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归农知道这回事关自己的生死名声,也不敢托大,厚着脸皮拔出长剑。更不打话,便和胡斐战到一起。
胡家刀法的确是不同凡响,胡斐尽管直到当天才堪堪学全,但是使起来却在招数上占了大便宜,可田归农毕竟是成名已久,招数尽管落了下风,但是他的对敌经验却远超胡斐。两人一时间战得难解难分。

又打了一阵,只见胡斐是越战越勇,出刀总能抢在田归农之前,而且每一刀仿佛都正好是攻敌之必救。文泰来等向陆离看去,只见陆离嘴唇微动,显然是在传音,心中顿时明了,原来是陆离一直在指点胡斐。陆离这种本事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了,早在抢夺经书的时候,陆离就曾经用这样的办法帮岳灵珊击败阎世章。可是田归农却不知道,他越打心中越是害怕:这小鬼怎么好像越战越勇,而且仿佛能看破自己的招数一般。田归农心中急躁,剑法上便更是显得有些凌乱。突然胡斐一刀侧砍在他的剑柄上三寸之处,将他长剑荡开,随即一脚踢在他左胸之间。田归农蹬蹬蹬地连退三步,左胸一阵疼痛,而胡斐却也不好受,被他内力反震,人飞了出去。

这一下反倒是提醒了田归农:这小子招数jīng妙,但是内力却远不及自己,我为什么要和他比招式呢!当下丢下长剑道:“好小子,我让你看看天龙掌的厉害。”直接一掌向胡斐拍了过去。

胡斐眼中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身子一闪竟用自己的左肩赢了上去。

“啪——”地一声,胡斐痛得闷哼一声。而观战的马chūn花也不由得“啊”地惊叫。

胡斐用自己的肩膀硬接了田归农这一掌,只感到自己的骨头仿佛都给打碎了,痛得几yù晕倒,可田归农也被他这一下给弄愣了,想不到那么随意的一掌便击中了对手,心中才一喜,只感到手腕一紧,尺关穴已经被胡斐扣住。田归农冷哼一声,运起内力,便想震开胡斐的手,却突然吓得魂飞魄散,他只感到自己一运内力,内力便如同cháo水一般经由尺关穴向对方涌去,收都收不住。

众人看到两人突然都不动了,胡斐扣住田归农的手,脸sè由黄转白再转红,到得后来一张笑脸变得通红,而田归农满脸的惊恐,脸sè却是一片苍白。又过了好一阵,只见田归农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仿佛一身力量都被人抽取了去。而胡斐闷哼一声,身子晃了两晃,竟然是往后就倒。

陆离抢前两步,扶住了他,一手按住他的背心,用自己的内力去帮助胡斐疏导体内的内力。原来刚才陆离料到田归农招式不胜肯定会用欺负胡斐内功不如他,因此提前将北冥神功吸人内力的法诀交给了胡斐,田归农一掌过去,正中胡斐之计,胡斐硬扛着受他一掌,乘势吸他的内力,胡斐与他有杀父之仇,要不是陆离提前交待,恨不得杀了他,这时哪里会留情?硬生生地将田归农的内力吸了个jīng光,此刻的田归农,已经内功尽失,成了半个废人。但是他内功jīng湛远在胡斐之上,而时间紧迫,陆离只教了胡斐吸内力的窍门,却没有教他化解为己用的口诀,因此胡斐也受不了。陆离这才出手帮他暂时疏导了内力,待得事情了结之后再教他化解口诀。

得到陆离的疏导,胡斐恢复了正常。他手中单刀一指,冷冷道:“田归农,你可认输?”

田归农内力全失,明白此刻强敌环伺,不敢逞强,当下硬着头皮道:“是田某输了!”他这句话一出,南兰身子一晃,险些晕倒。

胡斐强忍着仇恨,指着他道:“你害我父母xìng命,本来非杀了你不可!可今天我已经废了你半身武功,且我陆大哥有言在先,饶你狗命。他rì相逢,我仍旧会取你颈上人头!滚!”

