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偏僻,交通不便,不知道把军训基地建在这儿是不是就看中了这点。
正门是一道电动门,跨进这道门,就进入了军训基地的建筑区域。
军训基地按功能不同分成了两块,东半边是生活区,西半边是训练区也就是cāo场,中间有一条宽约三米、长约五十米的林荫路相连。
生活区主路两侧长着粗壮、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外分别是男女生宿舍,男生在南,女生在北;女生宿舍后面是食堂,食堂旁边有一片面积不大的人工湖,风景很是优美;男生宿舍后面是洗澡堂。在男女生宿舍中间是一座小广场,广场北端直抵女生宿舍,南端有升旗台,挨着主路;在广场的东边有一间铁皮屋小超市,虽然价格忒贵,但仍是军训学生心目中的圣地;小超市旁边是一具篮球架。
训练区东侧是一排厕所,西侧是一片小树木,zhōng yāng立着一块碑,上书“政治过硬,军事合格,作风优良,纪律严明,保障有力”二十个大字,北侧是一座小土山,那是靶场。
在生活区与训练区之间,林荫路的北面有一片老旧的、长满了绿苔的仓库式的回字建筑群,是战士们的宿舍和部队领导的办公楼。
此时,位于办公楼三层的办公室里,气氛十分安静、压抑,只有空调的嗡嗡声和呛人的烟味。
鲁雨建坐在办公桌后,猛抽了一口香烟:“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这才军训第一天怎么就跟学生干起来了?”
说话间带出一股沉重的烟雾。
钱平立正站在办公桌前,沉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说道:“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我一时没忍住,才动的手!”
站在桌旁的邹安世闻言哼了一声,喝斥道:“长本事了啊!老子让你训练学生,你倒好,跟学生打起来了!还打他的打输了,真给老子长脸!”
“我……”
钱平立时涨红了脸,分辨道:“我也没想到那个君天行是练家子,一个人挑翻了三十七名战士……我处置不当,请领导处分我!”
“瞧你那怂样,老子看见就来气!三四十个大小伙子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娃子给揍了,还有脸说没想到人家是练家子……老子手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孬兵!你怎么不说是你们本事不行啊?啊——?马上给老子写三千字检讨,要深刻发掘你思想上错误的根源,写不好重写!滚!”
邹安世对鲁雨建可以死乞白赖,因为鲁雨建是他的老班长;部队的传统就是这样,如果你的老上级称赏你,那你就拥有在他面前撒泼打滚的权力。但面对钱平,他立即又恢复了上级的模样,出于保护钱平的目的,把钱平骂了个狗血喷头。
钱平的脸红的跟鸡冠子似的,都快滴血了;他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嘴巴动了动,最后却立正,敬了一个礼,走出了办公室。
“哼——你也长本事了啊!”
等钱平走出办公室,关上了门,鲁雨建用邹安世骂钱平的话,狠狠地训了他一通;而邹安世则用钱平的理由又解释了一遍,最后满脸堆笑地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给鲁雨建点上,嬉皮笑脸地说道:“老班长,现在咋办啊?”
鲁雨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条长长的烟柱,沉思了好大一会儿,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咋办?凉拌!虽说是学生们不对在先,但战士们也不能动手打人啊……这事不好掰扯——嗯,谁先开口谁就理亏,等着!”
邹安世这边在绞尽脑汁地思量对策,京师大学那边同样也没闲着。
男生宿舍楼四层的一个大房间里,数十名男女辅导员和京师大学负责军训事宜的党委副书记魏源凌齐聚一堂。
魏源凌今年56岁,身高约一米七,白白胖胖的,鼻子上架着一幅茶sè眼镜,脸上总是挂着和气的笑容;为了使自己形象显得年青些,他把斑白的头发染成了黑sè。不管走到哪里,总是随身携带一只竹子造型的紫砂水杯。因为他身处高位,而学校甫一开学事务烦多,且按往年的rì程,第一天无非就是讲话、分班而已,所以他就将带队的事情委托给了校办副主任汪柔明,自己留在了学校处理公务。可没想到中午就发生了这事,他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匆匆赶来了。
汪柔明坐在魏源凌左手边,今年54岁,瘦瘦小小的,瓜子脸,花苞头,身上穿着褐sè毛线针织短袖衫和黑sè一步裙。她在京师大学执教多年,任劳任怨,眼看明年就要退休,学校领导商量之后便把她提到了校办副主任这个位子,以示对她多年勤恳工作的嘉奖。汪柔明并不一个管理型人才,平时也很少插手校办的事务,只醉心于学术研究;今天学生跟战士一起冲突,她登时就急的晕了过去,魏源凌到之前才醒来。
魏源凌坐在主位上,打开水杯吹了吹,轻轻地啜了一口,笑着说道:“今天这个事情,纯属意外;再说,即便是学生有不对的地方,战士都不能对学生动手,是不是?所以大家不用过于担心!”
跟军队干仗,还打伤了那么多战士,这……这娄子捅的也忒大了!
汪柔明和一众辅导员们正人心惶惶间,忽听魏源凌三言两语将双方责任剖析清楚,提了一中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焦虑、紧张的神情也都缓和了不少。
魏源凌打开水杯,又轻轻地啜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个学生叫什么……什么来着……叫君天行是吧?呵呵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那个……小蒋,你是五系的辅导员,今天这件事的经过,你来给我们讲一下吧!”
上午蒋芸只是担惊过度才晕倒,经过威猛哥一阵掐人中、扇凉风,登时就醒了过来,只是威猛哥下手不知道轻重,在她的嘴唇上掐出了一道深深的指甲印,到现在都没有消退,好像是抠破了皮,火辣辣的痛。听到魏源凌叫她,她连忙上前,将事情的经过,尽量不偏不倚地叙述了一遍。
“大家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魏源凌听完问道。见没有人回答,他又打开水杯,不紧不慢地吹凉,然后啜了几口,说道:“这个事情,虽然军队打人不占理,但同学们高喊‘革命口号’也理亏啊!至于让同学们晒太阳……随随便便都能找一万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这样,先放着吧!”
一边是心直口快的军人鲁雨建,一边是老谋深算的党委副书记魏源凌,对于打架这件事,双方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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