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朗声说:“我服。不过老师,刚才我把他掀到海里的时候您还跟着乐来的呢……”
“我跟着乐不代表我同意你胡作非为啊。”老师说,“安菲你今天早上跟个淘气包子似的,净给我出状况了。去,上岸干活去。把帐篷弄结实啊。”
我还待争辩呢,已经上了装备要下水的师兄怕我耽误时间,手臂打开示意我向后看,我回头,已经接近海岛了。
师兄道:“快去吧,安菲,别耽误时间了。回头是岸。”
靠我这个气啊,我也不争辩了,我看着刚从水里上来的叶海,狠狠的说:“你不用臭美,你给我等着的。”
老师说:“不用等,你们一起上岸。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搭帐篷啊。”
叶海一听急了:“老师,我还… …”
老师说:“明天,明天咱还潜呢,明天让你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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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跟叶海两个人就这样被他们给抛到了岛子上。一起卸载的还有二大一小三个帐篷,睡袋十七个,啤酒矿泉水六箱,面包馒头方便米饭三箱,木炭三袋,煨治好的肉类五锅,及其它食物和烧烤器具等。
我们两个上来的时候,我一直在不停的数落叶海:“都怪你,都怪你,老师批评我,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害得我……”
“对,害得你把我扔到海里,”他跟着说,将肩上的背囊“啪”的扔到地下,一屁股坐下来,从里面拿出来毛巾用力的擦头发,“都怪我,被你扔到海里了,把你给带上岸来。都怪我,你数落的对!”
我也没法子反驳他的反话,其实也是我过分,原来咱们潜水组早就有纪律的,不许私自进行下潜比赛,不许进行危险的海上游戏:我今天一犯规就是两条。
可是——我怎么看着他手里的毛巾眼熟呢?我几步跑过去,一把夺过来:“你怎么把我的毛巾拿来了?”
他看着我,呆滞的眼神像个傻子似的,没吱声。
“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我对着他吼道。
我把他的背囊拿过来,胡乱的翻了几下,就看见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那些物件上的熊猫纹样很熟悉。
我简直是尖叫起来:“你要死了,你怎么把我的内衣裤给拿来了?”
在我的手上去之前叶海把脸护住:“你先别打我,我不是想,你平时挺爱忘事儿的,挺缺心眼的,今天咱们还在外面露营,我怕你忘带……啊呀……”
我居高临下照着他脸左右开弓,叶海摇晃着躲之不过,挣扎半天好不容易把我的手给攥住了:“你行了,安菲。你也太野蛮了,你今天到现在都把我收拾成什么样了?”
我看着他,一张小白脸,湿漉漉的头发和睫毛,亮晶晶的黑眼睛,咧着嘴唇儿,佯装怒气咬着牙,其实眉眼里都在笑。我想要发怒,却发现根本没有情绪基础。
“谁让你进我屋子的?”我说。
“我没有,我拿着钩子从你阳台上勾过来的。”
“靠。”
“靠什么靠?”
我想了一会儿:“其实我真忘带了。”
他一下子就乐了,笑了半天说:“我说你缺心眼儿吧。”
“你才缺心眼儿呢。”
我还要再打,他上来就亲我脸一下,动作那么快,躲闪都来不及,我说:“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就……”
他把我给放开:“话忒多,快干活儿吧。我身上都湿了,还得换身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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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来过这个岛,也是潜水组的大型活动,我们在这里宿营。原来这一带的海域有渔民搞深水养殖,后来因为有鲸鱼出没,国家把这里圈成了保护区。渔民们离开这个岛,却在这一侧留了个小港,另一侧则有北方海域少有的细沙滩,向里走,还有原来他们种植的玉米地;再往里走,则是大片的树林,盛夏季节里,长得蓊蓊郁郁。
我打帐篷包的时候,叶海换好了衣服。
他过来立中椎,问我:“这是个好所在啊,这叫什么岛?”
“… …我不知道。”
“没有名,我就起一个吧。”他力气很大,中椎立得很稳很结实。
“什么啊?”我把幕布铺下来,等着他胡扯。
“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我边拴脚绳边思考,我说:“哎,不错啊。”
小帐篷搭好了,圆锥形的,叶海打开拉链进去整理底垫,听我这样说,很诧异的在里面问:“你是真不知道啊?”
