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紫嫣听水上漂解释,她才仔细打量起夜来香,她问:“你是哪里的人啦,怎么跑到这船上来做这皮肉生意来了?”
“说来话长,我也是汉水人,因家中变故到香岛来投亲,路费不够走投无路才走这条路的。”夜来香回答。
水上漂对夜来香说:“你也看着了,我们这是要出远门,你脖子上那根项链还是还给我们吧,刚才我给你那根金条也够你用一段时间的。”
秦重生见夜来香不情愿,他对水上漂说:“你看看大岛他们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掏出来给些她不就成了。”
秋月见水上漂从床底下拖出大岛,一脸惊讶,她生怕大岛认出她来,先发制人地对大岛说:“原来是你偷了我们的东西啊,害得我们一个晚上没睡好觉,还让人下药到我们饭菜里,你是谁?偷我们东西干什么?”她一边数落着一边朝大岛使着眼sè。大岛一看秋月也在旁边,他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任凭秋月数落他就是不吱声,他怕一说话就露了馅。
水上漂找了半天也没找出太值钱的东西,他说:“秦爷,这俩人怎么办?不如把他们扔到大海里算了。”
秦重生说:“不行,这是在轮船上,出了命案我们也逃不掉的,还是等到了香岛再说吧。先把他们身上能用的东西交给夜来香,毕竟是她帮我们找到大岛的。”他转身对夜来香说:“对不起了,小姐,这根项链我们是送给洋人的,没有替代品,只好麻烦你摘下来了。”夜来香极不情愿地把项链交给了武紫嫣,她从水上漂手上接过一些碎银子出去了。
秦重生想从大岛上身上审出点东西,又碍于秋月在旁边不好审他,武紫嫣看出了他的心思,她拉着秋月的手说:“姨娘,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睡了一天一夜,脑袋胀乎乎的,想出去清醒清醒。”秋月只好跟她一块来到甲板上。
见秋月出去了,秦重生示意水上漂到门口望风,他把俩个盗贼押到床边坐好,他问大岛:“你们现在人赃俱获,只有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才能救你们一命,如果撒谎我就真的把你们扔到海里喂王八。”
大岛说:“是是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那你先说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偷我们的行李?”秦重生问。
“上峰交给我们的任务是盗取你们的瓷器和对外交往的礼物,从而破坏你们这次行动的计划,我们从你们上船开始就跟踪你们了。”大岛交待。
“就为了这么几个不值钱的瓷器跟踪我们,这也说不过去吧,你们肯定还有其它更重要的目的。你说,刚才那个秋月你认不认识?”秦重生问他。
“原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好吧,秋月是我们的下级联络员,她主要负责秦家岭的渗透任务,我负责汉水的渗透任务,你们这次的行踪就是她透露给我们的。上峰命令我们要一路跟踪你们到欧洲,摸清楚你们考察的目的,尽可能把你们和外国人签约的计划搞到手。”大岛这才说出了真实任务。
原来是这样,要不是行李被偷,秦重生还不知道危险就在他们身边,他指着那个盗贼问大岛:“这个人是谁?行李是怎么偷取的?”
“他是我从汉水街头寻找的流浪汉,由于他会一些功夫,我就雇佣他了。没成想让你们找着了。”大岛说。
水上漂看到大岛就来气,他说:“你以为是他坏了你们的大事,呸,是你自己,要不是你自己好sè,非要找夜来香鬼混,我还不容易找到你们哩,是夜来香透露了你们的行踪。”
大岛说:“这个坏女人,她答应我不说出来的。”
“现在说啥也没用了,你想我们怎么处置你?”秦重生问。
“只要不杀我们,我一切都听你的。要不你们到香岛就住到我们那里吧,我们在香岛有联络点,吃住都安排好了。”大岛大献殷勤。
水上漂怕他使诈,威胁他说:“你要敢耍花招,我废了你。”
“不敢不敢,我现在这样也不好交待,秋月那里你们也不要告诉他,不然的话,上峰会派人杀掉我的。”大岛担心的说。
秦重生回答:“这个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跟她说,水上漂,你把他身上所有的证件和护照文书全部保管起来,谅他也跑不到哪里去。这个事先到这里,把那个人放了。”
盗贼还想问水上漂要俩钱,他说:“都是汉水人,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你们就赏俩钱吧,要不我都没钱回去了。”
“你偷了我们的东西还好意思提钱,你帮洋人偷我们东西的时候咋没想到是汉水人哩?滚。”水上漂说。
秦重生对水上漂说:“算了,也没造成多大损失,就给他俩钱,以后别再干这营生了。”那盗贼点头哈腰离开了。
秦重生把大岛的绳子解开,坐到桌子上,一桌子好菜好酒还没怎么动呢,三个男人开始交杯喝上酒了。武紫嫣和秋月进来一看,她气得娥眉一竖说:“秦重生,你也太不像话了吧,刚才他还在偷我们的东西,这会你倒和他喝上酒了,你这唱的那门子戏啊?”
“夫人息怒,这就叫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岛先生答应我们到香岛后,吃喝住宿他全包了,我们的行李都找着了也没什么损失,下了船还有吃有喝的,何乐而不为呢?”秦重生兴高采烈地说。
“那也变得太快了吧。你忘了昨天吃饭时饭菜里的安眠药了。真不长记xìng。”武紫嫣气还是没消。
秋月见大岛没事,他心里盘算着,活着总能找机会和他说上话,到时再问问什么情况就行了,她说:“行啦,少爷都和人家干上杯了,你吵吵有什么用,来,我们也坐下来吃两口,光顾着找行李饭都没吃。”
武紫嫣这才想起自己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肚子咕咕叫哩。她对大岛说:“也是你遇到了秦少爷这样的好人,要是我早就把你丢海里了,到香岛后,你可要好好谢我们啊。”
“一定,一定,只要香岛上有的我都让你们吃到。”大岛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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