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莲妹心情不好,该不会是你惹她的吧?”
张绍平被翁美铃接下来的这句话说得一愣,抬眼望去,却见她嘴角含笑,冲着自个眨眼,尽是狡黠之意。

张绍平立马会意过来,苦笑道:“应该是吧,这世上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让淡雅出尘的莲妹堕入人间情海,牵肠挂肚的?”

翁美铃腹诽不已,你就吹吧,使劲儿吹吧,但嘴上却配合道:“怎么没有?段誉可是对她苦苦痴恋着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前世就是段誉,欠了莲妹的债,我在佛祖面前求了几百年,终于换来了今生的相聚。我今生就是为了还债来的,佛祖罚我照顾她一万年!”张绍平一脸感概地说。

这家伙的情话信口拈来,两女明知是假的,可这番话配上他故作沧桑浑浊的眼神,把她们感动得一塌糊涂。

翁美铃被张绍平的装十三唬得一愣一愣的,撅嘴道:“你真能吹!”

“我这怎么算是吹呢?我这是说实话!”张绍平一副惊诧的样子,“金墉,你知道吧?”

“废话,他老人家,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刚演的黄蓉,不就是他笔下写的吗?”翁美铃没好气地道。

“他笔下写的没错,可故事却是我托梦口述给他的。”张绍平笑道,“你没发现嘛,他写的武侠,是始于段誉,结束于胡斐,那是因为之后的事,我也不清楚了,所以没法跟他说了。”

翁美铃嗤笑道:“你越说越离谱了,连托梦都出来了,接下来你该不会是说,我演的这个角色也是你叫他交给我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张绍平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大笑道,“你不用谢我的,可以的话,莲妹不在的时候,我不介意你赏个香吻给我!”

翁美铃横眉竖眼,嗔道:“赏你个死人头啊!”

陈钰莲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笑声是有感染的,翁美铃也乐了,开怀大笑。

“来,起身吧,开心就好。”张绍平笑呵呵地伸出手,拉着陈钰莲起身。

陈钰莲笑道:“你们没演练过,就这么鬼马,演技不错嘛。”

“演技这玩意,当你太投入的时候,自然可以无师自通。我刚才可是真心投入,一心讨你开心,心无杂念的,便是演什么像什么。”张绍平解释道。

翁美铃睁大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张绍平一样,盯着他看。

张绍平问:“你这是什么眼神?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翁美铃撇撇嘴道:“像你这种花心男人,倒贴给我,我也不要。”

“那太好了,我终于放心了。”

翁美铃见到张绍平仿佛松了口气的神情,顿时忿忿道:“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歹也是个美女吔,你反倒嫌弃了?”

陈钰莲站到翁美铃的身边,以示支持,讨伐道:“对,这家伙太可恶了,竟然敢看不起咱们可爱聪明的阿翁,一定要惩罚他!”

张绍平“委屈”地道:“我说有想法,你们怪我花心!我说没想法吧,你们怪我不懂欣赏!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们才不管呢,反正都是你的错!”女人开始不讲理了。

陈钰莲玩心大起,扬着粉拳道:“咱们惩罚他去!”

翁美铃刚说个“好”,陈钰莲便已按捺不住,冲向张绍平,猛地一跳没把张绍平扑倒,反倒像是投怀送抱,嗯,被他凌空抱住了。张绍平也被陈钰莲的人来疯吓了一跳,幸好他一直坚持练拳,勤练不辍,把身体素质提高了不知多少倍,这才接得住她。

温香软玉在怀,张绍平哈哈笑道:“莲妹,你这是惩罚我,还是奖赏我啊?”

翁美铃先是一愣,接而捧腹大笑,道:“太搞笑了,你们俩!”

陈钰莲粉脸一红,就想下来,可张绍平反而抱紧些了,大手捣怪似的揉了揉她弹姓十足的丰臀。陈钰莲白皙的俏脸刷一下如染上了胭脂,明艳照人,她娇嗔道:“作死啊,快放我下来!”

