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因为她是离殇
欧阳冥冰咬牙，冷冷的盯着欧阳克那薄凉的背影。
嘴角那一抹红梅，太过刺目。
“刚刚你还在告诉我，不爱她，亦不可伤她，可是皇兄你又在做什么？你这样无疑是让离殇去死？”
愤怒，心痛，充斥着欧阳冥冰的全身。
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欧阳冥冰有了恨。
欧阳克想象得到欧阳冥冰的表情，可是他亦只能伪装着冷漠。
“朕不会让她死，朕”
“你这样就是让她去死！”欧阳冥冰猛地怒吼，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愤怒，无尽的愤怒。
看着那个背影，他只有怒。
然而，欧阳克却解释了，“阿冥，你明明知道，灵珠的诱惑力集齐大，现在各国都在秘密调查灵珠，有的已经开始动手，人人想要利用灵珠统一天下。可是现在盛世太平，我们不需要统一天下。不管是哪国，打天下就必有战争，有战争就必定有牺牲，到时候血流成河，天下统一又有何用？只有我们拿到灵珠，才能阻止战争，阻止争夺，亦或者毁掉灵珠，隔绝所有的可能性。”
话，说得冠冕堂皇，只有欧阳克自己知道，这话有多假。
欧阳冥冰听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所以你就让离殇去集齐灵珠？”
这一次，欧阳克没有再说话。
他的沉默落在欧阳冥冰的眼睛里，是默认。
欧阳冥冰盯着欧阳克看了许久，满眼的质问与挣扎，然而欧阳克仿佛感受不到一样，毫无反应。
渐渐的，欧阳冥冰的心冷了。
他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失望，痛苦，难堪。
他无法想象，当那个女孩被天下人都恨着的时候，她会怎么样。
灵珠，多么大的诱惑力，人人得而乐之，怎么可能放过她？
他虽不爱她，可是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她，从未想过伤害她半分，可是他的皇兄在做什么？
难道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吗？
心痛！
第一次，欧阳冥冰感觉到这颗心脏是痛的。
一不小心侧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画上他笑靥如花的样子。
那个笑容，刺得他的心脏生疼。
他不接受。
绝对不接受她被抛弃。
欧阳冥冰咬牙，抬手随意一擦，擦干净嘴角的血痕。
“皇兄，此事臣弟已有思量，臣弟会亲自把灵珠送到皇兄手上，但是臣弟恳请皇兄收回成命。”
说完，他拱手，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在离殇的安危面前，所有的自尊皆为浮云。
欧阳克身子一颤，终究是鼻头一酸。
他眨眨眼睛，没有回头，亦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此时此刻在欧阳冥冰的眼睛里不再是默认，是拒绝。
无声的拒绝。
欧阳冥冰的心头愈发的冰凉。
“皇叔，给我两年，就两年。”
“皇叔，我喜欢你。”
“皇叔，我不管，安王妃只能是我。”
“皇叔，那天我看你看了那百合花，特地给你绣的百合花的荷包。”
“皇叔，我不要嫁人，我只要你。”
“皇叔，我不要做你侄女，我不要”
“皇叔”
“皇叔”
清脆的嗓音一直回荡在耳畔，腰间的百合刺绣腰带，似乎隐隐散着香味。
不知不觉，他红了眼眶。
突然，他睁大眼眸，身子慢慢垂落。
“砰！”笔直的膝盖重重落下，发出一声轰响。
他从未跪过任何人，亦从未为任何人跪过任何人。
“求皇兄收回成命。”
一语七字，清脆响亮，犹如海誓山盟，震慑天地。
欧阳克的心头一颤，七个字犹如猛雷锋狠狠的击在他的心头。
终究，他还是转了身。
映入眼帘的是男子倔强却冰凉的身影。
他笔直的挺直腰身，低着头，远远的，欧阳克都能看到他因为隐忍而颤抖的身子，以及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这个男人，从未向任何一个人低过头，他那高贵的膝盖，从未向任何一个人屈下过。
可是此时此刻，为了一个舒子研，他垂下了他高贵的透露，屈下了他刚硬的膝盖。
欧阳克猛地鼻头一酸，眼底的酸痛一闪而逝。
为了一个舒子研，他打破了太多例外，为了一个欧阳冥冰，她亦打破了太多例外。
可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命运所逼，想靠近对方，却不得不把对方推开。
明明在乎，却把对方越推越远。
老天何其残忍，他们何其自私。
欧阳克收敛情绪，目光阴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君无戏言，你想让朕让天下人耻笑吗？”他愤怒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
