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两月时间的平静无波,这一晚,乐凭栏练过玄功,正打算将体内充盈丰沛,宛若生生不息的真气尽数输入到胸前玉石,忽然看到陆无双在对面木床上翻来覆去的,似乎有什么不妥。
“无双,你怎么了?练功遇到了瓶颈,还是身子不舒服?”

陆无双面向墙壁侧卧,身子蜷曲成一小团,只是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就闭口不言。

乐凭栏开始感到不妙,可千万别是生病了。挪腿下床,将手抚上小姑娘的额头:咦,不怎样烫,应该没发烧。

“我都说没什么了,不用你乱担心!”语气出奇的生硬,这还是陆无双第一次向他发脾气,而且又是毫没来由,或者说完全莫名其妙。

小姑娘这边似乎余怒未消,干脆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头都蒙了起来,根本不给试图把脉的机会。床边顿时剩下一个人干巴巴的站在那里,满脑门子都是问号咋回事?

两年多时间,两人朝夕相对,可从来都没红过脸。最开始来古墓那会儿,陆无双也才不到十二,人却极为乖巧伶俐,现在都十四了,怎么就十~四~,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乐凭栏开始仔细回忆起小姑娘近段时间以来的行为,发觉确实有“鬼鬼祟祟”的地方。

“是不是肚子痛?”说实在的,这问题很傻。

被子下,陆无双脸蛋殷红如血,且感到阵阵发烫。被问个正着,只得又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原来当年的小姑娘,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了少女。”心中发出这一声感慨,乐凭栏默默的前往厨房烧水。他也只知道这个,至于半吊子医术,看个骨科内伤啥的还算凑合。

露出眼睛望向门口方向,陆无双忽然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停怨怪自己刚刚不该那样子说话。

稍臾,乐凭栏提着牛皮水袋回转,先包上两层衣衫,再放到少女和墙壁中间,叮嘱道:“用这个暖暖。还有,晚间合修玉女心经的地点也改在古墓里头,央龙姑娘进来这里就是。”这话就有点自私了,教徒弟,可不是随便哪个师父都似黄药师一般随和兼慈爱(悔不当初,老来转xìng弥补),况且,人家杨过愿不愿意,小龙女自身愿不愿意。

他正打算再嘱咐几句,譬如让少女练功别太拼命,凡事循序渐进就好之类的,墓外忽然响起一声长啸,听声音十之七八就是杨过。

“不好,一定是欧阳锋来了,还有尹志平那厮,嘿想不到竟是今晚。”匆匆交代过一句,乐凭栏飞身向墓外掠去:事情,还真是都往一块赶。

走秘道,好不容易由潭水中冒出头来,他一边运功蒸干衣衫,一边蹑足潜踪,四下里找寻目标——果然,小龙女正被一人搂抱在怀,可,可她是自愿的。

那人是杨过,此时双膝跪地,正搂抱着小龙女的纤腰,脑袋整个埋入对方怀中,哭泣、哽咽的声音不断想起。

——这段时间说“shè雕”,杨铁心夫妇已经双双逝去,杨康履不悔改,一心认贼作父,贪恋那荣华富贵杨过毕竟还是一少年,心思长时间压抑,痛苦,无人述说,来个总爆发也是势所应当。

“过儿,那不是你的错,不管你的事儿。”小龙女心下痛极,安慰的话语却翻来覆去,只有那两句。

“可怜的孩子!两个都是。”心中默念这一句,乐凭栏又等了半晌,待杨过抑郁情怀有所发泄,才轻咳一声,走上前去。

小龙女脸蛋羞红,显然感到很不好意思。杨过则愕然抬头,眼中尽是痛苦和迷茫。

“祖父大,还是父亲大?”乐凭栏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喝问。

“当然是祖父大。”杨过呐呐应声。

“先祖大,还是父亲大?”这次杨过不再回答,只拿眼来望他。

“你祖父铁心公身在乡野,务农打猎为生,却不失为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你先祖再兴公保家卫国,勇冠三军,视斩将夺旗为等闲,难道这些都是假的不成?”

“还有你祖母,手无缚鸡之力,且又被骗**,但依然心系丈夫,不忘旧情。她老人家含辛茹苦,忍辱偷生多年,为的还不是将你父亲抚养chéng rén。再看看你杨过,好不容易长大大好男儿,却在这里悲chūn伤秋,怨天尤人。你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吗?对得起同样含辛茹苦,与你相依为命多年的母亲吗?”

“我”杨过略有所悟,不再一门心思的钻牛角尖。

“我们都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可以去开拓属于自己的天空。秦桧知道吧,其人品德行不需去说,他的长孙是不是比你更受尽世间白眼天行健,均自以自强不息。人家最后死战不退,毅然与城协亡,试问,这样的抉择,谁人还能在背后蜚短流长!”

杨过大悟,豁然起身,尽管脸上犹自挂着两行泪水,身躯却似崇山峻岭一般,屹立挺直。

成长中的少年,终于走出迷茫和困惑,渐趋成熟与坚强。

是啊,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我们可以选择自己,做自己!

(老调重弹——让我们都来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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