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两步,略微停顿后接着向前冲去。
奔跑不到四米,身子向下一蹲,猛地跃地而起。
手脚并用,双腿有节奏的交换向上移动,双手随时保持身体与墙壁的距离。
二楼,三楼……
第五楼的时候,黑衣人双腿在墙上一蹬,改变了开始直线而上的路线,向靠外的一扇窗户移去。
到了窗户一米开外,双手一撑身前的墙壁,一个转身又弹到了另一面墙壁上。
双腿弯曲,在墙壁上缩成一团后,又暴shè而出。
“啪”
一声轻响,双手已经够到了窗檐,而后向上一用力,整个人直接窜到了与窗户平行的位置。
快速的将手伸进窗户,下一刻,人已经消失在了黑漆漆的窗户口内。
“我不是说过吗!不行就是不行!少在老子面前叽歪,踏码的信不信老子叫人废了你!”
“好,明天自己给他拿去,你塌马处事也不动动脑筋!”
“老子没空!”
一名光头壮汉坐在椅子上,嘴里的粗口暴个不停。
气愤的将手中的电话挂了后,撑着头,闭上双眼开始沉思了。
“名单给我”
交叉摆动的双腿很不协调的停止了下来,心里一震,有些惊惧的睁开双眼,不知所措。
他不敢回头,他怕。
他怕回头后惹得来者的不乐,双眼只有惊惧,就连刚才的话他也忘了。
“把名单给我”
声音很轻,在这般安静的小屋内,清晰可闻。
闻声一震,满是惧意的双眼缓缓变淡。
就算如此,眸内的惧意依然时不时的闪动。
没有转身,背对来者,慌乱的拉开了身前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资料后,自顾自的念叨了起来:“岩硕,花费重金打通了官场通道。”
“上任十年,涉及的脏款多达五十万到七十万不等,政务敷衍了事,非法组织社团进行毒品交易。”
“有一贩yín窝点,由于他的职务关系直接免除了对当地的检查……”
“要说他的职务吗?”
有过几次经验的他,自然知道在关系职务大小上,没有他的同意就不可多说。
只需要知道他要的名单上的贪敷地址,姓名和涉及的脏款数额就行。
其他一律不管,所以有时在个别较为严重的情况下,自会多嘴的提示。
“不需要,给我就行”
将资料整理好了以后,背对来者将资料递向了后方。
感觉到资料被取走,快速的缩回双手,垂头安分的站在原处。
呼吸节奏渐渐回复,但胸口处着实发闷。
压抑的气氛好似摧残,时间一点点流去,依然不敢妄动分毫。
待得忍受不住想要回头观望时,心跳再次加速。
忐忑的转过身子,猛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汗液在一瞬间寖遍全身,发白的嘴唇变得干燥异常。
看了看漆黑的门外,竟然开始回忆起和来者的第一次接触……
天台上,一名黑衣人快速的将一张白sè纸张的资料折叠好后,别在了腰间。
将左侧腰部的黑sè袋子拿出来,从里面掏出一块折叠好的黑sè布带,一副透明胶手套,两条黑sè绳子,还有一折丝袜。。。
黑衣人正是墨七,这些东西酝酿已久,在强训时便打算进来了。
为了不让遭窃之人找到证据,为了安全,第一次所准备的不止这些。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些辅助xìng工具已经没有必要了。
将丝袜笼在头上后,将透明的胶手套吹涨,小心翼翼的套上了。
因为吹入后会有些湿气,双手套进入便很好的和手套黏在了一起。
黑sè绳子绑在双腿之下,将裤脚紧紧的束缚住,只是为了不让裤脚带起不必要的风声。
透明胶手套,防止盗窃时留下指纹之类的。
丝袜,以免头发掉落,留下传说中的dna线索。
这些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官府破案就是收集这些。
脚上的工作自然不必担心,麻绳草鞋。
做好一切,在天台上看了一下路线后,退了几步便向前冲去。
等到了护栏位置,轻轻一跃,右脚在水泥护栏上一点。
整个人如同灵活的狸猫一般,在房顶上穿插而行。
轻微的踏步声,在这县城内并不引起丝毫注意。
这一带居民楼较多,便于隐匿身迹,只要到了这些高矮相差不大的楼层内,所谓的电子眼也起不到分毫作用。
或是跳跃,或是奔跑,或是借力,在这一楼连一楼的居民区内,都可以轻松跨越。
只见一黑影不停地在房屋上或起或落,时而攀爬,时而以漂亮的腾转来避开身前障碍物。
速度之快,短短五分钟便从居民楼的一头转到了另一头。
就算有人骑着摩托车,在无人的小巷内,驱车捷径也不可和那黑影一比。
“嗒”微弱的落地声,前方不远处的行人并没有注意到。
在离五米开外的幽黑小巷内,一席黑影落地后直接向拐角处的巷道内驰去。
拐角处,一名飞驰而来的黑衣人直接一个跳跃,俯冲的惯xìng直接将黑衣人送到了三米开外。
灵猿般的步姿飘洒脱俗,左脚在拐角处的墙壁上蹬了一下,踩在那厚实的水泥墙上,腿部发力,笔挺的左脚得到了受力。
快速的在两堵间隔不大的墙壁上借力,闲庭信步的一次次向上拔高。
