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针叶树林出现在眼前,一棵棵高大的针叶树如同利剑一般直刺着天空,树顶上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雾气。姚成已经闻得到一股淡淡的刺鼻的味道,令人极不舒服。
“这是针叶树林,足足有三十公里,穿过这片树林就抵达死亡沼泽。”兰诺介绍说。
姚成观望树林,心中不禁感叹自然的神奇,这片针叶树林正好横亘在出云城与沼泽之间,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片树林,他同样来过这里探过路。若不是这片松叶林阻挡住瘴气的蔓延,恐怕出云城早已经变成一座死城吧。自然真是神奇,在毁灭力量的边缘,居然有同样生长着这样一片生机勃勃的森林,而已经濒临毁灭的城市当中,居然还生活着他们这样一群顽强的人。
图尔说:“大家都戴上防毒面罩吧。”
防毒面罩的材质很轻,套在嘴上没有任何不适,似乎还有促进血液循环的功效,人体官能学早就被应用在各个领域,这些防毒面罩都是军用面罩,效果极好,而且舒适轻便,戴上之后对说话并没有多大影响,吐字十分清楚。
姚成果断地下达命令:“我在前面开路,秦凯、赵晨你们协助我,述雨和卢天殿后,兰诺、强森照看两侧,萧水、萧明你们在中间,兼顾四周。图尔,你带着筱月在中间走。大家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我们立刻出发。”
“没有问题。”述雨等人应道。
姚成正准备挥手致意出发,筱月却站出来说:“哥哥,我不用图尔的保护,我跟在述雨身旁,协助他殿后。”筱月十分好强,她可不想成为拖油瓶。
姚成犹豫一下,没有说话,他有些为难。
图尔劝说筱月说:“筱月,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吧,这样安全。”
筱月倔强地摇头说:“不,我不要成为累赘。”
大家都很喜欢筱月,那张清纯可爱的脸庞令他们心生爱怜,天真乐观的性格总是能纾解大家压抑的精神,谁也不希望筱月涉险,可是筱月的脾气倔强,已经跑到述雨身边。
姚成无奈说:“那好吧,你就跟在述雨身旁,不可走远。”
“是。”筱月开心地说。
姚成转身郑重地对述雨说:“拜托了。”
述雨微笑说:“没有问题。”得到述雨的保护,再加上自己时刻的关注,筱月应该没有危险。
“我们出发吧。”姚成下令。
树林中满是断枝和树叶,脚踩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时而不小心踩断一根断树枝,噼啪一声令人陡然心惊。林风吹来,呼呼作响,湿热的空气吹在身上,使人感到燥热。
一阵阵嘶哑的叫声此起彼伏,声音居然比血鸦还要难听,姚成知道林中有一种冥雀,也是一种异兽,大约有半米长,长着弯而长的啄,它们的爪子极为锋利,像是一柄柄利刃,可以轻易地撕破普通兽类的皮毛。冥雀的头顶上有一簇翘起来的毛,显得有些滑稽,在晚上的时候,这簇毛就会发出绿幽幽的光芒。冥雀比血鸦强大许多,它们的狩猎几乎覆盖住整个树林和死亡沼泽,被它们盯上的猎物很难逃脱。难听的鸣叫大约就是这些冥雀发出的。
姚成的刀突然挥出,刀光砍断一条长长的枯藤,一股鲜血从枯藤断处喷出,枯藤落在地上疯狂地扭动几下,终于不动。仔细看去,这枯藤居然是一条张着三角形头颅的毒蛇。
姚成提醒说:“大家小心。”姚成下意识地望向筱月,筱月正微张着嘴巴面前怪异地看着断蛇,蛇头还在挣扎,蛇嘴拼命地张口撕咬。
姚成对着筱月解释说:“这叫做蔓蛇,因它长得如同藤蔓而得名,广布于世界各地,毒性极强,就算是真武者被它咬中,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也会丧命。”
筱月厌恶地瞪着蛇头说:“它可真丑。”
图尔笑说:“这蔓蛇确实长得丑,自然比不上娇小可爱的筱月妹妹。可是这森林里却有一种美女蛇,身上是人形,下面却是蛇身,脸蛋长得格外漂亮呢。不过,这美女蛇的本事极大,人们若是看它一眼,就会变成石头人。”
筱月吃惊不已,显然不相信图尔的话,又问姚成:“哥哥,图尔是不是胡说?”
姚成面色微冷说:“是的,这美女蛇又叫做美杜莎,古典神话当中有过记载,那时候人们只当是故事看,如今这美杜莎真真实实地存在着。曾经有过前辈来过这,他们讲起过森林中的事迹,提到过美杜莎,却不知道真假。”
筱月天真地拍拍胸口,故作勇敢地说:“我们的运气不会那么糟糕的,应该不会遭遇美杜莎,就算碰到个王兽什么的,咱们跟它讲讲道理,说清楚缘由,它们也不会为难我们。”
众人脸色变得很难看,看着天真无邪的筱月,心中都在叹息,无知无畏就是好,跟美杜莎这样的王兽讲道理,恐怕也只有筱月这样的儿童敢想吧?
