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玩闹,有一种温馨在两人身边流转,不过余惊鹊觉得如果能将秘密说开,或许会更加好吧。
可是心里也明白,有些秘密是说不开的,时机未到。
一觉醒来,余惊鹊在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就是帮顾晗月解决房东的问题。
这个电话,他就敢用家里的电话来打,吴归远想要听,他也不怕。
顾晗月这里的事情很好解决,房东只是欺负顾晗月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在冰城,没有亲人。
涨价这种事情,是房东说了算,因为是私人的房子,可是合约明明写了是一年,现在涨价有违理法。
一个电话,打给了正阳警署,余惊鹊没有亲自过去,自然也不可能让特务科的人去。
他打电话给了宋光启,让他去一趟,而且宋光启也知道余惊鹊和顾晗月的关系,所以宋光启问都没有问。
余惊鹊这样的举动,在宋光启看来,是合理的,他甚至是都没有告诉蔡坤,帮着就给解决了。
来到特务科,余惊鹊安排李庆喜盯着姚冰。
必须要积极一点,你不积极万群不怀疑你吗?
你明明这么想要弄死姚冰,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你居然不积极,这不是思想有问题是什么?
李庆喜激动啊,觉得姚冰也被怀疑了,有点得意忘形,余惊鹊告诉李庆喜要小心,不能被发现。
“放心队长,我一定会小心的,不找到证据之前,一定不会被发现。”李庆喜也明白,如果被发现,就什么也找不到了。
李庆喜的跟踪很敷衍,这里就是要用敷衍这个词。
能跟踪的跟,不能跟踪的,李庆喜绝对不跟。
这一点李庆喜看得明白,一定不能急,必须要慢慢来,谁更有耐心,谁才能有更多的发现。
之后三天,余惊鹊就是询问姚冰的所作所为,其实姚冰的警惕性很高。
这一次事情之后,姚冰就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被怀疑。
他主动和万群解释过,他不想陷入被动,等着万群调查他。
万群表示他能理解,让姚冰好好工作。
其实如果是往常,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姚冰知道万群是会相信自己的。
可是这一次,姚冰却不放心,他小心翼翼之中,也发现了李庆喜的异常。
虽然李庆喜跟踪的很有技巧,但是姚冰是干什么吃的?
大家都是一个机构,彼此熟悉,姚冰跟踪过的人,比李庆喜跟踪过的人多得多。
能有发现不奇怪,余惊鹊也没有真的以为可以瞒住姚冰,其实他心底或许还希望姚冰知道一点。
挑拨离间。
万群嘴上说着相信姚冰,暗地里面派人调查,姚冰心里能没有一点怨言吗?
他或许不会说,可是不代表心里没有啊。
所以余惊鹊利用这样的心理,先让姚冰有点不满万群,虽然更多的姚冰是不满余惊鹊,可是余惊鹊不在乎,本来就不满,还在乎多这一点吗?
让万群和姚冰中间出现缝隙,哪怕是微小的缝隙,余惊鹊认为对自己都是有帮助的。
但是真正将姚冰扳倒的办法,余惊鹊还是没有想到。
惯用手段,栽赃陷害,太普通。
你很难弄的巧妙,很难弄的天衣无缝。
最重要的是姚冰已经知道特务科在调查他,他就不会给你栽赃陷害的机会。
余惊鹊思考了这几天下来,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整个人有点急躁,这样的急躁是给万群看的,其实余惊鹊内心却很冷静,他明白自己需要保持这样的冷静。
“余惊鹊这几天盯得很死,都没有发现,我们是不是想多了。”万群在蔡望津的办公室之内,他今天刚刚审讯完抓到的反满抗日分子,就来蔡望津办公室汇报,顺便汇报一下姚冰的事情。
“我们不怕想多,就怕想的不多。”蔡望津的心态一如既往的好。
“还要继续吗?”万群问道。
蔡望津看着万群说道:“你担心姚冰心里记恨?”
“嗯。”万群没有隐藏,直接点头。
“姚冰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短时间内不会露出破绽,余惊鹊就是一把悬在他头上的刀,不用着急拿下来,再看看。”蔡望津的看法不同。
至于你说记恨不记恨,蔡望津觉得不应该记恨。
“特务科的工作性质特殊,每个人都要经得起考验,清者自清,不用怕查,心态要放端正。”蔡望津的话让万群苦笑。
“科长,我的心态是可以放端正,但是下面的人,有几个能做到这样的心态?”万群觉得道理大家都懂,只是做不做得到,就不一定了。
“所以更要锻炼。”蔡望津说道。
万群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有点不满的说道:“让余惊鹊小心小心,最后还是被姚冰发现。”
“说真的,如果姚冰发现不了,你还敢用他吗?”蔡望津笑着说道。
“也是。”万群跟着笑了笑。
姚冰作为特务科的队长,而且还是队长里面最得信任的一个,如果连这样的跟踪调查都发现不了,以后还有任务敢交给他吗?
反满抗日分子,跟踪调查他,他也不知道,那么多少消息,都泄露了。
“跟踪调查永远是最笨的方法,我们试探余惊鹊的时候,都比这个巧妙得多。”
“可是却不能用试探余惊鹊的办法,来试探姚冰。”万群觉得可惜,当时试探余惊鹊的办法,可是计中计,连环计,比跟踪调查,有效率的多。
现在却没有办法用,因为姚冰全都参与了,姚冰知道那些是试探,你用相同的办法在姚冰身上,他怎么可能上当。
“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同时也看看余惊鹊的本事,不着急,让他们博弈博弈。”蔡望津反而是看戏起来,好像余惊鹊和姚冰变成了两个棋手,在棋盘博弈,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但是换句话说,好像蔡望津才是棋手,余惊鹊和姚冰就像是黑白棋子一样,正真下棋的人,反而是蔡望津。
至于万群,观棋的人。
观棋不语。
他在这件事情上面,确实不能发表太多的意见,私人感情太强烈,需要回避回避。
是做棋子,还是做下棋的人,余惊鹊心里也一直在问自己。
不过他发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面,有两个身份,就是又是棋子,又是下棋的人。
如何利用好这两个身份,对余惊鹊来说,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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