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把冉妮亚带来后,原先想让她先到格兰登堡团培训。那天晚上,李德偷偷来到她在圣保罗教堂附近的宿舍献殷勤:“亲爱的冉妮亚,我想把你培养成一流的女特工,你先到格兰登堡参加训练吧。”
冉妮亚眯着眼睛说,她9月份在那里结业了。她无不炫耀地说,她参加了拉脱维亚总参、苏联克格勃、苏军总参格鲁乌以及德国格兰登堡的训练,她已经是全能特工了。

“怪不得你三拳两脚就把那个秃子收拾了呢。”李德恭维,顺便在她脸上摸了一下。

她挡开他的手,说:“你太抬举他了,我只一脚就把他踢爬下了。”

李德悻悻然:“也许我应该送你到日本学习柔道。”

“好呀,顺便学习日本的怡拳道,还有中国的少林拳。”冉妮亚说。

“怡拳道是朝鲜的。”李德纠正。

“屁话。我在克格勃学的是国际政治,我知道得不比你多呀?笑话。”

“真的?愿听其详。”他不相信,或者说,他因发作不出来的生气而不愿相信。冉妮亚给他上了一课:“1910年8月22日,日本伊藤博文政府迫使朝鲜政府签订《日韩合并条约》。日本正式吞并朝鲜。”

李德忽然对学问失去了兴趣,伸了个懒腰,拖着哈欠尾巴说:“冉老师,我已经安排你到陆军总部东方外军处,明天就去报到。”

她慵懒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甜蜜的微笑,柔声细语地:“我的元首,谢谢您。”

李德摩挲着她的脸,要亲吻她,她又撒娇般推开,眼睛里折射出坚定又期待的光芒,将原本放在床下的双腿收到床上,戏谑地让他脱去她的靴子。

李德本想拒绝,但此时大脑已经指挥不动双手了,她散发出的青春气息连大脑都玩忽职守了,他用颤抖的手去解开她靴子上的带扣。

她闭着眼睛静静躺着,教堂钟声和月光,使她的静恬配上了一种超现实的感觉,像圣洁的女神。被一种神圣外衣下的原始**支配,李德把头埋进她的两腿间。她忍受了一会儿,反身压到元首身上,解开了他的裤带,头俯下去……

……

上班第一天,东方外军处处长安排冉妮亚到柏林军事学院参观学习,元首海军副官普特卡默奉命陪同她。

1810年,在拿破仑的影响下,终于在柏林成立了普军第一所培养高级参谋人员的军官学校,这也开创了世界先例。它就是德**事学校,第一任校长是冯?沙恩霍斯特将军。著名军事家克劳塞维茨曾在该校任校长达12年之久,并写出举世闻名的《战争论》。

1859年,该校更名为军事学院,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被战胜国勒令停办,1935年恢复。全院分3个系组织教学,即基本系、参谋系、军种司令部专业系,完成前一系的学习才能进入下一个系的学习,这与其它国家军队截然不同。实际上,一名德军参谋人员经过这里学习后,真正完全成为一名联合参谋,而不仅仅是兵种和军种参谋。

冉妮亚对学院刻板的学究气很不习惯,碍于陆军总部东线外军处金策尔处长的脸面,他硬着头发坚持参观,陆军副官施蒙特来找他时,她正在参观克劳塞维茨写出《战争论》的那间青瓦红墙的房子。

看到满头大汗的施蒙特上校,冉妮亚如获大赦。她高兴的事还在后面呢:施蒙特带来了元首的口信:即刻出发,代他视察赫普纳的第四坦克集团军。

冉妮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没有听错吧?让我代表元首?”

得到证实后她高兴得拍手跳了起来,发现陪同讲解的学院的教授冷眼旁观,她才收敛了些,但一走出意义重大的房间,来到草坪上后,她干脆在上面翻了个漂亮的跟头。

到陆军总部,原本陪同她的金策尔处长心情不佳,由于他的疏散和无能,对苏战争的谍报完全失败,他编纂的每个军官人手一册的对苏介绍被大家称为“红驴”,意思是内容与实际牛头不对马嘴。今早一上班,哈尔德总长为地图上的一个地名错误,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他正闹情绪呢。

冉妮亚生怕她的东方之行夭折,连忙去找哈尔德总长,她疯疯癫癫地推开总参谋长办公室,看到总长与总司令谈话,哈尔德正为某件事生气,严厉地训斥她:“怎么不敲门?东方民族真野蛮。”

冉妮亚又气又羞,道声“对不起”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再小心翼翼地敲门,敲了好几遍后里面才出声。

冉妮亚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们谈公务。

哈尔德怒气冲冲地:“进攻莫斯科年内已经没指望了:赖因哈特的第3坦克集群占领克林后就原地踏步了,古德里安的第2装甲集团军没攻占图拉不说,已经开始全线后撤了。他厚着脸皮对我说,他破坏了图拉以北的卡希拉水电站,切断了莫斯科的电力供应。勃劳希契元帅,这就是我们的将军。我们进攻莫斯科的行动退化成一场剪电线的战役。没有元首的默许,借他们个胆都不敢撤退。”

勃劳希契总司令息事宁人:“好了,讲这些没用,而且元首也身手不凡,我们还是制订明年的计划吧。”他边说边瞄了冉妮亚一眼。

哈尔德也注意到她的存在,不再抱怨元首了,他向冉妮亚望过来,问道:“关于金策尔处长你有何评论?”

冉妮亚没想到问她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实话实说:“我被借调到东方外军处十天了,给我的印象是金策尔处长处长宽厚,善良。但是他不适合外军处的工作,他连俄语都不会。当然有些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东方外军处管得范围太宽了,比如日本都属于外军处的对象。”

看到两人似笑非笑,没有作声,她接着说:“前天我整理档案,发现有个会议记录:巴巴罗萨开始前,金策尔处长召集流亡俄国人开会,会上好多俄国人提出了一些很好的建议,比如说政委也是奉命办事,应该争取、转化到德国方面来,至少不逼迫他们死战到底。显然,这个记录处长并没有交给你们。”

“你说,抓紧时间。”哈尔德催促。

“我说完了。”冉妮亚说,接着她讶然,因为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声音来自那排郁郁葱葱的三盆盆后面,在发财树和金钱榕之间隐匿个脑袋,不仔细看谁都注意不到。原来,二位总长刚才是对着人家发问的,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越苞代俎,高谈阔论,她脸腾地红了,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那人说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直到那人向他伸出手:“拜伦,刚上任的东方外军处处长。”

冉妮亚脑子一片空白:“啊——哈,祝贺你,你说什么?”

新上司比金策尔年轻,显得活力十足,精力充沛,他督促她赶快准备,见冉妮亚楞楞怔怔,解释:“两位总长让我们到前线熟悉情况,贝洛陪我俩去。”

冉妮亚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脚步轻盈地奔向办公室,门口见金策尔正抱着一叠文件出来,她愧疚地打招呼,对方刺了她一句:“临走前我得把这些文件销毁,免得让人在背后打小报告。”

冉妮亚脑子里“轰”地一下,干张嘴说不出话来,拜伦一把拉她进门,把解释和道歉都留在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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