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具被劳里·塞杰刺了两刀的“尸体”就是君天行,他现在就像一只被鼓风机拼命吹风的破煤炉子,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简直要从耳口鼻等孔洞里喷shè出来!
劳里不愧是外籍兵团里的杰出人物,陷阱布置的堪称天衣无缝,直到触发机关的前一刻君天行都没有发现!

但是,君天行发现自己踩中陷阱时并没有惊慌,反而心中暗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陷阱就有人,岂不是说第一枚身份牌主动送上门来了?

可下一刻他就喜不起来了,钟摆式陷阱被触发,饶是他皮糙肉厚也被砸的七荤八素、胸口阵阵犯恶心,如同刚显怀的小媳妇来了孕吐,恨不得把大肠都吐出来!不但是他,他背上背的“三餐”也被砸成了肉泥,血糊拉的顺着后脖梗子往下淌!

在那一刻,君天行差点要骂娘,可一想起对方还没有现身,只得强忍了下来。但他没想到,这“忍”跟梅毒、艾滋xìng质一样恶劣,一次就生了根,赶都赶不走!

更令他气愤的是,设置陷阱那小子谨慎的像只兔子,他做出“任人宰割”的样子,对方竟然真的拿匕首捅了两刀!

“忍”这玩意儿还没赶走,君天行只好继续忍气吞声地配合,放松肌肉让他捅——虽然挺的像具死尸,但心里早已怒火滔天!

等对方要摘他身份牌的时候,他终于把“忍”去了根,突然发作,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老小子,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杀人不过头点地,**的竟然还想玩‘鞭尸’……”

君天行说着一把扯过劳里的身份牌,看了一眼,塞进上衣口袋里,然后正反手抽了他两个大嘴巴子,横眉竖目地说道:“劳里是吧?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你去死吧!”

劳里没想到煮熟的鸭子竟然还能倒打一耙,两个耳光下来,眼珠子跟鼻血一样红,当即起了鱼死网破的心,握着“枪头”直刺君天行胸口。

“去死吧你!”

君天行怒极反笑,右手用力,“喀吧”一声,掐断了劳里的脖——此时此刻,劳里手中的匕首到君天行心口的距离仅有一寸!

这是君天行第一次杀人。

他虽然拥有异能,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就算有时看谁不顺眼,那也大多是施以恶作剧式的惩罚,如刚入军营里回应张强、戚维辰等人的挑衅,从没想过要杀人,对待恶如裴子超者也只是打断四肢。

剥夺一条生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这个槛,也没有那么容易迈过去!

比如说,一个人恨某人恨的要死,但真是给他一把刀,他却未必有勇气、有胆量去亲手结果了对方,十有仈jiǔ会不了了之,大多数人甚至连杀鸡都不敢——惜生,是人的天xìng。

他本来没想要对方的命,只打算抢了身份牌、吓唬一番就算了,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被他制住的情况下仍想杀了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君天行一怒之下把劳里杀了,心情并不平静,劫后余生的短暂兴奋过后是无尽的懊悔与恐惧。

这种感觉仿佛是遭遇海难漂浮于海上的幸存者在漆黑的夜里突然远远地看到一条船的船首灯,虽然拼命呼救想引起对方的注意,拼命划水想拉进双方的距离,但那船却无知无识地、慢慢地消失在了黑暗里,让人直懊悔自己嗓门为什么不够大,害怕不会再碰上第二条船。

我为什么要杀人?……

我只是想吓吓他,他为什么要跟我拼命,逼我杀了他?……

这样的死有意义吗?

……

我杀人了!

……

要是我不杀他,那死的肯定就是我!

……

我是一名军人,怎么能贪生怕死?

英雄百战死,马革裹尸还……

可我死了……爸爸和妈妈怎么办?战友会不会伤心?威猛哥、菜花和八王爷会不会难过?鱼小夏和蒋芸会不会为我流眼泪?几十年后,他们会不会还记得我?

……

君天行呆呆地在地上坐着,浑然不觉时间流逝,直到rì薄西山才魂魄归来似的动弹了两下,好像他自己也随着劳里变成了鬼,太阳下山了才从坟墓中苏醒。

君天行找到劳里藏身的地洞,把劳里的尸体轻轻地放进去,摘下他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用钟摆式陷阱的大石头掩住了洞口。

君天行摘下帽子,静静地站在地洞前。

他将紧握的右手送到眼前,摊开手掌,注视着伸开双臂、低头曲腿的耶酥,轻声缓缓地说道:

“老兵永不死,只是渐凋零。英雄应该死在战场上、死在敌人手中,而不是在舒适的沙发里慢慢发霉。劳里,在最后一刻你仍然没有放弃对胜利的追求,你是一个英雄,你杀伐果断,我佩服你!”