“香一下我的脸,我就放你下来!”张绍平笑嘻嘻道。

陈钰莲没办法,只好吻了他一下。翁美铃津津有味地看足了亲热戏,谁知陈钰莲一脱身,便张牙舞爪地扑向她,同时恶狠狠地叫嚷道:“你这个叛徒,看我的挠痒大绝招!”

“啊!”

翁美铃先是吓得花容失色,被陈钰莲抓住在胳肢窝挠挠痒,挠得哈哈大笑。接着反击,撵着陈钰莲满地跑。

闹了一阵,两女都出了一阵香汗,但相视一笑,俱是开心不已。

张绍平拿了两条干净毛巾,一条递给翁美铃,另一条拿着悉心地替陈钰莲擦汗。翁美铃看了极为眼热,等张绍平拿毛巾去放的时候,小声道:“莲妹,你看他对你多好,如果我那位有他一半用心,我就开心死了。”

陈钰莲黯然道:“你不懂的!”

翁美铃暗自摇头,怎么不懂?分明是你对周闰发仍未释怀,所以今天一见到他跟余安安十指紧扣,你就心情大坏。这点不仅我知道,电视台的人知道,就连你眼前这位张先生心里恐怕也如明镜似的雪亮。

此时,两女尚未知道,周闰发、余安安已经定制结婚礼服了,现在怕是正在秘而不宣地筹备着结婚事宜。

午饭,张绍平叫陈飞虎出去买了一席酒菜回来。

陈钰莲父母住的地方,是她拍戏赚的钱建的小楼房,在调景岭这里,算是最好的一类住宅。陈父、陈母对于女儿跟张绍平在一起,倒也不反对,但对他花心在外,脚踏多只船,还是有怨言的。只不过因为张绍平还年轻,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把这种不满发泄出来罢了。

其实,调景岭的大环境就是这样,年轻人走出去赚钱,老幼病残留守家里。

几年前,最穷困的人家,甚至连儿女都卖掉。温璧霞年幼时候就试过,上有兄姐七人,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她妈妈就准备把她卖掉。当时钱都收了,可温璧霞极为害怕,死死抱住妈妈伤心痛哭,那买家也是个好心人,将温璧霞还给温家不说,钱也没要回。这事,大家都知,而且也知道有些女孩出去,在外面是卖肉的。

吃过饭,张绍平看了一下捐建的各个教学楼的进度。以慈善名义捐的钱,张绍平向来都派人紧盯着财务,每一笔钱都要记录在案。这不是吝啬的问题,而是定下规矩,免得以后慈善越做越大的时候,因为监管不力,形成尾大不掉。

调景岭三面是山一面临海,出入交通除了小渡轮外,实际上还有两条陆路,一是九龙码头到调景岭警署旁的九巴路线90,二是往来观塘及调景岭的专线小巴10及10a。但陆路的路况实在太差了,颠簸不说,还尽是土路、山路,这路不整修的话,确实开发不起来。

但以张绍平的眼光来看,这里很适合开发成高尚海滨商用住宅社区,但凡有钱的人,都会买个游艇,到时候往来度假完全不成问题。

走了一圈下来,张绍平问两女:“我要回去了,一起走啊?”

“不了,我想在这里散散心!”陈钰莲摇头道。

翁美铃笑呵呵道:“《铁血丹心》拍完了,我正好有几天假,这里挺清静的,我就留下来陪莲妹吧,权当休息。”

“那好,到时我再来接你们。”张绍平点点头,挥手离去。

背后还传来翁美铃爽朗的声音,她对陈钰莲道:“莲妹,我跟你说,做人呢,开心的时候,要大笑,不开心的时候,更要大笑。来,咱们到海边大喊大笑一番,心情就会好很多了。”

“这不好吧。”

“你啊,就是太淑女了,要放开些!”翁美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这个翁美铃古灵精怪的,根本就是个开心果!

这小妮子跟人混熟了,就展现出率直、乐观、开朗、活泼的一面,实在是个很好的朋友。张绍平只是感到好奇,她跟莲妹的姓格截然相反,两人却是怎么混成了好朋友的?

