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狼带着戏谑的神情一错步让开寒的拳头,接着便轻盈地跃起,在空中狼头已经微微向侧后抬起,习惯xìng地做着下一步甩首咬向寒颈侧的准备动作,而猎物此时根本无力躲闪或反抗,母狼就喜欢这种感觉。
这无比似人的神情看得寒既心中发毛又火大无比,却无能为力。

然而突然母狼眼前黑光一闪!在危险的直觉下虽用尽全力侧开头颅,却仍被擦身而过的黑芒从左肩到肋骨处开出了一道近二十公分长的血槽,两边的皮毛翻卷开,露出被血糊住的肩骨。母狼痛嘶着,重伤下虽然瞬间丧失了大半的力气,仍狠厉决绝地一口咬上寒的左臂,将寒扑倒在地。一人一狼纠缠着,翻滚在一起。地面迅速被这一团纠结的身影染上一块块斑驳的颜sè,在特纳的眼中,红得触目惊心!

特纳看得呲牙yù裂,却根本帮不上手。终于再一个翻滚后,这一团身影停在了狼上人下的位置,特纳大喝一声,疏解着胸中的郁结,同时冲前两步,抬腿就要冲着狼腹来上一往无前的一脚。

“别……”狼身下响起一个近乎气竭的声音,只吐出一个字后便只剩呼呼的喘气声。

特纳生生停住身形,骤然收发力的大腿根部难受得牵动了更要命的地方。但他顾不得捂裆,怔怔地看着已经毫无动静的一狼一人身下汩汩流出的鲜血。

又过了片刻,寒的声音才又幽幽响起,“我的个亲爹,真要让你踢实在了,不得让这狼牙再从我手上撕下一斤肉去。”

寒艰难地想要松开匕首从狼腹下腾出手来,却发现这右手也已经用力过度且紧张地有些不听使唤了。于是静静躺着任凭特纳手忙脚乱地过来帮忙。

扭过头来,才发现不知何时,母狼竟已侧过了头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狼窝的方向。寒叹了口气,在特纳的协助下掰开狼嘴,一边推开狼身坐了起来,一边轻轻说道,“我不吃它们就是。”

左臂的伤口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在这里不好处理,只是撕下衣服做了简单的包扎,准备休息片刻后先立即返回。寒的左手还有清楚的知觉,这让两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居然还甩得一手好飞刀。”

“我蒙的,当时心想你是被咬死还是钉死的,其实差别也不大对吧。”

“我嚓……”

忽然,寒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特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母狼的尸体,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你没看见?”

特纳茫然的点头。

寒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波动的心情,右手撑地以限制住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我看到狼身上浮起了一团朦胧的绿芒。还记得母狼紧盯你时的奇怪感觉吗?那应该是低频次声攻击。”

顿了一顿后,无视特纳惊讶至大张的嘴,寒喉咙发干地继续说道:“这是一头已经拥有了能力的特殊獾狼,虽然它发出的能力还不够强,但毫无疑问是一只高度进化的变异兽。也就是说,我们刚刚杀死了一只兽类中的能力者。你明白了吗?”

“那你看到的是,是……”

“对,这就该是进化能了。”

特纳唯有回复以震惊的沉默。然而片刻后寒就打破了这种沉默:“特纳,时间不多了。我告诉过你的,区别是否能力者的关键,就是看他能否利用进化能。集中你的全部jīng神,看看是否能感应到它,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特纳转头紧盯着母狼的尸体,如同拼命一般的瞪大了眼睛。时间一秒秒流逝,寒却并没有再次催促。特纳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汗珠,指甲深深地插入水泥地面龟裂开的缝隙中,甚至隐约能看到缝里的丝丝血迹。

寒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完全明白特纳此时的心情,无论特纳最终能否看见这团诡异的绿芒,今天也必将是彻底改变他一生的转折点。要么丧失希望,从此沉沦;要么获得希望,从此新生。

如果特纳仅是保留区的普通人,完全不知道能力者的世界;如果特纳从没有那么深切地渴望过获得能力;如果特纳从没有过获得能力的希望……

然而这些都只是如果,这些如果早在一年前就被寒给亲手打碎了。

“在如今这个世界上,只要生存着,就是一种悲剧。”这是酒吧老板曾在醉酒后说过的话,寒深以为然。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寒一般幸运,可以如同古典时代的普通公民一样,得到正常心智和xìng格的成长。保留区内受到帝国zhèng fǔ有效监管的孩子,只能从小接受奴化教育和去感情化培养。每次想到这种状态下长成的人,寒总是不寒而栗。而那些有本事逃避或部分逃避帝国监管的家庭和孩子,长期生活在扭曲仇恨和白sè恐怖下,也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严重的心理缺陷和疾病。

如寒一般未被黑暗社会和严酷体制摧毁心理的人,在保留区只是极少数。这些人都有着一些苛刻的共同点,如天生心志坚毅,部分dú lì于帝国体制的生存环境,当然也有特殊际遇的影响。然而最重要的,是心怀希望。

在寒进入荒野生活并结识特纳后,寒就一直在用自己罕见的阳光和乐观影响着这个臭味相投的伙伴。然而这个生于荒野的孩子,仍欠缺着一种东西。

荒野上的人们从不缺乏坚毅果决,所以他们可以在各种压力和恶劣环境下顽强地活下去,但却少有人真正清楚艰苦活着的意义。幼年时还好,大部分人越成长越麻木。

所以一年前,在发现自己和特纳都可能拥有能力潜质后,寒就向特纳讲述了关于能力方面的知识。这是一个如此重要的希望,重要到寒相信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xìng格和心态,所以毅然将有限的所知都告诉了特纳,给他这个成为能力者的希望。

只有成为能力者,才能拥有掌控自己未来的希望。

今天,终于走到了验证这个希望的关键一步。

然而时间依旧静静流逝,特纳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已然到了极限。

“我本可以习惯黑暗,如果我从未见过光明。”

寒回味着这句古典哲学,苦涩地摇头,“心志越坚定的人,反而越难以回头。我能给特纳希望,却又要如何帮他对抗希望破灭后的绝望。”

“特纳……”寒艰难地开口。

特纳已经彻底茫然般地缓缓转过来一张毫无血sè的脸,寒的胸口如受重槌。对着这双无采无神的木然眼睛,寒竟似突然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眼中有种朦胧氤氲的东西不受控制的想要涌出。

“没关系的”,这简单的四个字如有千钧之重,寒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无法从喉咙中吐出。

“嘿嘿,你的眼泪还是留给你将来的娘们吧,老子看见它了。”特纳眼中忽然恢复了神采,却紧接着一阵急速的咳嗽,透过捂嘴的指缝间流出丝丝腥红的血线。为了刚才短短不到半分钟的全神凝视,特纳竟仿佛透支了大量的生命力。

“你丫的居然敢诈我!”听到特纳的说话,寒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混着大把大把的鼻涕喷涌而出,竟将自己也呛得一阵咳嗽。

特纳放下沾满鲜血的右手,微笑看着寒狼狈的模样。就是眼前这个涕泪横流的软弱家伙,刚才却毫不皱眉地从狼牙下拔出血肉模糊的手臂,与自己谈笑风生地包扎,判若两人。

“这个家伙,会是我特纳一生的兄弟。”特纳转头望向地平线上初升的朝阳,轻声地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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