田归农强忍怒意,向南兰望了一眼,咬咬牙就想离开,陆离却道:“慢着!田掌门你好像忘了些什么?”

田归农转身,目光中满是仇恨,他脚步虚浮,走到马行空面前,双膝一并跪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低着头向门外走去。眼见便要出了厅门,南兰却突然冲了出来,叫道:“归农,你别走,我们求求他们,放过我们吧!”

田归农身子一震,停下脚步,南兰才走得几步,眼前人影一闪,慕容芷已经拦在身前,笑嘻嘻地道:“南姐姐莫要忘了,你如今是人质,值三十万呢!田归农,你是要赖账么?”

田归农看看南兰,又看看慕容芷,头一低再也不回头地离去。就连天落大雨也犹然不顾。南兰几乎摊到,双手掩面而哭。

这时花厅外传出一个声音:“这三十万,我来给行不?”紧接着一个汉子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走了进来。南兰本来正在掩面而泣,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颤,抬起头来,脸上珠玉满挂,眼中却流露出惊慌、愧疚等复杂的神sè。

只见这个汉子又高又瘦,面若金纸,而左手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孩,虽然年幼,但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娇柔无比,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隐有一股书卷的清气,竟然是一个美人胚子,而且假如细看之下,眉眼间竟然和南兰有五分相似。(这里剧情需要,苗若兰的年龄增大)。女孩一进门,双眼便是泪汪汪地,此刻对着南兰,突然弱弱地叫了一声:“妈妈!”这一声叫得人人均是大惊,适才明明听到陆离称呼南兰为苗夫人,而此刻这女孩叫她做妈妈,难道女孩是苗人凤的女儿?而这个高瘦的汉子,便是大名鼎鼎的打遍天下无敌手金面佛苗人凤?

那女孩见南兰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冲到她面前,一把抱住了她,哭道:“妈妈,妈妈,你不要兰兰了么?你不要抛下兰兰啊!”

南兰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女孩子揽入怀中,母女两抱在一起嘤嘤哭了起来。

文泰来站起身来,向苗人凤道:“苗兄威震江湖,久仰大名,在下奔雷手文泰来,这三十万之言,乃是我陆兄弟有意争对那田归农的,今rì贤伉俪重逢,此事不必再提,之前有对尊夫人无礼之处,还望苗兄海涵。”

苗人凤本来一张脸冷冷的,此刻听得文泰来自报家门,心中一惊,文泰来成名更在他之前,据说一手掌上功夫已经天下罕逢敌手,他虽自傲,却也不敢说就一定能赢文泰来,当下道:“这位陆小兄弟虽然语言轻浮,但总算解了多年来苗某心中之惑,而且也算为苗某洗了冤屈,算起来还有恩于苗某,罢了,此事就此作罢。”他转头看向胡斐,眼神中流露出关怀之意,道:“小兄弟,你叫胡斐?是胡一刀大侠的儿子?”

胡斐此时已经知道苗人凤并不是自己的仇人,但是这十几年来心中一直以他为敌,一时之间倒还没有转得过来,听得他问,便不冷不热地回答道:“正是!”

苗人凤眉头微微一皱,叹道:“想不到故人之子已长大如斯,方才见你胡家刀法使得很漂亮啊!我和你父以武交心,只恨被小人所害,你应该叫我一声伯伯的!”想起与胡一刀相交,心中感慨,眼中便有泪光泛出。

胡斐看他表情,知道他所言不假,心中一激荡,便道:“苗伯伯,我曾误会于你,将你当成大仇人,今天所幸陆大哥点破。我很是对不起你!”

苗人凤笑道:“你又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了?是苗伯伯对不起你们胡家,当年我很想找到你,教你武功,照顾你,可惜那时你已经对我产生误会了罢?天幸今天能让我再碰到你,阿斐,你跟我走吧,我答应过你父母要照顾你的!”

