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眉头微皱,轻轻睁开双眼的罗七,脑海瞬间就被全身传来的无力感占据。
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偏动着僵硬的脑袋扫视了下四周,房间还是自己的房间,脚下窗外的天空比之前见过的都要通透很多,窗角还能看到屋外那盛开的桃花。

蓦地,罗七耳朵轻轻一动,好像是流水声。对,是流水声,而且还很清晰,就像是这间房坐落在河边一样?可是我们的小院明明是在半山腰的,这是错觉么?

静下心来的罗七这才捕捉到了一些混杂在流水声中嘈杂的声音。有小孩子的戏水嬉闹、有女人们在河边用棒槌打砸着衣布、也有老人语重心长给某个调皮的孩童讲生活哲理、种种声音混杂着,这些声音让罗七知道,那不是错觉。蓦然间,罗七对小屋外的世界有了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罗七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壮实了很多。虽然身体上传来的感觉依旧很是疲惫无力,但是从身体的肌肉以及体型上看来,这不是自己那年仅十岁的身体。这具身体,虽然此时是自己在cāo控,但是罗七心中却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特别,他具体的说不出这种让他有种熟悉中带着陌生的感觉。

就在罗七感受着这具身体时,外面一个惊喜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天真带着喜悦,“姐姐,姐姐回来啦!”

姐姐?这个称呼让罗七有种莫名的熟悉,不是因为他也有姐姐,也不是因为这个姐姐的称呼和他对夕夜的称呼一样。而是因为这个被称呼为姐姐的人,让他有种熟悉。虽然他没有见到那个被外面玩闹中的孩童称为姐姐的那个女子,但是这种熟悉就是莫名的浮现在罗七的灵魂深处。

“姐姐。”“姐姐这么快就回来了。”“嗯?姐姐!姐姐好……”

一声声对那个姐姐的问候传了进来,这些声音中夹杂着童稚的小孩、少年的男女、中年的妇人、甚至还有晚年的老人的声音。

“姐姐,桃源外面的世界好么,听说很大呢,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带着好奇的童音传了进来,罗七的眼前似乎浮现一幅画面。画面中一个头后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问着被众人称呼为姐姐的那个女子,只是这个女子很模糊,罗七看不清彻她的衣着和面容。

“桃源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去外面呢,外面的世界很乱,你出去干嘛?你看里面那位哥哥,伤成那个样子,那就是外面闯进来的,你还敢出去,小心出去了会回不来。”柔和中带着训斥,但是这种训斥却不似那种大声训斥让人心升抗拒,这位姐姐话语中的训斥让人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接受感,她的话听了让人有一种打从心底不愿违背她的意愿。

这个被称为姐姐的女子的声音传进罗七的耳中,使得罗七的jīng神忽地一震,一股急切的感觉瞬间占据了罗七的灵魂深处。他急切的想去看到那被称为姐姐的女子,他有种要将那被称为姐姐的女子搂在怀中,与自己融为一体的yù望。这种yù望很强烈,不断的一波一波的冲击着罗七的脑海,直到罗七的脑海中夕夜那一袭粉白sè长裙的容颜浮现,这种yù望才渐渐的消散。

女子那熟悉的声音、他人对女子那熟悉的称呼、窗外那熟悉的桃花,使得罗七极力想去看看屋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幅画面,这个有着熟悉并且让自己有种特殊感觉的那个姐姐,究竟是什么样子。

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罗七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但是他站起来的刹那,双腿传来了无法抗拒的虚弱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罗七,身子一歪就要朝着一边倒下去,下意识中罗七伸手猛地撑在一边的墙壁上,这才免于栽倒在地。

这难道不是梦么,为什么这种虚弱感会这么真实……罗七在听到那流水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是梦境了。常年做梦的他,早已能将梦境和真实区分开来,只是他没办法在梦中去自然转醒而已。罗七自然也知道,梦中是不会感觉到疼痛和疲劳的。但是现在这种身体上传来的无力感,让罗七有种真实的感觉,第一次他对自己的这个梦,有了怀疑。这真的是个梦么?

