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凌逸就在先前歇脚的茶铺里看见了华牧和小书童。
“你可真不够义气,走也不告诉我一声,小爷替你赢了擂台,连句谢谢也没有,是不是怕见未来的老太爷?”凌逸坐在华牧对面的条凳上,打趣到。
华牧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凌逸坐下才反应过来,说:“谢谢凌兄弟了,只是刚才感觉有些不舒服,所以走的匆忙,倒是忘了跟兄弟打招呼了。”
凌逸看了看对方:“不舒服?我看是要娶媳妇紧张了吧?”
一旁的小书童见凌逸挤兑自家主子,帮腔到:“我家公子说不舒服还能骗你?倒是你,说好只用一只手的,怎么在台上还用上脚了?”
凌逸撇了撇嘴:“我又没说不用脚……”
“你耍赖,你耍赖!”书童不依不饶的叫着。
“好,算我耍赖,今天晚上你不许吃饭。”凌逸和书童针锋相对。
一旁的华牧见状,打着圆场:“好拉,赶了好几天的路,你们还这么有jīng神,我说过要给凌兄弟接风的,走,咱们现在就去富阳楼。”
一行三人吵吵闹闹的离开了茶馆,前往富阳楼。
在富阳楼,三人要了一间雅阁,点了些酒菜,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可华牧总是像有心事一样,话也不多,倒是书童和凌逸互相抢白,争夺着桌子上的菜肴。
饭后几人有聊了一会,说了一些明rì擂台的相关事宜,见天sè已晚,好在这富阳楼也有客房,要了两间客房便住了下来……
夜里,凌逸躺在客房的床上,手里把玩着自己的吊坠,回想着几天的经历,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梦到了万兽山脉,梦到了自己的几位师傅,也梦到了辛儿。可突然见,天空变的血红一片,再看自己的周围,尽是身穿黑甲的军士,愤怒的向着天空咆哮着,凌逸一惊,猛地睁开了双眼,发现已经天光大亮。
揉了揉额头,思索了一下这奇怪的梦,却是全无头绪,起身梳洗了一番,来在了楼下的大堂里,见华牧主仆二人正在吃着早点,打了招呼便坐下,一同吃着东西。
“你这人,倒是一点不客气,坐下就吃。”书童斜眼看着凌逸,也不知道是不是养成了习惯,只要一有机会,两人便会斗上几句。
“小爷吃个东西都不得清静,唉,我不吃饱了如何帮你家公子赢媳妇去?”凌逸嘴里塞着糕点,也不看书童,一边吃一边回到。
华牧微微笑了笑:“你们两个人就不能少说几句,现在天sè尚早,吃完东西我带凌兄弟在城里逛逛再去擂台如何?”
“好啊,昨天还真没什么机会好好逛逛。”凌逸答道。
几人吃过了早点,在城里闲逛了起来,一边走,华牧还一边介绍:“羚关郡距离西羚草原和万兽山脉都不远,所以此地有一处兽场,贩卖一些兽皮兽骨之类的材料,偶尔也有活的珍奇异兽,算是个值得一看的地方。”
“那我们就去瞧瞧,还等什么呢。”凌逸一听有新鲜的实物,总是忍不住要看个究竟。
“前面那座兽场就是。”华牧一指前方,只见前面一座高高的石墙,好似围成一个大院落,门口挂着一面木牌,上写兽场二字。
凌逸急不可耐,率先进了兽场,里面热闹非凡,此地没有店铺,围着院墙一圈有六七百米,尽是各样的摊位,多是一些兽皮摆件,偶尔也有些出售草药玉石之类的。
凌逸在各种摊位前走走停停,要说这野兽山妖,他倒是认识不少,摊位上的东西只要看一眼就能认的七七八八。偶尔看见自己不认识的东西,便和摊位的主人聊几句。
“老板,你这是什么皮毛?”凌逸指着一块黄褐sè上面带有黑白星点的皮毛问着。
摊主见有人问话,回到:“这是西羚草原上的彩羚皮毛,这可是上好的皮毛,已经有了三sè了,而且这么完整的可不多见,小哥你要是想买,我可以给你便宜点,三百两银子,怎么样?”
还没等凌逸回话,旁边的摊主却说到:“你这算什么上好的彩羚皮,真正的彩羚皮有五sè,青黄赤白黑,整体应该是火红sè的,上面带着青黄白黑的斑点,那才叫彩羚皮!”
“王老五,别好像说的跟真的一样,你见过?”买皮毛的摊主不快的问道。
另一位摊主一撇嘴:“怎么没见过,就在昨儿个,上官家的二少爷进城的时候就披着一件用彩羚皮毛做的袍子,我瞧的真真儿的,听说领子还是用天雕脖颈下面的绒毛织成的呢。那件袍子,没个几万两下不来。”
“上官家的二少爷进城了?难道也是为了月郡主比武招亲的事?”
“十有仈jiǔ是这样,那袍子八成就是聘礼之类的。听闻月郡主喜欢动物,也许对这礼物会另眼相看呢。”
凌逸看二人自顾自的聊了起来,觉得在站这也没意思了,扭头要走,却看身后的华牧一脸愁容,便对他说:“怎么?怕上官家的那个猴子跟你强媳妇?别怕,只要他敢来,小爷就敢打!”
华牧挤出了一个笑容:“不是,我没担心这个,我们去那边走走吧!”说完引着凌逸来到这兽场zhōng yāng唯一的一处建筑,回身对着凌逸说:“外面这一圈,最多算是杂货市场,这里面才是真正的兽场,不单有活兽贩卖,而且还有斗兽,赛兽等娱乐项目,我也只是偶尔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小动物,至于那斗兽和赛兽倒是很少去看,若不是陪着凌兄弟,我一般是不会来这的。”
门口有守卫,拦住三人,而华牧递过去一枚腰牌,守卫看了看便放了行。原来这里面就是一个竞技场,外围是一圈跑道,中间用岩石垒了个台子。
而此时台子上,站着一上身**的汉子,手中拿着长矛,一旁还有几个用黑布盖住的笼子。
凌逸不解,问到身后的华牧:“这是干什么?”
华牧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说:“这是斗兽,笼子中一般都是的野兽,而场上的人要与之决斗,胜则能活下来,若是败了,他只能成为野兽的实物。”
凌逸观察着场上的汉子,虽然不是骨瘦如柴,但怎么看都不像个练武之人,疑惑的问:“这人也能斗过野兽?笼子里的是山羊还是猪狗?”
华牧叹了口气:“斗兽本来是军中的一种活动,用来彰显军士的勇武,可如今只是一种有钱人的娱乐罢了。上场的人,有些是落魄的武者,赢了可以得到一笔赏金,不过更多的,则是囚犯和奴隶罢了。”
凌逸听这话,皱了皱眉头,没了继续观看的兴致。看了看天sè,众人已经逛了小半天,于是对华牧说:“走吧,没什么可看的,小爷还是帮你去赢媳妇吧。”
华牧似乎也没了继续的心情,点了点头,三人离开了兽场,直奔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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