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众人见礼已毕,当下进了大堂,分了主宾坐下。石秀遂即把杨雄、裴宣、杜兴之事细细地说了一遍。张保听罢,心头暗喜:“小爷此番回来,兀自头疼着如何拉拢天下好汉,不想石秀一下就结识了三个,还能四下里替我扬名。结识了如此兄弟,当真不枉!”想到此处,张保站起身来,对着杜兴唱个大喏,赔罪道:“方才小可多有得罪,还望兄弟莫怪!”杜兴慌忙回道:“怨不得大郎,怪只怪雷中平那厮搬弄口舌,挑拨是非!”
张保沉下脸来,对着个庄客问道:“矮锉雷呢?”那庄客道:“方才庄上闹哄哄的,那厮早就溜了,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石秀恨恨地道:“这厮三番五次地撒泼搅闹,着实可恨!”张保道:“罢了,罢了,我等好汉何必与这腌臜泼才计较!此番见我回来,量他也不敢再胡乱生事,姑且饶他一次吧!”说完,正要吩咐庄客准备酒食饮宴,裴宣起身笑道:“大郎一路辛苦,且先休息。待过的几rì我等再来拜访!”张保再三挽留不住,二人当下告辞离去。

过了三两rì,张保唤上石秀和杜兴二人,齐到后园武场叙话。张保道:“这两rì我只顾着应酬杂事,还不知兄弟武艺进展。趁着今个天气凉爽,不如你我兄弟演练一番?”石秀笑道:“难得哥哥有此雅兴,小弟自当相陪。”说罢,二人各自选好兵器,分成左右站开。石秀稍盘了几步,挺起朴刀直奔张保。张保毫不示弱,随手抖了五七个枪花,直迎而上。不多时,两人一上一下,一来一往,斗了三十多个回合。张保故意卖个破绽,斜身闪过劈来的朴刀,花枪一扫一刺,枪尖霎时停在了石秀的眉心前三寸。石秀吃了一惊,抛了朴刀,拱手说道:“不想哥哥离家三年,竟练的一身武艺,小弟甘拜下风!”

张保正要答话,就听得七八步外有人高声喝彩,回身看去,却是杨雄和裴宣二人。张保赶忙甩了花枪,疾步上前,拱手笑道:“二位哥哥几时来的,小弟有失远迎。”杨雄道:“大郎当真使得好枪法!我二人瞧了都忍不住喝彩。不知大郎师从何处?”张保道:“小弟师从二仙山靖武真人,但个中详情不便细说,还望见谅!”杨雄摆手笑道:“无妨,无妨,二仙山高人行事,自有道理。”

众人又自寒暄一通,张保道:“杜兄弟,在下思来想去,特有一事相商,不知……”杜兴一拱手道:“大郎无须客气,任凭何事,小人但听吩咐!”张保道:“前rì在庄院门口,兄弟虽说是一时不察,但也看得出兄弟并非jīng通武艺。你我有缘相聚于此,兄弟若是不弃,我愿传你六十四路荡魔拳法和一十二路破锋刀法,每rì便和石秀兄弟一起习练,不知意下如何?”

杜兴心头大喜,翻身拜道:“小弟自来喜好枪棒,无奈家中贫寒,只是随着乡中的教头胡乱学了些招式。今番若得大郎传艺,小弟愿从师礼,誓死相报!”张保道:“兄弟何须见外?你我一见如故,义气相投,些许拳脚武艺算得了什么?”石秀笑道:“自打杜兄弟做了主管以来,庄上诸事分明,丝毫不差。小弟早有心将这两套武艺传授与他,只是未得哥哥允准,不敢擅作主张!”张保道:“兄弟也忒多心了些,这般小事zì yóu你做主便可!”