上次在邵毅夫的小楼处,两人接触不深,交谈甚浅,谈不上了解,而这次因为陈钰莲的关系,倒是彼此有了初步印象。但无论怎么看,翁美铃都不像是个会自寻短见的人,她的开朗乐观是真实的,难道爱情的魔力真的可以大到摧残一个人的姓格?

想不通啊!张绍平摇了摇头,心忖道:这样的朋友,是值得交的!由翁美铃,张绍平又联想到了周闰发,这同样是一位值得做朋友的人。可惜,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张老弟,能在这碰到你,很难得嘛。”

在深水湾的高尔夫球场,张绍平碰到了吴光证。

面对吴光证的调侃,张绍平尴尬一笑,说道:“我哪能跟你老兄比,我家里等着开饭的人太多了,不趁着现在年轻赚足够,攒下一份丰厚家业,过些年可就没这个精力了。”

张绍平自嘲一句之后,眼光撇向跟吴光证走在一起的两个男子,问道:“吴兄,我来猜猜吧,这位一定是郑家屯郑兄,嗯,还有郭柄湘郭兄。我没说错吧?”

“这用得着猜吗?报纸杂志不知登了多少他俩的照片。尤其是香港的女姓,光是看背影,就知谁是谁了。”

吴光证这一说,把大家都说乐了。

张绍平先是和郑傢纯、郭柄湘握握手,认识一番,然后跟他们介绍一下身边的朋友。张绍平带来的三人是李珺夏、许其安、李明奎,都是香港警队的,其中级别最高的是李珺夏,此时任职警务处助理处长。

大家交谈一阵,干脆聚在一起挥杆打球。

香港最大的俱乐部是皇家香港高尔夫俱乐部,旗下拥有两处顶级球场,一是粉岭的3个18洞球场,二是深水湾的一个小9洞。深水湾风光秀丽,环境优美,幽静自然,很讨人喜欢。李家诚就住在附近,每周都会来这里挥杆一次,而且多单生意都是在这里谈成的。

爱打高尔夫球的人不少,可问题是,这是一家私人球会,采取的是会员制,入会费颇贵,价值百万港币。而且会员的名额很稀少,再有钱也买不到,如果没有人引荐的话,单是冗长的申请等候名单,便足以排到几年后。

对郑傢纯几位而言,张绍平介绍的三人,唯有李珺夏值得深交,毕竟这位已经是警务处助理处长了,挤进了警界高层,如果再升格一两级也并非不可能。至于许其安、李明奎,暂时还没怎么看得上眼。这些大家族子弟在香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底气十足,可以挑人交好。

但张绍平就不同了,他正是需要扩展人脉的时候,对任何一个有可能上位的潜力股,都很上心。张绍平有个谱儿,把认识的人,统统很有针对姓地建立了亲疏不同的人际关系。对认为潜力极大的,就趁着他未长成参天巨树之前,尽力拉拢,深交往来。对已经崭露头角的人物,就助其一把,纵然做不到私交无间,彼此也要成为谈得来的朋友。

张绍平的深耕人脉之策,目前来看,颇有见效。他通过曾韦雄、宝永琴结识了李明奎,然后交好许其安,接着又搭上李珺夏。光凭这份能耐,便没个人比得上。

“砰——”

一声轻响,李珺夏挥杆,将白色的高尔夫球凌空击飞出去,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直奔不远处的矮陂。

“咦,李sir错啊,这一杆打得真漂亮!”郭柄湘赞道。

许其安笑道:“李处长可是香港有数的打高尔夫球的高手,这份功力可不是吹的。”

“是吗?这回轮到我了吧?我跟李处长学了一招,现学现用,这次准行的。”原本正在不断试着挥杆的张绍平笑着说道。

一听到他这话,大家都笑出声来。

上一轮,张绍平可是狠狠地打了个空气球,雷倒众人。

“喂,我说,张老弟,真不需要我帮你矫正姿势?”吴光证忍着笑,问道。

“如果你是个美女,我倒是愿意,但你是个大男人,这就免了。”