姚成苦笑不已,不好打击筱月,只得说:“我们继续走吧,别耽误太久。”
众人继续前行,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到姚成的身边,姚成诧异地望了眼述雨,又朝筱月看看,见卢天始终跟在筱月身后,心中安定。
述雨脸色依然冷漠,他低声对姚成说:“姚成,我一直没有问你,我们若是抵达风灵谷,你有什么打算?”
姚成很奇怪述雨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回答:“自然是勤学各种知识,掌握技能,或许会做一名机械师吧。你呢?”
述雨淡然说:“我既然是一名异能者,以后的道路自然是修炼成为至强大能。不过外面的世界或许有些不一样,虽然我们通过各种渠道得到过外面的消息,不提消息真假,这些消息究竟有多少价值?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真的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姚成感觉到述雨有些不同,问:“你怎么会怎么想?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述雨点头说:“本来已经忘掉的,刚才提起美杜莎,我就想起那次外来者留下的一本游记曾经提到什么真武世界,玄星等等,这些都充满奥秘。”
“真武大世界?玄星?”姚成的脸上露出狐疑之色,“这些东西倒是书上从没有提到过,哎,我们得到的知识实在太少。我始终不明白,即便当时一些城市必须被抛弃,可是为何我们这些遗留者没有被接走,更是没有任何人来接济我们?按照道理讲,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将我们带走并非难事。莫非,就因为我们没有价值吗?”
述雨微微一叹说:“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等到我们出去后,接触到高层才会知道。姚成,外面的世界对我们一样的陌生,不管将来怎样,我们必须提升自身实力,拥有实力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求助于别人,终究不能长久。”
姚成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展颜一笑说:“未来怎样,不是我们所能猜度的,如今只管一往直前,先闯过难关再说。外面的世界固然神秘,但只要我们全力融入,生存下去并非难事。”
后来事难以预料,眼前的难关却很现实,对于姚成来说,闯过死亡沼泽才是首要的,不能活着抵达风灵谷,什么都是空话。
述雨说:“好,一切都等到咱们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述雨回到队伍后方,姚成一个人顶在最前面,一边集中精神察看前方,一边又在思考着述雨的话。述雨虽然没有从美杜莎和人类强者的口中得到很多信息,但那些神秘的词汇足以让姚成去猜度了。
真武大世界?玄星?这些都是什么?姚成知道八大行星,太阳系,银河系等各种天文知识,就是没有听说过真武大世界、玄星。莫非这些都是外星人的星系?对于外星生命的描述,《本源生物》中提到过,但不详尽,虽然姚成不曾接触过外星生物,但也知道这类生命体与人类早有联系。生存在出云城中这么久,不管怎么学,姚成落伍这个世界都太多太多。还有,既然科技文明发展到无以伦比的程度,而修炼者的实力同样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科技文明与修炼者又是如何依存?
以前他见过一些从外面进入出云城的人,这些人能够透露的消息有限,姚成从他们的身上却感觉到外面世界的不同,量子枪、电磁炮、机战机器人等等科技产品足以让人震惊,可是为何武者和异能者的地位反而大增?
姚成并非胆小之人,外面世界越发神秘,他越是感兴趣,更是想要看看外面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姚成心中的疑问很多,只有到了风灵谷,他或许才能得到答案。
天色渐暗,血红的太阳已然落到西方,一抹抹夕阳透过树梢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光点。
森林似乎喧闹起来,冥雀的嘶叫更加凌厉,不知道何物的凄凉嚎叫陆续响起,鸟儿扑腾着翅膀掠过树顶,比人还大的鹰兽在天空中穿梭不停。即便恐怖,这座森林也呈现出异样的生机。倒是比出云城那些不死不活的变异者来得具有生命气息,只是这里的危机更大,每一种兽类都充满危险。
悉悉索索的声响从草丛中传来,兰诺的脚步一顿,双目如电地扫视过去。草丛中显然有什么东西,一股腥臭味从草丛中传出,仔细看去,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忽闪忽闪,正释放出狡猾而凶残的光芒。
“大家小心。”兰诺提醒说。
“没想到怎么快就来了。”强森不以为意地说,他手中握紧一把脉冲枪,枪形与图尔的一样,不过里面的源晶可就不一样了,他的源晶是一级重塑源晶,但具有三个当量,能量足足是图尔的三倍。这次行动的人除了姚成和述雨,每个人都带了一把脉冲枪。
姚成的脉冲枪放在筱月那里,述雨的脉冲枪报废很久,早就不能用,他们如今更相信手中的刀。
强森一枪击出,直射一只绿眼,那物感到危机,猛然从草丛之中窜出,落在一旁,怒视着众人,口中发出阵阵闷吼。
姚成这时候才看清楚野兽的摸样,一身黑毛,全无杂色,一双绿眼格外醒目,在黑暗当中,仿佛它根本就是那两点绿光。这东西足足有三米长,此时身体匍匐,竟还有一米高。
“这是黑风狸,是一种异兽,昼伏夜出,都是独居。黑风狸脾性诡异,极其狡猾。它速度极快,全身漆黑,在黑暗当中难以确定方位,极其擅于偷袭。若不是兰诺谨慎,我们可能就要倒霉了。”筱月一见此物立刻说。
姚成诧异地看着筱月问:“你见过这东西?”