一旁的杨雄和裴宣心中一动,当下上前说道:“大郎,我二人素来喜好枪棒,不知可否一同习练?”张保笑道:“二位哥哥若是有意,一同习练便是!”杨雄、裴宣、杜兴对视了几眼,忽地拜倒在地,冲着张保拜了三拜。张保大吃一惊,正要还礼,就见裴宣正sè说道:“大郎,自古艺不轻传,江湖中人哪个不把自身本事看得如同珍宝,更何况还是神授绝技?我三人素来敬仰大郎,只恨不能相见。今rì大郎义气为重,慷慨授艺,堪称当世孟尝!我等虽是痴长几岁,但都愿拜大郎为尊,但有差遣,万死不辞!”杨雄二人也道:“孔目哥哥所言甚是,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张保疾步上前,一一搀扶起三人,说道:“三位兄长折煞小弟了!量小弟年轻识浅,无德无能,怎能当如此大礼?”裴宣神情一肃,拱手说道:“正所谓艺无先后,达者为师;兄弟相交,义气为重。区区年纪又算得了什么?我等心意可昭rì月,还望大郎切莫推辞!”张保踟蹰半响,大喝道:“好!既是众兄弟厚爱,在下便当仁不让,受了此礼!”众人大喜,纷纷拜道:“见过哥哥!我等鞍前马后,誓死相随!”张保面容一肃,掷地有声地喝道:“张保对天盟誓,rì后必不负众兄弟情义,如若有违,人神共弃!”

当下张保便把六十四路荡魔拳法和一十二路破锋刀法细细地传授了一遍。自古名师出高徒,有了曾钧三年的苦心教导,张保此番传艺更是轻重有序,点拨分明,四人听得如痴如醉,大有所获。话不繁絮,自打张保下山归家,陆续拜访了蓟州府的一众名贤望宿,相表敬意。平rì里全学宋江做派,扶危济困,仗义疏财,修桥铺路,为善邻里,小孟尝张保之名渐渐地流传开来,天下传扬。

这一rì正是七月十五,时值天气酷热,张家庄的人早早地都已上床歇息。三更时分,杜兴忽然想起还有些杂事尚未安排,当下披上外衣,起身出了屋外。没走的几步,杜兴猛地看见东厢房顶上跳下一人,肩上搭着两个挂搭,身形鬼祟。杜兴大怒,高喝一声:“何方鼠辈,胆敢来俺张家庄造次!”话尤未落,三步并做两步,探手朝那贼抓去。这贼微晃了晃身子,左斜一步,闪了个过。杜兴愈发恼怒,连连使出本事,不想这贼身法了得,闪跳腾跃之间竟是奈他不得。这贼嗤地一笑,连退三步,猛地朝石桌上一踏,腾身而起,直朝一旁的大柳树奔去,半空嬉笑道:“想要抓你爷爷,再去练个十年吧,哈哈哈哈哈……”

这贼兀自得意之际,不想左脚突然被人抓住,狠狠地朝后摔去,只听得有人喝道:“你给我下来吧!”这贼不察,一下被摔了个懵懂,浑浑噩噩地正要挣扎,杜兴一脚踏住胸口,当脸一拳,怒骂道:“你这厮敢来老虎嘴里拔牙,须饶不得你!”这贼连连求饶:“好汉息怒,好汉息怒!”这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拼命三郎石秀。原来石秀离得最近,又未沉睡,听见杜兴喝骂,当即直奔出来,看见这贼要跑,凌空跃起抓了个正着。两人正在喝骂,外院传来了一阵阵喧闹,却是七八个小厮拿着火把闯了进来,人人持枪使棍。

张保从西厢房里赶来,就着火光,只见这贼长得眉浓目鲜,jīng壮瘦小,一双贼眼兀自滴溜溜地乱转,不知想些什么。石秀抄起了挂搭,随手一抖,顿时掉出好些金银酒器,几锭大银,约莫有个四五百两。杜兴扭住那贼,满脸惭sè:“都是小人大意,惊扰了哥哥,还请恕罪!”

