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一时间漫天华彩美不胜收。
星夜看着天空中烟花,虽然灿烂,但只是转瞬即逝的美丽,真正可以说是刹那芳华了,不由想起那句人比烟花寂寞。
烟花是美丽的,由于转瞬即逝,它的美就给人一种伤感,让人想到人生也如此,朝生暮死。
偷眼看看依偎着郝天阳看烟花的天舒,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样子,感觉什么也引不起她的兴趣。
星夜忽然觉得对眼前的一切也失去了兴趣。
家凯看她不是很高兴,忙问她:“不喜欢看吗?很漂亮呀。”
“只是想起人们说的,烟花的美丽是最寂寞的,只是一瞬间的绽放,就被人忘在脑后了。”星夜淡淡的说。
家凯听她这么说到笑了,真是小女人的心思,没人能说的清楚,由她去吧,过会儿自然就好了。
从船上下来,郝天舒一直闹着要去迪厅玩,郝天庆也一个劲的游说星夜。郝天阳只好同意,问家凯和星夜。
星夜却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自己没有郝天阳那样的好脾气,也没那个义务,陪着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去闹腾。
家凯估计也是同样的想法,也不愿意去,于是就此分手,家凯与星夜自行回宾馆了。
星夜想了想还是把郝天舒跟自己说的事告诉了家凯,家凯一阵沉默,有****的有,有私生子的也有,这样公然把****与私生子女与妻子儿子,一起住的还真是没见过,现代版的妻妾成群呀!
“郝天阳是我朋友,他的家人与我没多大关系。”家凯沉声说道。
星夜点头,只是又为郝天阳觉得难过,这样的环境,他怎么还能养成这样的性格,对同父异母的弟妹还能于此的关爱。
夜里两点,星夜被敲门声吵醒,是家凯在门外。
“天阳受伤住院了,我去看看,你在宾馆等我,。”家凯说道。
“啊,什么,等我一下,我也去。”
“太晚了。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还是我自己去吧,你等我的消息。”家凯劝道。
“等我”星夜没理会家凯劝说的话,困意一下子就没了,也顾不上细问,换上衣服,跟着同去。
家凯不认识路,好在宾馆外面有等客的出租车。
“怎么回事呀?”上了车星夜才顾的上问。
“是他弟弟天庆那小子来的电话,慌里慌张的也说不清楚,只说是跟人起冲突了,在市医院呢,这小子不敢跟他家里联系,不知怎么找到了我们。”家凯也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伤得重不重?”星夜自语道。
“别担心,要是有危险的话还不知会他家里呀,不想告诉家里就是问题不大。”家凯安慰星夜。
两人叹气,郝天阳那样的性格怎么会跟人冲突呢,怕是受他弟妹连累了。
两人下车直奔急诊区,就看见郝天舒一个人低着头坐在走廊椅子上,旁边还有两个警察,却没有郝天阳与郝天庆。
“天舒,天阳呢?到底怎么回事?”家凯问道。
郝天舒抬头看是星夜与家凯。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是天庆打的电话。”家凯回答道。
“那个胆小鬼,混蛋,看见有事自己就先跑了。”郝天舒听见郝天庆的名字一脸的愤怒。
“天阳呢?到底怎么样了?”家凯急问。
“不知道,进里面去了。”郝天舒一指对面的急救室,看似很随意的道。
家凯看郝天舒脸上没有一点担忧的神色,摇头叹气,迈步就要往急救室去。在门口被护士拦住了,不让随便进的,那两个警察也上前盘问。
“你和伤者郝天阳什么关系?”一个警察问道,另一个坐在记录。
“我们是大学同学。”
“今晚你们在一起吗?”
