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属于华夏人民军,但隶属不同序列,并且眼下是各为其主,哪有什么情分好讲?
邹安世一声令下,随他而来的战士和装甲车立即将枪口瞄准了隐藏在各处的武jǐng。
武jǐng属于内卫,虽也有训练,但胆略和底气到底比不了野战军,更何况是卫戍三师这种重型机械化师?挌在古代,卫戍三师相当于是天子近卫御林军,而他们只不过是顺天府的高级捕快罢了!
他们每人一挺微冲,可人家把装甲车都开来了,这仗怎么打?
一看战士们都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和就给手里的家伙开光的架势,那名自称“地面指挥兰赞成”的,立即熄了火,如同正在欺负小同学却忽然发现小同学的父亲就站在自己背后的赖毛儿一般,空自张了张嘴,又憋憋屈屈地趴下了。
武jǐng没有撤退的意思,邹安世也不着急,全当是演习,指挥战士们挖战壕、搭工事,一幅打持久战的模样。
双方谁都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但又不许任何人离开,牛得料这心里的委屈就甭提了!刚才邹安世命令直升机降落的时候,他本想大着胆子请求把牛子也给捎上,但只看了君天行一眼,那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像三伏天太阳底下的雪沫子似的,烟消云散了。
战士们拆了厂房顶棚,太阳照下来,温度急剧升高。他费力地把牛子挪到了墙根yīn凉处,自个儿也半躺在旁边,呼呼喘气,解开了衣扣,露出雪白的大肚皮,如同一只大青蛙。
裴子超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觉得脚酸腿麻,又想自己亮出了身份、武jǐng也到了,君天行肯定不敢拿他怎么样,便也找了个凉快处,顾不上白裤子会不会弄脏,翻身坐倒;不过他也没敢因此掉以轻心,就把蒋芸放在了身边。
可能水泥地太凉,蒋芸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目光呆滞,如同提线木偶。
君天行从一名战士身上摘了个水壶抛过去,谁知道蒋芸刚接到手里,裴子超就一把抢了过去,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气。张强气不过,冷笑着说道:“你不怕我们在水里下药?”
裴子超一愣,随即狞笑着说道:“下药?这小妞在我手里,你们敢吗?”
嘴里虽然说的强横,但他心里却不踏实,揽过蒋芸也给她灌了几口,一边灌一边斜视着张强说道:“这下她也喝了,要是下药,我们俩一块死,做个同命鸳鸯……”说着强搂着蒋芸亲了一口,yín笑着说:“对不对啊,小妞?”
君天行气个半死,当即就要过去痛扁他一顿;但他刚抬起脚,裴胖子就把水壶高高地举了起来,示意要砸蒋芸,君天行只好作罢,气呼呼地跺了一下脚,把水泥地面踹出了一个凹坑!
裴胖子的那些同伴此时也缩进了角落里,不顾天热,个个都拼命往往人群最里面挤,生怕一会打起来自己在外面会替别人挡子弹。只可惜等了好大一会儿双方都没有开打的意思,他们倒是汗出如浆,腋下、前胸、后背都结了一层盐霜。
他们也给父母打了电话求救,但没奈何部队和武jǐng已经把这老家俱厂这块区域给封锁了,连看热闹的都全给远远地赶开了,任何人都进不来!
直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兰赞成下了树,经过邹安世的同意来到了家俱厂院内。
他看邹安世等人都席地而坐,便也盘腿坐下,掏出烟让了一圈,见众人都不接,便自己拿一支点上,抽了一口,讪笑着对邹安世说道:“我叫兰赞成,中队长……怎么称呼?”
“邹安世,团长!”
邹安世不知他所来何意,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邹团长,虽然我们武jǐng隶属内卫,但大家都是人民军队,往深里论起来,都算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你说是不是?”
兰赞成挥了一下夹着烟的右手加强语气,诚恳地说道。
邹安世点了点头。
兰赞成笑了笑,抽了一口烟,接着说道:“今天不知道是兄弟们在这儿,我也是军人,看这架势,今儿这情况肯定不是咱们兄弟理亏,对不对?”