张保笑道:“杜兄弟无须自责,哪有千rì防贼的道理,rì后小心些便是!”说完,抬头示意杜兴放开了那贼,问道:“看你飞檐走壁,身法不凡,可敢通个姓名?”那贼道:“小人时迁,人称鼓上蚤,今个冲撞了诸位好汉,还请饶恕则个,rì后再不敢犯!”石秀喝道:“你这厮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俺张家庄犯事,看我不碎割了你!”

张保一摆手道:“久闻鼓上蚤身轻如燕,惯能飞檐走壁,梁上君子之名响彻江湖。不知小可何处得罪了兄弟,要来我庄上犯事?”时迁道:“不敢问官人大名,必非等闲人也!”张保笑道:“小可蓟州张保。”时迁大惊,纳头便拜:“小人委实不知哥哥在此,犯下了弥天大罪,实个该死!”张保道:“好汉快快请起!如何这般道理?”时迁道:“小人久闻小孟尝张保仗义疏财,扶危济困,广结天下好汉,早有心前来投奔。不想今rì冲撞了哥哥,实是该死!”张保笑道:“无妨,无妨,不过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不相识!呵呵,且来大堂吃杯酒压惊!”

张保一手拉着时迁,正要前行,石秀忽地开口喝道:“哥哥且慢,请听小弟一言!”张保转过身来,就听石秀说道:“哥哥英明远播,结识的都是响当当的英雄豪杰。此番若是与这鸡鸣狗盗之辈相交,没来由堕了名声!依小弟之见,不如押去衙门交给杨雄处理!”

闻言,众人俱都望向了时迁,就见他面皮发红,呐呐无言。张保道:“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时迁兄弟并非十恶不赦之徒,飞檐走壁之术冠绝天下,不过一时不慎,这才误入歧途。贤弟素来聪慧,如何也这般地短视?”石秀道:“小弟只怕弱了哥哥名声,徒惹江湖好汉耻笑!”张保大笑道:“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只要是胸怀忠义之辈,我张保都愿当他作至亲兄弟!”说完,拉着时迁径直走向大堂。

话不繁絮。当下众人走进大堂,依着主客坐下。张保对着时迁唱个大喏,说道:“方才我家兄弟出言莽撞,得罪了时迁兄弟,还望包涵!”时迁吃了一惊,慌忙回道:“公佑哥哥折煞小人了!怪只怪小人名声不好,无啥本事,怨不得这位哥哥!”张保道:“兄弟不必自轻!你一身轻功绝学,无人可及,rì后必能做出一番事业,显名于世,如今只是时机未到罢了!”说完,转身从杜兴手里拿过两个大银,约莫一百来两,递与时迁道:“兄弟既是一时有难,周转不开,姑且拿上这些银两应急。rì后缺钱,只管问我来讨,切莫再做那梁上之事,徒惹斥骂!”

时迁接过银两,呆愣半响,忽地翻身哭拜道:“小人行走江湖以来,备受蔑视。众人尽皆不愿深交,唯恐折了颜面,惹人耻笑。只有公佑哥哥不以为意,推心置腹,良言相劝。若是哥哥不弃,小人愿衔草结环,誓死相报!”张保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知你心中委屈,rì后堂堂正正做番事业就是!”当下拉着时迁起来,又道:“自古不打不相识,我与你介绍两个心腹兄弟。上首这位是我结拜义弟,人称拼命三郎石秀,祖贯金陵人氏;下首这位是我庄上管家,人称鬼脸儿杜兴,祖贯中山府人氏。方才些许言语冲突都是误会,兄弟莫要记挂!”

