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朋友,兄弟。一辈子的。
杰杰说:那时候的我,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小怪陪着我。那段rì子,我无法忘记,因为有小怪陪着我。
还记的我和小怪相识的时候,他和我一样,是个桀骜不驯的孩子,我们一起谈天说地,我们一起在班里捣乱,我们一起悄悄的讨论某个女孩子如何如何,我们一起哭!那个时候的我们,仅仅是单纯的友谊,仅此而已。
跟小怪交好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
那年,青涩的我也和其男孩子一样,想要去恋爱。可我喜欢上了我不该喜欢上的人。而她,是大哥的女朋友。当兄弟们知道这件事之后都渐渐远离我而去,因为那时候的我们都单纯的认为朋友比什么都重要。。。。那时候的我真的很迷茫,很苦恼。然而小怪却出现在我身边。他陪我聊天,他开导我。
他对我说:“喜欢一个人又没有罪,你干嘛要让自己有负罪感。”
是啊。。我喜欢一个人又不是我的错,更何况年少的我们的感情并不是能轻易就控制住的。。。。。
在那段没人和我说话的rì子里。小怪一直陪着我。从那以后,我们不在是朋友。我们成了兄弟,一辈子的。
第二节那年,那事
杰杰说:小怪一直都是个很随和的人,只是别让他爆发,他爆发的话,没人能控制住。
当小怪他们上高中的时候,我复读了初中。因为各种各种原因,我最后的初中生活开始趋向于混着去过。
最开始的我,只是因为喜欢玩,所以结交了涛仔。涛仔是个为人很仗义的人。但是没想到他的背景那么深。
某天下午,我和涛仔去打台球,打的途中,涛仔尿急,就跑去了厕所。他刚进了厕所,台球厅就进来一堆人。没一个我认识的却全都向我们的台球桌子涌来。一堆人围着我问:“涛仔呢?”
当时的我似乎是无意识的摇着头,然后说:“不知道!”
呵呵,现在想想,可能只有我们那一代的孩子才会那么傻吧。。为了涛仔,我的后背上留下了一个刀疤。涛仔抱着我流泪了。
第二天,所有围我们的人,全被涛仔的姐夫弄来,全都跪着向我们道歉。那时候才知道,涛仔的背景,很深。也从那以后,我成了我们学校的传奇人物。
当时,这些事,我没有对小怪说过。因为我知道他会生气。
但真的就象书上写的那样,有些事,是怎么也包不住的。。。。
一次我去帮小怪所在高中的几个孩子调解一些事情,yīn差阳错的,那孩子认识小怪。yīn差阳错的,小怪看见了我。
“杰哥?传说中的?”小怪斜着眼问我。
“哪敢。。。”
“啪!~”我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已经打到我的脸上。我带来的人当时就要围上他打他,我阻止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小怪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谁也控制不了。。
“草你妈!就几个月时间不见你就能耐了是不?杰哥?小杰哥!~牛逼的你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昂?牛逼的你是不是现在想叫你手下的兄弟弄死我?牛逼的你是不是现在连我都TM不认识了?”
那时候,我深深的记的小怪的话是喊出来的。脸sè红红的,青经在太阳穴附近明显的突出来,真的有些狰狞,甚至我都有些害怕。
“带上你的人赶紧滚,你TM不是大哥,你只是我兄弟,赶紧滚。如果不走,这兄弟断了。”
小怪说完,扭头走了。剩下我们这些所谓解决事的人。我摇了摇头,苦笑出来。带上我的人走,走了。
路上,有个小兄弟问我:“大哥,内SB是谁呀?那么嚣张?”
我没好气的扭头瞪了他一眼:“内是我‘爹’!”
哎。。。小怪冲动起来,爆发起来,谁也无法控制。他比我爹都牛逼。哈哈。
第三节小怪的转变
杰杰说:小怪上了2次高中,可都没有念完。第二次的高中,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过早的进入社会里。
我一直挺羡慕小怪和大哥,他们俩可以说是我们班的传奇人物。俩人都有着学习的好脑子,可俩人却都一直不去疯狂的学习,尤其小怪,他几乎不学!~可俩人还是都去了正大一中。
我当时在想,小怪上了正大一中,肯定就长大了就会努力去学习了。然而没有。高一下半年,他又象初中那样,失踪了。谁也找不到。。。。。。
我不知道他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他在高中里过的很不舒服。他永远都是那种只喜欢zì yóu的孩子,也许正大真的不适合他吧。
小怪失踪快半年后,来到了我姥姥家,找我。
他还像以前一样那么有礼貌,我的姥姥很喜欢他。
“去哪了,半年找不到你。”
“家里反思了半年,还得从念”
“想好了么?这次不会又念几天就失踪了吧,咱妈可受不起你内刺激。”
“不知道啊。。。。你了解我的。。。还带着你手下混呢?”
