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组织的,只需要镇住领头的一个,局势便在掌控之中;可现在人cháo涌动,对方都瞪着眼珠子拼命往前冲,都恨不得抓一把、踢一脚,这……这阵势谁能控制?!
“不要打!我是……”
朱少刚要报出身份,尹志高就到了他面前。
尹志高恨极了他——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被人打脸,并且捎带着自己叔叔的脸也被打了无数下,不痛扁他一顿,实在是难出这口恶气!于是,尹志高抡圆了酒瓶子对准朱少脑袋就是一下!
仿佛是被尹志高的煞气所慑,下半句话“啊”的一声缩了回去,无论朱少怎么惨叫它都不肯出来;相比之下,朱少的热血就勇敢多了,直接“噗”的一声冲破头皮,勾脸儿似的流了个满头满脸。
学生们凶悍,朱少他们这边也不是吃素的,一看那动作就是打老了架的!
当即两个人把朱少拖到后面,剩下的五个人提着拖把、印有“小心地滑”字样的jǐng示牌等“武器”开始巷道防御战。幸好这是在走廊里,朱少一方五个人正好将空间堵个严实,而学生能同时发起攻击的人数最多也是五个,一来一往,正好打成了相持。没过一会儿,那两个人又抬着一大块锯末板材质的厕所门“蹬蹬蹬”地跑了回来,将门板当成盾牌往走廊里一横,然后就拼命地拿背顶上。
虽然盾牌在缓缓地朝朱少他们推进,但形势却稳定了不少。
君天行的注意力有一半都放在鱼小夏身上。他一听尹志高要发动群殴,也顾不得多想,当即向鱼小夏走去;左手一推,把柳晓萍推到墙边,一手一个,把鱼小夏和张丽全都拎了起来,靠墙立好,同时脚尖一点,把那位玉体横陈的同学挑到了柳晓萍怀中,心念一动,双臂稍稍变长、变粗,猛地插进了石膏板做的隔墙中,双手死死地抓往两根龙骨,把鱼小夏和张丽护在了怀中!
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拥挤的人群一旦运动起来,想停住那是万难!柳晓萍站着还好,如果鱼小夏和张丽还是蹲着,十有仈jiǔ就会被人流挤倒,到时候,就算同学们一万个不想落脚,他们也会身不由己地踩上去!
这就是踩踏事件发生的过程。
还好,君天行眼明手快,鱼小夏、张丽和那位同学都免了毙命于乱足之下的命运。
“啊——”
张丽看着汹涌的人cháo从身边流过,不禁发出一声后怕的尖叫,小脸煞白,双手下意识地抓着君天行的左臂,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似的越抓越紧。
柳晓萍好像不仅仅是大大咧咧,而且还有些神经大条。她愣愣地看着怀里的同学,一脸困惑,好像在想他是怎么钻到自己怀里的;直到张丽的尖叫声响起,才明白眼前的状况,连忙拖着那同学挤到君天行身边。
“谢谢!”
相比于张丽的惊慌和柳晓萍的懵懂,鱼小夏的表现最为镇定。
这是鱼小夏今天第二次,也是有生以来第二次被君天行虚抱在怀中。
这就是被人呵护的感觉吗?
鱼小夏怦然心动,连旁边同学们的喊打声也听不到了,连张丽就在身边也看不到了,仿佛这世界上就剩下她和君天行两个。
感觉到从君天行胸前传来的热量,闻着君天行身上淡淡的汗味和酒气,她脸上发烫,呼吸急促,自己都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呯呯”狂跳的声音。
这是她第一次与父亲以外的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只觉得被君天行身上的味道熏的意乱神迷,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毛毛汗,内衣都贴在身上,粘粘的,十分难受。
镇定!镇定!……
她在心里拼命地对自己大叫,虚张声势地抬头向君天行道了声谢,却发现君天行那如同玛瑙一般漆黑而有光泽的眸子正看着自己,不禁心虚地低下头,感觉脸烫的几乎沁出血来。
我怎么出这么多汗?我不害怕啊!
