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炼?菜苞皱眉,他怎么也来了?
莫北炼大步走向正厅,看到站在门口中间的菜苞时怔愣了下,然后缓步上前,绕着菜苞,将他从头到脚、从前到后给打量了个遍。之后摸着下巴‘啧啧’有声道:“我说今儿个太阳咋就从西边出来了,原来……原来是有人的衣衫‘弃黑从白’了呀。哈哈哈……”

菜苞双手环胸,翻了个白眼,“穿什么颜sè的衣衫是我的zì yóu,关你什么事?你来干嘛?”

莫北炼眨眨眼,忽地将头凑到菜苞面前,笑嘻嘻道:“你来这里干嘛的我就来这里干嘛的,怎样?”接着一手捏着他肩膀的衣衫道:“你确定这真是你的zì yóu?不是被强迫着穿这身白衣的?”说完摆出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笑得嘴都快歪了。

“臭虫子,要你管!”菜苞脸sè立刻黑了下来,老大不爽地呛了回去。

“啧啧。”莫北炼也学着菜苞的样子双手环胸,撇嘴道:“怎么这种表情呢?穿白衣有什么不好的,大爷我可一年四季都一身白衣呢。再说了,能跟大爷我穿同个颜sè的衣衫可是你的荣幸呐,你居然还摆个臭脸。真是——”

“哦?”菜苞挑眉,立刻反讥道:“那也就是说,你要是走霉运掉yīn沟里挂了,我也得跟着沾上一身晦气了是吧?看来我得趁着你还没开始倒霉,赶紧将这身白衣给换掉才行,不然哪天遭你连累惹来一身晦气,哭都没地儿哭。”

“呃……”莫北炼瞪大双眼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菜苞和他兄长慢悠悠地走回他们的座位去。之后才意识到他还没去和他大哥二哥打招呼呢,就摸摸鼻子朝他们走去。

“大哥、二哥。”莫北炼打了声招呼,径自在他们身边的位置坐下。

莫千锋和莫昊芒点头。莫千锋道:“你和菜家二公子认识?”看似在问他,口气却是肯定的。

莫北炼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菜苞,见人家一副没事样在喝茶,咬牙回道:“不认识!”

莫千锋一愣,没料到他弟弟会这样回他。莫昊芒微皱起眉,轻声斥道:“老三,怎么跟大哥说话呢?”莫千锋摆手,示意莫昊芒没事。

莫北炼这才真正回过神来,对莫千锋歉然道:“抱歉,大哥。”都怨这死乌龟!嘴上道着歉,心里头却是把所有过错都推到菜苞身上去,也不管这到底都是谁的错。

菜苞听到莫北炼这样回答,喝茶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又一副没事样地继续喝茶。心里暗自冷哼了句:臭虫子,活该!

菜梗悄悄附到菜苞耳边低语道:“弟弟,你怎么把那御剑山庄的三庄主给得罪了呀?”

菜苞嘴角一勾,冷声道:“他活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整个正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莫北炼瞪大双眼,气得牙痒痒。

“咳咳。”欧阳奋华轻咳了下,唤回大伙的注意力,“欢迎莫三庄主回来,也欢迎菜二公子加入。”

莫北炼摆手,淡然道:“少盟主客气。”

菜苞装作没听到,双手环胸侧靠在椅背上,往厅门口望去。

欧阳奋华见状面sè微红,场面变得尴尬起来。

菜梗拉拉菜苞的衣袖,凑过去小声道:“弟弟,少盟主在欢迎你呢。”

菜苞不理他,继续看门口。

苍山派掌门严有龙呛声道:“菜二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莫北炼‘嘿嘿’笑道:“严门主误会了,咱家菜苞这是害羞呢,他呀,向来脸皮薄得很,连跟个小姑娘说句话都得脸红上半天的。平常就老呆屋里不出来,九头牛拉不动的,怕生啊。今儿在这么多人面前能够坐得住,已经很不容易了。少盟主,你就将就将就吧。”

是吗?所有人都看看菜苞,再看看莫北炼,眼睛里都写着同一个问题。莫北炼一番话下来,把菜苞刚刚建立起来的冷峻形象给毁了个大半,有部分人忍俊不禁,轻笑了出来,但随即又想到朱刚的下场,马上又捂住了嘴,硬是不敢再笑出来。再看看那朱刚,已经被他的门人给搀回他落脚的客房,取暖去了。

菜苞身形依旧保持原状,以不变应万变,再接再厉盯着厅门口看。

莫北炼有些无力,暗道:好小子,算你行。叹气道:“算了,由他发呆去吧,咱们说咱们的吧。”

“嗯。”欧阳奋华点头,随即将笑chūn风和香儿连夜搭救欧阳景天夫妇出事以及明宫众人凭空消失的事情告诉了莫北炼。

莫北炼听完一阵沉默,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考虑了下,道:“你说那晚上明宫消失之后你们就一直查探不到他们的踪迹了?”

