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北方的大陆上夜晚总是有些凄凉的东西游荡在夜空中,传说中它们是一些黑暗jīng灵死后最后惨存在世间的一息痕迹。这些东西,近似于能量,却又有着一些不一样的地方。黑暗jīng灵曾经组建起过这个大陆上最强大的一支军团,这支军团曾经令大魔法师们都感到惶恐和畏惧。因此,在世俗国度里,能够拥有黑暗jīng灵组成的军力,无论在哪个方面似乎都无比的诱人。黑暗jīng灵与生俱来的黑暗气息与他们可以召唤冥火的特异天赋,使得这一种族形成庞大的数量后,所可能达到的一种毁灭力量,足以令所有的魔法、巫术和体术,都为之颤抖。而同样的,黑暗jīng灵死亡后遗留的最后一息,也令许多人感到一种不可抵挡的诱惑。一些巫师,专职收集大陆上夜晚时漂浮在夜空中的凄凉气息。这种东西,被称为巫念。只有黑暗jīng灵的巫念才称为巫念。而足够的巫念,据说可以炼化入巫师的身体,并与他们单薄的灵魂相融合。巫师与魔法师的差距,并不在天赋上,而是在灵魂上。魔法师的灵魂雄浑而厚重,而巫师的灵魂,先天就弱于同等级的魔法师。这也是为什么巫师的数量远超魔法师,可是却始终在与魔法世界的对抗上,兵败一筹。
“小伙子,谢谢你啊。”幽长老站稳,看起来,他时刻都有再摔倒的可能。青蝠的**采补之术,看来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前辈,不认识我了吗?”燕涵道。

几年前的时光,此时,仿佛是重演了一般,轻轻地飘回到这个看起来已经如此苍老的老者身上。如果说记忆是时光刻在人心里的伤痕,那么,伤痕的轻重就是我们记忆里,那一个个承托着这一片片记忆的人。此时,不过是一恍的时光,这个时代里,一个jīng灵的生命都在五百年以上,几年的时光,无论是在谁看来,似乎都是不足一提的。可是,现在,这么一恍神,老者的眼睛里不禁布上了一层泪翳。枯萎的双手,几乎是颤颤巍巍的扶上燕涵的肩膀。这个少年,当时,不过才到他的肩膀而已。如今,却是已经和他齐高了。而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少年,似乎实力连他都有些拿捏不准。一个人类,或者说并不以魔法见长的类龙阿多,能够达到现在这样的程度,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而且从刚才一击击伤青蝠的那一道黑暗属xìng的诡异闪电来看,这个少年,似乎非常擅长罕见的混沌属xìng的魔法。

混沌魔法的另一个称谓,就是原始魔法。这种魔法,如今还存在世上的,已经不多,而与其关联密切的古老魔法系,其在各项xìng能上,也与混沌魔法有所差距。并不能以之来猜测混沌魔法的各项属xìng。当今擅长使用混沌魔法的,在他所听闻的人中,似乎不过十指之数。而他所见过的,曾经施展过黑暗魔法并且一击重伤了当今拜月教教主的一名强者,是南颜国的国师。

南颜国,位于北极大陆与zhōng yāng古岛的交界,国境横跨三块大陆,国家面积也在周围各个邻邦中算是最大的。此国剑术盛行,同时,也存在着一些极强的魔法师强者。而南颜国国师,暮颜,更是达到了地阶的层次。这个层次,几乎可以说已经可以生造万物。而当年暮颜一击轻易击退教主风达时,曾说过,“此子心术不正,虽掌教,亦只能为祸于教。乃至于给古老的教派带来灭顶之灾!”毫无疑问,今天这一预言真的成为真实的了。想及至此,幽长老不仅一阵心痛。他曾随侍三代教主,自小又是由老教主抚养长大,对于拜月教的感情,无异于是将之当成自己在天地间的家来寄托人一生的执念。如今,见得教内污烟瘴气,仿佛随时都可能出轨掉崖的列车一般时,心内都在为之流血。

默叹了一口长气,眼睛中闪烁起一颗颗星星。燕涵见得幽长老这般模样,也不知道现在该怎样安慰对方,一时也是觉得无从开口。顿了顿,突然道:

“前辈,当年赠白夜石之情,晚辈还未回报。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还请您吩咐。只要不是有违小子的原则,莫不为前辈效劳。”

“咳咳......啊......”幽长老忽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身子yù倒的,坐了下去。燕涵眼疾手快,将之扶住。

“前辈,我这就带你去暗之山谷疗伤。”