她悄悄地挪了挪脚,在心里说道。
只可惜不是低胸装!
“我们不用说这个!”
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的从君天行身边走过,撞在他手臂和脊背上,但以他目前的身体条件,这种程度的撞击可以完全无视。
鱼小夏羞涩低头,君天行顺着她如水的发丝向下一看,视线刚好落在她规模不大却十分挺翘的rǔ鸽上;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母亲以外的女人接触——军训的时候抱蒋芸那是为了救人,至于羽蛇……你会对一个三岁小孩感兴趣吗?如果会,那恭喜你已经成功脱离了人类的队伍!——只感觉鼻子里闻到的都是鱼小夏身上的清香,慢慢的,这香味竟然越来越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直叫他口干舌燥,小兄弟也蠢蠢yù动!
他目光在鱼小夏胸前游走不定,几yù一窥真容,只可惜她衣服十分保守,雪白的脖颈以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君天行瞅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暗恨光线为什么只沿直线传播。
鱼小夏不知道君天行心中所想,却能听的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响在耳畔,吹的鬓角发痒;她下意识地转头躲避,却正好与君天行那sè狼狼的目光相对,君天行唬了一跳,连忙yù盖弥彰地把头转向一旁,鱼小夏也赶忙低下了头。
他在看我的……好羞!
鱼小夏只感觉脸像铁板烧,灼热逼人,似乎水滴在上面都会“滋滋”叫着灰飞烟灭;但羞臊的同时心底竟还有一丝从未有过的暗喜和甜蜜,这暗喜和甜蜜驱使着她,让她悄悄地,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脯。
难道我爱上了他?
直到此时,鱼小夏也没弄明白,为什么比君天行风度翩翩上十倍、家产富上千万倍的卓晨瑞看自己,只会让自己讨厌,而君天行这样毫不掩饰地看自己却会让自己心如鹿撞。
君天行与鱼小夏之间眼神的交流、无声的旖旎暂且不提,朱少那边七个人加一块锯末板怎么可能挡的住愤怒如cháo的学生的冲击?虽是寸土不让,但仍然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两三米。
只听“啪啪”两声脆响,锯末板断成了三截!
救命啊——
靠墙而坐、呻吟不止的朱少看到这景象在心里惨叫一声,以不符合他病号身份的敏捷飞速地把身体收成一团,夹紧双臂护住了头脸。他小时候经常群殴别人,自是对被群殴的下场一清二楚,反抗是徒劳的,只会让对方更加暴躁,只有老老实实挨打才是明智的选择!
正在这时,走廊另一端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大喊:“jǐng察!都蹲下!……”
原来酒店的服务员把群殴的事情告诉了老板,老板上来正好看到一群人挥舞着酒瓶子朝前涌,他又急又怕,连忙打电话报了jǐng。于是,两拨人全部被jǐng察带了回去。
八里棚乡派出所,不大的办公区里挤满了人,这些人泾渭分明,一左一右。
“不许打电话!”
一名jǐng察严厉地斥责道,说着就要上前没收手机。
“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今天就要打这个电话,谁拦着我我扒了他的jǐng皮!”
朱少翻个白眼,拨通了电话。
“谁这么嚣张啊?要扒谁的jǐng皮啊!”
门口人影一闪,一个白白胖胖、眉眼间跟尹志高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打着官腔说道。
“叔……”
尹志高看到那人,喜形于sè,说着话就要上前,但刚抬起脚就被那人用眼神给制止了。
“我是谁你一会儿就知道了!jǐng号XXXXXX,我记住你了!”
朱少将手机贴在耳边,挑起眼皮瞅了进来那人一眼,不屑一顾地说道。
“谁让他打电话的?!调戏学生企图强jiān,这是一起严重的刑事案件,你们干什么吃的?让犯罪分子在这儿坐着,等着请他们吃饭吗?”
白胖jǐng察大声喝斥道。
“是!”
