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
自古以来,皆是物以稀为贵。布加迪品牌衰落后,再次复兴,管理者,便很好贯彻了这条亘古不变的真谛。旗下的所有跑车,全是全球限量。无论再精巧的造车技术,创造了再完美的车型、再娴熟的性能,全世界范围内,都限定数量销售。

这,引得全球的贵族富豪,疯狂追捧,却极大多数,求而不得。

人类心理落差使然,致使布加迪已然成为身份、地位,以及财富的象征。

在这样的运营模式下,就连他们冷漠自持的景爷,都把持不住,亲自飞去法国总部。

据徐则所知:就目前为止,布加迪旗下,仅此一辆的超级跑车,是LaVoitureNoire,被他们的景爷给定下了。

这款车的销售意向,刚被曝光,霍寒景便飞去总部。

从车辆设计到成型、试驾,再运回S帝国,一共花了六个月的时间。

这辆布加迪,不仅仅是贵,而且霍寒景还融入了自己独特的设计理念,以及自己喜欢的元素、驾驶习惯等等,已然成为世间的珍宝。

不仅如此,霍寒景在设计稿确定的那一刻,连车辆使用的螺丝钉,都花了高价直接垄断。

换句话说,这款布加迪的超级跑车,每一颗螺丝钉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不会再出现在第二辆汽车上。

霍寒景喜爱这辆车的程度,恐怕都不会亚于:男人天生喜欢女人的程度。

怎么好端端的,会下达命令,让楚易把车砸了?!

要知道,那辆车,运回国后,霍寒景都只舍得开了一次出门。

“发生什么事了?!”徐则敏锐捕捉到其中蕴藏的猫腻,“今天景爷不是陪着古小姐父母吃饭么?!到底怎么了?!”

本就是个车痴的楚易,盯着在橘黄色灯光的映衬下,视觉效果极为强悍的跑车,眼底涌动的,满满全是心疼:“时念卿偷偷把这车开出去,却不小心刮花了。”

“……”听了这解释,徐则当即愣住了,“景爷,因为这个就要砸车?!”

不至于啊。

按照景爷的脾气,时念卿动他的爱车,纵使再生气,再愤怒,砸人,也不会砸车啊。

楚易却叹了口气:“你说,时念卿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车刮花了,就刮花了,直接给爷打个电话,最多挨顿骂,然后把车空运至总部,维修下就好了,多简单的事儿,她干嘛要惹得爷不开心,去找宫梵玥处理?!处理就算了,居然随便往车上补车漆。再好的车漆,对于这天价的超级跑车来说,都是一种不能言语的侮辱。”

“……”徐则听着楚易絮絮叨叨在手机里叙述着,单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按照霍寒景的脾气,也不会随随便便把车砸了。毕竟,这不是几十万,不是几百万,更不是几千万,是上亿的东西,贵着呢。

徐则默默听了好一会儿,然后楚易那边也没啥动静,他再次开口询问:“所以,爷,砸车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以徐则对霍寒景的了解,肯定有真正原因。

楚易盯着眼前每一寸每一个点儿,都散发着诱人的高贵色泽的跑车,狠狠叹了口气:“真正原因,你也知道爷的性子,他肯定不会告诉我们。不过,我揣测了下:大概、也许、可能是,爷觉得宫梵玥开了这车,他心里不爽,才砸的吧。”

“……”徐则听了楚易的揣测,顿时狠狠噎了下。

他们的爷,真是……

与副统大人,水火不容啊。

**

帝国时间23时20分。

时念卿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掏出手机,去网页上,搜索了关于古思媞的消息。

霍寒景与古思媞的关系,并没有公开。

可,现在的网络上,铺天盖地,全是关于古思媞的消息。

当然,古思媞作为X国的外交副部长的女儿,虽然也是贵族,当时在那么多身份显赫的皇室贵胄里,显然是地位最卑贱的。所以,网上,谩骂古思媞的,占绝大多数。

时念卿没有心思理会那些键盘侠,如何的言辞犀利,杀人不见血,她只是翻到了古思媞被扒出来的一张大学时代的照片,盯得出神。

广袤无垠的绿色草地上,古思媞穿着棒球服,带着棒球帽,乌黑浓密的长发,高高束在头顶,金色的阳光,从天际洋洋洒洒而来,她巴掌大小的瓜子脸,漾着满满的甜美笑意。

那笑,直达眼底深处,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时念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看见古思媞的这张照片,莫名嫉妒。

古思媞,并没有盛雅那般倾国倾城的容貌,可是,她的脸,就是让男人见了就很舒服,很喜欢,不由自主会软下来保护她的那种。

而且,古思媞念卿又充满青春的活力,那是女孩子,一生当中,最美丽最美好的年纪。

不像她……时靳岩离世后,时家再也没有支柱,她与宁苒的整片天空都轰然坍塌。虽然有霍寒景时时刻刻保护她,可,不管她在学校,还是去到任何地方,所有人对她都是指指点点。他们都说,她高攀霍寒景,想要一步登天,太不自爱,太不要脸。她在女孩子如花般娇艳的年纪,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却又在最美好的芬芳年华,跌至了地狱深处。

