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泽喜摆出一副活事佬的态度,史湘兰挂了电话,很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在魏仁兴告诉她此事之时,她曾经权衡过,她觉得此事并不足以动摇马骏,所以并不想将此事诉与关泽喜听,但是凑巧白露从青海省打电话回来,让史湘兰忆起了往事,她于是乎打消了顾虑。【 】
魏仁兴第二天给史湘兰打了电话,当然是问及关泽喜持什么态度。史湘兰告诉他,关泽喜打算息事宁人。魏仁兴一听,十分失望,他并不是想借此整一整马骏,而是另有目的,魏仁兴说,下周日,你可要早些来啊!史湘兰说,平平结婚这样的大喜日子,我肯定会早早地来。
很快就到了周日,关泽喜参加省委全会扩大会议,走不开,委托史湘兰带去了贺礼,马骏没有接到通知,等事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魏仁兴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瞒着马骏,是新郎倌魏平把马骏的名字从宴请的宾客名单中划去了。至于为什么要划掉马骏的姓名,只有马骏和魏平知道。
魏仁兴非常低调,他不愿意外人对儿子的婚礼说三道四,宴请的人并不多,但是,得知消息的人还是不请自来,南江宾馆所有的餐厅包间都被挤得满满当当,客人还在络绎不绝地来,魏仁兴又联系附近的一处叫黄金海岸的酒店,正在他在酒店的包间里举杯向客人答谢的时候,关泽喜走了进来。
魏仁兴连忙给关泽喜安排了一个座位,赔着不是说,老关,我还以为你不来吃饭了呢,没有等你,真对不起啊!关泽喜说,魏秘书长,快别这样说,那边走不开,一直到吃完饭我才有空过来,令公子这杯喜酒,我怎么能不喝呢。来来,给我满上。旁边的人倒上酒,关泽喜举杯说,魏秘书长,恭喜你了。
魏仁兴喝了酒,在关泽喜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离开了。关泽喜跟着走了出来,他说,我刚才吃过饭,就不吃了,我晚点再跟你联系,你先忙。魏仁兴把关泽喜拉到一边,说,这么多客人,我担心一会不能抽身,就在这里跟你说吧。老关呐,你可得帮我这个忙。
关泽喜凑过耳朵,魏仁兴说,平平的事,被人给搅了,孩子现在很是悲观,连筹备婚礼都无精打采的。我想,你能够帮得上忙。关泽喜问,魏秘书长,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魏仁兴说,据我所知,马骏上次去找周省长,并没有提出请周省长关照楚湖一事。
关泽喜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魏仁兴说,我当然知道,这可是洛山州的同志亲口对我讲的,何自强在马骏找周省长的前天,单独与马骏见过面,你想想,他选择这样的时机,目的何在?关泽喜还是不信,他说,他们同过事,联络联络感情也是正常的。魏仁兴摇摇头,说,何自强跟马骏之间的谈话,多次提到周省长,当时洛山州的同志就在不远的茶座,他可是听得真切。
你的意思,真是马骏跟何自强串通?关泽喜问。魏仁兴说,**不离十。关泽喜又问,魏秘书长的意思是?魏仁兴神秘地笑了笑,说,我倒不是在你的面前数落马骏的不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关泽喜有些糊涂了,他疑惑地看着魏仁兴,魏仁兴说,何自强不是跟你一起开会吗?明天你找个机会跟他说说?
关泽喜认真揣摩了一番,还是不明白魏仁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宾馆后,他主动找到何自强,先是海阔天空地聊,最后才把话题扯到高速路项目上来,何自强狡黠地笑了笑,说,我说老关呐,我就知道你找我为的就是高速路,你就直说吧。关泽喜说,老何,你不地道哟。何自强一副冤大头的样子,说,这话从何说起嘛。
关泽喜笑着说,老何,别以为我不知道呢,马骏同志跟你私下的交易,我可是知道的,你这是耍阴谋啊!何自强说,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你冤枉我不打紧,可别冤枉马骏,他可是一心为你们楚湖好。关泽喜说,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只问你,那天吃饭的时候,你问马骏,和周省长谈得怎么样,有没有这回事?何自强说,有这回事,关泽喜说,这不就得了,马骏找周省长的事,可是保密的,马骏如果没有跟你说,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找过周省长的?
何自强没想到关泽喜会亲自登门找他求证此事,当初他在饭局上问马骏那句话,只是想让关泽喜对马骏的忠诚度生疑,这样他向省领导提出把马骏调到洛山州,关泽喜一定会顺水推舟。他并没有想到关泽喜会抓住不放,的确,找周省长的事,只有王雨凤和马骏知道,这两个人,何自强都想保护,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关泽喜了。
关泽喜催促说,老何,你倒是说呀!何自强说,实话告诉你吧,这话我是听周省长身边的人说的。关泽喜问,你是说范同春?何自强满脸不高兴地说,哎呀,老关,你这是在审问我呢。关泽喜突然明白了魏仁兴让自己来找何自强的意图,魏仁兴的目标,是范同春呢。
关泽喜能够当上楚湖市的市长,魏仁兴功莫大焉,关泽喜欠着魏仁兴一个天大的人情,如今,魏仁兴想让他帮忙,关泽喜岂有不帮之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想了想,决定明天去找周省长。他刚拿定主意,魏仁兴满脸酒气地走了进来。
魏仁兴问,老关,你问了?关泽喜说,果然是胳膊肘朝外拐啊!魏仁兴说,你打算怎么办?关泽喜说,当然是找周省长评理去。魏仁兴问,你想告马骏的状?关泽喜点点头,说,他这么做,令人忍无可忍呐。魏仁兴笑着说,好,明天你从周省长那里回来,马上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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