欧阳冥冰咬牙，抬眼，一脸冰凉，“皇兄难道还怕吗？君无戏言是针对所有人，但是这个所有人，从来不包括离殇。”
欧阳克脸色一沉。
没错。
他的君无戏言，从来没有包括离殇。
因为离殇是除了宫浅虞之外，唯一一个敢光明正大的抗旨，并且还抗得理所当然的人。
可是
“可是她抗旨的不过都是一些小事，从不会危及生命和江山社稷。”欧阳克阴沉着脸，语气低低，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欧阳冥冰一听，瞬间就明白了欧阳克的意思。
“所以，现在离殇是必须遵旨了是吗？”
他不知道，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像一个狂怒的狮子，满眼的杀气。
“你”欧阳克气结，硬是被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欧阳冥冰却懒得理会他了，他瞥了欧阳克一眼，随即笔直的从地上站起来。
冷冷的看着他，“皇兄放心，臣弟会守护好太冥，但是希望皇兄放过离殇，所有的一切后果，臣弟一人承担。”
说完，他冷冷一瞥，随即转身。
那个背影，孤傲，冰冷，决绝。
“万千百姓的生死，你承担得了吗？”欧阳克冰冷低沉的声音传去。
欧阳冥冰脚步没有停顿，“能！”
一个字，斩钉截铁，用尽了他此生最重的誓言。
欧阳克心头一震，终于是说不出话了。
他看着那个背影，眼眸一片平静，可是纠结，挣扎，痛苦充斥着他全身。
“站住！”威严的嗓音终于在这一刻变得清凉。
欧阳冥冰身子一僵，却也不知为何，果真停下了脚步。
然而，他没有动。
“哎”终究，欧阳克颓败的叹了口气，垂下眼眸。
那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盛怒狂妄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上了年纪，为儿女操碎了心的老人，极其苍老。
闻到低低的叹息声，欧阳冥冰眉头微微一拧，却是没反应。
欧阳克转身，坐回了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颓废。
“回来，朕有话跟你说。”
顿了顿，生怕欧阳冥冰不信，再补了一句，“是关于离殇那丫头的。”
果然，话音一落，欧阳冥冰身子猛地一僵，随即脸色霎然一白。
欧阳克抬眼，咽了咽口水，“这件事，是离殇自己要求的，朕没有逼她。”
“关于灵珠，朕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因为只是一个传说，朕不会花精力去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可是”
说到这里，欧阳克顿住了，抬眼看向欧阳冥冰，“灵珠是真的，被离殇发现了。还记得百里修吗？”
欧阳冥冰瞳孔一缩，眼底杀气迸发。
百里修？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个男人，差点毁了他的离殇。
“在遇到百里修的前一夜，离殇被绑架，那人至今未查出身份，可是却想用灵珠来利用离殇为他做事，所以绑架了离殇。只是机缘巧合，当日，灵珠出世，本来是要控制离殇的心智的，却被她无意扭转乾坤，利用灵珠的力量恢复了身上的伤，只是灵珠力量过于强大，她来不及看清楚便昏死过去，然后才到了百里山庄。而百里御从未想过伤害离殇，救他不过是顺手，只是百里修不是百里修一开始接近离殇就是为了接近她并毁了她，所以离殇才会差点被她所害。”欧阳克淡定的陈述着当时的事实，仿佛是在说故事一般。
欧阳冥冰听了，表情阴晴不定，没有说话。
欧阳克还在继续，“当时，离殇因为被灵珠的力量所伤，身上的内力瞬间流逝，她根本不是百里修的对手，可是之后，内力又瞬间凝聚，她才得以脱身。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知道世界上真的有灵珠这个东西，她便开始警惕。而也是在杀了百里修之后才知道他是与灵珠有关的人准确来说，他是与那个想利用灵珠控制她的人有关”
“为什么是她？”欧阳冥冰忍不住问，终究是转了身。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欧阳克勾唇，冷笑，眼底一片肃杀。
“为什么？”他反问。
“因为她是离殇，她的父亲是舒灏翎，她是朕独宠的郡主，是能够挑动摄政王和朕情绪的人。甚至还是唯一一个能让你特别关注的人。”他冰冷的模样犹如一个蛰伏狂怒的兽，强大的威压毫不掩饰。
死死的盯着欧阳冥冰，仿佛欧阳冥冰才是那个伤害离殇的人。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空气中只剩下肃杀的味道。
只是沉默没有维持太久。欧阳冥冰抬眼，“所以，抓住一个离殇，便能毁了整个王朝。”
嘴角那一抹红梅，太过刺目。
