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沉浸在往亊的回忆之中,他好像不是在给骆生讲自己的事情,而是在和夜空对话,他的思绪己经穿越了时空。
“后来我进到他家以后,他们夫妻两很是热情,又是水果,又是点心,搞的我过意不去,”陈大胆把我介绍给他的妻子“同时又把他妻子介绍给我。我和马大哈握了握手,就礼貌的看着马大哈笑了笑,“青chūn靓丽、面似桃花,心想真不错,老夫少妻,天作之合。”
为了不冷场,我就先说起了自己生活中的一些异闻趣事,他们夫妻俩很感兴趣,听到有趣时还哈哈大笑,我感觉他们的笑点很底。又说了今天来到这里的离奇怪事,看他们夫妻俩心事很沉重。尽管自己说个不停,但心里仍感到在云里雾里,忐忑不安。
不知不觉时针已指到了12点,马大哈一拍大腿“你看我这个记xìng,约好和9号楼的大姐,今天11点要去逛商场的,都迟了一个小时了”说着就和我打招呼,打完招呼后,又跟陈大胆说“你在家好好招待刘哥,我去去就回来”,说完急忙夺门而去。
看到马大哈消失的身影,我心想陈大胆总比我长几岁吧,称他陈哥总不为过吧,这样也显得亲热,刚才马大哈不也称自己为刘哥吗?等会马大哈回来,我称她什么好呢?马妹,不行,大哈妹,不雅,就称她陈嫂吧。“陈哥,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的恋爱经历吗?你是怎么把年轻貌美的嫂子追到手的”,陈大胆难为情的说“这有什么好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但脸上还是乐开了花。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陈大胆略显无奈的说“那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给你讲讲,不过你听了可别害怕噢”。
我心想“你就说吧,不要卖关子了,还从没听过谈恋爱经历会害怕的,真让人啼笑皆非。”在我的一再催促下,陈大胆说道“你知道我们在什么单位工作吗?,他自问自答。“我们是在殡仪馆工作”,他怕我不懂又解释道,就是俗称的火葬场。”我心想“火葬场又怎么了,我一个表弟就是在火葬场工作的,还是烧尸体的,大不了你也是烧尸体的”。
陈大胆道“我就是在火葬场烧尸体的,前年我们单位招尸体化妆工,她忙忙撞撞地来应聘,结果被录取了。你知道她这个人别的什么都还好,就一点毛病,非常的粗心大意。”我想陈哥说的倒是一点不错,我刚来就感觉到了,你看和陈哥那个拥抱亲热劲,连我这个大活人在旁边都没看到,还有和别人约好11点去逛商场的,却到12点才去,确实够粗心大意的,怪不得叫马大哈,真是名符其实。
“她之前是在市里学美容的,只不过她太粗心大意了,老是被客人投诉,所以没干几天就被别人辞掉了,之后又找了几家美容店都干不长。后来无意中看到我们殡仪馆在招工,她只看是招美容工,却不看清楚是哪里招工就跑了过来。当知道是给死人化妆,吓的不行,说啥也不干,女人吗胆子都小,不敢给死人化妆也是情理之中。我们单位招人不易,领导就叫我去安慰她,给她讲工作的重要xìng,以及收入和福利。在我的耐心劝导下,她慢慢转化了思想。她第一次给死人化妆就是拉着我的衣角化的,以后我也常常陪同她,在殡仪馆化妆,最大的好处就是没人投诉,反正化的好坏死人是不知道。就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就有了感情了。”
“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一个烧尸的,一个给死人化妆的”陈哥适时地停了下来。我心里确实有些害怕,不过绝不能表现出来,就壮着胆子说“我怎么会怕呢,干什么还不都是为人民服务。接着又问,你们从恋爱到结婚一定有很多故事,给我仔细说说吧”,陈哥好象也很有兴趣,“要仔细说的话得从我小时候说起了”,我连忙接道“没事,我愿意听”。