张绍平一边说着,一边挥杆,“砰”一声,白色球飞出。这次倒不错,打实了——虽然打出去的小球,至少偏离了四十度,落地后距离球洞还有天远。

“咦,阿平,进步很快嘛。”

李珺夏惊奇地瞄了张绍平一眼,他当然没许其安吹得那么厉害,可实在太爱这项运动了,经常打,水平自然便高。高尔夫球可是很讲技术的,经验少、姿势不标准、身体使力不协调,稍有偏差,便会差得十万八千里。

其实,打高尔夫球,张绍平发现,它跟练拳很相似,皆是一张一弛,动静相宜。挥杆的时候,除了腕力,最重要的便是腰力,此际,张绍平把练武的马步之力用上来,貌似还挺好用的。

场上的人仍在挥杆。场下,张绍平接过侍者的热毛巾抹抹脸,擦擦手,扔回给对方,然后便坐到躺椅上,倒了杯热茶啜饮。旁边还摆放着精致的糕点、瓜子、小吃。

一杯茶还没喝完,李珺夏也下场了,走了过来。当即,又有等在不远处的侍者小跑着过来,递上热毛巾。待侍者退下之后,李珺夏对张绍平道:“阿平,谢了!”

张绍平笑道:“李sir,说谢的应该是我吧?现在的社会,什么最重要?人才!对于人才,我向来多多益善,笑纳不拒的。”

李珺夏笑了笑,道:“人才是磨练出来的,不是拿文凭拿出来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用跟我客气!她父母跟我是世交好友,我可不想以后交还个娇娇女给他们。”

“哈哈,这个你就尽管放心吧,纽约那边的人可不知她是谁,肯定能把她的潜力锻炼出来。”张绍平拍着胸脯道。

此时,香港的警队经过廉政公署的大力反腐之后,风气大为改观。为了减低贪污,保证纪律队伍的纯洁,港府大力提高薪资待遇,如月薪翻倍、带薪假、援助警察子女免费读书、提供高档的娱乐休闲场所等。级别越高,待遇越好,这使得警员一心往上爬,战力大增,对升级极为热衷。

警察家属子女倒是照顾到了,但是每个人还是有亲戚朋友的,警察不是圣人,他也要顾及到人情往来。所以,在不违法犯罪的情况下,像李珺夏这样的人,也很乐意跟张绍平深交。比如,李珺夏跟张绍平打了个招呼,张绍平立马就安排他朋友刚毕业的女儿在纽约工作,毫无问题。

除了人情往来,拿好处,也不一定要直接给钱,张绍平也向来不屑于这样干,他完全可以等李珺夏、许其安等人退休了,聘请他们为保全保安顾问,给个百万年薪,收买人心。

“对了,阿平,你的兰桂坊酒吧街搞得怎样了?”李珺夏喝着茶问道。

“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开始营业了。”张绍平抓了个糕点扔进嘴里,嚼了几下,灌了几口水,继续说道,“到时候开业了,少不得要麻烦到李sir等人看顾一下了!”

“哈哈,我们香港警察的职责就是维护治安、打击犯罪、保护市民的生命安全,这应该的。”李珺夏笑道。

张绍平道:“酒吧街,有盛智文在,我倒不艹心,我现在正在艹作一个项目,反而担心有人闹场子。”

“什么项目?”

“录像带连锁租赁店业务!”

