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老师吗?”余惊鹊笑着问道。
“我是教日语的。”顾晗月不满的说道。
“只有隐藏好自己,才能更好的抗日,不要想着一次搞个大动作,活着才能更好的抗日。”余惊鹊难得做一次老师的角色,他其实更多是学生的角色,被陈溪桥等人教育着。
但是面对顾晗月,余惊鹊居然是占了一次上风,说来奇怪。
顾晗月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按理说余惊鹊没有资格给她上课,偏偏顾晗月认可余惊鹊,所以余惊鹊说的话,她会去思考,而不是否决。
“我明白。”顾晗月说道。
“你不明白,每个人的工作不同,负责的东西也不同,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帮助最大的,同样是贡献最大的。”余惊鹊看的出来,顾晗月其实更加想要提供给组织帮助,就如同余惊鹊这样。
可是地下工作中,不单单需要余惊鹊这样的角色,各个部门要协调一致,少了谁都不行。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现在你做的不错,收收心。”余惊鹊笑了笑,顾晗月能力不错,只是想法很多,上进心是好事情,不能说不好,只是需要更加小心。
顾晗月认真的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你今天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敲打我吧。”顾晗月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想要你和雪狐说一声,我有一个对付姚冰的机会,但是却没有太好的办法,让他帮我参谋参谋。”余惊鹊今天见顾晗月,第一点就是说一下寨子的事情,第二点则是姚冰的事情。
这一次对付姚冰的机会,千载难逢,余惊鹊不敢自己贸然行动,担心错失良机,想要陈溪桥帮忙看看。
“你要对付姚冰?”顾晗月问道。
“姚冰在特务科,虽然同为队长,却压我一头,而且恩怨已久,能解决对以后的工作,有帮助。”余惊鹊是为以后的工作考虑,不然姚冰这个人,留着也没什么。
“我会和雪狐说的,如果有结果,我来通知你。”顾晗月记下来,对待工作她是很认真的,并没有因为有上进心,而不去认真对待自己面前的工作。
越是有上进心的人,越是会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好高骛远的人,反而是眼高手低。
“季攸宁如果问起来,我就说你在冰城房子遇到了一点问题,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余惊鹊说道。
今天见面,需要一个理由来搪塞季攸宁。
顾晗月点头说道:“行,前段时间房东确实让我加房租来着。”
“加了吗?”余惊鹊问道。
“没有呢,我拖着不给,他是坐地起价。”顾晗月说起来这件事情,有点不开心,因为说好租一年的,现在还不到半年,就让加房租。
“兵荒马乱的,这物价不稳定,我帮你打个电话。”余惊鹊觉得既然真的有问题,不如就真的解决一下,在季攸宁这里,也好说。
顾晗月没有拒绝,两人结了账,就各自离开。
回到家之后,季攸宁就询问谈的怎么样。
“无良房东,想要涨价,我明天打电话,很好解决。”余惊鹊随意的说道。
“这事啊,我还以为很严重。”季攸宁松了口气。
“没事,放心吧。”余惊鹊说道。
季攸宁坐在沙发上,看着余惊鹊说道:“你要是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我们给房东点钱,让房东不要告诉顾晗月。”
季攸宁的想法其实挺简单的,觉得不好解决的话,差价她来付。
冤大头说的就是季攸宁这种人。
不过季攸宁有自己的考虑,她是孤身一人在冰城,顾晗月冰城也是举目无亲,心里难免会有恻隐之心,而且她不缺钱。
她住家里,吃家里,学校的工资也没有太大花销。
不告诉顾晗月,是担心顾晗月不好意思,或者是自尊心受到影响。
看到季攸宁又想要帮忙,又害怕顾晗月知道的样子,余惊鹊觉得好笑。
“收起你的小心思吧,这件事情很好解决,当时合约说了一年,房东无辜涨价,不合情不合理,你不能去助长歪风邪气。”余惊鹊也在沙发上坐下。
季攸宁苦着脸说道:“说不定房东也有难言之隐呢,这年头。”
一会心疼顾晗月在冰城,孤苦伶仃一个人。
一会还担心起来房东,余惊鹊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余惊鹊觉得自己今天怎么就化身老师了,一会要和顾晗月讲课,一会还要和季攸宁讲课。
顾晗月是上进心强,说的明白一点,想要贡献自己更大的力量。
季攸宁呢?
季攸宁有上进心,她的上进心,就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和顾晗月还不同,有细微的区别。
但是季攸宁有点太善良,说句傻也行。
是不是读书读成书呆子了?
专业能力过关,其他方面一般?
也不像啊,银行那一次,季攸宁表现很不错,完全不是高分低能。
那就是性格问题,季攸宁的性格,就是与人为善。
本性这种东西,很难改变,要不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但是这样的本性,在这样复杂的斗争环境里面,余惊鹊认为有弊端。
所以不得不给季攸宁也上一课。
季攸宁瞟了余惊鹊一眼,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是说我傻吗?”
看到季攸宁这煞有其事的样子,余惊鹊点头说道:“嗯。”
两人对视了三秒,季攸宁张牙舞爪的扑上来说道:“我打死你。”
“咳咳……”
突然有人咳嗽,余惊鹊扭头一看是余默笙,季攸宁站在原地,手腕从余惊鹊手里抽出来,脸色微红。
“爹,你好像回来的不是时候。”余惊鹊脸皮厚,还对余默笙说这样的话。
季攸宁忍不住在后面用脚踢余惊鹊的小腿。
余惊鹊无动于衷,他其实挺好奇自己老爹现在什么心情,他将季攸宁送到自己面前,他也知道自己和季攸宁是假的,要是假戏真做了,余默笙会作何感想?
闹了一会,两人回房间睡觉,余惊鹊还时不时的笑话季攸宁。
“你别得意。”季攸宁对余惊鹊说道。
“久战不败,难免得意……啊。”余惊鹊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季攸宁掐住了胳膊。
“怎么不说了?”季攸宁笑着问道。
以前两人可不会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和小夫妻一样打打闹闹,只是上一次的之后,就改变起来,两人相处的更加随意,也更加像是夫妻。
余惊鹊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季攸宁也是小姑娘,有调皮的一面很正常,一直压着那是心里有事。
季攸宁现在能表现出来,不管是季攸宁忘记了自己父亲的痛苦,还是习惯了地下工作的性质,在余惊鹊看来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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