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这是她的选择
欧阳克面无表情，甚至眼睛里都没有任何情绪，只是这么淡淡的盯着欧阳冥冰。
“而且她伤了你。”欧阳克看着他，视线下意识的移向欧阳冥冰的胸膛。
欧阳冥冰身子一僵，“是！”
吐字，声已哑。
“她想杀了你，而你亦想杀了她。”一字一句，犹如催命的符咒。
欧阳冥冰心头一颤，这一次，他没有说话。
他挺直腰身，淡淡的看着上方的九五至尊。
他不否认，他想杀了离殇。
可是
“哗”突然，一声清响。
欧阳克长袖一挥，书案上的画猛然飘起，直接往欧阳冥冰飞去。
欧阳冥冰眸色一沉，长袖一挥。
那幅画似乎有了生命一般，飘飘然然，刚好落在御书房里的柱子上，竖立而挂。
那抹秋千微微荡起，女子落坐于上，美美勾唇。
头上的花环被春天的所有颜色渲染，各种颜色的花被她规律分配好，看上去干净纯洁，简直是好看极了。
她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容，十分明媚，眼眸几乎弯成一抹月牙，可见是极为开心的。
一抹白色的纱裙，被风轻轻吹起，头上的花环成了她的陪衬，隔着画，他都能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
欧阳冥冰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可是，他强迫自己镇定。
“皇兄此为何意？”他面无表情的问，眼底看不到一丝波澜。
欧阳克摇摇头负手而立，看向了那幅画。
“离殇这孩子，固执了些，也单纯了些，朕以前一直觉得，不管你们两个怎么闹腾，终归是能够重归于好，最后能够走到一起的。可是”
说到这里，欧阳克顿了顿，毫不掩饰的惋惜，“可是不知为何，事情就变成了今日这个模样。她厌你，你恨她。”
欧阳冥冰心头一颤，心口一阵酸痛。
欧阳克叹了口气，“看到这幅画，你可还记得她的样子？”
“她向来是个能闹腾的，但是也一直都是喜欢笑的，可是近日，朕已经没有好好见她笑过了。”
“她是朕养大的，摄政王和王妃不要她，朕要，可是他们两个不让人省心啊，走都走了，却还是要回来，朕的殇儿啊，原本平静快乐的生活，硬是被这样给打破了”
说到这里，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突然的红了眼眶。
“她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便喜欢你，你对她与对别人不同，朕也以为，你也是喜欢她的。朕一直觉得，不管怎么样，你们心里都有对方，所以一定会走到最后，可是朕高估了你，亦高估了离殇啊”
说到这里，欧阳克苍老的脸庞有些悲伤。
他再霸道威压，也只是一个老人啊。
“朕以为，你们无论如何都会放过对方，不管最后能不能在一起。可是！朕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两个，居然能够自相残杀。”
突然，欧阳克一转变之前的悲伤，满脸的愤怒。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欧阳克随便抓起桌上的东西，也不管抓了什么，往前就是一甩。
“啪！”
“砰！”
“砰！”
砚台，毛笔，还有书本，被直接甩了出去。
砚台里的墨水犹如大雨倾泻，洒了欧阳克全身，亦脏了干净的地板。
墨水刚好没入欧阳冥冰漆黑的衣袍之中，最后无影。
气息突然变得死沉。
欧阳克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欧阳冥冰，似乎只要欧阳冥冰多说一个字，他变得杀了他一般。
冷！
刺骨的冷。
他咬牙：“就算离殇不是你的王妃，她也是你的侄女，朕不指望你疼她爱她，可是你也应该不去伤她，可是你告诉朕，你在做什么？说啊！你在做什么？”
最后的一句话他是用吼出来的。
哪怕御书房已经被他用内力彻底与外界隔绝，可是在外面的福公公一等人还是打了个冷颤。
欧阳克紧紧攥紧手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离殇冲动易怒，她做事情不计后果，难道你也是吗？她蠢你也跟着她蠢是不是？你们是亲人，你们是一家人，朕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也教你如何去残害自己心之所爱了是不是？”
欧阳克是真的很生气。
他的弟弟，他的女儿，两个人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残杀对方，那架势恨不得对方死，不管是事出有因还是怎样，都不应该起了想让对方死了的心。
每一个字都很重，每一个字都很刺耳，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刺在欧阳冥冰的心头。
欧阳克咬牙，猛地一甩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因为她想要集齐灵珠，所以你就想至她于死地，欧阳冥冰，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轰隆隆