筱月脸蛋微红说:“书上看过的。”
图尔咂嘴说:“筱月妹妹还真是博学多才,连黑风狸都知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听了图尔的话,筱月的脸蛋羞得越发红润。
黑风狸的眼珠乱转,发出阵阵低吼,兽类虽然凶猛成性,但并非没有一点智商,此刻见眼前这么多人,一时间无比谨慎,不敢轻易攻击,似乎还在掂量自己与对方的实力。
“这东西以前倒没见过,速度真快,居然躲过我的射击。”兰诺手举脉冲枪,恼恨地说,“看看它能不能再次躲过。”
脉冲枪再次射出刺目的脉冲,直射黑风狸的脑袋,黑风狸嗅出危险,身形闪动,已然化作一股黑风,从原地消失不见,兰诺再次射空。脉冲击中一棵松针树,直接将树干穿透。
兰诺毫不停顿,瞄准飞闪而过的黑风狸,连射十几枪,脉冲射过黑风狸在空中留下的残影,居然无一命中黑风狸。
“好快的速度。”兰诺此刻心中大惊。
筱月忽然想到什么,提醒说:“惊走黑风狸最好,杀了它血腥味说不定会吸引来其它猛兽。”
黑风狸再次停在七八米远,低着头,在原地转悠,目光在众人身上打量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黑风狸似乎并不想放弃今晚的大餐,刚才兰诺的射击落空,让它有了信心。它的目光从筱月的身上一闪而过,那绿光仿佛更加强盛,它似乎已经看出筱月是最弱的一个,理所当然地将筱月列为攻击对象。
姚成的刀已经拔出,从小养成谨慎的心态,他从不托大。虽然他们人数众多,但黑风狸作为异兽,既然能够在死亡沼泽边缘的森林当中存活下来,必定有什么不同之处。
黑风狸脚步极轻,绕着众人缓缓走动,它在寻找最好的攻击角度,力求一击命中。
陡然,黑风狸窥见一个罅隙,筱月与它之间并无他人阻隔,正是最好的攻击角度。黑风狸果然狡诈,一见有机可趁,四足蹬地,飞速窜出,直射筱月。
姚成大惊:“筱月小心。”
筱月一时间愣住,竟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动。
众人哪里还管是不是会有鲜血吸引其它异兽,兰诺等人的脉冲枪纷纷射向黑风狸,这一回射击密集,黑风狸无处可逃,七八枪正击在黑风狸的身上。
然而这些射击并未能阻止黑风狸的进攻,脉冲只在它的身上发出阵阵闷响,甚至未能穿破它的毛皮。
“好强!”姚成心道。没想到黑风狸除速度奇快外,居然还有这一身坚硬无比的皮毛,难怪它能够在森林当中生存下来。
姚成与述雨的身影几乎同时闪动,姚成的瞬移一出,刹那之间滑出六米,残影重重,真身已出现在筱月面前,举起手中大刀,刀影挟着浓郁的罡风砍落。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是全力一击,直砍黑风狸的脑袋。姚成的瞬移速度要比黑风狸的速度更快,只是姚成的身体无法与黑风狸相提并论,单单黑风狸的抵抗力与力量就是姚成的几十倍,这也是姚成没有真正达到真武之境的原因,若是姚成此时已是真武之境,速度还要提升,而他的力量也会直逼黑风狸这样的异兽。
姚成自知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击杀黑风狸,而且他砍的是黑风狸的头颅,无论什么动物,它们的头颅都是最坚硬的。头盖骨起到保护头脑的作用,从来都是身体当中最硬的一部分。自然造化或者说自然进化,已经将各种生命以其最适合生存的状态呈现。姚成意不在击杀黑风狸,他要做的仅仅是阻断黑风狸的进攻,筱月趁此机会自然可以逃脱。另外,姚成这一击可以延缓黑风狸的行动,正好给其他人提供机会,尤其是述雨的击杀转瞬即到。
述雨的速度落后姚成的瞬移,但他天生异能,他的攻击比起姚成强大数倍,只要述雨击中黑风狸,就算不能将其击杀,必定可以重伤黑风狸。姚成与述雨相处很久,常常在一起切磋,配合起来无须多言。
黑风狸的攻势已出,根本无法收回,面对姚成的这一击,它只能硬上。黑风狸双目凶光毕露,口中发出阵阵嚎叫,贯穿耳膜,姚成直觉得脑袋被震得生疼。