“刚刚你还在告诉我，不爱她，亦不可伤她，可是皇兄你又在做什么？你这样无疑是让离殇去死？”
愤怒，心痛，充斥着欧阳冥冰的全身。
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欧阳冥冰有了恨。
欧阳克想象得到欧阳冥冰的表情，可是他亦只能伪装着冷漠。
“朕不会让她死，朕”
“你这样就是让她去死！”欧阳冥冰猛地怒吼，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愤怒，无尽的愤怒。
看着那个背影，他只有怒。
然而，欧阳克却解释了，“阿冥，你明明知道，灵珠的诱惑力集齐大，现在各国都在秘密调查灵珠，有的已经开始动手，人人想要利用灵珠统一天下。可是现在盛世太平，我们不需要统一天下。不管是哪国，打天下就必有战争，有战争就必定有牺牲，到时候血流成河，天下统一又有何用？只有我们拿到灵珠，才能阻止战争，阻止争夺，亦或者毁掉灵珠，隔绝所有的可能性。”
话，说得冠冕堂皇，只有欧阳克自己知道，这话有多假。
欧阳冥冰听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所以你就让离殇去集齐灵珠？”
这一次，欧阳克没有再说话。
他的沉默落在欧阳冥冰的眼睛里，是默认。
欧阳冥冰盯着欧阳克看了许久，满眼的质问与挣扎，然而欧阳克仿佛感受不到一样，毫无反应。
渐渐的，欧阳冥冰的心冷了。
他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失望，痛苦，难堪。
他无法想象，当那个女孩被天下人都恨着的时候，她会怎么样。
灵珠，多么大的诱惑力，人人得而乐之，怎么可能放过她？
他虽不爱她，可是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她，从未想过伤害她半分，可是他的皇兄在做什么？
难道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吗？
心痛！
第一次，欧阳冥冰感觉到这颗心脏是痛的。
一不小心侧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画上他笑靥如花的样子。
那个笑容，刺得他的心脏生疼。
他不接受。
绝对不接受她被抛弃。
欧阳冥冰咬牙，抬手随意一擦，擦干净嘴角的血痕。
“皇兄，此事臣弟已有思量，臣弟会亲自把灵珠送到皇兄手上，但是臣弟恳请皇兄收回成命。”
说完，他拱手，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在离殇的安危面前，所有的自尊皆为浮云。
欧阳克身子一颤，终究是鼻头一酸。
他眨眨眼睛，没有回头，亦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此时此刻在欧阳冥冰的眼睛里不再是默认，是拒绝。
无声的拒绝。
欧阳冥冰的心头愈发的冰凉。
“皇叔，给我两年，就两年。”
“皇叔，我喜欢你。”
“皇叔，我不管，安王妃只能是我。”
“皇叔，那天我看你看了那百合花，特地给你绣的百合花的荷包。”
“皇叔，我不要嫁人，我只要你。”
“皇叔，我不要做你侄女，我不要”
“皇叔”
“皇叔”
清脆的嗓音一直回荡在耳畔，腰间的百合刺绣腰带，似乎隐隐散着香味。
不知不觉，他红了眼眶。
突然，他睁大眼眸，身子慢慢垂落。
“砰！”笔直的膝盖重重落下，发出一声轰响。
他从未跪过任何人，亦从未为任何人跪过任何人。
“求皇兄收回成命。”
一语七字，清脆响亮，犹如海誓山盟，震慑天地。
欧阳克的心头一颤，七个字犹如猛雷锋狠狠的击在他的心头。
终究，他还是转了身。
映入眼帘的是男子倔强却冰凉的身影。
他笔直的挺直腰身，低着头，远远的，欧阳克都能看到他因为隐忍而颤抖的身子，以及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这个男人，从未向任何一个人低过头，他那高贵的膝盖，从未向任何一个人屈下过。
可是此时此刻，为了一个舒子研，他垂下了他高贵的透露，屈下了他刚硬的膝盖。
欧阳克猛地鼻头一酸，眼底的酸痛一闪而逝。
为了一个舒子研，他打破了太多例外，为了一个欧阳冥冰，她亦打破了太多例外。
可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命运所逼，想靠近对方，却不得不把对方推开。
明明在乎，却把对方越推越远。
老天何其残忍，他们何其自私。
欧阳克收敛情绪，目光阴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君无戏言，你想让朕让天下人耻笑吗？”他愤怒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
欧阳冥冰咬牙，抬眼，一脸冰凉，“皇兄难道还怕吗？君无戏言是针对所有人，但是这个所有人，从来不包括离殇。”