一名jǐng察快步上前就要收缴手机,可跟朱少一起的七八个人却不约而同地站成一排挡住了他。
“刘叔,是我啊小超!我被人打了,现在在八里棚派出所。jǐng号XXXXXX不许我打电话,我听到打我的那家伙叫他叔,他还诬陷我强jiān……嗯……嗯……好……好!”
朱少这时也接通了电话,说完之后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大模大样地找了把椅子坐下,双脚搭在办公桌上,说道:“切!你就是那胖子说的那个副所长吧?在京城这么久都没有学jīng细……药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不就是想要手机吗?给你!别怪我没告诉你,拿走容易,想送回来可就难了啊!”
“**什么**!”
尹志高看到朱少那幅鸟样就来气,他恨恨地骂了一句,然后对那名白白胖胖的jǐng察说道:“叔……”
白胖jǐng察摇了摇头,示意尹志高不要说话。
这名jǐng察就是尹志高的叔叔尹祥峰,八里棚乡派出所副所长。他刚听尹志高说打架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能轻松摆平——毕竟没有多少公子哥吃多了撑的找学生的麻烦!但现在一听,这朱少有恃无恐,好像不但是公子哥,并且来头还不小,便不由得犹豫起来。
“谁是小超?”
两分钟之后,一个五十多岁、黄褐sè脸膛、高颧缩腮的人说着话走了进来。
“刘所长您来了?”
尹祥峰听到声音打了个激灵,立即转身满脸堆笑的说道。
“我是!”
朱少连忙起身,两步走到那人跟前,笑着说道:“您就是刘叔叔吧?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小超你本来就没犯什么事……嗯,还是受害者!那谁,赶紧打120叫辆救护车,把小超送医院去。这些人聚众斗殴,破坏公共秩序,先拘留四十八小时,查出谁是他们的头!”
刘所长看见朱少额头上的血迹,火冒三丈,雷厉风行地发布命令道。
尹祥峰一听这话,本来就白的脸更加苍白了,像石灰墙上撒了面粉,他正要说话,却不防刘所长表情忽然一转,笑眯眯地对朱少说道:“小超啊,你安心养伤,明天刘叔叔过去看你!也好久没有拜会朱书记了,替我向他带个好!”
朱书记……难道是西北城区区zhèng fǔ政法委书记朱来喜?!
一瞬间,尹祥峰如坠冰窖,四肢发凉。
不但政法委领导公安局,而且西北城区政法委副书记罗丰收就是区公安局局长,罗丰收跟朱来喜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尹祥峰怎么能不怕?
“都站好了,一个一个来!你……叫什么名字?证件!”
jǐng察鲜有脑筋不好使的,此时见刘所长对朱少一方亲热有加,还亲自给这起打架斗殴事件定了xìng,就纷纷见风使舵,喝斥起聚会的学生来。不过,他们知道尹志高是尹祥峰的侄子,倒没敢拿他开刀,一眼看过去,就君天行又黑又高最显眼,便招呼他过去,打开笔录本摆出一幅“公正不阿”的架势问道。
“啪!”
君天行将军官证扔到了桌子上,说道:“君天行!”
“态度老实点!”
jǐng察一拍桌子,“呯”的一声巨响,吓了刘所长和尹祥峰一跳,这名jǐng察见吓到了领导连忙缩头;他伸手拿起军官证,看了一眼,念道:“卫戍三师86旅上尉君天行……上尉有什么了不起?进了公安局你就是犯罪分子,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罪行!看到没有……”——jǐng察说着一指身后墙壁上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去你妈的犯罪分子!”
君天行听他满嘴胡说八道,怒道:“老子是军人,别说没犯罪,就算犯了罪也轮不到你管!滚一边去!”
“你是君天行?!”
刘所长对那名jǐng察的态度十分满意,他一贯认为对待犯罪分子就要像冬天般冷酷。他正要把朱少等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等救护车,一只脚刚迈出门,忽然听到jǐng察说“君天行”,登时一个激灵,像被当头扣杀的乒乓球一般退了回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君天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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