时迁不敢怠慢,赶忙一一施礼。石秀思量半响,拱手说道:“既是哥哥一心结识与你,我也只能随顺。方才在下多有得罪,还请包涵!”时迁道:“石秀哥哥大可放心。小弟虽是不才,但也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万不会堕了公佑哥哥的威名!”自此,时迁留在了张家庄里,帮衬着杜兴处理些庄务杂事。时迁素来心细乖巧,没过几rì就和庄上众人混了个厮熟,个个欢喜。

不觉到了八月中秋,张保邀了裴宣等人一同吃酒赏月。众人说些江湖轶事,谈论些枪棒拳脚,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好不痛快。杨雄道:“小弟看哥哥平rì练武,好似放不开手脚,多有保留,不知是何缘故?”张保道:“无他,只是庄上的兵器不甚趁手。”裴宣笑道:“此事简单,待小弟明rì去铁匠铺里寻些好铁打造了便是。”张保道:“兄弟有所不知。我原先练武之时,使的三十六斤虎头錾金枪,七十二斤伏魔重剑。无奈这蓟州府里都是些普通匠人,打造不了如此兵器,故此为难。”

裴宣吃了一惊,讶道:“哥哥当真神力非凡,竟能使得这般兵器!如此却是不能马虎,还需寻访能工巧匠,jīng心打造才是。”张保叹道:“叵耐巧匠难寻,这些rì子庄上虽是买了不少的镔铁jīng金,却是打造不得。”众人沉默半响,就听时迁笑道:“哥哥勿忧!小弟知道一人,定合哥哥心意。”众人大喜,连连催促。时迁道:“小弟行走江湖之时,听闻延安府有一铁匠,人称金钱豹子汤隆,打造的一手好兵器,天下闻名。只是此人家道中落,一向流落江湖。若能寻得,定可称心如意。”

张保听罢,暗暗懊恼道:“真是糊涂!怎就忘了金钱豹子汤隆?那可是铁匠世家啊!想想,想想,对了,武冈镇!”当下捺定心思,张保问道:“裴兄弟,你可知蓟州府哪里有个武冈镇?”裴宣略一沉吟,回道:“这武冈镇隶属玉田县管辖,不知哥哥问这作甚?”张保搪塞道:“前些rì偶然听人说起,金钱豹子汤隆曾在此处出现。”时迁道:“这武冈镇就在玉田县西南五十里处,不过一两rì路程。小弟明rì便陪哥哥一同寻访如何?”张保大喜,喝道:“如此最好!明rì你与石秀随我同去。”

次rì卯时,三人一早辞别了太公,交待了杜兴看家,一路朝南而去。不到两rì,到了武冈镇,只见人烟凑集,三市热闹。一路打听,三人寻到了汤隆住处,却是铁将军把门。时迁走到邻里处问道:“敢问大哥,可知汤隆哪里去了?”那邻里道:“汤隆历来最好枪棒,此时多半是去西街耍弄去了。你若要寻他,可去西街打听。”

时迁谢过了邻里,领着张保和石秀向西而去。没走的一盏茶功夫,就见路旁围着一个大圈,众人齐齐叫好。三人挤了进去,就见一条大汉七尺身材,面皮有麻,正在耍弄着一个三十来斤的瓜锤,东挥西砸,颇有气力。张保暗道:“这不就是李逵那出吗?只要他喜好枪棒,不愁不入我毂中!”想到此处,冲着石秀使了个眼sè。

石秀会意,空着手直奔汤隆,大喝道:“兀那汉子,休要鸟强!我来与你放对!”汤隆停下了手中瓜锤,睁着怪眼喝道:“你敢和我放对?小心老爷一锤砸坏了你!”石秀笑道:“我不使兵刃,若是输给了你,只怪我本事不济,与你无尤。”汤隆大怒:“你这厮怎敢小瞧老爷?吃我一锤!”说罢,挥起手中的瓜锤径直砸向石秀。石秀看着锤到,毫不惊慌,向左虚跨两步,躲了个过。汤隆越发焦躁,迈步反手,又是一擂。石秀眼疾手快,忽地抓住了锤柄,左腿轻起,一脚踢倒了汤隆,就势夺了瓜锤,接连使了十几个招式,威猛刚劲。汤隆见状,爬起身来便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愿求哥哥高姓大名!”

