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洲还是很看得起她的,派保镖抓她,再也不用两三个,最少都是七八个以上。
两辆车来‘接’她。
到了小区,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楼西洲回来了,不仅如此还带回了米沫儿。
张子圣和姜磊也在。
她在保镖的‘护送’下进了屋子。
楼西洲坐在独人沙发,米沫儿在他身边,虽说两个沙发没有连在一起,但扶手却是拨着,从花尽那个角度看到他们的腿像是碰在一起的。
米沫儿还是短裙,受伤的那只脚缠着很厚的纱布。
他们在说话,她一进来,谈话声就停止。
姜磊和张子圣过来打招呼,“花小姐。”
花尽嗯了一声。
走过去。
米沫儿看她过来,也礼貌性的站起,“花小姐。”
“我找楼总,米小姐可以离开么?”
米沫儿没吭声,她低头看了眼楼西洲。楼西洲两手自然搭在沙发的扶手,衬衫平整,面无表情。
“坐下。”他说。
这两个字自然是对着米沫儿说的,米沫儿听话的坐下来。
好像对待花尽,不需要她用这种客气的态度。
楼西洲的视线对准了花尽的方向,冷言,“你有资格让她走?有事现在就说。”
从楼西洲叫米沫儿坐下来的那一瞬,花尽就预料到了会是这个局面。无论是什么事,她都不会当着米沫儿的面说。
她顿了下。
侧头让姜磊和张子圣先出去。
他们面面相觑,走了。
人都走了,客厅里就只有他们仨。
花尽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把他们从胸前撩到了身后,她娉婷袅娜的从茶几下面抽了一本书,走到另外一个……离他们最远的沙发坐下来,
翻开书本第一页时,声音响起。
她又抬头看了眼米沫儿,“米小姐,应该快晚上了吧,你应该能做饭?麻烦你了。”
米沫儿咬了一下牙。
她扭着自己的手指,“西洲。”她轻轻的,“脚不是很舒服,我先走吧。”
楼西洲没吭声。
他这时侧头,手抬起来衬在了太阳穴的位置,不怎么明亮的光从他的双眸里走过,那细细长长的眼睛,把真正的情绪隐藏的很深。
他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
而他的眼神……
似乎是看在花尽的方向,又似乎是不像。
“若是觉得在这儿呆着受了委屈,那就去楼上休息。”他忽然道。
米沫儿一震。
又响了第二声的翻书声。
“西洲,我……”米沫儿多少有点局促。
“怎么?”楼西洲反问,他的声音如水一般的温柔。
米沫儿没有吭声。
“饿了?”楼西洲又道,他的腔调也像是很有耐心,“想吃什么就告诉花小姐,让她做给你吃。”
翻书声响了第三次。
和第一次之间相隔……不到一分钟,30秒。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米沫儿柔柔的道。
“好,去休息吧,左手边第二个房间。”
第四次翻书。
“好。”米沫儿起身。
深一脚浅一脚的从花尽面前经过,走到她的面前时,她停了一下。
然后径直上楼。
从楼梯走上去,左手边第二个房间,进去,她以为这是客房,进了之后才发现这才是主卧。
充满了男人阳刚的味道。
…………
楼下。
花尽第五次翻书,大概是觉得没有意思吧,毕竟它全是图画,各种奢侈品介绍,没有多少文字。
放下,又换了一本。
德文。
她看不懂。
再拿一本,商业杂志。
那么大的客厅,只有她翻书的声音,五分钟后,连这声音也没有了。
毕竟桌子下只有这么三本书。
她侧头朝着他看去,他脸颊冷漠,还是那副随意冷峻的模样。
“楼总。”花尽开口,“要不你动手做给米小姐吃,要不叫佣人,我不下厨。”
“如果我非要你做呢?”他反声,“这个时候,我就算要你喂她吃饭,你又怎么拒绝?”
花尽知道。
他指的是叶丰年。
她深深一闭眼,暗暗的呼吸。
“那好,你吃什么?”
“上楼去问她,做她爱吃的。”
花尽嗤笑,“楼总对自己的女人可真好。”
“你不是知道?”
花尽站起来。
到门外。
“姜磊。”
姜磊正在擦车,跑过来,“花小姐。”
“你去打听一下米小姐爱吃什么,网络上应该有。”
“嗯?做什么?”
“我给她做饭吃啊。”花尽说的很轻松,“打听好了后,买点食材,速度放快点儿,别把米小姐饿死了,你家总裁会心疼死。”
“……哦。”怎么回事,怎么有火药味,连着用了两个死字,他迷迷糊糊的走了。
花尽折回来。
继续坐在沙发,打开了电视,坦然从容。
楼西洲姿势没动,脸颊依然是冷然,只是眼神一下雾暗的让人看不懂,也看看不透。
花尽以为他会上楼,就算不是去卧室,也应该去书房。
他没去。
很快的就闭上了眼睛。
花尽把电视停在某个页面上,她看的目不转睛,包括广告,包括里面的杀人放火,她也没有眨一下眼睛。
…………
十分钟后,姜磊在门口叫花尽。
花尽回神出去。
“菜这么快就买好了?”
“不是。”姜磊笑眯眯的,很心虚,“超市没有菜,而且我真的没有查出米小姐喜欢吃什么。”
花尽朝着远处车里的张子圣看了一眼,这又是得到什么指点吧。
“好吧,我和你一起出去买。”
她说着就出门。
姜磊当然不可能让她去买,她走哪儿都一群人,能去菜市场么?
可他们还没有上车,楼月眉从外面就来了。
她一进来就看到了花尽,扫了花尽一眼,那一眼有窒息也有凌厉。
然后进去。
花尽不难想象她进去找楼西洲那个画面……必然嘘寒问暖,问他眼睛怎么回事。
她双手放进裙子的口袋,然后走出了大门。
那儿有一棵树。
她靠在树下,很快,二十分钟后,楼月眉就出来。
她遣散了周围所有的保镖,冷冷的看着花尽。
“怎么回事。”
花尽如花儿,在安静的绽放,不卑不亢。
“什么怎么回事?”
“你怎么回来了?”
花尽嗤的一笑,这是不是所谓的……做戏做到底?
她怎么会回来,楼月眉会不知道!
而这一笑,也触及到了楼月眉的某片鳞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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