一道猛雷狠狠劈下，直击欧阳冥冰的心头。
他平静的眼眸之中终于有一丝龟裂。
原来皇兄知道。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欧阳克冰冷的话语再次传来。
他看他的眼，格外的冰凉。
“她救你的时候，命都没了还要伪装身份给你送药，为了讨你欢心，不喜欢的东西都拼了命的去做，你可记得你受伤时她哪怕不情愿还要守在你身前的模样？她那么好，为了你几乎已经是不惜一切了，可是你杀她的时候毫不含糊，直逼命门。欧阳冥冰，你到底可曾记得她对你的好？你到底有没有信过她？有没有！”
“啪！”，一阵轰响，御书房的柱子终于多了一道裂痕。
说到最后，欧阳克再也忍不住，长袖一挥，硬生生劈裂了那结实的柱子，而面前的书案立刻化为废墟。
欧阳冥冰垂着眼眸，看着地面上洒了的墨水，一动不动。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睛里所有的情绪，看不清。
欧阳克攥紧手心，死死的盯着欧阳冥冰。
“为什么不信她？”
欧阳冥冰身子一阵。
“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每一个字都是从欧阳克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欧阳克深深知道，只要阿冥问离殇为什么，离殇定会有有一丝的挣扎，或许她会告诉他真相的。
可是，他没有问，所以，她选择沉默。
她宁可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愿意看他一丝怜悯。
而他宁与她不死不休，也不愿意承认他心底的那一抹柔软是为她。
她自私。
他亦自私。
两个人都只觉得自己如何伟大，可是都根本忘了这份善良对方愿不愿意接受。
她不信他温柔，他不信她善良。
欧阳冥冰低垂着头，脸色平静。
他看着欧阳克愤怒失望的脸，心头似乎无尽酸涩，可是他却异常的平静。
有些麻木。
为什么不信她？
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
喉咙突然传来一抹腥甜，充斥他的全身。
欧阳克看着欧阳冥冰，心头一阵抽痛。
时间似乎就此静止，谁都没有再说话。
他看着他，他低着头。
欧阳克眨眨眼睛，眼眶愈发的红了，只是那眼眶里的水雾弥漫，却久久不见凝聚的水珠落下。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有一个世纪之长。
终究，欧阳克收回了视线。
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在收回视线那一刻全部消失殆尽。
他颓废的叹了口气，顷刻间，仿佛老了十岁。
“阿冥”突然，他轻轻唤道，声音低沉沙哑，早已经没有了怒气。
欧阳冥冰身子一颤，下意识就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皇兄苍凉的身影，以及那沉痛的眼眸。
“以后，莫要再与离殇纠结于灵珠之事了。”欧阳克转过身，沉痛出声。
他也有些累了，能帮那孩子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他没有资格去怪阿冥，不知者无罪，终究都是为了太冥罢了。
欧阳克话音一落，欧阳冥冰先是一愣，随即脸色直接沉下，瞳孔猛地一缩。
“为何？”他问。
空气突然连续下降了好几度，口中的腥甜被他咽了下去。
欧阳克勾唇，稍稍侧颜，反问：“你真想知道？”
欧阳冥冰没有说话，意思却不言而喻。
欧阳克抬眼，一字一句吐出：“因为是朕让她去集齐灵珠的。”
一道猛雷狠狠劈下，再次劈在欧阳冥冰的心头。
欧阳冥冰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
“皇兄，为什么？”他有些心痛。
皇兄那么爱离殇，怎么能让离殇去集齐灵珠。
他明明知道，这是把离殇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包括他都想杀了她。
欧阳克却理会不了那么多。
他收回视线，“没有为什么，朕是一个帝王，就像你是太冥的王爷，终归有太多的不得已。为了太冥，朕别无选择。”
他的话，自私又冰冷，仿佛刚刚的沉痛成了欧阳冥冰的错觉。
欧阳冥冰却是咬牙，滔天的怒火在心底蔓延。
“可是你明明知道，这样做，离殇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千万人会毁了她取而代之。”
愤怒。
无尽的愤怒。
从来没有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皇兄无比的愚蠢。
欧阳克背对着他，不去看他，“这是她的选择，朕尊重她。”
他没有选择。
欧阳冥冰心口猛地一阵刺痛，一抹红梅从嘴角滑落。这一次，他连痛苦的闷哼都被忘却。