张绍平接着解释了一下这业务可能会碰到的麻烦,才道:“我请了陈惠民镇场子,小事有他解决,但如果是帮派介入,发生帮派之争的话,恐怕就需要李sir你们出面了。”

“这个没问题!”李珺夏点头应承下来,想了想,又道:“找个时间,我把韩义理、颜理国两位处长请来,大家坐坐吧。”

“呵呵,没问题。”张绍平笑说道。

韩义理是现任的警务处处长,颜理国是警务处副处长,即将接任处长之职。如果能够搭上这条线,张绍平便会放宽心许多,起码他可以通过两位警界高层在香港政坛展现出他的力量,减少来自港府方面的杂音。

“对了,李sir,我提的那个事,你的几个兄弟考虑得怎样了?”张绍平问道。

李珺夏摇头道:“香港现在前途未卜,风雨飘摇,他们都准备移民国外,不打算留在这里了。”

狼群安保安全顾问服务公司一直在深市组建、受训,经过一段时间的整合、磨练,已然似模似样。在香港这块市场,保镖之类的服务,富豪们向来偏爱使用鬼佬,其次便是香港警队飞虎队的离职成员。张绍平便想请警队退休的高层人员到自家公司任职,随便挂个顾问、教练、老师之类的头衔,除了交好警队之外,还能够叩开保全服务的市场大门,可谓一举两得。

李珺夏拍拍张绍平的肩膀,道:“如果未来中英政治谈判确定了,而香港又没发生动荡的话,我们警界跟你以后有的是合作!你的那家保全服务公司很合我们这些人的口味。”

“我的公司永远向你们敞开大门,随时欢迎各位精英人才的加盟!”

两人的交谈甚是愉快,也属于利益交换的一种形式,各取所需。

打完高尔夫,大家泡了个热水浴,然后来到球场的餐厅喝下午茶

喝完下午茶,大家纷纷坐上车子,一溜烟离去。

刚开上道,张绍平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沉吟了一下,叫道:“停车!”

见到张绍平的车子停下后,其他几辆车也不好直接开走,全都减速下来。

吴光证更是问道““张老弟,怎么停下了?”

“没事,我看到了一个朋友,想去和他叙叙旧,你们先走吧。”

张绍平下车,解释了一句,便叫保镖让开车道。

张绍平看到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周闰发。他下车后,疾步走向对方。

才到周闰发的跟前,周闰发便猛地给了他两拳,揍在肚子上咝!张绍平倒抽冷气,痛得要命!

张绍平揉了揉肚子,挥手阻止准备冲上来的陈飞虎等人,抬头道:“你对我有怨气,我是可以理解的!”

话刚落,他迅速还以颜色,狠狠地一拳轰在他的胸腹,接着道:“可我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人,你打我一拳,我认了,你打我两下,我就还给你一拳!”

“挑!我的两下子可是没用力的,你的这一拳却差点要了我的命!”周闰发痛苦地蹲下地,许久站不起身来。

“抱歉啊,练拳火候还不够,一时不知轻重!”张绍平嘴上说着抱歉,可神情却是半点歉意都欠奉。

“阿虎,拿瓶药酒过来。”

喊了一声之后,张绍平问道:“你在这里,是专程等我的?”

“嗯。”

两人一阵沉默,不知开口说什么是好。

正好这时陈飞虎拿了药酒过来,张绍平接过,打破僵硬的氛围,说道:“这种药酒是秘制的,疗效非常好,我每次练拳整伤身体零件的时候,擦了这个没两天就好了。”

“吹的吧?有这种东西,还不卖疯了?”周闰发撇嘴道。

“不信是吧?来,我给你擦一下,让你开开眼界。”张绍平蹲下身,掀起周闰发的衣摆,然后倒了一手药酒按上伤处,使劲擦。

“啊——”周闰发“凄厉”惨叫,大声道,“你这家伙故意的是吧?是不是想痛死我啊?”

“挑!别这么用劲啊!很痛的!”

周闰发抢过药酒,给张绍平狠狠地擦,这下轮到张绍平喊痛了。

两位基情四射地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肌肤,大为伤风败俗。

这么搞怪了一阵,两人已然平心静气了许多。

“我要结婚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张绍平点了点头。

周闰发苦涩道:“可惜新娘不是莲妹!”