或许君天行想多了,也有可能他想岔了,更有可能他是在为自己杀人找借口,但这就是他从劳里之死中得到的感悟——

军人,就像飞蛾,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通往胜利的路上!

军人,就像沙漠里的胡杨,就算死也不能放弃对胜利的渴望!

军人,就像铸铁,宁折不弯!

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气质,杀伐果断!勇往直前!

怀着这样的感悟,君天行把十字架挂在了脖子上,对着地洞敬了一个礼,转身走进了密林之中。

孟买每平方公里有29650人,首尔每平方公里有16700人,波哥达每平方公里有13500人……在这墨西哥南部这块植被茂密的丛林里,每平方公里平均只有2.68人,除了在裁判站附近的区域,互相碰上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但不知道是君天行选的路线太奇葩还是怎么的,他不过向前走了三公里竟然碰上了七个人,平均四百二十多米就碰上一个,这些人有的是空中扑袭,有的是如劳里一般设置陷阱,有的是潜伏在河中突然出击——结果没有意外,君天行的口袋里又增加了十枚身份牌。

在解决第二、三个对手的时候,君天行还曾犹豫是不是要放对手一马,但一看到对方那疯狂的眼神,立即选择了辣手——在“死亡竞赛”里,除战友外都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当他在小河边解决第七名对手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变得麻木了,心越来越冷,杀人手段却是越来越熟练。

第七块身份牌的主人是一名rì本自卫队成员。

当时他就隐藏在一根半沉入水、横搭着小河两岸的枯树下,身体紧贴枯木,通过衔在嘴里的一段空心草草茎换气。

君天行正沿着枯木过河,走到一半时,枯树突然一阵摇晃——枯树又湿又滑,树皮上生满了苔藓,他立足不稳,“泼剌”一声掉进水里,那名自卫队员乘机一匕首刺了过去!

在水中君天行不怕任何人。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却下意识地向旁边一侧,左手也顺势抓住了rì本人握住匕首的右手,用力一拧,只听“啪”的一声,rì本人的右臂骨就断成了两截!

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这位来自rì本自卫队的特种兵嘴里正冒出一阵白哗哗的气泡。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曾经在中学课本《百万雄狮过大江》的课后作业里出现过,君天行对此印象深刻。企图偷袭的rì本人此时已经变成了落水狗,按理说应该高抬贵手,但君天行却是鲁迅先生的仰慕者,又深受太祖思想的影响,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当即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用力一捏,制止了小矮子打算喝干河水的企图。

摘下身份牌,顺手一摸口袋,君天行竟然又从对方身上摸出了三枚身份牌——这家伙潜伏在这里,竟然得手了三次,收获不俗!

只不过,一下子全都变成了君天行的战利品!

小矮子的尸体顺水漂流,君天行没有管它,反正古时候rì本就有海葬的习俗,指不定它被河水冲进太平洋,还能魂归故土呢!

君天行从水面上探出头,惬意地呻吟了一声——在淡执cháo湿的墨西哥南部丛林里,泡在清凉激爽的河水中,那滋味舒爽的无以用语言形容。他只感觉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大口大口的吞噬着水中的氧气,他似乎听到了细胞欢笑的声音。

就在君天行享受这难得的放松的时候,他突然感觉那股陌生而又强大的意识又出现在了脑海里——自从离开京城之后,这股意识出现了两次,一次是在飞机上,一次是昨天……现在是第三次!

“又怎么了?!”

君天行在心里嘀咕道:“飞机上你帮我赶走了那股想钻进我脑海的意识,昨天你把所有地雷的位置都显示在我脑子里边帮我排雷,今天又想干什……”

他的疑问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淡蓝的3D地图,好像是一座沙盘,中间一个绿点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感觉那是自己——斜上方有一个黄sè三角形的标记不断闪烁着释放出一圈圈黄sè波纹,下面有三个不断闪烁的红点正在飞速向自己靠近,那速度绝对不是人类,就算他自己在森林里也不可能跑的这样快!

cāo!雷达啊!

君天行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三个红点就已经出现在了视野里——

一个绿影乒乓球似的在树与树之间弹shè,速度如飞!

一个黑影如同幽灵一般,忽然消失,忽然闪现,每一次都瞬移出老远一段距离!

第三个……第三个红点指示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草叶和灌木丛飞速倒向两边又摇摆着合拢!

“什么东……”

“西”字还未出口,君天行就感觉自己像被疾弛的动车撞上了,如同秋天菜地里的大萝卜从河里被“拔”出来,飞到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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