欧阳克脸色一沉。
没错。
他的君无戏言，从来没有包括离殇。
因为离殇是除了宫浅虞之外，唯一一个敢光明正大的抗旨，并且还抗得理所当然的人。
可是
“可是她抗旨的不过都是一些小事，从不会危及生命和江山社稷。”欧阳克阴沉着脸，语气低低，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欧阳冥冰一听，瞬间就明白了欧阳克的意思。
“所以，现在离殇是必须遵旨了是吗？”
他不知道，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像一个狂怒的狮子，满眼的杀气。
“你”欧阳克气结，硬是被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欧阳冥冰却懒得理会他了，他瞥了欧阳克一眼，随即笔直的从地上站起来。
冷冷的看着他，“皇兄放心，臣弟会守护好太冥，但是希望皇兄放过离殇，所有的一切后果，臣弟一人承担。”
说完，他冷冷一瞥，随即转身。
那个背影，孤傲，冰冷，决绝。
“万千百姓的生死，你承担得了吗？”欧阳克冰冷低沉的声音传去。
欧阳冥冰脚步没有停顿，“能！”
一个字，斩钉截铁，用尽了他此生最重的誓言。
欧阳克心头一震，终于是说不出话了。
他看着那个背影，眼眸一片平静，可是纠结，挣扎，痛苦充斥着他全身。
“站住！”威严的嗓音终于在这一刻变得清凉。
欧阳冥冰身子一僵，却也不知为何，果真停下了脚步。
然而，他没有动。
“哎”终究，欧阳克颓败的叹了口气，垂下眼眸。
那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盛怒狂妄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上了年纪，为儿女操碎了心的老人，极其苍老。
闻到低低的叹息声，欧阳冥冰眉头微微一拧，却是没反应。
欧阳克转身，坐回了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颓废。
“回来，朕有话跟你说。”
顿了顿，生怕欧阳冥冰不信，再补了一句，“是关于离殇那丫头的。”
果然，话音一落，欧阳冥冰身子猛地一僵，随即脸色霎然一白。
欧阳克抬眼，咽了咽口水，“这件事，是离殇自己要求的，朕没有逼她。”
“关于灵珠，朕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因为只是一个传说，朕不会花精力去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可是”
说到这里，欧阳克顿住了，抬眼看向欧阳冥冰，“灵珠是真的，被离殇发现了。还记得百里修吗？”
欧阳冥冰瞳孔一缩，眼底杀气迸发。
百里修？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个男人，差点毁了他的离殇。
“在遇到百里修的前一夜，离殇被绑架，那人至今未查出身份，可是却想用灵珠来利用离殇为他做事，所以绑架了离殇。只是机缘巧合，当日，灵珠出世，本来是要控制离殇的心智的，却被她无意扭转乾坤，利用灵珠的力量恢复了身上的伤，只是灵珠力量过于强大，她来不及看清楚便昏死过去，然后才到了百里山庄。而百里御从未想过伤害离殇，救他不过是顺手，只是百里修不是百里修一开始接近离殇就是为了接近她并毁了她，所以离殇才会差点被她所害。”欧阳克淡定的陈述着当时的事实，仿佛是在说故事一般。
欧阳冥冰听了，表情阴晴不定，没有说话。
欧阳克还在继续，“当时，离殇因为被灵珠的力量所伤，身上的内力瞬间流逝，她根本不是百里修的对手，可是之后，内力又瞬间凝聚，她才得以脱身。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知道世界上真的有灵珠这个东西，她便开始警惕。而也是在杀了百里修之后才知道他是与灵珠有关的人准确来说，他是与那个想利用灵珠控制她的人有关”
“为什么是她？”欧阳冥冰忍不住问，终究是转了身。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欧阳克勾唇，冷笑，眼底一片肃杀。
“为什么？”他反问。
“因为她是离殇，她的父亲是舒灏翎，她是朕独宠的郡主，是能够挑动摄政王和朕情绪的人。甚至还是唯一一个能让你特别关注的人。”他冰冷的模样犹如一个蛰伏狂怒的兽，强大的威压毫不掩饰。
死死的盯着欧阳冥冰，仿佛欧阳冥冰才是那个伤害离殇的人。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空气中只剩下肃杀的味道。
只是沉默没有维持太久。欧阳冥冰抬眼，“所以，抓住一个离殇，便能毁了整个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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