撑着墙面的木板,罗七拖着这具陌生中透着熟悉的躯体朝着门口的方向移动,他要看看那个被称呼为姐姐的女子,为什么会让自己有那种急切之感。

这是一座小院,小院外几步远处,那来自东方天际的小河唱着欢乐的小曲消失在西边天际。

小河下游不远处视线能及的地方,光着身子的少年们在那里玩水嬉闹着,和煦的阳光穿过飞溅的水花,东边的远处,一条七彩的古桥将东边的大山连接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的绚丽。

古老的桃树每隔数步就护卫在小河两侧,盛开的树荫下混杂着小河那清凉的水汽,在这本就即将黄昏的天sè中更带清爽。

几名少女半蹲在树荫下的河边,互相笑谈着一些新鲜趣事的同时,也不忘敲打河中石块上铺着的衣布。水花随着她们那一下下的敲打不断的飞溅,飞溅起来的水花黏在她们那吹弹可破的粉白肌肤上,给本就红润的脸颊更添一份柔嫩。

横跨过小河,在对岸不远处,罗七从来没有见过的四个蹄子头上带尖角的动物背后似乎拖着什么东西,在那被分割成方方正正的土地里来来回回的移动着。这种奇怪动物的身后,中年男女跟在它们后面,在它们过后被翻起来的土里撒着什么。那些中年男女时不时用袖口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在那带着疲惫的脸上,透着浓浓的知足和幸福。

老人坐在屋前,慈祥的双目看着远处劳作中的儿孙,脸上洋溢着生命最后的笑容。

一朵朵火红sè的彩霞挂在西边的天空,给本就祥和的村庄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安逸。那一轮火红sè的圆盘在流动的小河表面分割的支离破碎,但是这种破碎,在罗七的眼中却是一种别样的美。这种美,是这个盛开着桃花的村子在落rì余晖下,充斥着和气,充斥着安逸的一种能使人心灵平和下来的舒适的美。

不管在外做了什么,不管有过怎样黑暗的过去,在这里,在这幅被桃花填充的暖sè调的画卷中,任你脾气暴戾,任你杀伐果断,这里,都会使你平静,都会让你打从心里不愿去破坏这种安宁。

小河下游玩闹着的孩童、河对岸的桃树下那洋溢着快乐的洗衣少女、田地里那些忙碌中带着满足的中年男女、另外一边享受生命最后时光的老人,罗七在眼前这一副美丽的画面中,没有找到那个被所有人称之为姐姐的女子。这里这么多的人,但是罗七知道,这里没有他要找的那个被称为姐姐的女子,这种念头罗七不知道怎么会浮现,但是罗七就是确定,这里没有。

“姐姐,那位哥哥自己出来了。”一个清脆而又充满着童稚的声音在一侧传进了罗七的耳中。

视线顺着声音看去,翠绿的一层层的蚕架穿过几棵开着粉白sè小花的桃树苗,浮现在罗七眼前。一名眨着乌黑大眼睛的孩童虽然站着,但是她的眼睛堪堪高过桃花树苗看到自己,孩童身侧,一个裸露着白嫩双臂的女子的背影映在了罗七的眼中。

当看到这女子背影的一瞬间,罗七就知道,这名女子就是那个让自己灵魂深处浮现出那种强烈熟悉感觉的那个被称为姐姐的女子。

女子穿着一袭浅粉sè长裙,芊芊柳腰下的裙摆隐在那朵朵盛开的粉白sè花丛里,花丛中透出的点点青翠点缀在浅粉sè身影的两侧,藏在花丛中的裙摆犹如荷花入水般渐隐渐没。

那披在身后的齐胸发丝,在落rì的映照下更添妩媚。晚风轻轻的在女子一侧飘来,齐肩的柔嫩发丝像一个个黑sè的调皮jīng灵,在风中跳起了那属于他们独有的优美舞姿。

望着那在粉白sè桃花丛中的倩影,罗七的眼中带着深深的迷惘,但是这迷惘中又透着疼惜。不觉间,罗七轻轻的探出了一只手,这只手隔空抚着那在风中舞动着的乌黑发丝,动作自然中带着享受,似乎这个动作做过很多次一般。

听到那孩童的话,女子顺着女孩视线的方向转了过来。

柳腰亲扭,身下那隐在花丛中的长裙随着女子腰的扭动而轻轻的转了起来。随着女子的转动,那被罗七隔空抚着的乌黑发丝在空中带起了一道道弧线,朝着一边偏了过去。

女子转身的一霎那,罗七的视线里一切都消失,只剩下了那被这里众人称之为姐姐的女子。

孩童的嬉闹声远去;岸边少女用棒槌打砸着衣布,那溅起的水花开始消散;河岸远处,田地里那虽然忙碌疲惫,但洋溢着幸福的中年男男女女擦着额头的汗珠,身形在白光中变淡……

罗七终究还是没能看清楚女子的面容,女子转身的刹那,女子面容刚浮现在罗七面前的一瞬,在那女子的身后一道刺眼的白光凭空闪耀而出。

在罗七的视线中女子被这道刺眼的白光反照成了一个黑影,他的眼睛在这种强光下没有办法看清那女子的容颜,但是在白光闪现女子转身的刹那,罗七看到这个灵魂中带着熟悉的女子的嘴角优雅的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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