邹安世面沉似水,心里更加迷糊了,可想着他说的没错,便点了点头。
裴子超在旁边听到了,一下子跳了起来,指手画脚地嚷道:“那个谁谁谁,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们不理亏?你看看这情况,我们才是受害者,他们是歹徒,是暴徒……”
兰赞成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裴子超见兰赞成不理他,更加气愤,手舞足蹈地不依不饶道:“你这叫里通外国,是叛徒,我要告诉我爸爸,开除了你的公职……”
听他满口喷粪,兰赞成再也按捺不住,眉头一皱,大声喝斥道:“你给老子闭嘴!老子告诉你,老子是武jǐng,裴卫国是jǐng察,老子不归他管!老子是军人,不是公务员,没有公职!白痴!还想让裴卫国开除我公职……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如果你不是裴卫国的种,你早他妈死一百回了!别以为你干的那点狗仗人势的破事没人知道!”
“你敢侮辱我爸爸?我告诉我爸爸,不管归不归jǐng察管,都要扒了你这身皮……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大头兵你敢骂我……”
裴子超大概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听过如此直白的话,一时愣在当场;但下一刻回过神来,就开始如疯似狂地破口大骂。
兰赞成不再理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对邹安世说道:“邹团长,刚才我接到上头的电话,说这件事就这么先搁下,你我各回各的驻地,我只需要带走裴子超。你看如何?”
邹安世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暗想:这件事先这么搁下……就这么算了?息事宁人?鲁旅长你也不打个电话来通知一下,这个解决方案算怎么一回事啊?
不管怎么解决,解决了总比没解决好!
邹安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君天行,征询他的意见。
君天行看了一眼还在撒泼打滚的裴子超,又看了一眼jīng神萎靡的蒋芸,咬牙切齿道:“带他走可以,不过我要打断他两脚两手,这是为蒋芸打的;还要打掉他满口牙,这是为老孙打的!”
“嘶——”
兰赞成倒吸了一口凉气,将目光看向邹安世。
邹安世说道:“我支持老君!像裴胖子这种人,多活一天那都有人受害!要是法律不管,就冲今天这事我也要宰了他!”
“邹团长,你这不是叫兄弟为难吗?冲他干的那点破事,我也恨不得打断他两条腿,但上头说要带他回去……”
兰赞成的脸皱的像风干的桔子皮,为难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请回吧!反正我还没有接到命令,咱们就这么耗着吧!”
见他粘粘糊糊的说个不停,邹安世眉头一皱,大手一摆,示意让他离开。
这时,张强插口说道:“兰队,你们上头只是说让你带人回去,又没说要你把他完好无损地带回去不是?”
正在这时,通讯员背着电台跑了过来,对邹安世说道:“报告团长,旅长来电!”
邹安世接过电话,下意识地起身立正道:“报告旅长,我是邹安世!……是……好……是……我马上办!”
邹安世挂断电话,张强说道:“老邹,看你喜笑颜开的模样,什么好事?”
“回头再说!”
邹安世一脸喜气地回答道。
不知道兰赞成怎么跟裴子超说的,裴子超舍了蒋芸得意洋洋地跟着他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猖狂地大笑着对君天行说道:“大头兵,我打了你同学,你能把本公子怎么着?我摸了你女朋友,啧啧,那小妞身材真不错,细皮嫩肉的,你能把本公子怎么着?你战友被老子打个半死,还有一个吃了枪子,你能把本公子怎么着?你不是说要打断本公子两手两脚吗?本公子现在就要全手全脚的回家了,你能把本裴大公子怎么着?哈哈哈哈——”
“你想我打断你两手两脚?好!现在就满足你!”
君天行狞笑着站了起来。
“兰队长保护我!”
裴子超见君天行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大喝一声——没动静!他一转头,骇然发现兰赞成竟远远地站到了一旁!
他虽然嚣张,但并不蠢,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忙跑向蒋芸,想故伎重演——
但君天行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一阵风似的拦住了他,攥住他的双手用力一拧,只听“咔嚓”“咔嚓”两声,裴胖子的两只手臂给拧成了麻花;君天行又伸手把他推倒在地,倒提两腿,重重地踹了两脚,又是“啪”“啪”两声,两条大腿变成了香河肉饼!
兰赞成在一旁看的直摇头——这模样恐怕大腿骨都碎成玻璃渣了,恐怕回去就得截肢!
裴子超惨叫不止,他那帮躲在墙角的朋友都吓的失声尖叫,有几个哇哇大哭,连声求饶。
君天行提起裴子超的衣领,正反手就是几十个大嘴巴子,把威猛哥等人被打的怒气、蒋芸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恨意、孙发财生死未卜的担心统统地发泄了出来,直打的裴大公子一张脸肿的如八月十五的月亮,满嘴银牙飞舞!
确定了一颗牙都没剩下,君天行才重重地把裴子超扔在地上,长出了一口在胸口积郁了半天的恶气,把痛恨的目光转向了墙角众人!
第一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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