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得是多决绝,听得双儿是多血脉喷张。
就连凤时锦,眉头抽搐,只觉一股热血直喷大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鼻槽也跟着一热。她伸手去摸了摸,看到满指鼻血,不由暗骂了一句,“妈的。”随后胡乱用袍摆衣袖一擦。
双儿再不能忍,似乎也豁出去了,双手主动在虞昭媛身上揉捏了起来,似要把虞昭媛揉成一滩水一样。虞昭媛本身也是水做的,口中低喃,如胶似漆。
双儿一下子就把虞昭媛压在了身下,两人一起倒在了床榻上,纱帐缓缓落下,无限旖旎。他如狼似虎一般,亲手撕碎了虞昭媛身上的纱衣和肚兜,那淡绯色光泽的肌肤裸露了出来,十分美丽。
两人窸窸窣窣在床上,衣裳片刻就落了一地。
凤时锦内心只纠结了短暂的时间就不再纠结了,反正她现在出不出去阻止都已经大错铸成,和她又有何干系。她和师父进宫来,只负责给虞昭媛治病,并不负责给老东西摘绿帽子。
凤时锦还是很好心地拉过帷幕完完全全地遮挡住自己,把视线也隔绝在帷幕之内,她的鼻血已经是这样了,要是再看见什么热火朝天的,估计会流血而亡。
两人疯狂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幸好双儿为了避免昭媛宫上下发现他和虞昭媛过于亲密,晚上都会把值守的宫人撤到外宫去,这个时候根本不会有人听见。当然他也彻彻底底地忽略了隔壁偏房里还住着一个凤时锦,更加没有想到眼下凤时锦就在这间寝宫里。
两人俱是沉默了一瞬,虞昭媛似乎难耐地要躬身亲吻双儿,双儿褪了衣服身形健硕结实,随后虞昭媛便发出一道吃痛的叫声,被双儿挺身压下,深深吻去,将声音全部吃下。
大半个夜晚,那床榻都摇晃得十分厉害,仿佛要散架了一样。床上的女子千娇百媚,在男人的喘息下发出酥骨的吟哦。
听到后来,凤时锦都已经麻木了。她只想着这两人赶快结束,最好精疲力尽,她才好偷偷潜出寝宫。莫要等到天亮,就不好收场了。
后来果真天快亮了,床那边的两人才渐渐进入了尾声。虞昭媛的声音已经哑了,双儿也不再如先前那么生猛,而是处处透着温柔。
寝宫里的烛纱灯快要燃尽,光线柔和昏黄。凤时锦听半晌外面没动静,便小心翼翼地拉开帷帐瞧了一眼,见两人已经平息下来,双双相拥睡在床上。
凤时锦又等了一会儿,听两人的呼吸都已经平静,以为他俩睡着了,于是提起袍裙踮着脚就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径直往门口走去。
兴许是这夜里太静了,凤时锦衣料的摩擦声就显得格外明显。没想到眼看着她快要接近房门了,突然身后双儿就已机警地想来,喊了一声:“谁?!”凤时锦心下一沉,赶紧朝门口跑去。
双儿身手却极快,只闻身后极轻的脚步声,倏地一只手用力抓上凤时锦的肩膀,猛地一翻转,凤时锦挣脱不及,后背钝痛,眼前晃了晃,随后整个人就被抵在了门扉上,扼住了脖子。
双儿定睛一看,凤时锦鼻槽和衣摆上的血迹让他一愣,随机浑身散发出冷意,道:“是你。”
虞昭媛也被惊醒了过来,捻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子坐起来,看起来慵懒妩媚,透着别样的风情,看清了凤时锦后惊呼一声,道:“小师傅?”随后她脸上便出现复杂的表情,知道自己和双儿偷情的事情定然是被凤时锦给看去了,又是羞愤又是难以自容。
双儿穿了一条亵裤,身上披了一件薄衣裳,勉强遮住了要紧的部位,但给凤时锦的冲击和反差还是太大。凤时锦咧嘴笑笑,道:“本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眼下看来是不行了。”
双儿五指收紧,眼里迸发出只有凤时锦才看得见的杀意,他背对着虞昭媛道:“先前你一念仁慈不想杀她,可是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留着也是祸患。”
虞昭媛迟疑,一看便能看出来她当真是个心肠软的,道:“可是她……并没有做过伤害我们的事……”
“要不是她和她师父来了,就不会发现这些。”双儿道。
凤时锦想说话,又被双儿掐得紧了些,她仍是艰难道:“要不是我和我师父来,你让她继续服用五石散,她一样会丧命,又或者皇上会另找人来诊治虞昭媛,你们也迟早会被发现……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男人,堂而皇之地在虞昭媛的身边,这要是传出去了,你们就只有一丝。”
“如此,我还能让你继续活下去吗?”双儿凝声道。
“双儿……”虞昭媛对他摇头,目露惊恐,“不要……”
双儿力气大,一点点把凤时锦抬高,捏着她的脖子让她双脚凌空。凤时锦一边蹬着脚奋力挣扎,一边双手死命抓挠着双儿的手,一张脸憋得通红,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若死了,虞昭媛也休想活成!”
双儿手蓦地松了松,让她得到了一线喘息之机。
凤时锦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息,笑看着双儿,丝毫不惧,又断断续续道:“看来大家都不想死……你以为,今夜你和虞昭媛一夜欢好,他日虞昭媛被召侍寝,一旦发现她并非处子之身,结果会如何?你男扮女装可能会相安无事,但你也一样会眼睁睁看着她死。男人就只是靠说说而已吗,先前还口口声声说不想让她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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