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御寒,上车后他们已经打开了酒瓶。现在,车厢里酒气冲天,卡尔梅克人尽管喝得晕晕乎乎,尚记得礼仪,请鲍曼给大家说两句。鲍曼决定来几句文绉绉的,满嘴喷着酒气,把平日里从戈培尔处听来的几句揉合在一起,重新包装,换上自己的商标后兜售给眼前的这些人:
“同志们,你们即将投入战斗,抱赴死之心,蹈血肉沙场,看魂魄激扬,德意志民族一往无前的精神和俄罗斯民族英勇顽强的作风就要在你们这里传承了,这个……”

下面的话他记不起来了。为了掩饰窘迫,他走到钢琴前坐下,别人赶紧替他打开琴盖,他先活动了一下手指,学着钢琴家的派头用手指梳理头发,然后弹奏起来。

说实话,德意志帝国首席秘书、元首的高级跟班鲍曼同志并不是酒囊饭袋,也与他的小农场主出身格格不入,他的钢琴弹得还挺像一回事,至少可以拉到咖啡厅演奏。铿镪有力的曲子刚终,大家礼貌性地鼓掌,鲍曼谦逊地摆手:“弹得不好,抛砖引玉,你们来吧。”不知何时元首出来了,倚靠在门上拍手,掌声骤然热烈起来,鲍斯特赶紧给元首端过去一杯香槟酒。

“欢迎元首来一曲好不好?”鲍曼也发现了元首,率先拍手,大家边鼓掌边有节奏地喊叫:“元首!”“元首!”

李德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只得款款上台,要给大家说个笑话:“刚才鲍曼同志用德**歌《西部森林》激励你们,我呢,让你们轻松一下,讲个笑讲与大家共乐吧:

中国的绸缎刚传到维也纳时价格很高,穿绸衣绸裤的一定是贵妇人,是身份的象征。约翰的妻子节衣缩食半年,终于如愿以偿,做了条大红绸裙子。有一天,她想穿上它到街上炫耀。刚刚出门遇上一阵风,街上尘土飞扬,她犯愁了:不上街吧,实在不甘心;上街吧,好不容易得来的绸裙子要被弄脏。

冥思苦想半天,终于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她在绸裙子上面套上条短点的旧裙子,挥笔在纸上写了“各位请注意,旧裙子下面是真正的绸裙子”,然后将纸条粘在后腰上出门了,走在大街小巷中,那些女士、小姐们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我的上帝,约翰的妻子穿上绸裙子了。”

正陶醉间,又一阵风刮来,把身后的纸条吹跑了,她赶紧去追,终于追上了,也没仔细看,拣起重新贴在后腰上。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下,继续招摇过市。待回到家,转过身对着镜子一看傻眼了:匆忙间她误将商店门口的布告贴在腰上了,只见上面写着:“今日盘点,停止营业一天”。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下一个上场的是施蒙特,在人们的碰撞中,一脸神圣地挥动手臂:

“啊!元首,你是欧洲的一盏明灯,

你是温暖的太阳,你是最亮的那颗星辰,

你把光芒照亮人间……”

元首向狗蛋招手:“李连胜,你来,上来。”狗蛋吓得快窒息了,“元元元……首,我不行的,我上不了台面。”

元首坚持:“这是犒赏。”“……犒赏什么?我只会贴狗皮膏药。”

“犒赏你背了丽达。”大家哄笑,夹杂着一个声音:“龟奴。”狗蛋像是要哭,然后又像是打了激素,脖子像骄傲的公鸡一样昂了起来,他上前的时候险些撞在元首的身上,身子倾斜的时候失去重心的那只脚剧烈抖动着,在钢甲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得得得”的敲打声。

“我……来一段哈呢?”他又想起抹了下从来缺少关照的头发,喃喃道:“哎呀妈哟,我李连胜都能上场子,真是上辈子积的德耶。”在他看来,这是十八辈子没有过的光宗耀祖。

格鲁勃斯都快瞧不过去了:“我们自娱自乐,打发时间,你以为参加慕尼黑歌剧院演出呀?要不翻个跟头都行。”他的话狗蛋绝对听不进去的,他觉得机会难得,肩负着繁荣列车文化的重任,毅然决然拿出绝活。

狗蛋脱了上衣,光了膀子,跳一种戏曲架子加上秧歌、二人转的组合,掺杂进叉拧又抛媚眼的风骚动作:

“尊厅长休要怒气发,容我三娥把话答,说什么中华民国七八载,年年战乱把人杀,这本是国家的大事我不懂。我却知道杀人偿命千古一厘是王法,我的姐姐安善良民弱女子,可怜她无辜的被告人杀,”咿咿呀呀的唱腔中,尽管这些欧洲人像听天书一样,为了不驳元首的面子,还是礼貌地鼓掌。

海军副官弹起舒伯特钢琴作品a大调德国舞曲,鞑靼拉着手风琴,施蒙特以军鼓代替架子鼓,格鲁勃斯找了个炮弹壳当三角铁,勉强拼凑成一支不伦不类的小乐队。

餐车工作人员端来了夜宵,乐队中断了一小会,然而仅仅是一小会,冉妮亚抓紧时间飞快地吃了几块水果沙拉,然后拉起元首跳起舞来。

领导带头,大家自然紧跟,列车向北飞驰,车厢里昏暗的灯火下一小群人翩翩起舞,领袖卫队的警卫们沿舞池围绕成一圈,或窃窃私语,或驻足观看。这里没有包厢,唯一显得尊贵的地方是元首和鲍曼的座位前摆着一张茶几。

