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饭菜。
安静中倒也有几分温馨。
饭后,花尽收拾东西,看到了挂在衣柜里的衬衫和内库,整整齐齐。
“楼西洲,这衣服你穿不穿啊?”
“现在不穿。”
“那什么时候穿?”
“怎么,想看?”
花尽摇头,“没有啊,你不穿就算了,放着。”
说话时,她也没有看他,只有一个窈窕曼妙的背影,那一头妩媚的长卷发,随着她的动作,发梢轻轻摇摆,一圈一圈,旖旎虚幻。
她把衣服叠好,也没有什么可以带的,只有贴身衣物,其他的——走哪儿买哪儿吧。
关门。
手还没有离开柜子的拉手,人就被抱了一个满怀,他的下颌贴着她的侧脸,温温的。
手圈着他的腰。
花尽没动。
放在拉手上的手指,莹润白皙。她是学武的,可她身上却没有任何一点的伤疤,这双手也没有经过生活的摧残,干净透亮,指甲圆润。
他也没说话。
只是吻落了过来,从后颈到耳垂,又到脸颊,细细碎碎的让人酥麻。
花尽唔了声,斜眸,“干嘛,舍不得我啊?”
他停下来。
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双眼皮层次明显。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有很多东西,唯独没有情。
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也没有看到她的动情。
楼西洲目光微微眯着,低声,“没有你在我身边折腾我,可能还真不习惯。”
她戚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叩叩,有人敲门。
楼西洲适时的松手。
“楼总,您好,我是柳小姐的司机,小姐让我家接花小姐。”
接人来了。
花尽把衣服放在行李袋内,“我走了哦。”
“嗯。”
“别下床,回去躺着。”
“嗯。”
“我很快回来。”
“嗯。”
“别担心我会被柳如欺负哦。”
“嗯。”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楼西洲看着她,忽而有一丝笑在唇边,大掌扣着她的头顶,往下一压,花尽被迫点头。
“……”
“只是去新年旅游,区区几天时间,怎么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难道我要三祝福四叮咛?”
“你没说让我什么时候回来呀。”她狡辩。
“随你。”
“……”
“什么时候回都行。”
“那我要是不回来了呢?”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几秒后,启口,“你不会的,我不比花花世界有趣?”
她噗嗤一下就笑了。
扑过去,抱抱他,走了。
…………
花尽一走,仿佛把病房里女人的生活气息都给一并带走。
楼西洲躺着输液,电话响了。
“大哥。”
“安安。”
“你在哪儿啊,我回来啦。”
“大哥在外地,你怎么回来的?”
“我自己偷偷跑回来的啊,我要和大哥一起过年。”
“二哥呢?”
“在奶奶那儿。”
楼西洲眉头微微的拧了拧,“怎么这么不听话,外面有雪,你就一个人跑了?”
“我不要待在那儿。”
“那就去摩尔,会有人招待你,你先玩儿。”
“哦——”
大哥的语气有点冷了,楼安安还是有点害怕的。
“那我去了啊。”
“嗯。”
楼安安挂了电话,抱着手机,撅着嘴,不高兴了一会儿。一向对她温温柔柔的大哥,训她了哎。
说她不听话。
走人!
一抬腿,脚下一滑,啪叽,整个摔倒在地上,正面着地。
啊——
她大叫了一声,好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内衣都摔跑了,给它扶正。
她皱着小鼻子。
下巴,衣领,额头,都占满了雪花,衬着那脸像一碰就会碎的牛奶,似乎闻到了那肌肤上的奶香。
她站起来——
却不想脚下又一滑。
这一次背面着地,手摔出去,滑进了臭水沟里。
而楼安安气的——眼眶通红。
看着天空,嘴巴委屈的弯成了月儿,泫然欲泣。
她躺着不起来,不要起!
但,冷。
三分钟后,她还是骂骂咧咧的起来了,爬啊爬,爬到一米以外的地方起。
一站起,她就看到前方不足两米远的地方靠着一个男人。
一身黑色的衣服,头发蓬松,雪花在他的发丝里,星星点点。
带着墨镜,那五官——
楼安安一直以为她哥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更帅!
她在心里啊啊啊的叫了两声。
大步走过去,“我问你。”她观察他的下颌,好标志。
眼神从镜片里透出来,极有震慑力。
楼安安仿佛被唬到了,气势一软,“你刚刚是不是看到我摔跤了?”英语。
对方,“嗯。”
楼安安在心里倒吸一口气,好丢人哦。
“那,你怎么没有扶我?”
“不愿意。”
“!!!”
她终于壮着胆子白了他一眼,这人好高好有型好凶哦!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不看了。”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抬腿往边上停靠的车子走去。
楼安安一下揪住了他的衣服,男人一回头,一个眼神扫了过去,这个眼神非常平淡,可楼安安就是吓到了。
她像个小兔子一样,眼睛滴溜溜的转,随后又谄媚的一笑,“大哥哥,我坐你车好不啊。”
男人没有回答。
楼安安生怕他不同意,跑过去,拉开副驾的门,回头,小兔子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还有几个可爱的小牙齿,“谢谢大哥哥,你好有爱心哦。”
上车。
快!
坐好,系安全带,小身板规规矩矩的坐着,一副乖巧讨好的模样。坐了好一会儿又回头,男人还在路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从楼安安的角度看到他笔直结实的大腿,再抬头,是他精致的下巴,以及冷硬的五官。
他站在那儿,忽然有种大将在前的风范,气场随布而下。
楼安安捂了捂小匈口,学着二哥的语气骂了一声!
妈的,好帅!
心跳好快!
大哥,救我!!
…………
楼安安失踪了。
电话打不通,人也没有去摩尔。
楼西洲打电话让楼西至回来找人,又给盛何遇打个招呼。
夜,十一点。
楼西洲眼睛干涩却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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