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这一巴掌拍下去惊动了这里所有的人?”白虎很不情愿像做贼似的开锁。
“不怕!拍!快点!”古钧很不耐烦,这里除了两个看守就没别人,再大的动静也是他顶着这张某“大人”的皮弄出来的,谁敢多事过来打扰?

“你堂堂翼虎兽,奇台山脉的万兽之王,难道就没有发觉这里环境清幽的有点过分?”墨蛙不甘寂寞地在古钧的储物袋里发表了自己的高深见解,“这明摆着是有人在这里布下了结界,什么声响都会被隔绝的!”

“要你多嘴!”白虎愤愤道,“等我拍废了这把锁,我就拍你!”

“谁怕你!你敢拍我!我就喷你!”

“草泥马!少废话!快点拍!”

古钧一说出召唤词,白虎就身体僵直,爪子不受控制地狠劲拍下,门锁咣的一声裂成了四瓣,从中飘出一缕剑气直刺白虎的脑门,可是把白虎吓了一跳,连忙闪躲,却是因为太近,而难以躲开,眼看就要被这缕剑气劈中眉心,眼前突然闪耀出一片光刃,直接削掉了那丝剑气。

“好险!”白虎呼出一口浊气,小爪子抚摸着胸口摇头叹道,“虽然是你帮我挡掉的这缕剑气,可是我还是要说,炼器师都太yin险!连把锁头都暗藏杀机!”

“多谢夸赞!”

古钧一把抓起白虎的脖领子塞进了储物袋里,举步迈入房中。

“空的?!”

古钧诧异不已,一双乌黑的眼睛四下里扫描着,屋里陈设与以往无异,却是没有古严的影子。

“我擦!那么yin险的一把锁竟然锁个空屋子!我非得找到长成你这身行头的人,拍他一爪子解解气!”白虎义愤填膺地跳出储物袋,张牙舞爪地吼着,因为体形被古钧调制的缩小丸缩小的跟个小白猫似的,所以模样甚是可爱,可是这不耽误他发挥它恐怖的力量,地面被它给它裂了!

“别吵!”墨蛙从古钧的储物袋里跳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双蛙眼滴溜溜地转着。

“干嘛呢?装死呢!一动不动的!”

“草泥马!别吵!”古钧也学着墨蛙的样子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白虎身子一直,嘴巴一闭,彻底消音。

呆坐了一阵,见墨蛙和古钧还撅着屁~股一动不动地把耳朵贴在地面上,白虎终于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也有样学样地趴下来听地面。

这一听,才恍然——原来下面有人在说话。

“古宗主,我厉王府待你不薄,眼下世子不ri就要入青都太学院学习,你若还不臣服于剑宗,世子的安全难保啊!”

“……”

“更何况,你现在被剑宗囚禁于此处,云体宗已经是被剑宗控制住了,你再坚持己见也是于事无补了!倒不如跟他们低个头,承认了剑宗吞并云体宗的事实。这样,你至少能得还ziyou,云体宗的大小事务还能让你插手。不然,你就真的是把云体宗拱手让给剑宗了。那你就真成为云体宗的罪人了!”

“……”

“只要你能低头臣服,并且表现出诚意,让他们信任你,云体宗就还能交到你的手里,虽然被剑宗吞并,可是至少云体宗留下的功法武技不会失传啊!难道你要云体宗的一切都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

“世子这一去太学院,根本就是去做人质去了,眼下厉王府也被剑宗控制了,青都这是要加强zhongyāng集权啊!看来青周国要风云变sè啊!这云体宗介入皇族内部事务,真不知青都究竟是各什么状况……古宗主,请你看在本王当年叩拜云体宗山门的面子上委曲求全!哪怕是装装样子呢,好歹也要让剑宗不要太过为难挺儿。”

“……”

“古严,我好话说尽,你若还不答应,就别怪本王无情!你应该知道你能活到现在,那全是剑宗给本王几分薄面。你若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本王也再难保你xing命!”

“古宗主若是死了,我恐怕厉王爷再没有靠得住的高手了?”

“谁?!”

地面轰然裂开,古钧在碎石中挺立着jing壮的身板,犹如山石一般硬朗,双眸shè出的两道jing光寒冷无比,让身材圆肥的厉王爷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地倒退了两步,强打jing神才没有跌倒。

“大……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你不也来了。”古钧仗着自己这身行头的身份,长这么大第一次没给厉王爷好脸sè,心里十分畅快地冲厉王爷喝道,“还不快滚!没看我要和古宗主促膝长谈吗?”

厉王爷气得肥脸直颤,想要拂袖而去,却又怕古钧这个“大人”怪罪他离去的动作不恭敬,只得身体僵直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去,退到一个地道口,然后一头钻了进去,地道口被机关扣死,严丝合缝,yin暗的环境中难以看出那里有地道。

古钧出神地望着那个地道,半晌不语。

他本想劝古严跟他离开,可是这个地道的存在告诉他,义父根本不打算离开。

难为厉王爷,能把地道打通到剑宗布置的结界之内,想来他废了不少心思,开始时定然想着要救义父出去,而后见义父放不下云体宗,才又改为劝诱义父向剑宗低头。

“你我无话可谈,你还是走。”

古严打破了yin暗之中的沉寂,古钧满腹衷肠只化作深沉的一句:“义父,是我。”

古钧恢复了本来面目,双眼噙泪,站在古严的面前,略显高大,脊背耸起,轻轻啜泣,无语凝咽。

“钧儿?!”古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琵琶骨被锁住,难以用手揉眼睛,只得使劲地瞪大眼睛一看再看,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是钧儿,一定是我眼了,明明是李道善。”

古钧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抬起手,把锁住古严琵琶骨的锁链掰开。

古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不动用真元,只用蛮力就能掰开剑宗打造的锁链,即便是来此接管云体宗的李道善也不可能做到。

“你究竟是谁,为何来此?”

