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风急急朝外发布了简单的消息,抱着木成子离去,不曾多看一眼苏雨晴。苏雨晴有些微难过,默不作声地跟在背后。
这处据点因为隐秘所以除了研究人员并没有留多少人把守,他们才能顺利脱险。霍鹰第一时间赶到,将研究人员转移走,而席慕风,自始至终抱着木成子,不曾放开。

苏雨晴站在原地,觉得自己被人彻底抛弃了。

“木成子伤得严重,没得办法。”霍鹰解释道。苏雨晴有气无力地点头:“她是为了我……”但愿她不要出事,否则自己这辈子都会内疚的。

在霍鹰的安排下,她和研究人员同机离开。飞机飞远,却还能看见被毁的基地处散开的蘑菇云。苏雨晴听到了同机人员的欢呼声,她脸上一点欣喜都感觉不到。

苏雨晴回到住处,席慕风依然没有下落,她知道,他一定在守着木成子。心里极度不安,她没有办法独自呆下去,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才对。

可是她的心乱得连应该做什么都理不清楚,在屋子里转了数个圈圈后,她反身跑了出去,跳上车朝医院而去。

条件极好的医院里,地板干净到可以照出人影来。苏雨晴看到自己一头乱发,脸色憔悴,陌生到有些无法相认。但她没有时间去对自己的变化多做关心,此时,她最关心的是木成子的情况。

七拐八拐,一通乱走,她终于在某处病房的门口看到了许久不曾见到的席慕风。他面色凝重,眉头深压,像压了许多的愁绪。

苏雨晴放缓了步子,一口气提上来久久不感沉下去。“她,木成子,怎么样?”她带着几份急切却只能压低着嗓音问。席慕风转头,看到她,眉宇抬了抬,片刻又压了下去,“不是很好。”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了安妮。她气冲冲的,一张漂亮的脸上难掩愤怒,在看到门口的席慕风时,眉毛挑了挑,这才强压下怒气,沉着嗓子道:“木成子想见你。”

席慕风急转身走了进去,不曾向苏雨晴解释半句。苏雨晴在心里劝自己,木成子伤得比较重,他关心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脚步,却忍不住跟上,想要和席慕风一起去看木成子。一只细长的胳膊伸了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挡她的,正是安妮。

她的眉头再次挑高,眼底凝满了挑衅:“你想进去干什么?向木成子宣示她所保护的男人是你的吗?苏雨晴,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人情味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走远点儿,不要再刺激木成子了。一个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连做母亲的权利都没有了,现实还不够残酷吗?”

“什么……意思?”苏雨晴的眉宇紧紧地缩在了一处,对于安妮的话无从理解。一脸茫然地看向安妮,安妮的脸上却充满了厌恶,话语愈发难听:“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去解答那个该死的化学方程式,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现在你就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弥补吧!”

说完,她气呼呼地踩着高跟鞋离去。

苏雨晴一知半解地站在原地,头脑不停地转动,有些事情已经理出头绪,却久久不敢认可。

对面,霍鹰低着头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沓单据。苏雨晴想也不想迎了过去,一把牵住了他的衣袖,“告诉我,木成子的病到底怎样了,还有,解化学方程式的事,是不是真的多余!”

霍鹰的眉头扬了扬,看着她,久久没有说出话来。苏雨晴指一紧,将他的衣袖扯得更紧:“我想知道真实的答案。”

霍鹰这才收眸,脸上已经写满了凝重,声音里充满了惋惜:“木成子的腹部受了重伤,伤及子宫,她的……子宫被切除了……”

苏雨晴脑袋轰一声乱响,手一软,从他的袖端滑开,无力地垂在了身侧。

子宫被切除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永远也不能孕育生命。

“关于你说的解方程式的事,慕风一直不肯通知你就是知道对方的意图。他制定了比较妥善的方案,运用那个方案的话虽然不能毁掉姓蒋的据点,但至少……不会发生木成子受伤的事。”

霍鹰平静的话语带给了苏雨晴沉重的打击,她猛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她无力地靠一墙角,慢慢地滑了下去。霍鹰摇摇头,不知再说什么,只能拉门进入了病房。病房的门留下了一丝缝隙,她转头,看到虚弱的木成子正在席慕风的怀里浅浅地笑,席慕风垂眸十分用心地喂她喝水,这画面温馨美好得让人不忍破坏。