“而且她伤了你。”欧阳克看着他，视线下意识的移向欧阳冥冰的胸膛。
欧阳冥冰身子一僵，“是！”
吐字，声已哑。
“她想杀了你，而你亦想杀了她。”一字一句，犹如催命的符咒。
欧阳冥冰心头一颤，这一次，他没有说话。
他挺直腰身，淡淡的看着上方的九五至尊。
他不否认，他想杀了离殇。
可是
“哗”突然，一声清响。
欧阳克长袖一挥，书案上的画猛然飘起，直接往欧阳冥冰飞去。
欧阳冥冰眸色一沉，长袖一挥。
那幅画似乎有了生命一般，飘飘然然，刚好落在御书房里的柱子上，竖立而挂。
那抹秋千微微荡起，女子落坐于上，美美勾唇。
头上的花环被春天的所有颜色渲染，各种颜色的花被她规律分配好，看上去干净纯洁，简直是好看极了。
她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容，十分明媚，眼眸几乎弯成一抹月牙，可见是极为开心的。
一抹白色的纱裙，被风轻轻吹起，头上的花环成了她的陪衬，隔着画，他都能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
欧阳冥冰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可是，他强迫自己镇定。
“皇兄此为何意？”他面无表情的问，眼底看不到一丝波澜。
欧阳克摇摇头负手而立，看向了那幅画。
“离殇这孩子，固执了些，也单纯了些，朕以前一直觉得，不管你们两个怎么闹腾，终归是能够重归于好，最后能够走到一起的。可是”
说到这里，欧阳克顿了顿，毫不掩饰的惋惜，“可是不知为何，事情就变成了今日这个模样。她厌你，你恨她。”
欧阳冥冰心头一颤，心口一阵酸痛。
欧阳克叹了口气，“看到这幅画，你可还记得她的样子？”
“她向来是个能闹腾的，但是也一直都是喜欢笑的，可是近日，朕已经没有好好见她笑过了。”
“她是朕养大的，摄政王和王妃不要她，朕要，可是他们两个不让人省心啊，走都走了，却还是要回来，朕的殇儿啊，原本平静快乐的生活，硬是被这样给打破了”
说到这里，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突然的红了眼眶。
“她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便喜欢你，你对她与对别人不同，朕也以为，你也是喜欢她的。朕一直觉得，不管怎么样，你们心里都有对方，所以一定会走到最后，可是朕高估了你，亦高估了离殇啊”
说到这里，欧阳克苍老的脸庞有些悲伤。
他再霸道威压，也只是一个老人啊。
“朕以为，你们无论如何都会放过对方，不管最后能不能在一起。可是！朕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两个，居然能够自相残杀。”
突然，欧阳克一转变之前的悲伤，满脸的愤怒。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欧阳克随便抓起桌上的东西，也不管抓了什么，往前就是一甩。
“啪！”
“砰！”
“砰！”
砚台，毛笔，还有书本，被直接甩了出去。
砚台里的墨水犹如大雨倾泻，洒了欧阳克全身，亦脏了干净的地板。
墨水刚好没入欧阳冥冰漆黑的衣袍之中，最后无影。
气息突然变得死沉。
欧阳克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欧阳冥冰，似乎只要欧阳冥冰多说一个字，他变得杀了他一般。
冷！
刺骨的冷。
他咬牙：“就算离殇不是你的王妃，她也是你的侄女，朕不指望你疼她爱她，可是你也应该不去伤她，可是你告诉朕，你在做什么？说啊！你在做什么？”
最后的一句话他是用吼出来的。
哪怕御书房已经被他用内力彻底与外界隔绝，可是在外面的福公公一等人还是打了个冷颤。
欧阳克紧紧攥紧手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离殇冲动易怒，她做事情不计后果，难道你也是吗？她蠢你也跟着她蠢是不是？你们是亲人，你们是一家人，朕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也教你如何去残害自己心之所爱了是不是？”
欧阳克是真的很生气。
他的弟弟，他的女儿，两个人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残杀对方，那架势恨不得对方死，不管是事出有因还是怎样，都不应该起了想让对方死了的心。
每一个字都很重，每一个字都很刺耳，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刺在欧阳冥冰的心头。
欧阳克咬牙，猛地一甩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因为她想要集齐灵珠，所以你就想至她于死地，欧阳冥冰，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轰隆隆
一道猛雷狠狠劈下，直击欧阳冥冰的心头。
他平静的眼眸之中终于有一丝龟裂。
