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
“苒苒今晚住我这儿,你回去吧。”

我脑袋轰的炸裂成了无数瓣儿,心脏也像是要‘嘭’的从胸口里炸出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

生平第一次,我冲莫璟灏如此撕心裂肺的吼道。

“你个混蛋!!“

生平第一次,我反抗莫璟灏如此彻底。痛快的骂他是混蛋!

我扑过去抢手机,却很容易就从他手里抢过来了….

他松手了,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他冷眼恨过来。

我被他眼中的恨意怔得愣住。

我平静的看着他,内心却懊悔得要死。

突然,他从我手里夺过手机,狠狠一扔,扔出了好远。只听哐啷哗啦的坠地声,格外尖锐。

我愣在原地。

他转身走了。

我看不清他此刻是愤怒还是平静。

眼睛忽然涩得厉害,我赶紧抬手揉了揉,怕眼泪又落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在伤心什么。但就是难过得要命,并不是因为手伤和脚伤而疼的。

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齐莫,也绝不允许莫璟灏伤他。

莫璟灏伤他会比我伤他十倍更重。

齐莫一个人站在门口,等我。

看到他的一刻,我觉得很愧疚。

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经这样一个人孤单落寞的等着莫璟灏,只是没有等到罢了。

我走过去,齐莫直起身来,站得是或许久了,他缓缓抬腿朝我走近。

“没事吧?“

我总是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以为他会恨我,会怪我,会喉我。可是都没有,

他无论什么时候,都在关心我….

我咽了咽喉,嗓子酸涩得厉害。我摇摇头,“我们回家吧?“

齐莫伸出手,想来拉我的手。这次,我没想躲开他,可他的手还没凑过来,却已经收了回去。

“走吧…“

“齐莫…“

我叫住他,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齐莫见我哭了,赶紧走过来。“怎么了?莫璟灏他?“

我赶紧摇头,“没有,他没对我怎样…是我….对不起…对不起…“

齐莫拥住我,“你曾经说女人害怕男人说对不起三个字,其实,男人也怕女人说这三个字…“

女人怕男人说对不起,因为这说明男人有给不了的女人想到的东西。反之,男人在乎一个女人,同样害怕听到对不起三个字。我没办法理解齐莫对我的这种不正常的执着,

我紧紧抱住齐莫,放纵的哭起来。“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隔了许久,他才缓缓说,“没关系…“

我们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许久。

我想从齐莫怀里挣脱开时,他又抱紧我。“再等一会儿,好吗…“

我点点头,这是我唯一能带给他慰藉的拥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不能和莫璟灏在一起了,可也不愿意和齐莫在一起。

每个人都是孤零零的来到世上,然后孤零零的离开人世。或许,我就是那个生来注定孤零的人。

好在,有诺儿言儿陪着,我并不孤单。

车开走前,我朝窗外瞥了一眼,不知道莫璟灏是何时站在那儿的。

我别过头去。

已经结束的,就不应该再开始。错误的开始,就应该早早结束。

我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即使莫璟灏曾经是爱过我的,但现在和未来,他都不可能再爱我了。

齐莫说的有道理,我和莫璟灏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因为谁都不会相信一个风风光光‘嫁给’齐莫,做了令无数人羡慕的齐太太的我,到今天和齐莫两个人都是清清白白,止于礼,仅此而已。

别人不相信,莫璟灏更不会相信。

就算莫璟灏和齐莫之间没有隔阂、没有仇视,但曾经做过莫璟灏情人的我又去当齐莫妻子的这件事实,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接受的,更何况是莫璟灏那样骄傲的人。更何况,莫璟灏和齐莫还有着这么深的仇恨。

每每想到这些,心口像窒息一样的疼。我叹息了声,“齐莫,对不起…”

车子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我整个人狠狠往前一栽,要不是有安全带的束缚,我肯定已经飞出去,撞晕在挡风玻璃上了。

齐莫的怒气在这一刻总算爆发出来,“你再说一句对不起试试?!你要故意气死我是不是?!你明知只要你肯留下,我什么都不介意!你瞒着我跟他见面,我已经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齐莫一连几个问话,我无以回答。

我沉下气, “那你希望我对你怎样?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啊,只是彼此需要的合作不是吗?”