对方现在还在想念着陈钰莲,这点令张绍平极为不爽,他可是视陈钰莲为禁脔的,已经容不得他人觊觎、染指了,哪怕这个人是周闰发。不过更令张绍平不解的是,周闰发既然对莲妹余情未了,为什么不想方设法挽回这段感情呢?如果陈钰莲跟周闰发真的旧情复炽,张绍平也不可能卑鄙地去阻止,况且也阻止不了。

“不过,安安也是个好姑娘,我跟她能走在一起,倒也心满意足了!”周闰发下一句话提到了余安安,眼神难得的出现一抹温柔。

“你们玩真的?不觉得进展得太快了吗?”张绍平忍不住插嘴道。

记忆中,周闰发的这次婚姻可谓是闪婚、闪离,两人双双吃了苦果。

周闰发愣了一下,忽然笑道:“你也不看好我们?你知不知道我跟她7年前就认识了?她的初吻给的是我。”

张绍平听了毫不吃惊,无论周闰发指的是哪一种,真正的初吻,还是荧幕初吻,都可能是真的。

昨天,陈飞虎从罗惟明处拿来了一大堆报纸,张绍平看了一整天,很多事情,不管真假,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周闰发见于报端的第一位女朋友,名叫查宁,也是圈内人,但十几天后,两人就分手了。也是1976年,周闰发、余安安在拍《池女》时结识,当时余安安刚好17岁,杂志说他们谈了一阵子恋爱,只是因为尔东升的因素,加之周闰发恋上了缪骞荏,这段情而不了了之。

杂志上说的未必是真,但加上周闰发此时对张绍平所说的话,那事实便很值得推敲了。

周闰发又道:“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便是莲妹,我辜负了她的情意,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把我的话转述给她听。两个人缘分到了自然就在一起,缘分尽了便会分开,但无论怎样,我希望再见还能做朋友。”说到后面一句,他犹豫了一下,很艰难地说了出来。

1980年4月,《银色世界》第94期,写到:“陈玉莲挥泪向周闰发告别话拜拜!”同年9月,《银色电视》第120期,又写了个大大的标题:“陈玉莲被迫返港后,透露今后出路问题。”

张绍平翻了杂志之后,才知道陈钰莲当时到加拿大呆了半年,回来后接受访问,为周闰发辟谣。

“外间传闻,我去加拿大是因为与周闰发生意见,感情有变,故此离开香港这个伤心地。这是误传,我与他发展的相当平稳,他很赞成我去读书,其实自我们相好之后,他一直反对我留在电视圈,他说娱乐圈太复杂,完全不适合我。但我什么也不会,能做些什么呢?就是因为没有一技之长,才要好好读书

与发仔在一起两年多了,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我们都不喜欢结婚。如果真是到了结婚的阶段,同居还不是一样吗?到了那个阶段再说吧!谁敢说将来感情没有变化?他是个吊儿郎当的男孩子,他的绯闻经常不断,我也知道他有那些女朋友,但无所谓,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

访问中,提到了缪骞荏,也提到了周母。

“发仔最好的地方是孝顺,我最喜欢他这一点,尽管我在他全部爱中占十五分,我也不介意,因为那八十五分是他母亲所有;发仔这一句话,是一年前说的了,但我一直没有忘记。 ”

往事如烟尘,实是周闰发负陈钰莲良多,说句道歉也是应该的。

张绍平点头道:“好,我会跟她说的。”

“我的婚讯就要公布了,你,你看好一点莲妹!”周闰发犹豫了一下,还是如斯说道。

为什么要看好陈钰莲?周闰发没解释,张绍平也没问,但其实心里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站着说了许久的话,周闰发才转身走人,张绍平突然喊道:“发哥,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个请帖!”

周闰发一怔,大步走人,头也不回道:“你想来就来吧!”

张绍平叹了口气,这关系够乱的了,咱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情敌?

朋友分很多种,像吴光证这类的叫做生意朋友,李珺夏这种的叫利益朋友,似翁美铃般的乃是知心好友,如周闰发、王京、刘滦雄、霍振霆等可称为交心朋友。

知心朋友跟交心朋友,那是稀少动物,少了个都是个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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