胡斐却摇摇头道:“苗伯伯,您的好意阿斐心领了,但是我已经决定要拜陆大哥为师,跟随陆大哥一起闯荡江湖,就不跟您走了!”他说完转身朝陆离拜了下去,道:“师傅在上,请收下胡斐。”说完就要磕头。陆离连忙扶住他不让他拜下去。呵呵笑道:“阿斐啊!我这一门的关系不同别人,你要拜我为师可以,但是师傅之礼在心就行,你还是叫我大哥好了!”胡斐满脸通红道:“这怎么行?”

陆离脸一沉,道:“如不愿意,那便算了!我也不会收你为徒!”胡斐看见他生气,摸了摸脑袋,只好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陆大哥坚持,我便叫你大哥好了!”陆离这才笑道:“就该这样,你大哥我还年轻,可不希望就被人师父师父的叫老了。”旁边马chūn花羞红着脸蛋呐呐地道:“那。。。。。。。我可不可以也叫你大哥。”陆离呵呵一笑:“当然,以后你叫我大哥,我就叫你chūn儿好了!”马chūn花羞得头都低了下去,心中却感到一阵的欣喜。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苗若兰哭着叫道:“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兰兰!不!兰兰就要妈妈!”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南兰已经放开了苗若兰,身子转向另一侧,目光也变得清冷起来。

大厅之中突然变得很安静,就只有这六岁的小女孩那令人心碎的声音在叫喊着:“妈妈,妈妈,你抱抱兰兰,你不要丢下兰兰啊!”

苗人凤定定地站着,看着自己的妻子,心中只道:“你只要抱抱我们的女儿,我不会怪你,你若是回来,我一定好好待你,从前发生的事情我一概不提!”

可是南兰却始终不动,她心里面想的是:我若是跟了你回去,那归农肯定不会敢来找我,而我就算暂时被这个青年公子扣住,归农一定会赎我回去的。她却没有想到,田归农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问陆离的住址。。。。。

苗若兰仍然在拽动这妈妈地衣角,可是她的妈妈却铁了心肠地不理会她。喀丝丽心中不忍,她翩然走了出来,在苗若兰身边蹲下,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柔声道:“小妹妹,你不要哭!就算你的妈妈不要你,还有很多很多喜欢你的人!”她声音柔和,自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苗若兰虽然听不懂她的话,却被她的气质所感染,转过身一把抱住她哭道:“姐姐,姐姐,你劝劝兰兰的妈妈,让她不要丢下兰兰,好不好?”

喀丝丽心中一片柔情,搂住了她,眼神却向陆离看去,一双如天上星星般明亮眼睛里,带上了几分哀求的神sè。

陆离却心中苦笑,若让他杀一个人,那无论如何他也能办到,可是,要让他去扭转一个人的心,那就不是他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了!不过喀丝丽既然向他求助了,不管怎么样也要尝试着去帮她。当下道:“苗夫人,你想一下,假如苗大侠和田归农异地相处,他会和田归农一般将你当成赌注么?”

南兰听得他这句话,香肩微微一颤。其实她倒不是不知好歹,只是一颗芳心系于田归农身上,这实际上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自我催眠,此刻陆离的这一句话,就好像暮鼓晨钟一般,她定定地站着,心中不自觉地就比较起苗人凤和田归农来。

可这个时候,偏偏苗人凤又做了一件蠢事,他走过去,从喀丝丽怀中抢过苗若兰,冷冷地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张开披风裹住了女儿,便往外面走去。他没说一句话,也不回头再望一次。

大雨落在他壮健的头上,落在他粗大的肩上,雷声在他的头顶响著。

小女孩的哭声还在隐隐传来,但苗人凤大踏步去了。他抱著女儿,在大风大雨中大踏步走

著。他们没有回家去。这个家,以后谁也没有回去……

陆离无奈地苦笑,而南兰再也支撑不住,她跪倒在地上,双手支撑着柔弱的身躯,大声地哭了出来。只是此刻大厅当中,除了喀丝丽,几乎没有什么人同情她。而陆离定定站着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他已经将被救和自救的机会给了她,可她错过了,这就不要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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