齐莫坐回身去,油门直踩到底。车子急速穿行在天桥上,阵阵咆哮的轰鸣声让我不由得害怕,照齐莫这么开下去,我们俩都会没命的。

我一手抓紧安全带,一手悄悄抓着椅凳,心悬到了嗓子眼。

幸亏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说的绝对就是我和齐莫。

原来我们都是祸害啊,在这么拥挤的车流道上,这么快的车速,我们俩居然能平安到家,算是个奇迹。

我这一天经历了乱七八糟的事也十分气恼。

我刚输完密码,齐莫已经一脚踹开了大门。

我赶紧躲一边,让他先进屋去。以免再伤到我的手和脚。

我跟在他后面进屋,我一只鞋还没脱完,他已经踢飞了皮鞋,叮叮咚咚踏上了二楼。

头重脚轻的走到卧室门口,手刚探上门把,另一只手从我身后伸了过来,触到我的指尖,凉得刺骨。我一个激灵将手缩了回来,倦意去掉大半。那只手抢在我前面打开了房门。我没回头看清楚是谁,已经被用力推进了卧室,随即一声关门声响。

“齐莫…”

我紧张的唤了一声。我知道是齐莫,家里警卫森严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除了齐莫,没人敢半夜三更出来吓我。

黑黢黢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中的气氛透露着怪异,我意识到有不好的事发生。

“有事吗?”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话还没说完,齐莫猛地推门而进。

“嘭”的关门声,将我所有的神经都吓醒。

我摸索到墙壁,正要迅速奔向灯光开关的时候,齐莫抓住了我的肩,我身子一旋,被他重重摁在墙上,他的身子紧跟着贴上来,将我紧压在他和墙壁之间。我脑子里只有一个二逼的想法一闪而过,男人都喜欢像这样把女人推到墙上贴成饼嚒,然后再欲行不轨?一个莫璟灏,一个齐莫。

事实证明了一句话,想什么来什么,说什么到什么。脑中的这个念头还没飘过,

齐莫已经用唇盖住了我的唇。炙热强烈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我根本避闪不及。两只拳头拽得紧,狠命的捶他,揍他,推他,全然无济于事。

他浑身像块烧红的烙铁贴着我,又重得像石头,压根推不动。他一路疯狂的吻着,拎着我往床边退。齐莫以前从不逼我做什么,他想要的时候总是大大方方的直接问我愿不愿意,我说不愿意,他都从来不会碰我。

他说过的,“我不喜欢要强,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

可今天,一切都变了。男人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该相信的。

齐莫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他和莫璟灏的禽兽行径不同,莫璟灏是想要的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他舒服高兴了就好;至少齐莫会照顾你的想法,你说不愿意他就不会要强。

看来我想得实在天真,男人在性爱面前,从来没有君子一说。

脱掉衣服都是原始本色,顶多不同的是克制力强弱的问题。但绝对不关乎清心寡欲,耐得住寂寞与否的问题。没有清心寡欲和耐得住的寂寞的凡人吧。

我喊手疼,齐莫刻意的绕开我的残手,继续撕扯我的衣裙。

这衣服的质量确实不错,布料厚实,今天莫璟灏扯了许久没扯烂,现在齐莫现又来扯,还是没扯烂。

我不知道是齐莫的克制力太强,还是因为他以前对我没兴趣,所以在今天之前他从没对我要强过。

“我应该早一点要你的….”他浑身像火炭一样炙热。

和莫璟灏呆久了,我知道他此刻情欲正浓,可我对他却没有一点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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