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随从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听穆王爷这么说,赶紧扶起自己家的主子,抬着几个箱子想离开。
这时凌逸突然出声道:“人带走,东西留下,就当给小爷的jīng神损失费了。”
上官家的随从皆是无语,你打了别人还要jīng神损失费?可又不敢多言,只能带着上官无敌和上官冲灰溜溜的离开了穆王府。
上官家众人一离开,穆王爷暗自松了口气,如果对方硬赖着不走还真是个事,毕竟人是在自己府里被打的。可只要出了府门,他有的是办法跟上官家打太极,事情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凌逸没管那么多,直接来在几个箱子前,打开了前两个,见都是一些金银摆件之类的,这些东西他不缺,也不稀罕,又打开第三个箱子,拿起两本功法翻了翻,之后又随手放下。接着看了看第四个箱子里的东西。摇了摇头,随口说到:“这上官家也太穷了,这都是些什么货sè,也好意思拿出来。”
最后打开先前一直没开过的第五口箱子,见里面是一件火红sè的皮袍,拿出来抖了抖,对着不远的华牧说:“这就是那件彩羚袍子吧?倒是挺好看的。小爷送你了,等会你就用它给你未来的媳妇当见面礼吧。”
华牧接过皮袍,却摇了摇头:“我喜欢的是鲜活灵动的生命,而不是死亡的凋零。”
凌逸有些搞不懂华牧的意思,心说让你送媳妇又没问你喜不喜欢。
穆王爷听见两人的对话却是一皱眉,莫非自己想错了,这少年好像全然不知情,莫非并不是月儿找回来抢亲的心上人?咳嗽了一声,对着华牧说:“月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华牧走到穆王爷跟前,右手捂住嘴巴,喉咙一动,原本小小的喉结也消失了,似乎是吐出一样什么东西,握在手心。表情有些尴尬,对着穆王爷飘飘下拜:“爷爷,月儿给您见礼了。”
一旁的凌逸却是一惊,原本华牧的声音虽然有些绵软,可绝对不似现在这样甜美清脆。细回味起两人在一起的经历,才明白过来,这华牧本就是女扮男装。这么一想,原本许多说不通的地方却变得理所当然了。
华牧转过身,看着凌逸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微微施礼:“小女子本名穆月华,先前多有冒犯,请凌,凌公子海量汪涵。”
凌逸挠了挠头,指着华牧,不,应该说穆月华说:“那老头是你爷爷,你名字中带个月字,也就是说,你就是月郡主?你让小爷来抢你自己给你自己做媳妇?”
穆月华有些羞涩的说:“女子在外多有不便,所以才乔装改扮,并非存心蒙骗凌公子,请公子见谅。”
凌逸思前想后,觉得有些无趣,摆了摆手:“算了,既然没事了,小爷走了,你们慢慢玩吧。”
说着话,几个跳跃窜上了院墙,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凌兄弟,我们还算是朋友吧?”
凌逸听见对方喊了句凌兄弟,顿住身影站在墙头,回身看着穆月华,见对方眼神楚楚可怜,似乎有些希冀,微微翘起嘴角,语气却有些不耐烦的回到:“算是吧。”
话音传来,人已经出了院墙,离开的穆王府。
一旁的书童跑到穆月华身边,不满的说:“什么态度嘛,好像小姐求着跟他做朋友一样。”
站在一旁多时的穆王爷一瞪眼,冲着书童喝到:“让你照顾小姐,是让你跟着她胡闹吗?等会自己去领家法!”
书童似乎十分惧怕穆王爷,被吼了一句,眼泪汪汪的站在穆月华身后,双手抓着小姐的袖子,却不敢多说话。
穆月华见状,对着穆王爷求情到:“爷爷,算了吧,都是我让翠儿这么做的,而且这一路上都是翠儿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若是要罚,就连我一起罚吧。”
穆王爷一听这话,指着月郡主:“你,你,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说完一甩手,背过身不看二人。
月郡主见状,抓住穆王爷手臂,一边摇晃一边撒娇到:“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爷爷疼月儿了,不会真的要罚我们吧?”
若是外人见到一直以端庄温柔闻名的月郡主竟然会撒娇,一定会口水直流,惊掉下巴。
穆王爷却是无奈的叹口气,转过身对着月郡主说:“罢了,罢了,下不为例。你跟爷爷说说,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少年的?”
月郡主甜甜一笑:“我就知道爷爷最好了。”
说完微微脸红,细声细语的说到:“我是在越门关认识的凌逸,当时……”
凌逸跃出演武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穆王府,在街市上随意溜达着,小毛一早就跑没影了,自从凌逸进了城,小毛就开始四处闲逛,比凌逸还悠闲,不过也走不丢,动物寻人尚且有一套,何况是妖兽。
街边有些路人在议论着。
“喂,你们刚才看见了么?刚才从穆王府出来的那一伙人好像是上官家的。不过一个个灰头土脸,似乎招亲的事情不顺利啊”
“你没看错吧,连上官家都失败了,那最后谁赢了?”
“这个还真不知道,不过也不要紧,要是月郡主举办大婚,到时候全城肯定都知道。可在咱这中南八郡,能比过上官家势力的还真不多,不说比他们强,就是一个档次的数来数去也就那几家,难道是另外的郡王也派人来了?”
“我看未必,你说哪个郡王家的子弟敢把上官二公子打成猪头?他可有个极其护短的哥哥。”
“刚才那个猪脑袋是上官二公子?不会吧,虽然他长得丑,可明显不是一个品种啊,猴子怎么可能变成猪。”
“我瞧的仔细的呢,衣服都没换,而且一帮人就护着他一个,不是上官二公子是谁。”
“嘿!我还真想看看咱郡的新姑爷是谁,这胆量就是一绝啊!”
“等以后你好好学着吧,看你让自己婆娘管的,见了她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你们懂什么,这叫爱,这是爱情……”
凌逸听着街边路人的闲聊,微微一笑,他可没心情去解释,这一切不过是月郡主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而已,若非要有人娶月郡主,那也只能是她自己娶自己了。不过身边没了叽叽喳喳的书童,没了见多识广的文生公子,自己逛起来也是索然无趣。溜达了一圈,回到了富阳楼的客房,研究起乾坤袋里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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