下一个曲子是维也纳森林。元首与丽达搂抱着跳起了华尔兹,她的脚步跟不上元首的步伐,显然还没从伤痛中恢复过来。元首指示,改成舒缓的雪绒,坚持跳完了这首曲子。

元首与冉妮亚是跳舞的最佳搭档,她感觉到站在身边的丽达羡慕的目光,她给元首讲述乌克兰的盲人民间歌手,他们的歌曲从来没有文字记录,得靠师徒代代相传才能将歌曲传下去,每一个盲人歌手都有自己独特的歌曲,像中国西藏唱格萨尔王的喇嘛一样。

故事讲完了,音乐也终了。大家呈现出疲态,冉妮亚对丽达耳语了几句,主动提出唱一首歌给大家助兴。

她走到拉手风琴的鞑靼跟前,俯下身子说了句什么,对方黑脸上露出一丝笑纹,点了点头。

“尊敬的元首,鲍曼主任,朋友们,请充许我们美丽文静的丽达给大家演唱一首《青色的头巾》,祝愿大家旅途愉快。”冉妮亚用德语报完幕后,丽达落落大方地站到手风琴旁边,用俄语演唱:

“青色的普通头巾,

披在肩多么动人,

你曾经说过你不会忘记幽会时欢悦情景。

夜深人静,

我向你辞别远行,

岁月在流逝,

如今在哪里,

望眼欲穿的头巾。

记得在难忘的夜晚,

肩披着青色头巾,

你为我送行,

你曾经答应,

永远把头巾保存……”

面若桃的丽达回到座位上时,优美的歌声似乎还在缓缓回荡,停了一会才听到掌声。她的歌声,悠扬如清晨带着露珠的樟树叶;婉转如百灵鸟在纵情歌唱,悠扬如沐浴着春风,意境如活跃着生命律动的韵味无穷的诗意空间。对于这些征战的德军将士们来说,此音只应天上有,人生难得几回闻。

……

列车冒着酷寒,行进在离芬兰不远的苏联卡累利阿地区的密林和荒漠之间。第三帝国元首亲自带着精兵强将要劳师远袭苏联的大后方。当然,派出几十人扒一段铁路完全用不着元首亲自出马,他的真实意图是亲自出马督促德芬联军攻到白海,从而切断苏联北方不冻港摩尔曼斯斯克到苏联内地的陆上联系。英美联军给苏联源源不断地用船送来飞机坦克甚至铁丝网,想起来就来气。

不知不觉间列车已经北行了150公里,抵达位于奥涅加湖北端的梅德韦日耶戈尔斯克市,这里已是终点,铁路再往北是苏军。距离这个地方东北40公里是维戈泽罗湖,湖的那边是苏军,再往北80公里是俄罗斯西北部港口城市白海城,是白海—波罗的海运河的起点,有铁路通圣彼得堡、摩尔曼斯克和阿尔汉格尔斯克等地,为俄罗斯西北水陆交通枢纽之一。

元首反复端详着地图,这里一半被松树和云杉覆盖,丘陵和湖泊遍地,被形象地称为“硬地、森林、湖泊之地”,大部队根本无法展开,从这里到摩尔曼斯克有500公里之遥,因此,原先计划的向摩尔曼斯克搞一次破坏活动显然不合适,既然是破坏铁路,与其舍近求远,还不如在北海城捣鼓一下子。

元首与突击队先与驻扎在梅德韦日耶戈尔斯克以南的党卫军北方师秘密取得联系,北方师师长德默胡贝尔一脸惊奇地进到装甲列车时,还不知道列车上元首在等待他。

北方师前身是驻扎在挪威的“北方”战斗集群,该师标志在北欧古代文字中代表坚定不移的信念。1941年初春,几支由普通党卫队成员组成的骷髅旗队被调往挪威驻防, 1941年夏末,第9骷髅旗队也加入到“北方”战斗群,组成北方山地师,参加了帮助芬兰收复被占领土和进攻苏联卡累利阿地区的“银狐行动”。

与其他党卫军不同,这是唯一由德国盟军训练的部队。由于仓卒参战,在1941年夏进攻萨拉的战斗中遭到惨败。不得已,德军士兵低下高昂的头颅,接受芬兰人的督导和训练,加入了挪威志愿滑雪连,补充了来自武装党卫队系统训练有素的年轻士兵,才使“北方”师名符其实,尤其精于山地和雪原作战。

李德与北方师师长德默胡贝尔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当元首提出他的宏伟目标、要求北方师马上发动进攻,攻占白海城,孤立科拉半岛时,德默胡贝尔将军先是瞪大了眼睛,继而尖叫道:“这是白日作梦,你以为苏军是吃干饭的,去年他们挡住了我军的三次进攻。”逼得李德用最大的肺活量吼叫,才使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师长闭了嘴,表示服从命令。尽管这样,他仍然用眼睛表示抗议:使劲向元首瞪眼。

当北方师借故向梅德韦日耶戈尔斯克市周围集结时,芬兰人还蒙在鼓里,按照元首的计划,卡尔梅克突击队需经过短暂训练后,两天后秘密沿着铁路和运河,从卡累利阿中部潜入战线后方,破坏摩尔曼斯克到苏联内地的铁路,毁坏盟军为苏联提供的军事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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