很快,待得五楼处一扇窗檐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套着透明胶手套的右手。。。
好似在等什么一般,久久停留在此。
寂静的巷道内黑漆漆一片,下方偶尔路过的行人根本没有向上张望过。
就算抬头细看,也看不出身着黑衣的墨七。
在窗檐上悬挂了十余分钟,倾听屋内没有响动后跃上了窗檐。
伸手轻轻推动了一下紧闭的窗户,而后无奈的缩了回去。
在窗檐上透过窗户,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呈设。
这是一间卧室,靠左侧的房门开着,房门外没有一丝光亮。
可见度勉强控制在卧室内,出了卧室便是一片漆黑。
这还是墨七视力得到提升的缘故,可以看到卧室没得大多是摆设以是殊为不易。
确定了屋内无人,也只好破窗而入了。
动静不能太大,这是行窃而不是帮别人开锁。
“哼,还算聪明,并没有住在高档小区内,不然以你的职位迟早遭到上面的打压。这又显出了你的两袖清风得个清正的帽子,又可以掩人耳目。不过,这也便宜了我。”
心里冷哼数声,看了看这钢筋做的防盗网,双手握在上面向两边一拉。
“嗞嗞”的细响声示意承受不了这般拉扯,坚挺的钢筋开始随着双手的张开而扭曲变形。
说是钢筋,实际上就是铁棍罢了。
朝两边弯曲的铁棍由于中间部位严重变形的缘故,两边的接头处都对应不上。
很轻松的卸掉没能安分的插在孔内的铁棍,将铁棍握在了右手后了。
目光转向了身前的玻璃窗户上,只要撤掉玻璃,就算这狭小的空隙,凭借自己身体的韧xìng一样可以轻松过去。
玻璃只有左右五毫米厚度,用手指轻轻在玻璃上弹了一下,发出一声清响,轻响刚起便截然而止。
“还行,只要不开灯,别人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就是拿了就走,管他呢”。
本意是不想破坏玻璃,搞出太大动静。
不过,也不是说必须,一定不能。
于是乎……
“啪……”左手扶着边缘处的铁棍,右拳一拳击出,碰到玻璃窗户后就停住了拳头,慢慢的,拳头所停留的地方一片龟裂。
龟裂状先是在拳头处停留一会,待得拿开拳头,瞬间!
蔓延下去如蛛网一般,布满整块玻璃。只要轻轻一弹,所谓的阻碍也变得如此脆弱。
轻呼了一口气,将心态提至天崩地裂也许与自己何干的地步。
“嗙”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清响声,响声虽清,却也杂乱。
大多数玻璃碎渣都涌进了屋内,只有少数的玻璃片弹向了窗外。
墨七对此毫不在意,在屋内巡视一圈后,直接将手里的铁棍丢到了床上。
凭着自己过人的目力,开始摸黑翻找钱财了。
卧室内,在柜子里找出两张存折,直接忽略。
这家的主人不傻,知道住进居民房也不会把脏款存入存折。
连房子都是平民居住的廉租房,存折内存有接近百万的资产,这不是找事做吗。
t县,虽然是市内重点培养和高空间发展的存在,不过由于落住的产商较少,房价也在原地踏步。
不多,二十万就可以在较为中档的小区安然落住。
可能是当地管理模式还在完善中,身居重点培养县城的榜首而没有太多的进展的重要原因。
将凌乱的衣物按原样放回后,走出了卧室。
大厅摆设简单,并无显眼之处。走马观花似的翻找一遍径直走向了另一间卧室……
八十平米的屋舍,被墨七翻了个底朝天也就四五千的红票。
卧室两间,厕所一间,厨房一间,客厅一间……
再次反复翻找近半个小时,全然无获。
时间的流逝让墨七心里异常的焦躁,一块巨大的黑sè布带内,底部散乱的静躺着数十张红票。
“难道我就这样倒霉?每次带上这破袋都充当了装饰作用,凭老子的无上轻功,劫富济贫也不用这样的鸟样对待老子吧”
骂骂趔趔的嘀咕两句,无奈的将布带折好,别在了腰间。
踩着碎裂的玻璃渣,暗骂一声傻逼。
玻璃都坏了,还把东西复原个鸟啊。
兴致勃勃的心情越来越糟,多停留一会就觉得不爽。
翻上窗户,准备以原路打道回府了。
回头瞥了一眼,消沉的心情陡然回升。
这一瞥,瞥出了无上轻功的威能!
这一瞥,瞥出了墨七的疯狂!
这一瞥,瞥出了世界榜首的黑道社团!
这一瞥,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一瞥论惊鸿!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墨七极为明白,有了前车之鉴的他开始调整心态,酝酿情绪了。
就算这样,身体也忍不住一次次的颤抖。
再次跳回屋内,俯身趴在了地上。
心里的异样感一次次的冲击这墨七那脆弱的心灵,眼睛直视床底,缓缓的向其靠近。
高级的弹簧床下,竟然藏有一暗阁!(对于墨七来说确实是高级的,以前居住的破烂平方内也就一破烂的木床而已,更甚者,在山林内直接以门板为床,草棚为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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