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慌忙走到姬知县近前对他耳语道:“姬大人,你可想清楚了,此人武功高强,你就是判了也是白判,如果他不服判,谁也拿不住他。正如他所说闹到知府甚至抚台那里,此案明摆着是强娶豪夺,仗势欺人,这位公子是行侠仗义报打不平,到时候恐怕姬大人你吃不了就要兜着走。更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这张公子是何许人,要真是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俗话说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张公子明知你是七品县令,却在公堂之上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人家照样有持无恐,可是大人你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属下言尽于此,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怪属下没提醒你。”说完就回自己坐位去了。
姬知县听完县丞的一番话,想了想打个冷颤,暗忖道:“县丞说的很有道理,先不说这张公子有大的官府靠山,就凭他那一身好功夫,晚上要来弄死我都不知怎么死的。”想到此禁不住冒了一身冷汗,姬知县又思量一番有了主意。
灵玉道:“天都快黑了,姬大人,怎么判给个说法,我们也好另作打算。”姬大人道:“这个案子刚才本大人没听明白。张公子你把事情经过再仔细说一遍。”灵玉暗忖道:“这姬知县胡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是想借机重新定论,不管你耍什么招,不给我满意的答案决不罢休。”
于是灵玉又把怎么到王守法家找水喝才得知刘发财要强娶春柳为妾,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姬知县听完道:“原来是这样的。刘发财仗势欺人要强娶王春柳为妾,王家不愿意,正好被张公子遇上,于是就报打不平找到刘家仗义直言和刘家理论,刘发财仗着人多就指使家奴殴打王守法和张公子,张公子只好防身自卫。这样一来张公子是正当防卫没有错,哪有拳头加身不还手的,张公子无罪。”
刘发财大叫道:“大人,草民冤枉啊!难道草民就白挨打了。”姬大人道:“刘发财,你是说本大人判案不明是个昏官了。”刘发财道:“草民不敢。可草民不服。”姬知县道:“你不服也可以上告到知府衙门,还有抚台,总督。”刘发财道:“大人,你就真的这么判了。”
灵玉道:“光这么判还是不行的。”姬知县道:“张公子,你还想怎样。”灵玉道:“事情都是他刘发财惹的祸,我要求刘发财向王守法磕头陪礼倒歉。”刘发财道:“你太过份了。”灵玉道:“过份,以我看像你这样的人死有余辜。”灵玉顿一下又道:“要不就叫他蹲一年牢狱。”
姬知县道:“这,不好说吧!”灵玉道:“姬大人。你是不是收了他的贿赂银子了。”姬知县道:“没有,绝对没有。”灵玉道:“没有就好。”说完走到堂案前和姬知县对面站着,小声道:“你看这是什么。”然后把衣服掀起一角露出锦衣卫的腰牌。姬知县站起来看到锦衣卫腰牌吓的一下就瘫软在地。
灵玉腾身跃过堂案,把姬知县拉起坐在椅子上,灵玉道:“姬大人,你是不是有病呀。”姬知县慌忙道:“大……。”刚说一个大字就被灵玉点了哑穴,灵玉对他耳语道:“不要怕,你今天的表现很好。辛亏你悬崖勒马,不然你死定了。我是暗访到此不想公开身份。也不会把此事报到总部,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要保证以后不准有人欺负王守法家,我不想因为我的帮忙会害的他家更惨,你就还把我当成江湖人好了,至于怎么处治刘发财,我说的那两样让王守法给他选一样。”说完拍开了姬知县的穴道,姬知县小声道:“放心,一切照办。”
灵玉假装给姬知县把了一下脉,道:“姬大人,现在没有大碍了,刚才都是被刘发财气的。”姬知县道:“谢谢公子施救。”灵玉道:“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说完便走回堂下。
姬知县道:“王守法,你是要他磕头认错,还是叫他做一年牢狱。”刘发财道:“姬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姬知县道:“想活命就给我闭嘴。”刘发财真的不敢出声了,姬知县道:“王守法,你想好了没有。”王守法道:“一切都凭大人做主。”姬知县道:“本大人现在是问你的诉求。”
王守法道:“以草民看,就让他磕头认错好了,对我们也没多大伤害就不必坐牢了。”姬知县道:“刘发财,现在王守法宽宏大量,只让你磕头认错,你还有什么异议,如有不服可上诉到知府。”刘发财暗忖道:“有这小子在,恐怕到哪都不行,银子都不管用,今天姬大人不知犯了什么病。”
刘发财想了一会道:“草民服了还不行吗?”说完真的给王守法跪下磕了三个头,道:“对不起你,我不该要强娶春柳,望你原谅。”王守法忙过去搀扶他,他却一甩手道:“不劳你大驾。”说完暗忖道:“穷鬼,你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姬知县道:“本大人郑重承诺,今后要有人欺负王守法那就是打本大人的脸,后果自负,在场众捕快衙役,文案,县丞都可做证,退堂。”灵玉用传音入密对姬知县道:“你做的很好,不必理我。”姬知县明白是灵玉所为,也就没有客气就自己回后院去了。
灵玉和王守法出了县衙来到大街上,天色已暗了下来,有些人家已点起灯来,灵玉吹口哨招来乌龙驹,然后把王守法送回家才回县城住进客栈。
刘发财怎么也想不明白,还不死心,等灵玉他们走了又到后堂找到姬知县,姬知县道:“刘发财:你怎么还不回去,真想到牢狱里过吗?”刘发财道:“姬大人,你怎么能这样,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却偏向他人。”姬知县道:“本大人有偏向吗?此事就是到知府大人那里也不会说我偏向。”
刘发财道:“可我那银子,……。”姬知县道:“别提你那银子,差点害死本大人。”说完从怀里拿出那张银票塞给刘发财,接着道:“你快离开县衙,不然你真要坐牢了。”刘发财见姬知县真的急了,怕逼很了得罪他,以后也不好办事,忙把银票又塞回给姬知县,道:“送出去的东西哪能再拿回来,算我倒霉好了。”说完扔下银票就跑了。
县丞也过来看姬知县,县丞道:“姬大人,你身体好了吗?”姬知县道:“什么好不好,我又没病。”刚说完就想起了大堂上发生的事,于是道:“噢,好多了。”顿一下又道:“谢谢你今天的提醒,不然本县又犯了大错。”县丞道:“大人,那公子是不是有很大的背景。”姬知县道:“没什么背景,就是一个江湖豪侠,这种人比上宪还可怕。”县丞见探不出什消息就告辞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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