“今晚我们是九点多分开的,我……”
家凯回答着警察的盘问,星夜坐在了郝天舒身边,郝天舒看了看她没说话,可是星夜看到她的嘴角轻微的抖动,手也无意识的攥成了拳,她肯定不像面上显露的这样无所谓,她也在担心害怕。
不远处靠窗的地方,或坐或站了三个年轻人,有两个脸上带着明显的抓伤,一个个目光看过来都带着不善,估计要不是顾及警察在早就扑过来了。
家凯瞥了眼那三个年轻人,看见星夜担心的目光,安慰说道:“不要紧,警察说都是些外伤。”
“天舒,是你先过去打破了人家的头,人家才还手的对吧?为什么?那人都没理你们呀?”家凯问不语的郝天舒。
星夜一愣,竟会是天舒先动的手,还是无缘无故的,不由看向郝天舒。
“我看他不顺眼。不行吗?”郝天舒还是一脸的不忿。
“行,当然行,可是你看你哥也不顺眼是吗?还是你认为,人家就让你白砸了不会还手?”家凯气愤的说。
郝天舒不说话了。
家凯看她的样子,也觉得跟她说不到一起,干脆也坐在椅子上,等郝天阳的消息吧。
“人呢?在哪”伴着一阵脚步声,一对中年男女急走了进来。
“小志呢?我的儿呀?你在那呢?”那女人一路哭嚷着,那三个年轻人都迎了上去,警察看是伤者父母,也上去讲解。
星夜看他们边说边往自己这面指,那女人的声音又嚷上了,“无法无天了,你们还不把凶手逮起来,我儿子要有什么好歹,我跟你们没完。”
“天舒,是不是也要通知伯父伯母一声呀?你还未成年吧?”星夜看对方不会散罢甘休的,闹起来就不是自己与家凯能管的了。
“不用,有什么事我自己顶着,连累不了别人。”郝天舒态度坚决的说道。
家凯看她的态度更生气了,这事是你说顶就能行的吗,不客气的说:“说什么不连累别人,你已经连累你哥了。不是他挡在你前面,现在里面躺着的就是你了。”
郝天舒依旧嘴硬道:“我又没求他,是他自己愿意的。”
家凯扭过头去,不想理她。
治疗室的门打开了,家凯星夜都站了起来,出来的却不是天阳,是一个头缠着绷带的年轻人,被护士医生用轮椅推了出来,这就是被郝天舒拿酒瓶砸破头的倒霉鬼
“哎呦,我的儿呀,你怎么伤成这样呀!快让妈看看。还认得妈妈吧?”那中年夫妇都围了上来,儿一声肉一声的哭了起来。
“妈呀”那小子也跟着嚎起来,“你儿子让人欺负惨了呀!”
“你们是他家长是吗?头部缝了八针,有些轻微脑震荡,问题不大,再观察看看就行了。”跟出来的医生说道。
“还有脑震荡呀?我的儿呀,是哪个挨千刀的下这样的恨手呀?把我儿子伤成这样,我觉饶不了他。”
那中年男人也是一脸的愤怒,问医生:“伤到头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医生答道:“理论上是不会的,不过谁也不能绝对保证,先去观察室,观察一段时间吧。”
看医生要走,家凯连忙上前问道:“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跟他一起送来的那个。”
“中刀的那个是吧?没有伤及心肺,有些失血过多,伤口处理了,不过人还在昏迷呢!有些检查要等到醒了后再做的。”医生答道。
“问什么?没看见我儿子都伤成什么样啦?你们那个派出所的,我马上给你们所长打电话。”旁边又传来那女人的叫嚷声。
警察想询问情况,被那中年妇女给呛了回来。
“妈,就是她,就是她拿酒瓶砸我的”那受伤的男子看见了郝天舒,指着她叫了起来。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下手这么狠,你爸妈是怎么教的你呀?今天就让我替他们好好教教你。”那女人说着就要上来撕扯郝天舒。
家凯自然的挡在了前面,两个警察也拦着,骂两句还行,自然不能让一方当着他们的面把人给打了。
“凶手就在这呢,你们怎么还不抓人呀?啊,把他们都抓起来。“那妇女对着警察叫道,自然的把星夜与家凯也算在里面了。
那警察看她气势佷盛,忙解释问完了自然都会带回局里。
那女人听说还要带自己这边的人不依了,张口对他丈夫道:“老胡,去打电话去,让我哥派人来。”
那男人看看众人,点头去打电话了。
星夜看事情越来越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正色对郝天舒说:“去给你爸妈打电话,这事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你哥的情况也不可能瞒住你父母的。”
“我……”郝天舒又闭上了嘴,显然还在犹豫。
“到了警局,你不说,警察也会找到他们的,你没看对方已经在托人了吗?你不说小心他们在里面趁机报复你。”星夜说道。
郝天舒看看对方都是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表情,点头要去给她父母打电话。
“郝天舒,你想跑没门,”轮椅上那年轻人看郝天舒要走,叫了起来,“妈,快拦着她,不能让她跑了,还有她哥哥郝天庆那王八蛋呢,是不是跑了。”
