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最近做了三次,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他,事后的吻不那么激烈,总是带着一点缠绵晦涩的缱绻。
唇齿纠缠。
在这夜深人静,它显得如此的美妙,好像是热恋情人之间的温存。
喝了酒,又有一场运动,花尽很快就睡着。
这几天她都没有失眠,倒也是挺反常。
她睡着后,楼西洲起来。
看不到她的人,但能想到她此时睡在他臂弯里的样子,一定很安静,看起来又有点脆弱。
他单手罩着她的脸,有些凉。
【让我离开好不好。】
不好。
不可能。
…………
楼西洲依旧六点起床,女人还扒在他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养着的毛病,睡着睡着就睡到了他的身上,半边身子都压着他。
她还是没有穿衣服,一条內库。
楼西洲手臂被压麻,他动了下,同时把她翻下。她翻下来的那一瞬,他的手碰到了什么。
很软。
好像一用力就会陷进去一样。
楼西洲顿了好一会儿,索性压着她。
早晨男人的尴尬都懂,不需要撩拨。
她没有醒,楼西洲也没多做什么,只是……在床上呆了一会儿。
呆的那点时间让花尽醒来后发现凶口沉甸甸的,还有红红的印记。
………
楼西洲坐着张子圣新找来的轮椅下楼。
酒店大堂正在滚动播放昨晚米沫儿演唱会的盛况,座无虚席,人满为患。
现场嘉宾楼西洲排第一个。
名模柳如第二,其他客串的也都是正当红。
同时媒体还发现了另外一名重量级嘉宾,昔日舞蹈界的明星如梦女士。
在她人气大旺时,选择嫁人结婚生子,隐退,然后开始下海创业,又进了夫家的公司。
这个人是楼西洲的母亲。
你说巧不巧——
米沫儿今年的巡回演唱会最后一场,楼西洲来了,她母亲也来了。
那么。
这事儿,是不是可以说成是内定了。
婆婆来看准儿媳。
总之,大家都喜欢猜想。
因为她和顾沾衣是好朋友,又不免拿她们来比较。
顾沾衣,十指不沾阳春水,高傲自负,圈内名声不怎么样,全靠楼西洲,演戏不怎么样,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跳舞。
米沫儿,人气红星,歌曲奖都拿了好几个,专辑也出了好几本,唱歌她是绝对的实力派,圈内名声不错,几乎无人说她差,人随和好说话好相处。
更有人说她在演唱会上为了讨好未来婆婆的欢心,特意安排了这么一出舞蹈。
餐桌上。
如梦来了。
她披着头发,没有化妆,休闲服,倒是没有平时那么的冷傲。
“西洲。”
楼西洲正在喝水。
“我们聊聊如何。”
“说吧。”
“我想离开楼家。”如梦单刀直入,这么些年她总觉得,在楼家很压抑。
“请便。”
“你呢?”
楼西洲往后靠了靠,俊美的脸庞如画一般的精致,“一样的问题,不是多说几次,我就会改变主意。你生我一场不容易,你要走,我让整个楼家放你飞,谁也不许阻拦,并且我保你晚年安宁。”
“西洲。”如梦叹气,“你真的……不……不能原谅我吗?”
“你做了什么让我原谅的事,还是你弥补了什么我不知道?你连让我原谅你的这一句话,你都说得磕磕绊绊,荒不荒唐?”
如梦——
她如梦初醒。
嘴唇蠕动,却欲言又止。
终究是高傲惯了。
“你非要和花尽在一起吗?”如梦又问,“如果我同意你和她在一起,你……你会原……”
后面几个字,她依然没有说出口。
她意识到她并不适合说这种话,她好像没有那个资格同意他和谁在一起。
楼西洲也没有回答。
就冷漠的看着她。
如梦攥紧了手指——
起身。
离开。
…………
楼西洲连着喝了两杯水,早餐一口没动。
他冷沉沉的坐着,张子圣也不敢开腔。
五分钟后。
“叶丰年查到了?”楼西洲问。
张子圣赶紧回答,“查到了,就是一个小开,家里是卖药的,如果总裁不高兴,我们随时收了它,左右就是个小公司。”
“先搁着。”楼西洲目光犀利,“人呢?”
“就……”张子圣咳了一声,“走了。”
楼西洲目光朝他一抬。
张子圣笑笑,“楼总看他不是心烦么,我只能想个办法让他离开。”
楼西洲没说什么。
没说就是默认。
张子圣又道,“花小姐来了,哦,还有米小姐……哎,等下,花小姐和柳如吃饭去了,跑了。”
楼西洲的手指在桌子上扣了下,眉间锋冷!
米沫儿被经纪人推着过来。
“楼总,早。”
“早。”张子圣回的。
米沫儿看到了楼西洲身上白色的衬衫,这件衬衫的领口三角处有一个金色的镶边,它很短,却很出彩。
一个小装饰,就能让这衣服眼前一亮。
熨帖在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张子圣看到了她的打量,于是开口,“这是过年时,花小姐给楼总买的。”
他特意这么说!
米沫儿侧头,微笑如风中的湖泊,那潋滟温柔,“真好看,楼总穿上更好看了呢。”
张子圣的眉头蹙了蹙……
他发现这个笑容,有点不一般。
那种甜美,有种心花怒放的开心……就好像是心爱的男人穿上了她中意的衣服。
“这衣服谁买的?”楼西洲突然问,他神情冷了不少!
张子圣警觉到了,楼西洲自然也感觉的到!
米沫儿微愣,“楼总,这……”
“我问你,谁买的?”他再次重申,眼神像席卷了冷风。
米沫儿露出了求救般的神色。
她看向张子圣,后者没理。
“说。”楼西洲一个字落地。
米沫儿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回答,“我买的。”
…………
柳如今天早上起来,眼睛肿的厉害,但胃疼,饿,她把花尽拉过来,饭还没有吃上几口,花尽就被张子圣给叫了过去。
“总裁的衣服沾上了油浑,他让你去洗,他在房间里等你。”
花尽进房。
楼西洲又在洗澡。
她记得他早上洗过一次,爱干净有些过头。
她才进屋。
“进来!”
这嗓音夹着水声,如此清晰的传过来,在心头烙下了沉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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