原来皇兄知道。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欧阳克冰冷的话语再次传来。
他看他的眼，格外的冰凉。
“她救你的时候，命都没了还要伪装身份给你送药，为了讨你欢心，不喜欢的东西都拼了命的去做，你可记得你受伤时她哪怕不情愿还要守在你身前的模样？她那么好，为了你几乎已经是不惜一切了，可是你杀她的时候毫不含糊，直逼命门。欧阳冥冰，你到底可曾记得她对你的好？你到底有没有信过她？有没有！”
“啪！”，一阵轰响，御书房的柱子终于多了一道裂痕。
说到最后，欧阳克再也忍不住，长袖一挥，硬生生劈裂了那结实的柱子，而面前的书案立刻化为废墟。
欧阳冥冰垂着眼眸，看着地面上洒了的墨水，一动不动。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睛里所有的情绪，看不清。
欧阳克攥紧手心，死死的盯着欧阳冥冰。
“为什么不信她？”
欧阳冥冰身子一阵。
“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每一个字都是从欧阳克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欧阳克深深知道，只要阿冥问离殇为什么，离殇定会有有一丝的挣扎，或许她会告诉他真相的。
可是，他没有问，所以，她选择沉默。
她宁可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愿意看他一丝怜悯。
而他宁与她不死不休，也不愿意承认他心底的那一抹柔软是为她。
她自私。
他亦自私。
两个人都只觉得自己如何伟大，可是都根本忘了这份善良对方愿不愿意接受。
她不信他温柔，他不信她善良。
欧阳冥冰低垂着头，脸色平静。
他看着欧阳克愤怒失望的脸，心头似乎无尽酸涩，可是他却异常的平静。
有些麻木。
为什么不信她？
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
喉咙突然传来一抹腥甜，充斥他的全身。
欧阳克看着欧阳冥冰，心头一阵抽痛。
时间似乎就此静止，谁都没有再说话。
他看着他，他低着头。
欧阳克眨眨眼睛，眼眶愈发的红了，只是那眼眶里的水雾弥漫，却久久不见凝聚的水珠落下。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有一个世纪之长。
终究，欧阳克收回了视线。
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在收回视线那一刻全部消失殆尽。
他颓废的叹了口气，顷刻间，仿佛老了十岁。
“阿冥”突然，他轻轻唤道，声音低沉沙哑，早已经没有了怒气。
欧阳冥冰身子一颤，下意识就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皇兄苍凉的身影，以及那沉痛的眼眸。
“以后，莫要再与离殇纠结于灵珠之事了。”欧阳克转过身，沉痛出声。
他也有些累了，能帮那孩子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他没有资格去怪阿冥，不知者无罪，终究都是为了太冥罢了。
欧阳克话音一落，欧阳冥冰先是一愣，随即脸色直接沉下，瞳孔猛地一缩。
“为何？”他问。
空气突然连续下降了好几度，口中的腥甜被他咽了下去。
欧阳克勾唇，稍稍侧颜，反问：“你真想知道？”
欧阳冥冰没有说话，意思却不言而喻。
欧阳克抬眼，一字一句吐出：“因为是朕让她去集齐灵珠的。”
一道猛雷狠狠劈下，再次劈在欧阳冥冰的心头。
欧阳冥冰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
“皇兄，为什么？”他有些心痛。
皇兄那么爱离殇，怎么能让离殇去集齐灵珠。
他明明知道，这是把离殇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包括他都想杀了她。
欧阳克却理会不了那么多。
他收回视线，“没有为什么，朕是一个帝王，就像你是太冥的王爷，终归有太多的不得已。为了太冥，朕别无选择。”
他的话，自私又冰冷，仿佛刚刚的沉痛成了欧阳冥冰的错觉。
欧阳冥冰却是咬牙，滔天的怒火在心底蔓延。
“可是你明明知道，这样做，离殇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千万人会毁了她取而代之。”
愤怒。
无尽的愤怒。
从来没有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皇兄无比的愚蠢。
欧阳克背对着他，不去看他，“这是她的选择，朕尊重她。”
他没有选择。
欧阳冥冰心口猛地一阵刺痛，一抹红梅从嘴角滑落。这一次，他连痛苦的闷哼都被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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