“有你在我哪敢啊。哪天你在一发疯,把我砍了。我不赔大了”
“没学会抽烟吧?”
“没有!”
“真好。。。。。。”
后来我们就一直坐着。。直到开晚饭,他回家了。
在后来,他去了六中,一所还不错的二流高中,偶尔我们一起去打打球,上上网。但是联系不在向以前那么频繁了。因为我们都又生活在了各自的圈子里。直到小怪再次辍学~
小怪又不念了。原因不详,只知道他去打工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去哪里打工。
“喂?杰杰么?我小怪。你家楼下羊肉串摊等你,叫上义妈。”
好久之后,小怪给我通了这么个电话。然后,我们又见面了。
再次看见小怪的时候,他又瘦了。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他又瘦了。原本消瘦的他,那时候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我的眼睛微痛,却忍住了眼泪。
义妈是不爱说话的人,那天,他看小怪的眼神里有些迷茫。
小怪已经要好了一桌子吃的,坐在那里,忧郁的抽着烟。看到我们的到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凳子点了点头。让我们坐下。
本来几个兄弟中,我和小怪最能说话,却都没有开口,一直沉默着,没人说话,也没人动手吃东西。
义妈突然大口的喝了一杯啤酒,看着小怪“现在在做什么。”
小怪诧异的抬起头,看了看义妈,递给他一根烟“给人当苦力”
又是一阵沉默,可能我和义妈谁都没想到小怪会这么说。
“哦?挺好。看来你开支了。”
“恩!”
“那就吃,喝,玩!”义妈又喝了一杯啤酒“今天什么都不说了,明天告诉我们。”
于是,我们3个人又仿佛什么都忘记了一般,一起吃,喝,玩。直到酩酊大醉。
原来,小怪辍学之后,去了供电局的加工厂,那是一个农民工呆的地方,每天都要搬数以吨记的钢材。我很难想象那个桀骜不驯的他怎么可以去忍受那个工作,可是他却一直干了下去。
在后来听他说,那里的老总很喜欢他,因为他电脑玩的不错,所以让他去给打字,不用在搬钢材,而且待遇还不错,一个月小2000快钱。可是他又不干了,跑去网吧给人当网管。没有人理解他是怎么想的,我想,我知道吧。。。。。
第四节我们还是兄弟
杰杰说:大学的小怪,让我很难过,可他还是小怪,还是我兄弟。
小怪,因为她的女朋友去上学了,那个我和义妈都不是很喜欢的女朋友。可是小怪和我们不同,他一直都是敢爱敢恨。不受外界的影响。
小怪上大学前,给我通了个电话,告诉了我。我当时很惊讶,但是还是为他高兴。但也有点失落
义妈当兵走了。大哥早就上大学了,小怪也要上大学了。4个兄弟,就剩下我一人。真的有点失落。
小怪上学走的那天,我没有去送他,因为我内心也是害怕孤单的吧。我宁愿相信小怪还在家乡,只是好久不联系我而已。。
小怪到了大学,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杰杰,这个是我在BJ的手机号码,这业务还真TM多。还有什么亲情号,你把我手机号码记下,想哥们儿就给我打电话。你的手机号,和你家的座机号我都设成亲情号了。咱通话贼便宜。”
听着电话那头他兴奋的声音,我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当听到亲情这俩字的时候,我有想哭的冲动,因为小怪把我当做了他的亲人。。。
我们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然而很久很久,小怪没在给我打电话。可能,他又开始在他的圈子里开始了新的生活吧。
小怪大学的第一个寒假,我们没有见面。往年过年的时候,我们总是要聚在一起的,可那年,小怪没有出现。只是给我们发了几个短信。
第二年的寒假过年,小怪依旧没有出现,尽管年前他说了过年要聚到一起好好的HAPPYHAPPY,可是他依旧没有出现。那年过年,我喝多了,惹事了。差点和人打起来,可小怪不在。我甚至在想:这,还是我的兄弟,小怪么。。。。。
去年的寒假,小怪一到家就给我们打了电话。当时大哥也刚回来,我们正聚在一起吃着火锅。
“杰杰,我到家了。”
无论怎样,听到他的声音我都还是很开心。至少他回来之后,还想着我们。
“赶紧把你的破行李收拾好。然后打个车,用你飞毛腿般的速度奔到义妈家来。大哥也在。。你别说你没时间。就死等你。你自己看着办!”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酒够不?”