我拧着眉毛说:“我开玩笑呢,大哥。我再没文化,再没看过书,我也看过电视剧啊。那不是美猴王的洞府吗。”
他在里面说:“哎,这个帐篷怎么这么小啊?”
“因为这是我的单间啊。”我说,“现在搭好了,我要睡一会儿,你出来。”
他出来说:“你也太坏了,那剩下的两个帐篷呢?”
“剩下的,剩下的等一会儿。现在我特别困。”我往帐篷里面钻,外面太晒了。我着急进去睡觉,因为我不太舒服,我昨天晚上彻夜没睡,刚刚又跟邱阿明比潜水,现在体力透支,眼皮打架。
叶海没说别的,过一小会儿从帐篷边上的小窗子给我扔进来两瓶矿泉水和一盒风油精:“你不想喂蚊子就把这个涂上。”
我真是迷糊了,这么重要的事儿居然忘了,海岛上的蚊子都是当老虎养的。我混身上下都涂上风油精,倒头真要睡了,听见他自己在外面搭帐篷的声音。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我不想动弹。下午时分的太阳光从老绿色的帐篷外投进来,小海风穿着帐篷过,呼呼的,我眯着眼睛,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手边放着叶海给我带来的我的内衣裤,文胸和内裤上都是熊猫的造型,我想,要是我回到不用穿这个的年代就好了。穿树叶,这样比较凉快。也许我现在从帐篷里出去已经回到了洪荒时代,而这是一座物资供应齐全的孤岛,孤岛上却只有我和,莫凉。莫凉还是科学家,他研究恐龙。我们养着只恐龙当宠物。
可是接下来我的脑袋里就出现了一个恐怖的画面:恐龙被穿着树叶的我牵着在夕阳下的海滩上走过,我一回头,它却长着一张我熟悉的漂亮脸孔,那是叶氏大海,咬着牙对我说:“小混蛋,快松开我。”
我“啊”的一声,一下子坐起来。浑身都是汗。我把自己吓个够戗。
他听见动静了就在外面喊我:“你昏迷醒了就出来看看我的成绩。”
我磨磨蹭蹭的出去就看见被他一个人扎好了的两个大帐篷。选地,立基,镇脚都做得非常好,比我能做的好多了。
可是我不动声色,过去似模似样的搞搞这里,摸摸那里说:“你看,这里你没扎紧。哎,这个窗子也得打开啊… …”
他说:“那你好好看看,哪不对,我再弄弄。”
其实我鼓捣半天也没干什么。勤劳的叶海已经开始把睡袋挨个搬到帐篷里面去。我不太好意思,刚才一直都是他干活儿,我什么都没做,还在这里吹毛求疵。
我也过去帮忙搬睡袋。结果我搬到第五个,把它在帐篷里展开的时候,一个好东西从里面“bia”的掉出来。
我一打开看,心里就很激动。
居然是传说中的日本著名漫画:夫妻相性100日。我久仰大名,这是以生理教育为名的著名淫秽连环画。人物造型夸张性感,画面逼真详尽,情节极之猥亵,让人……不能不看。
我张着嘴吧看了半册,叶海在外面喊:“你又昏迷了?”
我支吾着说:“没有,没有,我这就出去。”
我一看睡袋上绣着的名字,居然是胖师弟的,我把《夫妻相性100日》揣到怀里想,我是师姐,这个好东西,就当我没收了吧。
我一出去,就想,我还是躲在里面好了。因为,
面前的考验实在是太残酷了。
叶海把上衣脱了,在那里整理装食物的箱子。
他面对我的时候,腹部是八块让人津津乐道的小砖头。
他转过去搬箱子的时候,又见挺直的腰杆,还有臀部上方,腰身两侧两块结结实实的肌肉。我原来看过一个台湾的深夜节目,那两块混名叫做:做爱肌。
我掉头往帐篷里走,我要进去平静一下。
他喊我:“这岛上有没有个冲凉的地方?我热死了。”
我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有的,真的有。特别好的一眼小泉水,又凉又甘甜。
可是,我要带他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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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睛石,小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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