苏雨晴觉得自己再也呆不下去,起身冲出了医院。

席慕风连着几天都没有出现,屋子里一时间空空荡荡的,仿佛他根本不存在过。只有他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还在,整齐地置于每一处,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

第二日,来了几个ISO的成员,匆匆将他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收走,不曾留下半丝有关席慕风的消息。

他,这是在表明和她的分离吗?苏雨晴心头一阵不安,却不敢主动问出口。她怕,怕得到残酷的消息。

屋子越发地空旷,大得可怕,静得吓人。苏雨晴心头存在着不安,担忧以及愧疚,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在屋子里,期盼着席慕风有一天能出现,能跟她说些什么。说什么都可以。

她把自己缩在沙发里,团成了小小的一团,没日没夜,不喝水也不吃东西,静静地等候。多数时候,她安静地闭着眼,像是进入了冬眠中的小兽。

消瘦的脸庞映入从窗口透进来的一片光中,她微卷的长发折射出暗淡的光芒,充满着失落的神彩。一张脸越发纤细,下巴尖尖的,原本就不丰盈的她瘦得只剩下一小点儿,仿佛一阵风拂来就可以消散。

脑海中,不断浮出着当年为了席慕风而献身的画面,反反复复,越是回忆,她便越清楚一件事:木成子是深爱着席慕风的,爱到了几乎可以贡献一切的地步。

她对席慕风的爱比自己的毫不逊色,甚至还要伟大。她爱席慕风而保护他,连同自己。

现在她的子宫被切除了,席慕风会怎么想?一个永远都不能成为母亲的女人,以席慕风的性格,他又会如何做?

一切似乎都有答案,一切都迷惘无边,她不想做出最后的定论,只被动地等着席慕风回归,亲口带给她他的决定。

门,被轻轻推动,一束耀眼的光随这射了进来。她不甚舒服地眯了眯眼,抬头,看到的不是席慕风,而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那女人微胖,戴了一副眼镜,头发梳理得半丝不差,是曾经对她说过此生不见的刘雅。她,怎么来了?

刘雅厚重的高跟鞋音打在地板上,打出的是冰冷的节奏。苏雨晴拉直了身体,定定地落目在她身上。她的眉头皱了皱,带了极度的不满,转而停在了苏雨晴的面前。

“来了?”苏雨晴轻语,不明白她此来的目的,只能提醒,“席慕风不在家,如果您要找他只能打他的电话。”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刘雅答得极为干脆,眼神里甚至浮出了一丝怜悯,“我以为你们两人的关系至少还能延续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说完这话,她的脸上冒出了诡异的笑。苏雨晴心头一重,像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击碎,痛头皱紧了眉头,却满面的不解,“您……这是什么意思?”

刘雅抿了抿唇,紧跟着勾了起来,“我是代表席慕风到来的,苏雨晴,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得太明白,但我相信你是了解慕风的性格的,所以,你们没有将来了。”

她没有把话说得很清楚,苏雨晴却已经想明白。木成子为了席慕风和自己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席慕风大体会为了报恩而照顾她一辈子了。

“为了你,慕风失去了努力得来的一切,只剩下一个参谋长的名份,苏雨晴,但凡你还有一点点良心,就不应该让他为难地夹在你和木成子中间。当然,如果你离开,他和木成子走到了一起,以木成子和洛克的关系,恢复职阶只是迟早的事情。”

苏雨晴的身子颤了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对席慕风的感情是深厚的,正是因为深厚,所以在知道席慕风为了她而失去一切时,她的心会痛。

“还有,你要记住,慕风就算和木成子在一起,也是在帮你还人情。我早就听说了,是你的自以为是才把自己落入险境,也才引得木成子为了救你而失去了子宫。”

身子一软,苏雨晴滑了下去,无力地坐在地板上,只感觉全身冰冷,一片失落。

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她的错。

眼泪叭叭地滚了下来,这眼泪不是委屈,而是悔恨。

刘雅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慢慢地递过来了一份资料,“这是离婚协议,你签了吧,从这里搬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和慕风见面。”

苏雨晴迟疑地伸手接过,看到了上面冰冷地“离婚协议”几个字,仰面,不情愿地看着刘雅:“这……都是席慕风本人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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