化妆师拉到了剧组的化妆车上,她换完戏服后,坐到化妆镜前由化妆师上妆。

“一会有你和萧觅坤的第一场对手戏,感觉怎么样,紧张吗?”年长唐栀十岁的化妆师像个邻家大姐姐,一边动作轻柔地给她化妆,一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我有什么可紧张的……”唐栀嘟哝。

“心态不错,好多像你这样的新人在面对影帝时总会怯场。”化妆师给她上好粉底,又用湿海绵在她脸上轻点,“昨天熬夜了吧,看你这黑眼圈。”

“遮得住吗?”唐栀担忧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遮了一点,没必要遮完,你今天的戏还是憔悴一点好。别动,涂睫毛了。”化妆师说。

化完妆后,唐栀提着裙角下车,萧觅坤已经准备好,站在监视器旁和赵亭轩有说有笑,唐栀看得来气,他究竟在开心什么?

“唐栀,你来一下。”赵亭轩看见唐栀,冲她招了招手。

唐栀走过去后,赵亭轩当着萧觅坤的面对她说道:“马上就是你入组后和男主演的第一场对手戏,别紧张,按你一直以来的实力发挥就不会错,如果失误了,也不用担心,你之前表现得很不错,我给你留的‘失误机会’你还一次都没用呢。”他拍拍唐栀手臂,宽慰道:“放松,像你之前那样表演就行。”

像这样的安慰上辈子可没有过,唐栀有些感动:“谢谢赵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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