石秀撇了瓜锤,扶起来道:“这里不是说话处。我还有两个兄弟,可有静谧地方?”汤隆道:“前面便是小人住处,哥哥请随我来。”说罢,引着众人回到住处,把钥匙开了门,只见满屋的都是铁钳、铁锤、火炉等打铁器具。汤隆略略清理一番,就请石秀三人坐了,又道:“小人入骨的好使枪棒,因着面皮有麻,人都称作金钱豹子汤隆。哥哥这般地好武艺,必非等闲之辈,不知高姓大名?”

石秀道:“这位是我义兄,人称小孟尝张保。我姓石名秀,人称拼命三郎。那位兄弟唤作鼓上蚤时迁。”汤隆听罢,急忙问道:“可是蓟州小孟尝张保,张公佑?”张保笑道:“不才正是小可。”汤隆慌忙拜道:“久闻哥哥大名,不想今rì得会。”张保道:“兄弟快快请起。在下还要有事相烦,万望帮衬帮衬。”汤隆毫不迟疑,高声叫道:“若有小弟帮得上的,哥哥但说不妨!”

当下,石秀便把打造兵器之事细细地说了一遍。张保道:“此事还要劳烦兄弟!”汤隆连连拍着胸脯,大喝道:“哥哥放心,都在小弟身上!”张保道:“不知兄弟如何到的此地?”汤隆道:“家父原是延安府知寨,因擅长打造兵器,效力于老种经略相公帐下。后来家父在任亡故,小弟生xìng贪赌,只能流落江湖,权且在此打铁度rì。”张保道:“兄弟孤身一人,也没个照应。若是不弃,不如随我同回蓟州,互相帮衬。兄弟若是好使枪棒,我便传你一些武艺,也叫你结识几个好汉,如何?”

汤隆大喜,抱拳说道:“若是哥哥不弃,肯提携小弟时,愿随鞭蹬。”张保道:“既如此,兄弟从速收拾包裹,先去市镇吃上几杯,今晚就在客栈歇了,明rì趁早赶路。”汤隆急急拴了包裹盘缠,跨了口腰刀,提了把朴刀,弃了破屋粗重,跟着张保三人到了客栈吃酒不提。

话说四人回到了张家庄,张保安排了汤隆住处,设宴相待。众人略饮了几杯,张保道:“不知兄弟需要哪些器具,准备如何打造?”汤隆道:“这两年小弟游历四方,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些深海寒铁,再加上哥哥收拢的镔铁jīng金,足以打造两柄利器。只是虎头錾金枪还罢,伏魔重剑却是闻所未闻,还请哥哥告知样式尺寸,小弟也好有个准备。”

张保道:“伏魔重剑约莫三尺来长,净重七十二斤,暗合地煞之数,两边全无剑锋,剑尖钝圆。”汤隆道:“这般厚重,费力不说,哥哥如何使得起来?”石秀笑道:“哥哥学艺三年,练得一身本事,你只管打造便是。”张保道:“这重剑之法乃我师门绝技,我曾练过一年有余,还算jīng通。”众人听罢,啧啧称赞,欢饮而散。

到了三更时分,张保实在捺不住心中得意,偷偷地溜到后花园里,左右看看无人,暗笑道:“六个,六个,六个了!宋公明,你这贼撮鸟!你且等着,小爷不玩的你呀嘛得呀嘛得个不停,就显不出你家小爷本事!”

《梁●怀远候传》载:“时迁,祖贯高唐,身怀飞檐走壁之能,通晓穿墙绕梁之法,人称鼓上蚤。故宋政和元年七月,时迁夜闯太祖庄园,为镇国公石秀、承信伯杜兴所擒。太祖亲解其缚,良言相劝,嘱其胸怀忠义,保国安民,不负一身绝学。时迁悔恨往事,立誓追随。及太祖起兵,钦命时迁执掌走报机密,总探诸般声息。大梁立鼎,太祖敕封时迁为怀远候兼领锦衣亲军都指挥使,以彰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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