玉满楼道:“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明宫那帮人已经离开名扬城了,而且是连夜就离开了。不然我们的人不会连一丝一毫他们行动的痕迹都查不到。”

毓秀门主钟灵秀道:“问题是他们是怎么离开名扬城的?名扬城一入夜城门就会关闭,这半夜三更的,他们难道能长出翅膀飞过去不成?”

御斧门门主于铠接道:“还有他们进城的时候,名扬城里可以说到处布满我们的眼线,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很快知道,可是明宫那帮人进城我们却毫无所觉。他们又是怎么进城来的?”

众人议论纷纷,莫北炼沉吟着,脑海突然闪过菜苞曾经因为嫌爬山费劲,就用他的冰雷水矛给打穿了一条一人多高三人多宽的山间隧道出来。想到这里眼睛一亮,原来如此啊。

抬眼看向菜苞,就见那家伙耷拉着眼皮,侧靠在椅背上一副昏昏yù睡的样子。莫北炼摸了摸下巴,暗道:死乌龟想置身事外?门都没有!转头对众人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何不请教下菜二公子呢?让他给我们解答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莫千锋一看自家老三神sè就知道他是有意刁难对方,莫家老大素来个xìng耿直,行事光明磊落,最见不得这些绕来绕去的花花肠子。见状就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赞同地摇摇头。

莫昊芒则是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家老三,感觉他似乎是有意避开了笑chūn风和那个孩子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惊疑不定地交头接耳着,想开口询问菜苞,又慑于他的武功不敢开口。最后把烫手山芋丢还给莫北炼,请他当代表去请教一番。

莫北炼忍笑轻咳了下,大喊:“菜苞——”

菜苞正打盹打得迷迷糊糊,突然被莫北炼那么大声一喊,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赶紧坐好看向莫北炼,就见莫北炼咧嘴一笑,道:“乌龟,我们在讨论明宫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zì yóu来去的,关于这个问题,你怎么看呢?”

菜苞眯了眯眼,觉得莫北炼那笑容怎么看就怎么碍眼,想起自己打着盹被莫名其妙地惊扰了,不禁火冒三丈。龇牙道:“看什么看!不是不认识吗?”

众人脖子均是一缩,这家伙真够不好惹。

莫北炼挑眉,笑得很欠扁,“这会儿不是又认识了吗?”

“死虫子——”菜苞的脸再一次黑得很彻底,一双眼睛瞪过去,眼神几乎要把人给碎尸万段了去。

哈哈哈……总算是扳回了一局,莫北炼笑得很得瑟。看着菜苞龇牙咧嘴的样子,心情大好。眼珠子一转又找了个话题接着奚落他:“乌龟,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像一种东西?每次看到你,我都能想到这样东西。”

莫千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老三也太不像话了。

玉满楼也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头,不是在讨论明宫的事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哦?”菜苞挑高一边眉毛,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光,又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莫北炼,道:“你不打算说下我像什么东西吗?”

莫北炼嘴角一勾,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慢吞吞地喝完了。半天才从嘴里吐了两个字出来:“藤条。”

“藤条?”菜苞一愣,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说自己像这种东西。

“没错,就是藤条。”莫北炼笑眯眯的,瞥了一眼菜苞的一身白衣,道:“你也知道你很瘦么,瘦得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根藤条似的。早先以为你是因为穿的黑sè衣衫才看起来像藤条,今天才知道原来长得像藤条的人是穿什么颜sè的衣衫都会像藤条的。”之后摸了摸下巴,眨了眨眼,接着道:“我还在想着要是你穿上青sè的衣衫岂不就整个和藤条同化了去……要不,赶明儿你穿穿看?”

菜苞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意思就是他菜苞穿什么衣服都不像人是么?莫虫子,你好样的,惹急了爷爷看爷爷不将你的皮给剥下来当地毯踩。

当下勾起一抹邪笑,回敬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也很符合一个词?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到这个词。”

莫北炼挑眉,摆手道:“得,从你嘴里吐出来的词,多半不会是好词。有道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还是免开尊口了吧。”

“哟,不错嘛,”菜苞的笑意加深了些,“你居然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好词,懂得提前给自己遮丑。不错不错。”

莫北炼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死乌龟牙齿能不能别这么锋利?