转眼刀刃已砍中黑风狸的头颅,“轰”的一声巨响,姚成与黑风狸在一刹那似乎在空中定住,刀刃砍中头颅,划破毛皮,却难再进一分,显然根本无法对黑风狸造成危机。
黑风狸脑袋震得七晕八素,发出愤怒的嚎叫。姚成的情况同样不妙,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顺着刀刃传入掌心,他感到手臂发麻,仿佛骨头要做挤碎。
姚成这一刀就算千斤巨石也能砍碎,却是无法看破黑风狸的脑袋,可想这家伙的脑袋有多结实。
强大的反震之力终于将姚成击退,姚成顺势落在筱月身旁,此时他的脸色有些潮红。
转眼之间,述雨的攻击已至,一拳击出,划破空气,竟引起音爆。他身体的速度比姚成慢,但他的攻击比姚成强大太多。姚成用他的速度阻住黑风狸,终于为述雨的攻击找到空隙,述雨这一击恰恰是黑风狸最为脆弱的下腹部。任何一种脊椎动物,为了活动方便,骨头都不可能覆盖全身,腹部往往都比较脆弱,人也同样如此。
黑风狸此时身在空中,又被姚成一刀砸得晕头晕脑,根本无法躲开述雨的攻击。一股烈焰猛然从述雨的拳头冒出,如同天火一般,黑风狸感到强烈的危机,口中嚎叫陡然变成哀鸣。它强行在空中扭动身躯,却已经太迟,述雨强势一击狠狠击在它脆弱的腹部。黑风狸怪叫一声,侧身飞出,摔出十几米远,在地上连翻十几个跟头,撞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才停止滚动。
“呜呜——”黑风狸发出痛苦的嘶叫,一双绿眼怒瞪,煞气尽显。述雨的一击不仅伤了它的筋骨,一股灼热的力量更是侵蚀到它的内脏,此时这股力量未消,似乎顺着它的血管蔓延,肆意摧毁它的机体。剧烈的疼痛令它的野性更盛,凶残的本性被彻底激发。
姚成手中发麻,刚才剧烈的反震令他气血翻腾,他对这黑风狸的神奇之处越发惊诧,同时也对述雨的爆发出来的能量感到震惊,以前的述雨不过跟他平平,此时述雨激发出异能后,爆发出来的能量却超过他数倍,更不要提异能的攻击。之前他的感觉果然没有错,若是此时他与述雨比斗,只怕在十招之内就会被述雨击垮。
不等黑风狸恢复,兰诺等人立刻朝着它射击,固然不能击穿它的毛皮,但对它还是有一定伤害。黑风狸迅速地躲避,速度并未减慢,异兽的耐力不是人所能比的。
姚成本想惊走黑风狸,此时看着黑风狸,却想到什么,这黑风狸的身体如此强悍,单单一身毛皮便能抵御脉冲枪,若是斩杀黑风狸,取下它身体上的一些东西,出去之后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想要在外面能够生存下去,单靠修为还是不够,若是能够集聚一些财富,倒是可以解决不少问题。
姚成立刻叫道:“围住黑风狸,别让它跑了。”
兰诺急问:“姚成,莫非你要杀掉它?”
姚成忙说:“不错,这黑风狸对我们有所帮助。”
兰诺等人不再疑问,起先还怕杀掉黑风狸后,血腥味引来强大的异兽,此刻听说黑风狸有什么好处,立刻打定主意。秦凯等人立刻挡住黑风狸的后退之路,兰诺和强森站在两侧,图尔退到筱月身边,举着脉冲枪严阵以待。姚成眼见自己一令发出,兰诺等人立刻执行,心知这些人都将自己当成头人,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姚成忽然大笑,朗声说:“兄弟们,虽然同在出云城多年,但我们能够一起相聚的日子并不多,如今我们能在一起,是为缘分。今日之战,也是我们第一次共同面对,我们绝不可丧失战意,丢却豪迈,今夜,就让我们共同斩杀这黑风狸,同饮这异兽之血,从此以后,我们将踏上征途。不管将来如何,今日兄弟,永远兄弟。”
众人望向姚成,脸上绽放出知心的笑容,今日兄弟,永远兄弟,有如此众多兄弟同甘共苦,前方之路,还有什么困难的?
秦凯大笑说:“姚成,从今之后,你我生死与共!”
“生死与共,荣辱与共!”强森等人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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