“不必了,小伙子。”幽长老摇了摇手,一时间,死气外露。想来,青蝠最后那含恨的一掌,竟然霸道如斯。想起若非老者舍命替他挡了那一下,如今,或许他的生死也尚难以逆料。当下,一时间心内丛生了许多内疚。

幽长老苦笑了一声,道:“不必为老汉难过,若非你今夜不计安危出手,老汉如今恐怕求死都不能。”

燕涵苦笑道:“前辈,我带你去找莫医师。”

推开燕涵的手臂,老者艰难的把手伸进怀里,非常费力地想要掏出来什么。

“这是三生诀,虽然只是残卷,却是与一个天大的秘密联系的。此物,老汉便托付给小伙子你了。”言毕,脸sè一时骤变。

“前辈!”燕涵手忙脚乱,奈何对于医术十窍通了九窍,无以应对。

“拿着,切记此物不得向任何人展示!”

“前辈,我带你去找莫医师。”

“哎,小伙子,即便是没有刚才那一掌,老汉的命最多也不过是多苟活几年而已。风达那厮的蚀yīn掌,yīn毒无比,但凡中毒,便无可挽救。小伙子,我老汉也不与你做作,此物干系可谓重大。至于到底它里面有什么,我并不知晓,你若是有缘,这里面的东西,便由你得去。可是,此中的秘密你千万要保密。否则,可能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当年,老夫若非是教中急令,否则还想与你这小家伙结一段师徒缘份的。虽然失之交臂,但是,当年老汉的预见如今却是证明老汉的眼睛一直都是雪亮的。这东西,你一定要放好,不能有任何闪失。实在不妙,干脆烧了。让它从这世上从此消失。”

“前辈......”

“好了,老汉时rì不多,恐怕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言罢,眼睛望着东西鱼肚白的天际,微微闭上了眼睛。

很多年以后的一个早晨,站在这个大陆的一座山顶,望着天边跃跃yù起的太阳,英俊的少年的眼前却是浮现起一位老人在晨光中缓缓羽化的一幕。山脚下,是一个国家的军队,而在山的另一侧,则驻扎着另一个国家的一支大兵团。这是一场国与国的生死之战,而在战争的前线,他的身上寄托着那一个国家的所有人民的厚望。或许,他并不喜欢战争,即便当初他生活的那个人类遍布地球的时代,对于参军打仗来打磨人生的念头,时常兴起,但是现在自从他的好友在种族间的仇杀中死亡后,对于战争的血腥和冷酷,他便有了一种无法摆脱的畏忌。只是,有时战争并不是因为你不想战争就能够避免的。战争,犹如已经启动了引擎的动车,被人推到了轨上后,就不再因为人的意念而停止。何况,一旦战争失败,水怜公主就会被迫远嫁异国,嫁给那个冷酷薄幸的王子的家族里去。这一幕,虽然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他对于水怜公主没有任何非份之想,可是,从他的心底里,他却是死也不愿意见到善良的小公主,嫁给那个她讨厌的王子。

“我知道,其实你是爱我的,对吧?”公主走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的燕涵身前,缓缓地伸出手然后轻轻地抚在他冷毅瘦削的面颊的一侧,眼睛雾蒙蒙地,朱唇轻启,道:“你怎么那么傻?你欠我的,早已经还给我了,又何必要把命附赠给我呢?”

“你对我没有信心吗?”燕涵淡淡地笑道:“越是这样,我便越是要尝试一下,我可是说过,这个世间,没有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当然相信你了,”公主笑道,可是转瞬,面容又由喜转悲:“可是,南颜国的实力太强了,而且,今次举国之力来征,以我厄之国国小民寡,且因为勘胡之乱初定,国力衰微,如何可能迎击暮颜带队的虎狼之师。”

燕涵也是一滞,确实,此次的情况,或许不是他平生最危险的,但是毫无疑问,却是最难战胜的。除非,有另外的南疆两大国援兵能够准时到达。而这个希望,在燕涵看来,不禁有些渺茫。

临出长阳宫,公主拉着他的手臂,轻轻地道:“若是你死了,我便去找你。今生我不欠你的。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你只欠我的。”

一语道毕,身边的宫女,不禁全部泪眼朦眬。

而看着公主坚决的眼睛,燕涵抱着俏脸,然后,轻轻地笑子。

生命的可贵,不在于它的存在。不在于存在了多久,也不在于给多少人留下了记忆,而在于,有没有人,愿意,用死去记住你。而在于,有没有人,让你两辈子都欠她的。若有这样的人,可以为之去死。

“此生,我愿为你披甲陷阵。”轻轻地在公主耳边低语,语气冷静而执着。

公主呆呆的,闻言,身体微不可察的,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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