她只是太喜欢霍寒景,喜欢到,卑微至了尘埃都不如。

而霍寒景曾经站在璀璨的星空下,眉眼缱绻深深地注视她,一脸的认真与虔诚,那时,他温暖又干燥的掌心,抚着她的脸,指腹,一点又一点地擦干她脸上的泪痕:“时念卿,你不要在意任何人说什么,对于我而言:春天,徐徐微风,温不及你;夏天,烈日炎炎,灼灼是你;秋天,寒雨泽泽,暖自于你;冬天,白雪皑皑,纯心予你。”

“可是,所有人都说,我长得丑,配不上你。应该像盛雅和萧依依那样身份的女孩子,才足够与你般配。而且,盛雅和依依公主,的确长得很漂亮,几乎学校所有的男生,都只喜欢她俩。”

“盛雅与萧依依,在我心里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时念卿,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单是你的眼睛,便熠熠生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璀璨。”

时念卿收回神的时候,下意识扭头去看倒映在落地窗户上的影子。

黑白分明的双眸,再也没有以往的澄澈与灵动,有的,只是灰暗与沧桑。

反而,古思媞的眼睛,雪亮透彻,纯洁无瑕。

那是一双,干净得让所有男人都会喜欢的眼睛。

时念卿拿着手机,盯着古思媞的照片,越看,越觉得古思媞漂亮,越觉得她是霍寒景会喜欢的那种女人。

霍寒景怎么会不喜欢?!

那天在御府的包间外,霍寒景说的那话,时念卿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说:他喜欢古思媞,喜欢到,第一眼看到她,就想睡了她。

虽然言辞粗鲁,但是,这却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最真实的写照。

然,事实却是:他们的确睡了。

霍寒景那天的态度,尽管隐晦,但是很明确:他会负责。

负责的方式,只会有一种,娶她。

宁苒恐怕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最担心的,仍然是她放不下霍寒景。

在美国的五年时间,时念卿明明发了无数次誓言,不会再跟霍寒景有任何的瓜葛。

时念卿不知道,这世间的其他人,有没有遇到那样的人。她只知道,面对霍寒景,所有的坚持与信念,都会土崩瓦解,甚至,溃不成军。

窗户,没有关。

深夜的寒风,呼呼往房内灌。

时念卿只穿着单薄的睡衣,静静蜷在沙发的角落。

她居然在想:此刻,霍寒景有没有睡觉?!是不是,还在跟古思媞,煲电话粥。

**

第二天,早晨七点。

霍寒景准时晨跑回来。

初冬的早晨,空气中都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冷。

可是霍寒景却是满头的汗,身上单薄的黑色运动衣,都湿透了。

“总统大人。”立在门厅处的女仆,在霍寒景推门进来的那一刻,立即毕恭毕敬地颔首。

霍寒景顺手把擦汗的毛巾,扔在她的身上。黑眸,不由自主往厨房的方向转去。

那方向,女仆正严谨又有序,将精致的早餐,一一端入餐厅。

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却难得没有见到时念卿的身影。

虽说,时念卿住在总统府,并没有几天。霍时安生病,或许是心里的愧疚,或许是有些心疼,所以之前哪怕她也生着病,早晨一大早,仍然会去厨房,瞅瞅霍时安的餐点,或是亲自帮霍时安煮点什么。

霍寒景收回视线后,立刻将视线转向一楼的卧房。

今天在门厅处执勤的女仆,是个很机灵的女孩子,虽然霍寒景什么都没说,可是她却从霍寒景那淡然的两眼中,领略到了什么,所以,她恭敬地颔首道:“时小姐还在睡觉,并没有起床。”

“……”霍寒景并没有多做停留。

刘宪在厨房里,忙完餐点记录后,出来,便看见霍寒景晨跑回来了,连忙迎上前:“少爷。”

霍寒景修长的腿,大步朝着楼梯处迈着。

刘宪跟上前的时候,他喑哑着磁性的嗓音,冷冷吩咐:“去二楼,叫小太子下楼用餐,再给学校的老师打电话请一天的假,明日再送他去学校。”

“是。”刘宪颔首。

霍寒景回到房间,快速洗了澡,再换了笔挺干练的黑色正装,下楼用餐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

餐厅里,只有霍时安独自坐在那里。

小小的手,正在扒鸡蛋壳。

霍寒景绕到主座的位置时,瞄到霍时安的动作,英挺的剑眉,下意识地皱了皱。

昨天才捅了篓子的刘宪,时刻关注着霍寒景的一举一动,在察觉到他皱眉之时,透着不悦的情绪后,连忙上前想要帮霍时安剥鸡蛋。

霍时安却避开了,扬起小小的脑袋说:“刘爷爷说,妈妈还没起床,在房间里睡懒觉,我帮妈妈把早餐弄好,一会儿端她房间里去,给她一个小小的惊喜。”

说着,霍时安剥了鸡蛋,又帮时念卿倒了一杯牛奶,然后一手拿着鸡蛋,一手端着牛奶,从餐椅上跳下去,咚咚咚就往时念卿的房间跑去。

“……”霍寒景闷闷坐在主座,莫名有些吃味。这小东西,入住总统府都快半年了,可是,从来没有主动帮他准备过早餐。这时念卿,睡懒觉,已经很失礼了,居然还有人帮她把早餐端房间里去。

果然,她生个儿子,就是生了个体贴又温暖的小情人。

而他,就是多了个……

霍寒景大脑刚蹦出“情敌”两个字的时候,霍时安惊恐无比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阁下叔叔,妈妈怎么躺在地上,叫都叫不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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