“我们哥三个喝差不多了,你自己看着闹点。吃火锅呢。贼TM香,赶紧奔过来。”
“知道了~一会儿就到”
过了20分钟左右,小怪左手拿着一箱子啤酒,右手拿了两瓶白酒来到了义妈家。
“哎呀我草,你买这么多酒能喝完呢?”义妈见到小怪,开心的叫到.
“哎呀兄弟,咱有好几年没见了吧!”大哥见到小怪,微笑的说到。
“我草,都JB别婆婆妈妈的,一个个到老爷们闹啥呢。你TM快别傻站着了。把酒放那,开吃!~”我看到小怪,也高兴的嚷嚷起来。
“呵呵,死杰说没酒了。我这不就买了点。喝不完给叔留下,让叔喝。”小怪终于流露出他的笑容。
那天,我们喝的挺晚,小怪家离的最远,没有回,在义妈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跟我们说。今年过年,一定要好好聚到一起。然而,过年的时候,他又失踪了。只有几个电话,几个短信。
我很不了解这是为什么。难道小怪真的变了?
前一阵子,小怪在学校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他似乎很忧伤,他说他英语4级考试又没过。他问我什么时候和佳佳结婚。他让我好好的,说暑假回来喝酒,吃肉。
可能小怪真的变了。也可能是我们都变了。但是我坚信,我是他兄弟,他是我兄弟。。。。。
第五节怀念,兄弟的感觉。
杰杰说:当我们都长大之后,发现兄弟的感觉少了。虽然我们还是兄弟,但是我们长大了。
在这个物质生活远远超过jīng神生活的年代,越来越怀念那中学时代的兄弟情义。因为那真的只是单纯的,没有任何杂质的感情。我们可以一起去打篮球;我们可以一起去通宵上网;我们可以一起去骗家里的人说去某某家复习功课,然后在一起去山顶放声唱歌,大口喝酒。那是属于我们肆意的年代,我们无忧无虑的去干任何事情。
我们这代孩子都看过古惑仔,都知道陈浩南,也都梦想着成为陈浩南。我们曾经都认为自己就是古惑仔里的人,一起去帮义妈打架,没有任何原因的去打我们不认识的孩子。可当真的准备打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谁也下不去手,我们谁也不是陈浩南。于是,我们互相楼着肩膀,排成一排压着马路。然后回家。
虽然很幼稚的事,但在我们眼中都是那么的有情感。
有零花钱的时候,我们通宵去网吧打街头篮球,虐待各种队伍。没钱的时候,我们在义妈家通宵打510K。无论怎样,我们都变着方法挥霍着我们的青chūn,挥霍着我们的生活。
但是,我们很快乐!~
现在好多人问我:后悔当初没好好学习,现在没考上大学么?
我会很骄傲的告诉他,“我不后悔,因为那些所谓浪费的rì子,我很快乐。那些所谓浪费的rì子,我并不孤独。”
只是当我们都长大了,都工作的时候,那兄弟的感觉变了。但我们还是兄弟,情不变,感觉变了。仅此而已。。
第六节你是我兄弟,一辈子的。
小怪说:从我生下来,到现在,唯一的兄弟就是杰杰,义妈。我可能做过许多他们无法接受的事,可他们都是我这一生的兄弟。
所谓兄弟,并不是两肋插刀,并不是天天沉溺在一起,并不是口头上说说。我理解的兄弟,是在我心里的某个地方,总有他们的位置,而且我们不用说太多,甚至不用说,就能互相了解,就象我和杰杰,我永远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一样。
杰杰是我初中的玩伴,朋友,兄弟。我们一路走下来发生过好多事,当他去混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因为那不是我所期望的。我们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去混社会,可那时候的他却那么做了。不过还好,他没有一直那样。
我们的生活中,互相勉励互相鼓励。我们一起开心一起难过。我们有着许多许多美好的回忆。我们还要把这份美好延续下去。
杰杰你知道么,看似大学的我变了,其实我没变。我知道你们肯定因为我总是食言而生气,在过年的时候我总是消失而难受。我只能跟你们说对不起。因为好多好多原因,我不得不在家里陪着我的妈妈爸爸,因为我欠他们太多。。只是这样。至少,我想让我在家里的时候,在父母的眼中,家人的眼中,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知道某一天当你看到段话的时候,你会理解我的。因为,你是我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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