一旁的菜苗壮着胆子悄悄问菜苞:“叔叔,是什么词啊?”

菜苞看着莫北炼,脸上的笑意又更深了些,尊口一开,丢出四个字:“衣-冠-禽-兽!”

嘶——厅上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笑面虎’莫北炼名声在外,虽说整rì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但听说过他的人都知道这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狠辣至极,手下少有活口。而让他出手的对象不是故意挑衅惹他发火,就是让他给铲恶锄jiān的倒霉蛋,前者是非死即残,后者则是必死无疑。此人武功之高,至今还无人测得出来。而且人品是公认的好,不贪权不好se,乐于助人……今天这菜苞竟然当众这般侮辱他,等下还不让他给生撕活裂了去。众人不禁瞪大了眼睛等着看菜苞被莫北炼怎么收拾——

莫北炼的嘴又歪了,只是这次不是笑歪的,而是被气歪的。这臭乌龟根本就是在挑衅他。

嘴角抽搐了几下,莫北炼咬着牙道:“死乌龟,你在嫉妒我!”

菜苞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抬眼,“你有资本让我嫉妒吗?”

莫北炼瞪眼,“你嫉妒我名头比你响亮!”

菜苞撇嘴,“也就你才会稀罕那些所谓的名头了,爷爷大名就叫菜苞,别的什么名头通通不需要,不响亮也罢。”

“那你干什么老叫我虫子?!”莫北炼气绝。

菜苞很悠哉,“你不是号称笑面虎么?叫你虫子正合适。虎者虫也,这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堂堂御剑山庄三庄主该不会连这点低微的常识都没有吧?”

莫北炼磨牙,这叫他要怎么回答?回答‘知道’等于自认是条虫,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回答‘不知道’等于承认自己没常识,同样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可恶——“你个yīn险的死乌龟!居然这样损我。”

菜苞一脸挑衅,“干嘛,准你损我,就不准我损你?你是州官吗?”

“可恶!”莫北炼一把将茶几上的茶杯朝菜苞砸了过去。

与此同时,菜苞也将茶几上的茶杯顺着迎面而来的茶杯方向砸过去。两个茶杯夹带着强劲内力呼啸着在半空中相撞,‘砰’的一声爆炸开来,化作一堆粉末散落满地。

鸦雀无声。

一屋子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本以为莫北炼会狠狠教训菜苞,将他给来个‘非死即残’的,却没想到莫北炼居然只是跟他斗了几句嘴再扔了一只茶杯而已。而且看样子菜苞的功夫似乎并不在莫北炼之下,他们本以为像莫北炼这样年纪轻轻就拥有一身绝顶武功的人世上难再有,却没想到眼前又冒出来一个,而且还是那最不受人待见的名菜山庄的二公子。最最重要的是,这俩人交情似乎还不错……

莫家老大老二头疼地看着自家老三,这老三平时处事挺稳重的啊,怎么今天像小孩子一样跟人斗嘴个没完,完全没有半点平时的样子,而且他们的拌嘴旁人居然还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只能呆在一旁看他们斗,阻止不了他们。

玉满楼不满地蹙紧了眉头,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像两个小孩子似的拌嘴个没完。虽说两人看起来都二十岁左右青chūn洋溢的样子,但莫北炼成名已有二十余载,早已不年轻;而菜苞……刚菜刀说他什么?几十岁的人了,也就是说他也年轻不了。不说现在是满屋子的人在讨论重要事情,单看他们两个不知道实际上多少岁的‘老头’当着三门六派的人的面拌嘴得像三岁小孩,成何体统?

欧阳奋华也同样很头疼,这俩人自打见面之后就没安静过,这会更是连茶杯都互砸上了。轻叹了口气,道:“莫三庄主,菜二公子,有什么话,好好说成不?都是自己人,切莫伤了和气。”

两人一阵尴尬,菜苞气闷地将头转过别处,心想都是这臭虫子爱惹事。

莫北炼见状翻了个白眼,也不说话。

欧阳奋华刚想说什么,就见菜苞忽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忙道:“二公子去哪?”

菜苞闻言回过头,一张脸立刻冷了下来,寒着声问:“我去哪得跟你报备?”