原来他们都认识了,那就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去砸他了,肯定是有什么矛盾的,不然郝天舒怎么会谁都不打,专打他呀
警察出面也拦着不让天舒离开,无法,星夜拿了号码去通知她父母。
电话铃声响了五六下,才被人接听了。
“喂,谁呀”一个有些嗲的女声传来。
“请问,是郝天舒的家人吗?”星夜问道。
“是,你是谁?是不是天舒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睡意全无。
“这样的,郝天舒打伤了人,郝天阳也受伤了,现在都在市医院呢,警察与对方也都在,请你们来一下,他们要把郝天舒逮到警局去。”星夜尽量让自己的话简洁,明白。
“带天舒去警局?不行,我们马上就到,你让警察等一等。”对方说完电话就挂上了。
星夜看着电话,这话说的,让警察等你们,我可没那本事。
星夜回急救区,发现郝天阳已经被推出来了,正要送到病房去。
一直满脸不在乎的郝天舒,看到躺着担架上的郝天阳,也止不住哭了,“四哥”
郝天阳睁眼看是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就被推着走了。
安置好郝天阳,两个警察来录口供,没等完,就见又来了两名警察,要带郝天舒走,星夜跟到走廊里,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正跟那对中年夫妇说话,明显是他们搬的救兵到了。
郝天舒刚才的默然冷静全不见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哭花了一张脸,看着可怜兮兮的。
“能再等一下吗,她的父母正在来的路上。”星夜硬着头皮对警察说道。
“让她的父母也去警局好了,反正是都要去那的。”那警察不耐烦的说道。
“她还是个未成年人,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也吓坏了,这一听说要去警察局更害怕了,情绪也不稳定,还是让她见父母一面吧。”星夜试着说道。
那郝天舒就像落水之人一般,把星夜当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了,紧紧抓着星夜的手,让星夜也很无奈。
警察还没说话,那边那妇女先说话了,“磨蹭什么,敢打我儿子,让你们也得点教训,等她父母来了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带走吗。”
几个警察皱眉,不过自己分局长正在那看着呢,他都没说话,自己还是少说话的好,别的罪人。
“带哪去呀?把事说明白再走不迟。”
星夜回头看,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皮衣,手里拿着车钥匙,应该是刚刚赶过来的。
“二哥,”郝天舒松开了星夜的手,奔向那人,来人正是她堂哥郝天益。
“怎么搞的这么狼狈?不是说还有天阳,天庆吗?人呢?”郝天益板着脸说道。
郝天舒全没了刚才的冷淡,老实的站在她二哥身边,小声说:“天庆,出事就跑了,四哥,受伤了,在病房呢”
“嗯,老实在这呆着。”郝天益听说天阳受伤没说什么,直接对着那对中年夫妇走了过去。
“郝二少,这么巧,没想到在这碰到你呀”
没想到,是那个来助阵的警官先说话了。
“刘局,你这是有公务哇,多大的案子让您这个分局长亲自来呀。”郝天益故意说道。
“没想到伤人的是你妹妹,不过我外甥的脑袋可让你妹妹给开了。”那人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就说了出来。
“是吗?对了,我二叔马上就到,既然他女儿伤了你外甥,让他来了给你赔礼道歉好了。”郝天益不紧不慢的说。
那个刘局脸色变了变,没想到是郝家人,今儿这事不好办了。
“哼,是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吗?”那中年妇女显然没有看出她哥哥的为难来,还是一副高高在上,不依不饶的嘴脸。
郝天益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对那个刘局说道:“我二叔的儿子也被伤了,这还要请你们警察给调查一下,我也好跟我二叔交代呀。”
刘局瞥了一眼妹妹妹夫,光说小志受伤,还伤了人家怎么不提呀,现在就怕是你想了事,人家郝家人也不干呀!
星夜看没有自己什么事,退回了病房里。
家凯一直在照顾郝天阳,根本懒得理会郝天舒会不会被警察带走,若没有那个惹祸的,郝天阳又怎么会受这份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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