陈哥的心思似乎很沉重,“我小时候是在爷爷和爸爸的严格教育下成长的,我爷爷是个清末秀才,尽教我一些什么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孔孟之道,八股文、诗词歌赋、书法这些没用的东西,结果我们家一代不如一代。到我父母亡的时候,我二十来岁的人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现代科学技术、百工手艺一点不懂,严重和现代社会脱节,没有什么谋生手段,只能靠卖房卖地维生度rì,更别说娶妻生子了,到30多岁后只剩下2间草房,远亲近邻没一个看的起我,我也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正当我绝望之时,看到殡仪馆在招烧尸工,我就去报名了,平常人谁愿意去干这种事,但我没其它选择,况旦胆子也大,无所顾虑,结果我就被录取了,通过几年的工作,我不仅生活有了改善,也成了我们当地的名人”。说到这里陈哥停了停,看我挺有兴致就继续说道。
“后来的生活有了改善,街坊四邻谁家要是死了人都会来找我,让我拟个祭文,写个对联,我真的成了令人尊敬的文人,学以致用了,还塞给我红包,我权当润笔费。不久之后,爱情也来了,还是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秋去chūn来,花开花落,我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结婚后总不能让她也住那个草房吧,我征求她的意见。
“现在的年轻人结婚不都讲究三大件吗,什么房子、车子、票子。反正都是一个钱字,这些年我也零零碎碎存了20来万,在市里是买不起房子的,就商量着在郊区买套房子,以后东西可以慢慢配置。我就把银行存折给了她,让她自己去处理。没想到过了几天她就开心的告诉我房子买好了,100多平方米,才20万,当时我听了也很开心,我们就去了现在的这个天堂小区看房子。来了之后才知道...”陈大胆看了看刘海,最终没有往下说。
“你饿不饿?要不我煮点东西给你吃?”我看陈哥没往下说,就着急道“陈哥,你又不是说书的要吊听众的胃囗,继续说吗,看过房子以后呢?”陈大胆反问我“你来这里后没感觉到什么吗?”听到陈哥的反问,我想“我是有好多疑问,只是没敢问,感觉yīn气太重,阳气不足”,看我犹豫,陈哥鼓励我“你说吧,没事的,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在陈哥鼓动下,我大着胆子,“我是奇怪,晚上怎么没有一家住户亮着灯的,全部是漆黑一片。还有我们进来时,路上明明就没有一个人,为什么你车还开的那么慢呢?你们这里的电梯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都是直上直下,你们这里的却是盘旋的。还有你们这小区为什么叫天堂小区呢?天上才叫天堂啊”,一连串的问题从我嘴重迸了出来。
当问完这些话后,陈哥看着我,他的眼睛里仿佛有两条火苗在跳动,我不禁心里一哆嗦。陈哥说“你观察的很仔细,我们这里确实是yīn气很重,不过你放心,我和你还有我老婆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听了陈大胆的话后,我的心还真是有点实实在在的安慰,但为什么他不继续说下去呢?
害怕是害怕,但好奇心催使我继续问。
“我们这个小区刚刚建的时候确实不叫天堂小区,好像叫什么清风寨小区,由于地处比较偏避,又建在以前的乱葬坟堆之上,所以无人问津,一套也没卖出去,房产公司面临破产。”
“后来房产开发公司聘请了一个销售奇才,将这个清风寨小区改成了天堂小区,专门卖给那些有钱的官员和商人,作为安放骨灰之用。没想到这一创意很灵验,房子一销而空,现在二期工程都准备上马了。我们这些下层人士怎么了解这些,当时马大哈去买也没问个仔细,一听说是最后一套就慌忙买了下来,她就是这样粗心大意。”说着陈哥揺了揺头,叹了囗气。
听完陈哥讲述,我大吃一惊,“难道我们住在死人堆里了,不由得一个仰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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