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松和史进本yù去寻潘金莲问个明白,那里料得来到武大郎家却人去楼空,接连几天,衙门的兄弟们四处寻访也没有任何消息,武松心里焦燥,寻思到:嫂嫂这一走,十有仈jiǔ坐实了哥哥之死和她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人海茫茫,又那里去寻她,要是嫂嫂再不出现,哥哥之死岂不是要冤沉大海,得另想个法子。
武松又转念:嫂嫂现今虽是不知下落,西门庆家大业大难不成也一走了之,就算他不在,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如找机会潜入他家里探查一番,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打定主意之后,也不告诉史进,等到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半夜三更时分,武松收拾好,身着一身黑sè的紧身衣,挎好腰刀,直奔向西门庆家中。

那西门庆家座落在济生堂的后院,四周筑有高大的围墙,武松躲在yīn影之处观察一会,见四周无人,脚步一点,窜起三四余丈,轻飘飘的落入院内,倒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西门庆家中占地极为宽阔,里面又是一片漆黑,到处都是花草树木,楼台亭榭,武松在里面转了几圈,又如何能分辨得出路径,武松暗想:如此下去,只怕到天亮也找不到那西门庆所在,得找个人先问个分明。

再往深处行得数十米,前面有一座小木屋,武松慢慢靠进窗户,侧耳听到里面有人打呼噜之声,武松用刀轻轻播开房门,里面一人正在酣睡,上前就是几巴掌,那人本在睡梦之中,突然被人打醒,刚要开口大骂,武松捂住他口鼻,拔出单刀在面前一晃,压低声音道:“休得声张,我有话问你,你可据实回答,否则一刀结果了你。”

那人惊恐万分,作声不得,只是拼命的点头,武松慢慢松开手掌,那人才颤抖着说:“好汉饶命,小的只是这府上的一个马夫,好汉有什么要问的,只要小的知道,一定老实回答。”说完全身瘫软作一团,

武松说道:“休得废话,你只须告诉我,西门庆现在在何处。”那人结结巴巴的说:“西门大爷本有五房妻妾,平rì都轮流居住,前几rì又新纳了一房小妾,西门大爷恩爱无比,这几rì都是在那里居住,你出门向左前行有个三岔路口,走中间那条小路,到尽头有一座小楼便是。”

武松不等他说完,捏住他的脖子就一扭,“咔嚓”一声,颈骨折断,顿时毙命。

武松顺着那马夫所指点的路径果然来到那小楼外,那小楼的底层大厅中竟有灯火传来,武松屏住气息,悄然摸到窗户下面,用手沾点口水,轻轻的在窗纸上插了个小洞。

武松从小洞向屋内望去,不由心生怒火,原来这屋中有二人,其中一人就是那西门庆,另一人正是那失踪多rì的潘金莲。

潘金莲依然是一身的孝服,端坐在一张椅子上,西门庆来回的在屋内走动,显得心情颇为急燥。

只听西门庆说道:“金莲,事到如今,你总该明白我的心,为何到现在反而对我生分起来,迟迟不与我圆房,你可知道,我是真心的喜欢于你,”

潘金莲低声的答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我与那武大毕竟做了几年夫妻,他死得凄惨,现在三月孝期还未过,你我既是真心,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西门庆走到一张圆桌边坐下,喝了两三杯闷酒,提高声音道:“都由你,都由你,”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金莲,我总是不会拂了你的意思。”

潘金莲幽幽叹道:“你可知道,这几天夜里,我天天梦到那武大郎,梦中都指着我怒骂,我心里好生害怕。”

西门庆哼了一声,用力一拍桌子,狠狠的道:“武大郎是死于我的手中,他若是变鬼要来索命,尽管来找我,活着我尚不惧他,死了更不会怕他。”

武松听到这话,那里还忍耐得住,一脚踢开窗户,纵身跳入厅内,口里大叫:“西门庆,你这狗贼,还我兄长命来。”一刀就向西门庆面门劈来。

西门庆反应也是奇快,见刀光闪过,双手一按,面前的大圆桌飞起挡住了武松这一刀,随即身形一转,顺手抓起旁边一根铜制的烛台向武松的胸口疾刺,武松挥刀一挡,西门庆疾退几步,退到潘金莲前面。挽起个枪花,护住潘金莲。潘金莲又惊又怕,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全身发抖,脸sè变得雪白。

武松双眼发红,喝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竟害死我兄长,今rì死到临头,报应来了。”

潘金莲低头只是不语,西门庆倒还镇定,冷笑道:“你今rì自寻死路,正好送你到yīn间寻你那兄长,你兄弟二人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武松正要说话,听到身后有响动,武松背靠墙上,扭头看去,见王伦推着一辆轮椅进得门来,轮椅上坐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正是那妖王方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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