六年多的时光对于寻常孩童而言也能改变颇大,让人难以辨识,更何况是与群兽为伍的古钧?

古钧虽然只有十七岁,身板却是比三十岁的男子还要jing壮的多,扎实的肌肉丝丝缕缕地凸出皮肤,让人对其中的力量胆颤。

长身体的时段吃的都是魔兽甚至是玄兽,这样的伙食即便是皇亲贵胄也难以想象,长出来的身体又岂能不比常人壮实?

常年在丛林山脉之中为了生存而不断狩猎各种兽类,本没有多高武功的古钧也就不得不依靠蛮力,这纯**的力量又岂是常人能比肩的?

再加上古钧从小被云体宗淬骨炼劲的药液激发了体内汲力丹的丹毒,骨骼本就比常人坚硬得多,肌体在发育的过程中自然而然越发坚实。

所以,即便古钧的脸完整地呈现在古严的面前,古严也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古钧。

“义父既然不愿离开云体宗,可有什么打算?”古钧恐怕酒店里的人醒来后便会赶回来,所以不想叙旧,说话直切主题,“总关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你只有从这里出去才能有所作为。”

古严听到这话,心里很明白,眼前这人肯定不是李道善。

“我在奇台山脉发现了很多云体宗的外室宗徒在剑宗宗徒的看押下狩猎魔兽,那无异于送死,我想,义父肯定不愿意云体宗的宗徒都被剑宗迫害致死?”

古严闻言拧起了眉毛,眼睛盯着古钧的脸看的深邃,似是能看到古钧骨头里去,半晌面露暖sè道:“真的是你,钧儿?”

古钧微笑着点点头。

古严喜极而泣的脸突然变得忧急不堪,颤巍巍地摇着头催促道:“钧儿,快走!剑宗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不要管这里的事,不要管我,快走!”

“既来之,则安之。”古钧镇定的好似磐石一般岿然不动,深沉地说道,“义父放不下云体宗,而我放不下义父。”

古严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怨自艾道:“孩子,为父对不起你。你从小到大,磨难不断。为父总是没有能力保护你,反倒累你要为为父吃苦受罪。我不配做你的义父!孩子,你快走,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只为你把我从荒野之中捡回来抚养chéngrén,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义父。”

曾经古钧对古严没有能力护他周全,恨过怨过。可是自从在奇台山脉养了小百丈火鸡和小黑凌莽,他懂得了父母对孩子的那份无私无yu的关心,即便非自己亲生,一样会费尽心力。更何况当ri在奇台山脉之中吴钩等人来杀他,义父为救他差点丢了xing命。自那时起,古钧对古严的恨和怨便已烟消云散。

“这一次,已经不是王府内部的勾心斗角那么简单,而是青都的皇室和剑宗要加强zhongyāng集权。政治斗争是极为残酷的,没有亲情,没有人xing,只有杀伐攻讦,只有成王败寇。这些不该是你一个孩子应该承受的。钧儿,你要认我这个义父,就听义父的话,赶快走!”

“义父既然这么明白其中厉害,又为何执意留在此处?”

“我乃云体宗一宗之主,断不能不顾云体宗一走了之!”

“既然不能一走了之,难道你要在这yin暗的地牢里等待云体宗灭亡的那一天吗?”

“……”

“钧儿倒是觉得厉王爷说的不错,义父你若真的顾及云体宗,就得委曲求全向剑宗臣服,而后伺机而动,才有可能保住云体宗。”

“……”

“青周国自古讲求得民心者得天下,即便是要加强zhongyāng集权,剑宗也不可能大厮杀伐。只要义父你能忍一时之气,云体宗的衣钵就可以传下去,即便等不到剑宗破灭的那一天,但是至少可以争取一席之地留下祖宗传承。”

古严沉吟良久,慨叹道:“好!此事我依你,但是你须得离开此地,不要再插手云体宗的事情,免得被卷入这场大风波之中。”

“这天下要乱,我怎可能独善其身?”古钧心中冷笑,自己若真的是重生而来的人,这大风波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难置身事外的,“我答应你离开此地,但是我不会不管你,只要是你要管的事,我都会帮你。”

“孩子,为父知道你孝顺,可是……”

“义父莫要推辞,我既然入了云体宗的门,总不能悖祖忘宗。更何况,当ri在奇台山脉之中,义父可是答应了钧儿ri后由钧儿担任云体宗新一任宗主,云体宗的事钧儿又岂能不管?只是,眼下云体宗全宗上下都被剑宗控制在厉王府,我最好还是在王府外面做外应为好。义父以为如何?”

“唉,好!”古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古钧,但是始终不愿古钧被牵连,于是想了个办法支开古钧,“钧儿,你离开这里之后,便去太齐山守护云体宗的祖庭。那里是祖宗根基所在,不容有失啊!”

“好!”古钧笑了,自云体宗被厉王赵琦请到厉王府之后,太齐山那里的祖庭就荒废了,有什么好守护的?既然义父不放心自己,那ri后的行动就只有自己默默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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