“呃……不是……”欧阳奋华被堵得一愣,正不知所措呢,莫北炼一窜上去,一手搭上菜苞肩膀,问道:“乌龟,上哪去啊?”身形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了他跟欧阳奋华视线的中间,替欧阳奋华解了围,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过来。

“干嘛?”菜苞没好气地回道。

“带上我呗。”莫北炼涎着笑脸道。

什么?菜苞一愣,之后眼神怪异地看着莫北炼。然后嘴角慢慢地向上勾,露出个诡异万分的笑容来,笑得莫北炼一股子寒气直往背脊上升腾。

这乌龟笑那么诡异干嘛?莫北炼突然生出种不好的感觉,下意识地缩回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再往后退了一大步。果然——

菜苞强忍笑意道:“可是,我是要去上茅房诶,带上你干嘛?”说完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面子里子全都不给莫北炼留。

嗬——厅内的人又倒抽了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莫北炼脸涨成猪肝sè,嘴角不停地抽搐。终于,再也忍不住——“你个杀千刀的死乌龟——”边吼着边一拳往菜苞脸上抡过去。

菜苞止住笑声旋身闪过,笑道:“哎呀,恼羞成怒了啊。至于我么,还好嘛,只是杀千刀而已,跟你的二百五还有段不算短的距离。嘿嘿。”

钟灵秀自打菜苞出现,眼睛就时不时地往他身上瞟,这会更是忍不住掩着嘴轻笑了下。这菜苞,刚来的时候一副冰冷如山的模样,被他爹训斥也不敢回嘴,还以为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哪知道居然是个伶牙俐齿的主。而且和莫北炼交情似乎挺深,对莫北炼的态度明显跟对他们的很不一样,莫北炼也是处处让着他的样子。有意思!只不过……钟灵秀有些纳闷,莫北炼为啥管他叫‘乌龟’呢?

“死乌龟,你还笑!”莫北炼一拳落空,旋即化拳为爪往菜苞抓去。菜苞哪肯让他得逞,双手化掌迎了上去。

众人立即睁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菜苞对付朱刚的时候就只是简单地一阵掌风轰过去,并没有显露他的身手。这会儿终于显露了出来,众人一时间都看得眼花缭乱。

只见大厅中间掌、泉、爪影翻飞,莫北炼忽而是爪,忽而是拳,忽而又是掌,走的全是刚硬路线。菜苞却始终用掌,走的还是绵柔一路。就见菜苞的掌法柔若无骨,游来穿去的,像鱼又不是鱼,像蛇也不是蛇。就连莫家老大和老二也看得皱起了眉头,这究竟是什么掌法来的?从来都没见过这样怪异的掌法,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名菜山庄里居然藏有如此能人,以前真是小觑他们了。不止莫家兄弟,厅上众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令莫家兄弟诧异的还有莫北炼的功夫。莫家以剑传家,所学都是剑上功夫,并没有莫北炼所使的爪法、掌法和拳法。莫北炼所使出来的爪、掌、拳法都不是他们莫家的功夫,到底莫北炼的这些功夫都是在哪学来的?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了解了解了。

莫北炼当然不知道他家大哥二哥的想法,只是暗地里叫苦不迭,菜苞看准了他的武功学的全是刚硬路数,专门使了套绵柔掌法来跟他打,克制得他是死死的。他每一拳每一掌打过去都仿佛打进了水里,力气全部被化解了个干净。爪子更是毫无用处,那流水一样的身手一抓进手里立马就会被溜走。

莫北炼跟菜苞对打无数次,却是头一次有了一头撞死的冲动。他从不知道菜苞还有这样一套掌法傍身,也没料到菜苞会拿这套掌法来跟他打,一直以来他们两人对打都是硬碰硬来着,这回真是失策,估计得丢脸丢彻底了。

菜苞眼看莫北炼出够了糗,心情大好。嘴角一勾,虚晃一招,趁着莫北炼闪身避开的时候一个翻身直往门口而去,翻身的同时右脚往莫北炼后背蹬去。莫北炼察觉背后风声回身一爪往菜苞脚掌抓去,菜苞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左脚忽地跟着一起向莫北炼蹬去,右脚在即将被莫北炼的爪子抓住的时候微微往后一缩,避开了莫北炼的爪子,与递增上来的左脚会合。两只脚再齐齐朝莫北炼的爪子蹬去,借着莫北炼爪上的刚硬力道又一个翻身直接翻出了门口去。

莫北炼没料到菜苞会来这么一招,反应慢了好大一拍,一只爪子抓不住一双脚,待得另一只手加上去想一起抓,菜苞早已经翻到门外去了。

菜苞朝莫北炼挥挥手,道:“不跟你打了,上茅房去。”之后大步朝后院方向走去。

莫北炼在厅里跳脚,大吼:“死乌龟,你干脆掉茅坑里熏死算了。”

菜苞的声音悠悠传来——“我可不能死,我得活得好好的,好把你气死啊。。。”

“你……”莫北炼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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